柩術─末法修仙記 - 復仇

學校老師給了他們一人一頁的個人訓練指南，接著上著國文數學歷史地理...，在9月中旬時，才終於可以修練柩術，許多人按照屬性分門別類，飛嶽選擇上格鬥系統，而柚蘿思考了老半天，決定去上幻屬系統。格鬥系統的老師一進門就給他們震撼教育，基本上每個人都被痛罵過一頓，接著扛著重物跑操場，然後一堆地獄式的訓練，一晃眼已經到了10月中。

「好了!基礎體能訓練已經結束，接著是咒語課程。」

看著所有人如釋重負的表情，那就做黑格的老師苦笑，接著他要求所有人都依照他教的口訣念咒語，接著解釋咒語的另類使用方法。

「寫路卍花添、降黑演肌、力增強」的功能是什麼。

飛嶽舉手發言道：「注意力及肌肉力量增強3%。」

老師讚許的點了點頭，接著繼續說：「這3%是全身力量的3%，今天要教你們如何將力量集中於一點。」

接下來的課程比較像瑜珈，但老師是黑軍出身，本身並不懂教育理論之類的東西，所以只要遇到有學生不會，就會變得很焦躁。

飛嶽看著黑格，接著指點旁邊不會的同學，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時間。

「啊!真無聊。」旁邊的張均時說。

「可能你們武當山從小練武，所以都學過了。」

「你們風家不也是?」

「對啊!畢竟這個世道，還是多學些東西防身比較好。」

就在兩人嘰哩咕嚕時，黑格老師走了過來，他問：「今年的南瓜祭你們誰想報名格鬥系的比賽?」

「呃!南瓜祭?」

張均時解釋道：「就是高一新生的比賽啦!聽說每年的冠軍獎品都很豐富，像是療傷靈藥亢龍血芝等。」

「喔!沒興趣!你去吧!」

「好啊!那我就去了，等我贏了不要後悔。」

黑格老師在表格上填上張均時，接著走出教室。

隔天看著課表，這周都是全班在一起的課程，而不是分組跟其他班級在一起。

一走進教室，就覺得氣氛好凝重，柩術十二個屬性列在黑板上，飛嶽看到了─

格鬥系─張均時

幻系─柚蘿‧范范爾

妖系─東方瞳

黑力系─七鬼神孟十郎

盾系─閣閣樓‧紫萱

劣化系─蘇菲亞‧凱撒

詛咒系─鎳而達啦‧卡貝達

自然系─陳霸天

異能系─佐佐木佐助

命運系─釋慈三

祝福系─夜時幽夢

未知系─無

同學議論紛紛，而風飛嶽坐了下來，也開始跟他們那一群發表自己意見。

「我覺得幻系應該派東方瞳去，怎麼反而派小柚蘿。」

「老師的意思應該是想要全部贏下來。」

七鬼神孟十郎神祕的說：「聽說每年的獎品很豐富，有武林至寶…」

風飛嶽打著呵欠說：「亢龍血芝對不對!」

「對啊!你怎麼知道。」

「秘密。」

東方瞳神色一變：「聽朝歌說亢龍血芝是療傷的靈藥，剛好我身體有傷，如果能拿到的話…。」在旁邊聽的人大都以為朝歌是醫生，所以沒說什麼，但飛嶽知道她是一個類似占卜師的人。

風飛嶽困惑的說：「這種菌類的東西不是很容易培養，為什麼大家聽到亢龍血芝都變得這麼興奮?」

柚蘿解釋道：「首先亢龍血芝長在一種叫做亢龍木的植物上，這種植物聽說已經絕種了，再來就是亢龍血芝要有藥效，得先生長7、80年。」

「最好是有這種植物，藥物生長一兩年就到巔峰，巔峰期一過就叫過期作物。」

七鬼神孟十郎問：「真的嗎?」

「假的!我胡謅的。」飛嶽本身並不是科班出身，他雖然有名師教導中醫，但卻沒經過將中醫典籍熟背的訓練。

柚蘿繼續說：「聽說這種真菌的DNA得複製到一定的數量才會產生藥效，以前生了重病快死了，但一個好心的爺爺送給了我一箱，當下的感覺就是活過來了，但後來聽說這藥要價500萬，但價格喊這麼高，也不一定買的到。」

「5000萬收。」東方瞳陰沉沉的說。

「怎麼了?你要用它來幹嘛?」

「生了重病，快死了。」

這麼悽慘，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問她生了什麼病。風飛嶽知道是她的父母為了得到未來的情報，將死去的朝歌擁有的靈柩石埋在她心臟附近，，後來東方家勢力大漲，但賠了一個女兒的未來。朝歌不滿，女兒也心生怨懟，實在不懂這對自私父母的想法。

