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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七.拐子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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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過往經驗,澪凜一口咬定春香和可露可是被拐走的,心急如焚。世界這麼大,人被拐了很難找回來,就算範圍鎖定在亞麻鎮以北,還是有廣大的土地,要花上許多時間尋覓。國家損失治療師、阿克西斯家丟臉的嚴重後果襲來以先,失去春香對澪凜的打擊與忿恨有如天空砸在她頭上。無論如何都要找回她們。
值得慶幸的是,若拐子佬知道春香是治療師,必定不會殺害她。但可露可就難講了,她奮力抵抗的話,遭殺人滅口不以為奇。
趕快、趕快、趕快……要不要找衛兵幫忙搜索?人多好辦事。澪凜慌張地問彩攸,卻因她的冷靜而怒氣衝天。
「不。她們好歹是雷格爾學院的學生,我不覺得她們有這麼容易被拐走。拐帶她們的罪行很大,一般強盜不會挑她們下手。尤其春香是魔法師,就算被綁住手腳、遮住眼睛,也能使出魔法,一般強盜應該打不過。」而且她還有「打不死」的治療魔法,可說是犯規人物,彩攸按住她的跳起來的肩頭。
風險高後果嚴重,相對地利益龐大,彩攸不難想像春香的「價值」有多高,但她不想加鹽加醋了。
「你別溫溫吞吞的!要是少一個人幫手,慢幾個小時,春香和可露可就被凌辱怎麼辦!」
不會死,可能有比死更可怕的事。脅持可露可迫春香就範不無可能。她們才剛成年,出生農村,心思單純,怎敵得過「邪惡的大人」,彩攸明白她的憂慮。事實上她同樣焦急,只是不像她表現在臉上。
「動員衛兵太大陣仗,要是拐子佬收到風聲,帶著她們逃得更遠就不好追查。我們還是先到她們送信的村落看看,說不定她們已經到了,只是惹了事未離開。是赫茲老師的任務,就不會傷害和綁架她們,應該安全的。」彩攸盡可能安撫她。
何況這是秘密任務。要是牽連到衛兵,鬧大事情,赫茲會頭痛,把責任全都推到她們身上就麻煩了。
「你太樂觀……好吧,我們立即出發。」澪凜順服她的隊長,「我去借馬。」
又又又又騎馬,這幾天騎馬,彩攸都腰酸背痛屁股痛了,她真的好佩服士兵可以一連多日騎馬傳話。澪凜應該也不好受吧?
騎馬顯眼,易遭人發現;步行緩慢,如今刻不容緩。兩害取其輕,騎馬可能半天就到,是更好的選擇。這小小辛苦算得什麼!只得祈求對方不是敵人。
彩攸下定決心,「好,拜託你了。」
她們按著隊友的話和地圖的指示,疾馬狂奔。日月星移,轉眼間已入夜,她們目見微弱的燈光。原本想休息並起火的她們下了馬,盯著那點燈光,誰都不作「閒事」。
她們四目交接,「是這裡嗎?」,看看地圖後回望,「大概是。」,她們如此用眼神「交談」。
彩攸伸手示意她停下,自己則摸索黑暗前進。她怎麼弱,也好歹是個刺客系學生,隱藏氣息和聲音走動是必學的技巧。況且,她把兔耳朵叫出來後,微弱的光線就足以讓她看清景象。
她看見木製圍牆有一個缺口,圍牆後有一座高檯,高檯上有一個人站立著。那個人的雙眼反射出白光,彷彿什麼都躲不過他的眼;他的頭上長出耳朵,不是人類,是獸人,彩攸斷言。
獸人的村莊,超出她的預期。但想到委託秘密任務的是赫茲,這位「訊鴿」的成員,委託對象特意找了春香,便覺合理,也就知道這村落就是她們要找的地方。
赫茲不會派春香到危險的地方,但眼前的是獸人,彩攸實在信任不了。
從正面突破,肯定會遭獸人的反擊;月黑風高之夜,跑到人家面前好聲好氣說話也會惹人懷疑,而且她們在夜間比獸人弱勢多了,只有她倆打不過。是時候要做一個「正常」的刺客了,彩攸放輕呼吸,無聲無息地爬上木柵,跳進村裡。
村裡大部份的房屋都是木頭建成的,漆黑一片,看來眾人都入睡了。房屋不大,約有六七間,屋與屋之間相距寬闊,種有田地,飼養牲畜,木柵的範圍亦不大,估計村子的人數不過五十人。
唯獨外觀與別不同的磚屋,點著微小的燈光,她們見到的光就是從這裡來。
不知道春香和可露可藏在哪了?一間一間屋搜索,被發現的風險會變高,而且無法看清屋內狀況。也可能她們不在住宅,而是其他建築,像是倉庫之類……但最讓彩攸好奇的是那磚屋,她選擇先窺視光源。
她慢慢接近磚屋,不時左右擺頭,聽著平穩的呼吸聲,確保無人才小小地踏步,從一個遮身點移動到另一個遮身點。
非常順利,很快就能從窗口偷看。
「嗷──!」雄厚的號角聲衝破她的耳膜。
「敵襲、敵襲!」哨兵叫囂,村莊瞬間瀰漫著緊張的細語。
阿克西斯小姐被發現了?彩攸的心跳了跳,警覺地張望,卻見到燈火就在她身邊,嚇得她猛然閃身。從燈火看去,見到數張狼臉,正兇神惡煞,手持長矛,指向她。
最壞的情況出現了。什麼時候被發現的,彩攸無暇追索,忙著逃生。這麼一響,村子動員了六七位孔武有力的衛兵。他們的質素參差,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但人數優勢還是蓋過了弱處。
彩攸就像一頭受驚的兔子到處亂躥,想辦法突破包圍網。此時,兩個浮空的火球從磚屋飄出,三個人影跟隨著火球走出屋外,慌張地聽著混亂的腳步聲。她們大聲呼喊「冷靜」,但無人理會,緊張感讓他們著了魔似的,一心要把「雜質」清除。
