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秘書長 - 初訪辦公室

幸好，他們很順利到達政府大樓。

他們把單車停泊在最近的單車站。

兩人整理儀容後，抬頭看着眼前的高樓，筆直地聳立在蔚藍的天空中，連雲朵也要繞道而行。

早上接近十一點，還是上班時間，可街上空無一人，這令人感到費解。

谷初若問：「人們都去哪了？」

鄭雲晉並沒有回答，環顧四周，皺着眉頭，想起了甚麼。

他拉起初若的手臂，向着大樓的方向走，才回答：「今天右派的人預告會在此遊行，我們趕快進去吧。」

谷初若這才醒覺事情的危險性，便跟着鄭雲晉走入大樓。

雖說是普通的示威遊行，可總是有一些右派主攻派滲入，主動攻擊執法人員。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whjH3dDT

受傷的除了左派的警員，還有不少真心、單純為自身而發聲的市民。

如果政府再不做些甚麼，單純和右派對視着，難保會有甚麼突發事情發生。

雙方衝突雖然只發生了數次，可這不就是表明人們多年的忍受？

谷初若思考了很多，回望街上的平靜，想像不了它將來的模樣。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KCLr4d0n

鄭雲晉帶着谷初若，穿過花園小道，來到大門。

只見數十名警員早已站在玻璃門後，待命着。

谷初若問：「老師，我們如何進去？」

鄭雲晉看看大門，再看看她，心想：初若還是太年輕了，未夠成熟。還好我來了。

他道：「放心吧。我早已通知谷先生了，等等會有人來接我們上去的。」

話語剛落下，只見一名員工穿過那群警員，給門外的兩人鞠躬並帶領他們進入大樓。

儘管兩人身份並不低，可還是需要經過保安檢查，絕無例外。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gri2kNxF

員工把他們帶到大樓的最高層，首相辦公室。

鄭雲晉和谷初若在等待區坐下。

第一次來的谷初若忍不住四處張望。

可看見遞咖啡回來的員工，谷初若立即坐直，保持儀態。

這一切鄭雲晉都看在眼裏，他謝過員工並拿起咖啡杯，沒有人發現他那微微翹起的嘴角。

看見正喝着咖啡的鄭老師，谷初若也禮貌地謝過員工，雙手捧起咖啡杯，慢慢品嘗着。

明明只是普通的即溶咖啡，可她還是興奮着。

鄭雲晉喝着咖啡，思考着何時可以教導初若辦公室禮儀。

他把咖啡杯放回桌上，坐直身子，兩腿自然彎曲，雙膝自然收攏，雙手分別放在膝上，下頜微收，面帶微笑看着正東張西望的初若。

女孩終於發現鄭老師看着自己。

她放下咖啡杯，想起曾經學過的禮儀很快便調整好坐姿，把雙手疊放在右膝上。

谷老爺不知道是從哪裏走出來，向員工交代一些事情後便走向等待區。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LaBOEF2f

鄭雲晉和谷初若看見走過來的谷老爺便站了起來。

谷老爺：「沒想到帶漏了一份文件，初若便親自為爸爸送來，也麻煩鄭老師跟着一起過來了。」

谷老爺接過初若遞來的文件，單手拍了拍她的肩膊。

在外人眼中，可能會以為他們父女情有多深；在鄭雲晉眼中，這一切都是浮雲。

谷初若不敢說話，臉上只掛着禮貌的微笑。

谷老爺見兩人並沒有說話，便繼續道：「今天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們還是等我下班一起回家吧。午飯我會叫人安排好，你們跟我到會見室吧。」

鄭雲晉和谷初若跟在谷老爺身後，來到其中一間會見室。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4mVlmY12

只見剛才帶他們進來和沖咖啡的員工早就在此等候。

「有甚麼需要便找成言吧。」

說罷，谷老爺便回去工作了。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njOUKHY1

於成言是負責招待首相貴賓的員工。

他經常坐在電梯前的接待處，等待着需要他來沖咖啡，或是送文件的時候。

他甚至自稱自己是鑽石級打雜，因為他幾乎甚麼事情都做。

他愛死這份工作，可他本來愛說話的性格因為長久以來幾乎獨自一人堅守這個崗位而變得沉默寡言。

他站在門旁，請示鄭雲晉和谷初若進入。

於成言：「有甚麼需要我準備的，都可以告訴我。」

鄭雲晉：「麻煩幫我們準備幾張白紙和筆，謝謝。」

於成言收到指令後，像機器人一樣離開會見室。

鄭雲晉和谷初若分別就坐，就像平常一樣，老師和學生對坐。

初若坐在近窗的位置，正對着門口，鄭雲晉就坐在她的對面。

等待於成言帶着學習用品回來，會見室靜得只有冷氣機發出的聲音。

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景色，蔚藍色的天空下有一個大城市。

身處在首都最高的的建築物中，谷初若並沒有居高臨下的感覺，只是覺得自已和地下的距離很遠很遠。

生出一份悲涼感的她，不自覺吸了吸鼻子。

鄭雲晉聽見，便問：「是不是冷了？我把冷氣溫度調高吧。」

原本陷入沉思的谷初若受驚了，邊搖頭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鄭雲晉還是離開了座位，把冷氣機的溫度調高，輕聲問道：「能和老師分享在想甚麼事情嗎？」

他其實鼓起了所有的勇氣發出提問，只因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作為家庭教師的身份不准許的事情，可他還是想知道關於初若的一切。

初若看着離開座位的鄭老師，再看回窗外的景色道：「看似高高在上，卻遠離了民心。這便是我的感覺，很冷。」

鄭雲晉沒有回答，默默回到座位。

他心裏想着：可惜她現在只能成為下一任秘書長。不過，比起國家首相安全多了。

谷初若看鄭老師沒有回應，便問道：「我這想法並不正確嗎？」

為確保自己的言行舉為符合未來首席秘書長，她經常被糾正。

現在的她也害怕自己的一舉一動並不符合要求。

鄭雲晉回過神來，漫不經心地道：「想法並沒有分對與錯，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谷初若好像明白了甚麼，又好像甚麼都不懂，只好點了點頭。

鄭雲晉回到座位，正好於成言帶回紙筆﹑兩個午餐盒及一些額外的文件回來。

他單手拿着物資，單手敲起半開的門。

叩，叩叩。

於成言：「打擾了。」

看着他手忙腳亂，谷初若決定上前幫忙。

於成言感到驚慌，工作多年也沒有別人幫助的他受寵若驚道：「謝謝您，谷二小姐？真是麻煩您了，其實我自己來也可以，。」

鄭雲晉一直靜靜地坐在旁邊觀察，沒有人知道他正在想甚麼。

谷初若看着越來越緊張的於成言，手上並沒有停下幫助。

她拿起於成言手上部份的物資，往長桌的方向走，轉身微笑道：「這算不上甚麼，至少我沒有幫倒忙，而且兩人一起搬會比較輕鬆，不是嗎？」

於成言像一個木頭站在原地，看着初若的背影，以為自己看到的並不是谷二小姐，而是天使。

見到於成言看初若的眼神，鄭雲晉這才揚聲道：「這些文件是？」

於成言終於回復正常上班的專業態度，冷靜道：「這些是谷秘書讓我拿來給二小姐午飯後溫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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