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時間,回聲花們不再哭哭啼啼。
女孩覺得自己像哭盡一輩子的眼淚一般,再也流不出淚水。明明胸口傳來陣陣悲傷與痛苦,心情卻感到平靜舒坦。
papyrus的信息讓女孩再次充滿了決心。
女孩將紅色髮箍戴上,她默默的將papyrus的頭骨及紅色圍巾放到那朵特別的回聲花旁(魔法氣泡裡),如同對待藝術品一般小心謹慎。隨後,女孩站起身並對著紅圍巾上的頭骨行了一個紳士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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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的朋友。惡夢很快就會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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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笑著說,那聲音溫柔堅定。她轉過身張開雙臂悠閒地走過回聲花們,指尖隨意搔過朵朵藍花,令花兒們跟著她雀躍的步履翩翩起舞;令花兒們跟著她盈鈴的輕笑暗暗竊喜。
*****
無法想像。此時此刻絕對可以說是這座審判廳有史以來最安靜最寒冷的一刻。撇開女孩在說完「故事」後表情是多麼的五味雜陳;你可曾看過沒有皮膚的骷髏人是如何臉色發青?
說不出一字一句,你可以說sans的呼吸凝結令他無法喘息(如果他有肺的話),但真要說的話應該是,sans周身的空氣凍結讓人不敢肆意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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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yrus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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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開口只問了一句話,卻盡是寒徹全身裡裡外外,他開始邁開步伐朝女孩走去,不疾不徐、不焦不燥。這樣的反應不禁讓女孩退縮遲疑,sans那意料之外的冷靜雖不是第一次見,卻還是止不住那罪惡感滿上脊椎、攀上頸椎,好像下一秒就要溺斃於其中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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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不會...隨便讓你看這個收藏品,要知道那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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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強聲回應,卻還是免不了露出破綻,因為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只要sans認定是敵人就不可能手下留情。那一次次被擊倒的記憶瞬時閃過腦海,出現在眼前的永遠都是那大家所不知道的sans。
女孩判斷自己必須有所行動,而眼前這傢伙就是整個計劃最麻煩的部分。『得想辦法牽制住他才行。』雖然心裡這麼想著,身體卻不自覺往後了。就這麼一個剎那,女孩背後突然竄出一排尖銳高聳的斷骨屏障,而sans就「蹲在」這面屏障上望著女孩,並森森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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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re is papy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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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困惑了一秒,這句話用的並不是自己所知道的任何語言,然而此刻卻是不容分心,被抓到就是game over。就在思考的同時,sans的指尖差點就碰自己。感覺哪裡怪怪...『為什麼會距離這麼近?』
從剛才開始女孩面對sans的捕捉做出閃躲,卻總是岌岌可危。眼看sans的距離越來越接近,女孩不禁懷疑自己哪裡出了錯。『...我並沒有解除心電感應...』
對sans動作的預測卻出現反應延遲?難道跟剛才那句話有關?
反觀sans這邊,比起眼前的女孩,papyrus的下落還是相對重要。用那句話作為契機,sans將思緒也換成那種只有他們三個會用的語言:
『既然小鬼說是他的收藏品,就表示他回收了pap的某個部位,只要能帶去真實驗室就能...』『...真想不到竟然是這麼自私的做法拯救了化為灰燼的命運...只是宣示主權嗎?...』
表面上狂風般的追捕女孩,腦子裡細雨般的思考推敲。
雖然私心偏向「無傷捕捉」,但看看現在的女孩果然難度還是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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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忘了如何結交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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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調侃的說著同時伸手,女孩岌岌可危的避開,卻猛地撞上背後的屏障,兩人就這麼呈現壁咚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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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們關係早就超過...朋友的標準呢...果然...sans的心思...很難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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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還是倔強的回應著慣用的調情語氣並抬頭將笑臉迎向s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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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用frisk的臉跟口氣來呼嚨我你這變態小怪物,papyrus在哪?」
「...果然不像我嗎?真巧...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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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陰森森的責問女孩,女孩聞言吐出軟弱的回應,顫抖的手再次拉上連帽,似乎原想整理好裝容,卻突然癱軟的倒下。猝防不及,sans反射性的攙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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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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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才扶住女孩卻立馬被一掌推開,女孩踉蹌站起呼吸混亂,她緩步走著開始自顧自地抱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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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笨妞!!就說扛不住我來。還硬要說什麼『等sans累了就好』完全不明白現在是分秒必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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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呼吸緩和下來,女孩轉過身也對著sans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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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故意更改慣用語言玩什麼鬼抓人,瞧不起我嗎?你那個得意的藍色魔法呢??」
「...好好好,我的錯,你知道我不可能對"我們的甜心"下重手,還真要感謝你願意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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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尾一斷響起一聲清脆叮響,女孩頓感身體沉重行動不再靈活。一排尖銳的斷骨平地竄出向女孩襲來,女孩翻滾險險的躲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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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想我?...還是一樣不懂的憐香惜玉。可惜我們今天可沒時間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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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很快重整架式,用拒絕約會的口吻打發著sans,當然是不被領情。sans不再交談,跟以往一樣連番進攻,當然女孩也跟往常一樣一一迴避並不時反擊,直到一排斷骨無意間襲向原本在一旁相安無事的frisk的大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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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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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和心裡的聲音同時發出驚叫,即刻轉向想趕緊去護住包包。sans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多召了不少尖骨直接朝包包;朝女孩襲去。
短時間巨響揚起的灰塵緩緩散去,女孩的身影立於其中伸直了手臂張開手掌,逐漸能夠看清阻隔兩人的魔法屏障。
不過看來sans還是快了一步,包包在被女孩保護前已經被創了個破口,一顆一顆拳頭大的透明求叮叮噹噹的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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