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 - 第六十回境界

第四章第四類接觸

第六十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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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星人的胸口多了一個血洞，他雖然沒有五官，但是仍然垂首望向胸口，好像在看著自己的傷口，然後伸手觸摸那個血洞，與此同時，他體外的紙皮石一起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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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可能，傷到我？」外星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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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嗎？正常來說，凡人是不能夠弒神。」張洛右手一招，飛到遠處的筆架叉火速飛回掌中，「原因除了是凡人的能量比起神要少得多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凡人的『境界』比起神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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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境界，就是對『道』的了解，例如是『劍道』、『符道』、『火道』等等。」張洛飄到外星人的身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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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星人面對一個凡人，竟然感到莫大壓力，身體不斷跟他說——逃！要馬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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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的壓力令到外星人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他很想逃，可伯身體就是動不了，就像一隻被蛇盯著的青蛙，只能任對方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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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洛把玩著一對筆架叉，筆架叉相碰在一起，在太空中傳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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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空並不是絕對靜音，不過聲音的傳遞會變得極為困難，所以隨時隨地都像靜音了一樣，既然能夠聽到正常聲浪的叮噹聲，可見筆架叉敲打起來的聲音和力度是有多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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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確是神明，可是生於科技世界的你，沒有學習過正常的力量體系，只靠著科技造物和天賦來成為神階，你恐怕是先天神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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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天神明是指該生物在誕生的瞬間已經是神階，常見於一些傳統的龐大種族，例如是惡魔族、天使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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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星人回答不了，他身受重傷，又受到張洛的氣勢壓迫，能夠保持著意識已經是用了最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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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理解，不理解為何眼前的凡人會具備可怕如斯的能力，彷彿只需要動個指頭便能把他殺死，便能以凡人的身份來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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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明白嗎？」張洛右手一揮，把外星人的手臂斬了下來，「看，雖然你的保護外衣被我破壞了，令到你的防禦力大減，我可以更加輕易斬掉你的手，不過我的肉身還是凡軀，我用凡軀斬斷你的神體，其原因就是我對於『斬擊之道』的體悟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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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間萬物都有其道，所謂大道三千，三千不是一個實數，而是指有很多很多的意思。」張洛再次揮手，外星人的另一隻手都被斬斷了，「看，我的境界比你高太多，所以就算你是神也阻止不了我，更被我輕易鎮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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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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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你都已經親身感受到還不明白？」張洛突然皺一皺眉頭，「李懷那邊的情況很危急……好，不跟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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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洛右手刺出，用筆架叉貫穿了外星人的腦袋，一擊斃命，接著把染血的筆架叉放在皮帶上，再飛向連詩巧那邊，拖著她的手趕往李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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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死神明本來該會引發強大的次元排斥，可是張洛卻沒有感到有多大壓力，其理由可能是外星人並不是人類，對於世界來說影響有限，不至於要強烈排斥張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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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有沒有排斥，此刻張洛只擔心著李懷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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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洛全速飛去，見到斷去一臂的李懷正被外星人按著眉心，大量的能量在外星人的指頭上聚集，只要外星人射出閃光，李懷便會身死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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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張洛口吐一字，外星人手上的閃光隨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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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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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和遠處的明代南一起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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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何會來了？」外星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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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很重要的人，暫時還不可以死。」張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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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洛還以為李懷會解決到這個外星人，沒想到在死亡的威脅下李懷仍然沒有「覺醒」，還差點送上李懷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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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先把你解決，再帶他們回去。」張洛拔出腰間的筆架叉，以雷霆之勢刺向外星人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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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星人大驚，敵人明明只是凡人，可是釋放出來的威壓比起他所見過的人都要強大，他頓時提起雙手，交疊於眼前，用手去擋住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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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架叉刺在他的手臂上，手臂完全起不到作用，阻擋不住攻擊，任由筆架叉貫穿了他的雙手，再刺入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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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外星人身上的紙布石全都剝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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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雖然是神階，但是沒有神階的戰鬥技術，只是比較耐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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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外星人死光，空間封鎖不再存在，其實就算空間仍被禁錮，張洛仍有方法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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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令我失望了。」張洛對著昏迷中的李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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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洛把所有人堆在一起，然後用傳送石把所有人都傳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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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液體包圍著李懷的身體，他張開眼睛，見到自己浸在綠色的液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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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了，想起了差點被外星人殺掉，想起了自己的手斷了，他急忙望向斷臂，竟發現那隻手仍在，不過在修復液體的影響下，他的手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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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死？」李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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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想不起發生了甚麼事，最後的畫面停留在外星人按住他眉心，想要把他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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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洛在帶他們回來後，把所有人的記憶抹除，沒有人記得張洛把他們弄暈的事。除了李懷他們，連組織都不知道張洛做了甚麼，只知道他們經歷了一場危機，最終全員安全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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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天，待李懷完全復原後，他才恢復自由，獲准離開那條注滿了修復液的玻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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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復自由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絡同伴，確認所有同伴的安全。跟李懷一樣，所有人都記不起發生了甚麼事，只知道他們都平安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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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察任務失敗，令到他們失去了任務的獎勵，不過這並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同伴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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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某處，某間只有微弱燈光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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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張洛。」那人掉出張洛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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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全隊歸來之時，只有他仍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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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沒有人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我們的情況顯示該處曾經發生過一場大屠殺，兇手是兩名神階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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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從神明的手中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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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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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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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人監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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