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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斯留意到他的名字,Mercury的銀包就藏了他的証件,証件印上了愚蠢年幼的相片,年輕人的棕色捲髮、可愛的雀斑、迷人的灰色眼睛和嫩紅的嘴唇,他絕對想像不到眼前的金髮帥哥是惡魔,亦是殺人犯。
「你醒了,Mercury?」
Mercury抹了抹臉才看得清眼前人,他笑嘿嘿的拿著自己的証件,啊,為什麼我的相片那麼蠢!Mercury又盯著人的臉和上半身,腦子馬上回想剛才的種種,臉頰一下子刷出臉紅。
「哈哈,你太可愛了。」他是這樣說,但Mercury猜不透戴住墨鏡的陌生人是否真心。
床邊的手機突然發出鈴聲,Mercury意識到這可不是他的手機吧?然後金髮惡魔的氣息就在附近,灰色眼睛再一次反映道欲望,吞了吞口水,就像夢的香氣,陌生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而Mercury只能低頭來尊重他人的私隱,「如果你忙,你可以走?」
這只是一夜情,Mercury在腦袋裏重複道。
「不,這並不重要。」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親了起來,陌生人手上拿住了一袋安全套。「所以第二輪?」
當然!我可以!Mercury沒敢說出口,反正陌生人的手掌已經順著肩膀往上,他撫摸頸部,那棕色的軟髮纏繞在人手中,握緊著,男人的嘴唇親吻在Mercury身上,在彼此交融的地方,遍佈了準備使用的安全套。
「為我做吧?」
惡魔輕咬在人的喉結,那男人磁性的聲音一開口已經令Mercury快射出來,幹,帥哥說話都應該視為犯法, 這只是戴安全套而已,一個兩個口都含過的東西,幹,總之別想那麼多。金髮的男人盯了幾秒,便將Mercury推向自己,「還是你想用光我的耐性?」他用口撕開安全套,天啊,就像揮灑他的帥氣一樣簡單,輕鬆套弄在硬挺的陰莖,他的手扶住了Mercury的屁股,而他快倒在他的胸肌上。對,屁股也快不小心坐上他那裏,他的手指(這不代表Mercury是手控),偷偷捏了捏臀部,感覺到那個硬挺的肉棒頂在人身上,我也硬了,Mercury心想這一點也不直。
單憑和他的肉棒搞上,Mercury已經可以呻吟整晚,於是他終於下定決心擼動著肉棒,指間中上下抽動著我與他,雙腿壓在床單上,為什麼他的手指那麼美好,當舌頭伸入彼此的唇間,他抓緊又一下又一下拍打那淫亂的屁股,對啦,才沒有任何人能夠保持理性去抗衡那眼前的夢魔。自己只能盡量別讓這一切那麼快失控,只是別再爽到暈了過去,用著自己的速度,但見惡魔,其實看不清啦但那個看起來就像笑嘿嘿的墨鏡,比較下那個從反射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Mercury開始擺動著屁股,插在陌生男人的肉棒上,惡魔倒是低喘了一下,從眉毛處看得出這是令人滿意,「你可別忘了動。」Mercury笑了笑,當然他知道怎麼做,大概。
也許Mercury是一個被虐狂,因為隨著男人的拍打,啃咬在頸部和乳頭,他的屁股更加興奮地搖晃起來,甚至小穴的地方都夾得人又緊又爽,一下又一下拔出和插入,被動,但有力地操插在淫穴裏,沒意識中他甚至捉住了惡魔的喉嚨,一邊喘息,一邊控制著人的力度,就像屈服在慾望下,但同時控制著慾望,他迷戀被入侵,被打破和重塑的過程,控制在生與死的界限,即使沒有覺察,這是一個奇妙的高潮。Mercury彎曲了腰,男人終於撫摸在Mercury的屁股和腰間,被幹著的身軀猶如人造拱橋,隨便地輕易地,他們彼此拉扯著,搶奪成為欲望的帶領者。