火上加油的,是衝入村的騎兵。騎兵二話不說,反射出月光的劍如同死神的鐮刀,刀刀砍往狼人的心窩。衛兵舉起長矛,中間木製的長桿現出裂痕,才擋得住她的狠勁。衛兵奮不顧身,繞著她纏鬥。
「彩攸!」騎兵高呼,扯著馬轉彎,乘著轉身的力量橫掃,「上馬,我們走!」
射人先射馬,長矛直刺,沒有護甲的馬匹一下子就被刺傷,跪倒在地。騎兵緊急跳馬,面對四名衛兵,她毫不動搖地揮劍。
彩攸也想,但跑著步喘著氣,身後還有幾隻狼人追著,可回不了話。她跑到磚屋旁邊,目睹火球下的臉龐。
「可露可、春香?」她不禁脫口而出。這時候見到心心念念的她們,卻高興不來。
這句話引起了她後面的狼人注意,他們改變方向,悄悄地用小刀架上「客人」的脖子。
「你們不准動,再動我就殺了她!」他一怒吼,全場都靜下來。
「春香、可露可!」騎兵,澪凜她看清楚了,那是春香和可露可的臉,臉下是一把奪人性命的刀,刀讓她拿劍的手鬆懈了。手一鬆,就會被輕易推開,就會被乘虛而入,就會被貫穿。
「我會救你們的!」
會發生這種情況的戰士,是三流的,澪凜沒有犯這種低級錯誤。她格開刀光,發勁把矛推開,向前推進,愈戰愈勇。怒不可遏的她彷彿無懈可擊,四把長矛都拿不著辦法。
瘋了吧,好友是人質還勇猛無比。狼人瞪著她,猶豫片刻,把心一橫,手臂就要收縮。
「該投降的是你們。」冷靜而兇狠的話,在脅持好友的狼人背後。彩攸扯過第三個人類──一位老婆婆,刀鋒指著她的頸動脈。
所有獸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澪凜上,彩攸乘機無聲地繞過磚屋,從後偷襲這位老婆婆。老婆婆穿著隨性,布料沒有破損,她在獸人村的待遇不差。狼人們容納她在村中生活,對他們必然有重要性。
彩攸的推論是正確的,然而太遲了。
「啊啊啊!」稚嫩的尖叫中斷了戰士的專注力。
接下來場面非常混亂,同一時間發生太多事情,分辨不出先後次序,亦不知由何而生。彩攸見到春香的頸流著血,衝去抱住可露可,脅持她們的狼人都倒了地;兩把長矛插在澪凜的胸腹,鮮血滲出衣服,她兩腿發軟,跪在地上,吃力地用手撐著地面;她旁邊的狼人生怕殺不死她似的,多踹幾腳,踩住她的頭。
「春香……春……」澪凜伸盡手臂,碰不到思念之人,合上雙眼,軟癱在地。
彩攸的手發抖,嘴唇失去血色,瞬間忘記了她正威脅著狼人,小刀從她手心跌落,泥土默然地接住她的絕望。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V4TOADS9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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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比較短 想把情緒帶到下一章 就不多寫了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4SILkIo9t
騎兵凜凜超帥啦! 不過這馬不是戰馬 沒有護甲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LIQL8IeMm
凜凜的實力是強 還是不敵四人 一打多太難了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fToKgW7Ql
全員敗北(?)的場面重演 對大家來說都是沉重的打擊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Tai2LPJvw
這個獸人村 又是何方神聖呢...!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IApmI7D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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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上星期去了旅行 去了彰化 員林 鹿港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KXNhojyg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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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真是個美食國家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I0tuzfk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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