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ＢＬ】莫語 - 0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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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雲啊

Jun 26, 2016

481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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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差不多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洛桑替少年更換藥布，從少年第一天來到為止已經過了四天，儘管可以溝通，但少年對於自己的資訊卻隻字不提。

　　「你隨便喊就好了。」少年生硬的別開臉，忍著手腳的痛。

　　「看你一臉傻呼呼的，那麼我叫你傻瓜？」洛桑似笑非笑。

　　「別叫我傻瓜！」少年有些惱怒。

　　「難道不是隨便喊都行？」洛桑突的收緊繃帶，痛得少年倒吸了一口氣。

　　少年痛得眼淚汪汪，對洛桑怒目，「那你叫我小黑好了。」

　　「那不就只是一隻狗的名字而已嗎？」洛桑站起身，「自己決定吧。告訴我名字，或是讓我叫你傻瓜。我去幫你拿粥來。」

　　洛桑轉身離開房間，心情十二萬分之晴朗。

　　由於除了洛桑外沒人能與少年對話，照顧少年的責任自然就落到了洛桑肩上，洛桑表面上不甚情願，但心裡卻默默地竊喜。

　　打從第一眼見到少年，洛桑就馬上對這個既脆弱又倔強的人類提起了興趣。

　　明明只是從樹上摔下來而已，就受了這麼重的傷，被族人包圍時那個瑟縮在角落顫抖不已的小身影讓人禁不住想好好玩弄他一番。

　　跟以前遇過的，甚至是書上記錄的人類都不一樣，明明是那麼陰險狡詐又卑鄙下流無恥的種族，三百年前到處侵占妖族、精靈們的土地，破壞神賜的大自然，用各種不符合對戰道德的方式戰勝敵人後還會大肆宣揚著自身的強大和敵方的弱小，若是輸了便誇張地抹黑敵方多麼地卑鄙，使用多麼下流的手段才勉強獲勝。

　　這麼惹人厭的族群裡，竟然也有如此惹人愛憐的個體，果真是不能以部分批判集體啊。

　　真仔細想想，在人類尚且弱小的時代，出現的那位帶領人類步向強大的少年，跟眼前的這小傢伙倒是有些相像。

　　但那位少年後來怎麼了？因為魔族釋出的善意而被人類的王懷疑，過往多少犧牲奉獻還不是被一筆勾消，人類的王據說和他還是親密愛人呢，甚至立下了終生誓約，說背叛還不是就背叛了？

　　「吃點東西。」洛桑將手中的碗遞出交給少年，少年用著不擅用的左手接下了。

　　「……你們照顧我，到底是為了甚麼？」少年蹙眉，看著手中那碗不生波的粥，「我不過就是被你們誤傷了。」

　　「這個問題不錯，我也很好奇。」洛桑挑眉，「但月狼族，有條規則一向被過度遵從。」

　　少年抬頭，一臉疑惑。

　　「除非為了生存，不得傷害無辜。」洛桑坐下，與少年視線平齊，「尤其是具有形體，會走動會說話會呼吸的生物。雖然沒有明令規定，但例如現在，害你受傷的罪魁禍首已經自請關禁閉了。」

　　「沒有必要這樣吧！」少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說，「我只是……只是受傷而已，還活著，你們、他也不是故意的，快讓他出來吧！」語氣結結巴巴，激動得差點翻了碗。

　　洛桑順手扶住他的碗，拍了拍少年沒受傷的肩，「他是自願的，那人固執的很，就算你去請他大概也不會願意出來的。」

　　少年一陣沉默，洛桑乾脆接過了碗一湯匙一湯匙地餵他。

　　「……我叫莫語。」沉默了一會，莫語終於說出他的名字。

　　「不錯的名字。」洛桑微笑，「那麼以後我就叫你莫語，沒意見吧？」

　　「……隨便你。」莫語撇開了頭，有些不自在。

　　自己的名字已經有多少年沒被叫過了呢？其實他自己都不太記得了。

　　「那我還是叫你傻瓜好了。」洛桑調侃，觀察他的反應。

　　莫語的表情有些微妙，「別，還是叫我莫語吧。」

　　「那麼，請多指教，莫語。」洛桑伸出手，漂亮的眼睛瞇起。

　　莫語頓了幾秒，才遲疑的伸出手與他交握。

　　「請多指教。」

　　「那麼，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洛桑，精通世界各地的所有語言和人文風情，過個幾天我大概會開始教你月狼族的語言，任何想問的問題都可以發問。」洛桑起立，拍了拍褲子。

　　也是現在，莫語才發現洛桑其實很高，恐怕自己站起來都會比他矮上一大截吧。白色的狼耳偶爾會抖動，似乎還會隨著聲音來源不同而轉動方向。

　　「請問……」莫語試著發問，「你們前幾天說，誤把我當成敵人了。敵人是人類嗎？」

　　「哦？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洛桑摸了摸上唇，轉身走出房間，不一會兒又拿了張地圖回來。

　　「看看這張地圖吧。」洛桑攤開了地圖，指指其中標示的一個劃了紅圈的地方，「這裡是我們目前的所在地，月狼族部落。而這裡……」又指向紅圈右上角的黃三角形，「這裡是赤狼族的部落，你昨天就是在部落範圍內靠近赤狼族的地方被發現的，所以被那兩人當作入侵的赤狼了。」

　　莫語歪著頭看了好一陣，「不都是狼嗎？」

　　洛桑愣了愣，笑了，「雖說都是狼，但也不太一樣。」

　　見莫語露出疑惑的表情，洛桑繼續解釋，「赤狼愛好戰鬥，月狼喜愛和平；赤狼為了殺戮而殺戮，月狼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戰鬥；赤狼較強大且有統治者，月狼雖然戰鬥力強但人數較少而沒有實質統領；赤狼渴求更方便的位置以利侵略，所以常常進犯靠近中央地帶的月狼，雖然說並不是部落中的每個人都一定是這樣，但大致的風氣就是如此。」

　　莫語低頭沉思，喃喃開口，「媽媽她…………算了，沒甚麼。」

　　洛桑但笑不語。

　　「等我傷好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莫語突然抬頭，認真地說道。

　　「那也等你傷好了再說。」洛桑瞇起眼，「倒是以後你若是跟其他月狼交流，別透露我怎麼對你的，就是最大的報答了。」

　　「為什麼？」莫語不解。

　　「秘密。」洛桑微笑，「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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