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馨紜來到舞池的門口,它和我想的有很大的落差,從外觀看它就是一棟老舊,四壁仍健在的房子,門前一面牌子,牌子上寫著,“北卡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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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紜沒有馬上進去,她只是杵在那,我問道:“是等我用通行器申請進去許可是嗎?”馨紜只是點頭,我拿著通行器掃了立牌,核對後,便推門進去了,進去後是一片昏暗,搭上環繞全場的電子舞曲,簡單的勾起平時人們藏在心中的另一個自己,現在的我也覺得比之前還來的亢奮,不過我們還沒看到設施及人,只能往有微光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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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來過這裡嗎?”我問道。馨紜看了我一眼,眼睛笑成一線說道:“對啊,我還沒來過舞廳,不知道是單純的跳舞還是會做別的事。”我被她說的話逗笑了,我牽起她的手說道:“放心我會保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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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循著光源來到地下一樓,這裡的音樂更為激情震耳,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環繞,樑上七彩魔球燈按節奏恣意變化,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我很快忘記這回事,畢竟這舞廳就是要來這裡的人跳脫現實,沉浸在極端奢侈的新世界。我說道:“我們先去找吧檯坐吧!”馨紜皺眉頭道:“你說什麼,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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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食指彈了馨紜的額頭,道:“都還沒到中央,你就在那邊裝聾。”馨紜用手揉著自己額頭,不悅道:“哼!你又知道我是裝的了?不好玩!”說完她甩開我的手自顧自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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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白癡,她第一次來這地方,又怎麼知道路,我趕緊追了上去,而她回頭,笑道:“逗你玩的啦!我這樣自己走,一定也不知道路,吧檯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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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起她的手笑道:“在這邊,跟我走。”那時的我,只是沉浸在這樣的氛圍,完全沒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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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馨紜坐在吧檯,並和調酒師簡單打了招呼,他叫做山姆。山姆他人非常親切,身材又高大,梳著高油頭,今年二十五歲,而他五官挺拔,有著一對藍色的渦輪瞳孔。據他自嘲說,因為自己頭髮是捲髮,老闆說他這樣上班的話會讓客人觀感不好,所以這才把頭髮往上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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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凝、馨紜讓你們喝喝看我昨天調製的新品。”山姆端了兩杯調酒。我接過,啜飲一口。那味道非常的苦澀,尚入喉,那股灼熱感便在嘴巴暈開,但入喉後卻又瞬間轉為甘甜冰涼。我驚嘆道:“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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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馨紜表情則是皺成一顆紙團,非常難看,甚至流下淚,她哀道:“這是什麼東西啊,有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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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一臉得意道:“它叫做惡魔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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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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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含情看著我,說道:“我們對惡的定義就是做的事不被社會所認同,惡魔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但這僅限於我們並不瞭解惡魔。假若大家都願意,那這從嫉恨的苦楚到相互理解的冰釋,這份情感就像喝下手中這杯惡魔的眼淚的感覺是類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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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嘴角微微上揚,輕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弟你也喝太醉了,等下客人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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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的表情變得非常惶恐,他拉住我的手,問道:“兄弟你不覺得這句話非常的有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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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聲,起身道:“開什麼玩笑,惡就是惡,牠所做的事,即使可以被人們定義的道德觀諒解,但實體的法律責任那也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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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紜將我和山姆的手分開,她說道:“好啦,山姆惡魔的眼淚是真的很好喝,詠凝只是想和我跳舞了,他沒有不認同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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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低下頭,喃喃道:“也是啊,你怎麼可能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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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紜拉著我的手來到舞池,此時音樂換到了較為柔和的曲子,縱使現在的我有了些許醉意,但我還是知道那是改編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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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不自覺摟著馨紜的纖腰,跟隨著節奏,輕輕搖擺著,像是飄忽不定的小船,左蕩右擺。那一刻我彷彿是清醒又好像是喝茫,腦中閃過許多毫無印象的片段,對於沒有過去記憶的我,結束渡假,我又該回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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