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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真的是一點才能也都沒有。」這句話來自於一位有權有勢的魔法師,他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魔法師之一,他簡單的一句話改變我六歲之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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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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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夏天了…風還是有點冷…」我將身上好幾層的薄被拉好,但依然擋不住從木板空隙中灌進來的冷風,我只好抵抗睡意起來活動活動,不然我可能會冷死在床上…算了,更冷的天氣我都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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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屋子進行簡單的暖身,整間屋子主要是由木板所做成的,實際上要做出來很困難,花了我好久的時間才完成,但木板屋終究是木板屋,在各方面來說有更好的選擇,可是我可沒有餘力去做其他種類的屋子,因為我只有一個人而已,不會有人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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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暖身到身體不會感到寒冷時,太陽終於升起到能照射到木板屋的程度,如果屋子旁沒有森林的話應該就能更快照射到我,這樣我就不用一直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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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已經暖身不如就運動吧,我開始固定的訓練,拿起一把破舊的劍開始揮舞,揮舞什麼呢?其實我也不太懂,我只是照著從書上看來的知識進行訓練,但實際上動作應該很不標準,就算我已經揮了十二年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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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想到這裡時,我忍不住停下揮劍的動作,轉過頭看向木板屋旁更大的建築物,這是貴族的象徵,而我和這座豪宅只隔著一座後花園而已,後花園的花因為太陽光照射看起來漂亮許多,讓我的木板屋更顯得突兀,實際上豪宅裡的人也很想把我趕走,估計我十八歲的時候就會直接把我趕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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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家人,留著同樣的血液,我卻只是因為沒有才能而被親人們排擠,要不是我身上還有守護魔法,他們根本不會理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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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守護魔法並不是人人都有,而是貴族小孩在滿一歲時被魔法師施法,效果除了增加抵抗力之類的,還有最重要的偵測身體有無異常以及蹤跡,如果被施了守護魔法的小孩死掉會受到許多調查,只是我們這個家族權勢十分龐大,應該不會害怕魔法師協會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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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夫哥哥~」一道甜美的聲音吸引我的注意力,我馬上從恍神的狀態中回復,馬上就看到一位美少女向我跑過來,此人正是我的妹妹溫蒂•提雷歐•馮比亞,是我親人中極少數跟我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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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順的黑髮隨著小跑步在空中飛舞,搭配著花園展現出一股仙女下凡的氣質,她溫柔的把早餐遞給我,如同綠寶石一般的雙眼因為太陽閃閃發光,但她本人明顯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眼,我馬上用身體幫她擋住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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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早餐十分的普通,就是幾塊麵包以及聞起來沒什麼味道的紅茶,但我發現麵包中有我很少看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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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腿和蛋…」為了不被別人發現,用麵包夾起來不讓女僕們看見,這個絕對是溫蒂做的,而本人笑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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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麻煩妳幫我送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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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麻煩喔,送過來剛好很適合當早晨的散步。」溫蒂悠閒的在這裡晃來晃去,同時呼吸最新鮮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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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謝謝妳,趕快去學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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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哥哥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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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講出這句話的同時,我並沒有看向她,而是她身後的披風,那是擁有魔法師資格的人才能擁有的披風,而她居然是這世界上最少數的黑色披風,也就是A級魔法師,而她才十五歲而已,父親開心到從王都衝回來,舉辦一場豪華的派對並且邀請許多貴族前來,為什麼我那麼清楚呢?我在這間被稱作工具間的小屋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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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來吃了一口有火腿以及蛋的麵包,真是好吃…相對的,紅茶真的是十分平淡,跟水沒什麼兩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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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跟溫蒂或是其他手足們一樣有才能的話,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吧…我或許就能穿上學院制服,披上帥氣的黑色披風,在豪宅裡面大吃大喝享受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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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在這裡吃著如此窮酸的食物,穿著奴僕們所穿的衣物,住著比我們家奴僕還破爛的屋子,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跟他們相差甚多,但是我絕對不會將這些錯遷就到他們身上,為什麼呢?因為的確是我沒有才能,難怪他們會一點也不想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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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吧,我只能夠接受這一切,等待成年的到來看自己到底要怎麼做,而且我出去生活我還不能用艾爾夫•提雷歐•馮比亞這個名字,一定會馬上引起騷動,畢竟父親不想要我丟人現眼毀掉家族名譽,所以他不讓我參與所有活動,想完全讓我消失在眾人眼前,但是他曾經當面數落過我,說我早就變成某些貴族茶餘飯後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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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從內心感謝我的妹妹讓我有這麼豐盛的早餐能吃,正準備將吃完的碗盤拿回豪宅時,看到女僕做出驅趕我的手勢,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手上的碗盤並不是我專用的,而是專門給自家人或是其他貴族的高級碗盤,我也很清楚這個碗盤我還回去之後也不會被他們使用,甚至是直接丟掉,於是我直接用花園中的小河清洗一番,隨後將高級碗盤放在木板屋內,瞬間內部看起來高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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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巡視整個屋子內,只有床、桌子、椅子以及書櫃這樣子而已,上頭的書都是溫蒂送給我的,真的很謝謝她讓我有機會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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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巡視我的屋子哪裡有漏洞,屋子的年齡已經有了,稍微的腐敗、缺角之類的都有可能,如果現在不巡視的話,估計會因為讀書或訓練而拖到日落之後,到時候還要用到燈就很麻煩且浪費,如果我是在豪宅內就不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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