「別太快了,我想射了!」流著液體的軟肘,Mercury不得不尖叫道,男人又為什麼那麼專長攻陷自己的身體,陰莖一次又一次頂入、衝撞在淫亂的敏感點,那不受控的感覺確實令人著迷,直面親眼看到Mercury的屁股吞吐著肉棒,那不能自控般上下搖晃著,一不小心就像成為男人的飛機杯,只能任由他人的步伐肏幹著自己。「你屁股太吸得緊了,Mercury」一下又一下,衝撞在交歡的愛穴,這使惡魔也未必忍受得了,屁股的軟肉就像天生的陰道吸吮著異物的入侵,尤其是有彈性的臀部,啪啪啪的聲響已經足以誘惑到一個平凡人射出不只一次。
「快射啦......」
這太羞恥,Mercury不得不抱怨起來,但即使Mercury的捲髮早已亂七八糟,在這色情的場景下,任何被撥亂的髮絲都是那麼剛好。他忍不住呻吟著,美妙的旋律從他的喉嚨響起,紅腫的身子和性感還插了肉棒的屁股,科林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能那麼吸引自己注意,可能只是熟悉的眼睛,但他忍不住親吻上他的紅唇,輕咬在他的唇瓣,並且笑著回應:「make me.」
男人的手撫摸在Mercury的肩背間,情澀的一切輕易被包容,他摸索的手感就像重逢的戀人,停留下來的餘溫,抬高臀部,男人的肉棒被處男似的輕易搞亂,吸吮夾緊摩擦,一切的精力射在細小的塑膠上,而Mercury射在男人的身上,依靠在男人的肩膀旁。那蠢蛋的神情,擺明說著我可沒有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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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魔鬼了。」
過去的Mercury 絕對想像不了今天他做了什麼,那一場又一場的美妙性愛。一切美好的事物具有期限, 而他絕對十分願意就這樣永恆,甘願沉醉在這活人想像不到的美好。
「這就是你的想法?我以為我在滿足你呢?」金髮的魔鬼只是笑了笑,他幾乎擁有無盡的體力,輕鬆將人的靈魂和肉體徹底吞沒。
「對啦,但太哇塞。」
Mercury 幾乎無法直視任何東西,躲在難得沒有弄髒的被子。而說不出名字的陌生人反倒是無所謂地依靠在身旁,兩人就這樣裸體在床上。
「所以......」
在Mercury 準備打破這微妙的沉默時,旁邊的手機響了,又一次,那可惡的手機鈴聲。床邊人無需多問就用手越過了床頭,那迷人的香氣只剩下餘溫,在人旁經過。他終於被時間所驅趕,他皺著眉頭,整理好四周散落的衣服。
Mercury 只是無語地無意地,注視著他人。
「我知道怎樣找你啦。」
「而我連你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
Mercury 的聲線並沒有足夠的底氣,生或死,一無所有幾乎是人的常態, 緊握著自己的手臂,一個陌生人,一場一夜情。
「但你不覺得名字的存在是件壞事嗎?」
也許吧,但也不一定是。
被指責、被冤枉的時候,名字是悲傷的,是痛苦,亦是壞事。然而名字也可以是美的,當你被深愛的人稱呼,當世界的交響曲透過風,傳達著思念,當你的名字不再只是你一個人,而是你的世界,那時候名字彷彿是世界最美好的事情。
他穿回那吸引人第一眼的衣著, 不同的只有皮膚上的情欲,作為人驕傲的傑作,但又可否想像有多少往後的人等著咬痕再次覆蓋和刻劃。
「下次見,Mercury。」
他彷彿理所當然地回頭親吻了人的額頭。儘管無人探究出親吻的意義,但幾乎無人抗拒這件事,任何生物都渴望著愛或被愛者的親吻。
這是刻在靈魂,不,記憶及生命的愛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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