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想多餘的事情,開始我的修補工作,這份工作花了我好幾個小時,才終於把所有的縫隙全部都填好,如果我有以前的厚棉被就好,看到被單的時候我忍不住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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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觸碰這個我做的床,完全是用木頭所製作而成,所以十分的堅硬,但是上頭卻沒有柔軟的東西,最後只勉強拿到薄薄的床單而已,以前睡的床真的是很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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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洪亮的聲音傳遍整個豪宅,這個帶著低沉嗓音而且大聲呼喊又不失優雅感覺的肯定是管家,管家是個六十幾歲的老人家,可是他只有頭髮像而已,撇開白色的頭髮不講,健壯的身體在管家服底下一樣清楚,皮膚也不是皺巴巴的,看起來頂多就四十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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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聲響馬上靠過去豪宅,為了避免被趕走,我特意用毛巾將整個身體擦拭一遍,掩蓋剛剛做修補工作而流的汗,一份看起來很普通的午餐用有點年代的碗盤盛裝著,而他們就大剌剌得放在後門的地上,因為怕我吃壞肚子而引起守護魔法,所以他們至少會給我僕人們所吃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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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感謝的心情將食物吃光,再次用花園中的小河將碗盤洗乾淨,這條小河以及附近的水井讓我方便許多,只可惜沒有辦法解決熱水這個問題,有機會好想再洗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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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已經吃飽、做完工作的我只剩下訓練這件事,循環就是讀書、肌肉訓練以及揮劍訓練,這三樣我就是一直重複十二年,從我被評斷為沒有才能的那一刻起,我很想證明我是可以的,沒有才能但是努力還是辦得到,事實結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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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球!」最簡單的D級火系詠唱魔法我只能發射出火苗而已,跟圖片以及文字的描述相差甚多,聽說魔力高的人還能發射龐大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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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我早就知道自己的魔法適性屬於不佳,魔力也不高,可能最多只有C級的程度,就算如此我還是想要證明自己,不停的學習相關知識以及練習魔法,然而什麼事都沒發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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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畫魔法陣的手,在沒畫出魔法陣我就已經看見自己失敗的未來,三種類型的魔法已經有兩個我練習不知道幾千遍依然沒有進步,分別是詠唱魔法以及需要畫魔法陣或是文字的紋章魔法,還有一種我也想嘗試看看,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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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種是媒介魔法,顧名思義就是要有一個魔法,現在比較通俗的就是用魔杖或是武器當作媒介,但我手上擁有的這把劍只要一使用媒介魔法估計就不行了,我還要拿它來練習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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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的訓練就在失敗中結束,今天依然是沒有進步,我馬上打起精神進行肌肉訓練,如果擁有強韌的肌肉想必對體術和劍術都會有幫助,然而結果是營養攝取太少,我難以練成健壯的身體,只能練成偏瘦但是身材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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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就是劍術的部分,老實說唯一一個有自信的招式就只有從上往下的斬擊而已,就只有這招我覺得有明顯的進步,其他幾招總覺得不對,揮起來的手感總是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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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回來了!」從學校結束一整天課程的溫蒂回到家裡,但她今天不太一樣,居然興致沖沖的跑來找我,她每次只要一找我就會被管家唸,所以除非有事不然她只會偷偷摸摸的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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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蒂怎麼了嗎?」我清楚看見溫蒂拿著一張紙衝過來,到我面前時便把紙的正面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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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個!哥哥不是一直想證明給父親大人看嗎?就趁這個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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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手上的紙我才意識到原來又到這個時刻了,上面寫的內容是劍帝之爭,是現代最有名的賽事之一,是專門給十五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的魔法師參加的,而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是使用武器的魔法師,就只有這樣而已,但如果只想使用媒介魔法就想贏是不可能的,他們的劍術一個比一個強,必須是劍術和魔法兩者兼具的人才能成為劍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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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是魔法師,這種有限制的比賽我不能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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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看這一行!」她用纖細的手指指著一行以前所沒有的規則說道,「這次只要會使用武器以及魔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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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希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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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會使用武器,但絕對搬不上檯面;我的確會使用魔法,但那只有小孩子的程度而我,這樣子的我去參加估計也只是為一個人晉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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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到妹妹如此興奮的眼神,我裝作開心的收下這張紙,「看來可以好好努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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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哥哥今天晚餐我幫你煮好一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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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會煮菜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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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聽到這句馬上意識到自己不該說出口,我也滿意外她居然會煮菜,因為父親曾經說過,我們家有錢有權有勢,雜事就讓僕人們來做就好,廚房的事情就算在雜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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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很久…看到哥哥這樣不停的練習著,我就打算煮一道美味的料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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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早上的蛋和火腿是妳煎的?」我原本以為是女僕煎的,然後她偷偷放進我的早餐中,結果她的點點頭證明那是她自己煎的然後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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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是成長許多。」她露出憨厚的笑容回應我,隨後叫我期待今天的晚餐後就跑回豪宅內,而我一個人繼續看著這張看似是希望,但實際上只是叫我面對現實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