「欸!張均時。」風飛嶽大聲呼喚他。

張均時原本在跟朋友聊天，似乎很興奮的樣子，他轉過身走過來問：「什麼事?」

「我後悔了，參賽代表還我。」

「不可能的，這代表的是榮譽。」

「榮譽喔!那沒辦法了，但我生了重病，快死了，可以便宜賣給我2000萬元嗎?」

張均時一口答應：「這麼好價，如果贏了當然賣。」

等他走遠後，飛嶽說：「搞定了，打個折3900萬賣你吧!」

「奸商!」

「……」

老師走了進來，把南瓜祭的選手都叫了過來，跟他們說要合宿。

吩咐完細節後，便叫他們打開歷史課本，飛嶽舉起手來。

「怎麼了?」

「我剛好是那個未知屬性的，請問我可以參加嗎?」

「沒收到通知啊!而且就算你真的是未知屬性，你打算跟誰比賽?」

飛嶽信心滿滿的說：「超越自己。」

老師嘆了口氣，不理飛嶽繼續上課，但下課後老師把飛嶽叫了過來，問道：「身手還行吧?」

「還可以，怎麼了嗎?」

「今年新增了一個不使用柩術的綜合格鬥比賽，但我擔心風險，原本不打算派人參加，如果你想增取榮譽，這個名額就給你了。」

「好啊!這有什麼問題。」

飛嶽腦海中立刻飛快的運轉，將獲勝的可能以及失敗的情況考慮過一遍後，覺得這個買賣真是值得。

但很快的，因選手要參加合宿，他立刻知道也許不太值得了，簡單來說就是早起慢跑，上完課後慢跑，接著做重量訓練，當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後，風飛嶽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

「欸!老師，為什麼孟十郎在看小說。」

班導解釋道：「黑力系是需要練心的柩術，所以看優良的小說增長智慧並無不妥。」

「那為什麼蘇菲亞‧凱撒在做日光浴?」

「因為劣化系是與陽光有正向合理的關連，所以曬太陽並無不妥。」

「那為什麼柚蘿在宿舍裡睡大頭覺。」

老師拿出筆記者，喃喃自語說：「喔!柚蘿是幻系。」

接著正經八百的說：「半夢半醒是現實與虛幻之間的夾縫，拿來修煉幻系正適合。」

「那東方瞳呢?一直在彈琴。」

「我完全不敢管她，另外她穩贏的，聽說她是妖系的天才。」

「我怎麼覺得你在整我。」

老師無奈的嘆口氣。「沒辦法，你們風家有一個日本人揚言要用相撲橫掃整個武林，而他的資質的確不錯，所以上頭要我們想辦法解決。」

「是風書文?結果他剛好報名綜合格鬥?」

「對啊!明明是紫繩人卻說自己是日本人，還到處亂放話日本相撲是世界最強，他身為頂天立地的日本男兒，要點點點之類的鬼話。」

「學校也有很多日本人啊!為什麼不乾脆肯定他之類?」

「你知道以前人類曾經面臨種族滅絕的危機，許多國家紛紛滅亡，各國殘存的軍隊、人民龜縮在這一塊小島上，等到過了幾百年人類的天災人禍都解決後，大家發現以前居住的土地又可以重新住人，於是許多人就搬了回去。」

風飛嶽點了點頭：「所以原日本人又搬回了原本的土地，所以呢?」

「然後問題來了，那時極端氣候的問題還是沒完全解決，日本的糧食還是不夠自給自足，反正世界的土地還是很多，於是他們鼓勵國民移民開墾，而往往遭遇天災人禍就跟海外日僑募款，但最後日僑也受不了母國的貪婪了，我們祖先拒絕幫好吃懶做的同胞。」

「喔!那最後怎麼樣?」

「當時的崇嚴天皇決定改募款為借貸，並將許多土地當作抵押品，但一借借了3代，中間一毛錢也沒還過，最後日僑決定回去貫徹法律上的主張，回日本本島要錢順便在抵押的土地上蓋房子。」

「很合理啊!然後呢?」

「問題發生了，一開始的同胞雖然不滿，但也知道自己理虧，但問題產生了，這些土地天皇拿去做其他事，原本的土地往往有住人，結論是一塊土地確有兩個主人，原本是答應專案補償，但後來沒錢，天皇乾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所有搬遷回來的日僑遣送走。許許多多的小船在海上飄阿飄，許多人餓死渴死。」木子老師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風飛嶽努力消化這個資訊，最後問：「就沒有人說不對嗎?」

「只有一個人，那個人是天皇的獨生子，最後勸解不成之下，他選擇跟日僑一起搭船走，而天皇死後，他選擇將位子留給叔叔的孫子，而不是自己的親生子，而那個獨生子在海外日僑的請託下，也宣布即位為天皇，就是知行天皇。」

「那為什麼我一定要打贏風書文?」

「因為現在我們認為對方擁有的文化是假貨，連自己的同胞都可以拋棄的傢伙不配稱為人，請贏過風書文。」

「知道了。」既然是歷史上仇恨的關係，那多說也無益了。

老師接下來的幾天將相撲招式拆解，並擬定對策，將所有可能的情況沙盤推演，接著設計出一套能引誘相撲選手上當一次的招式流程，總計20個招式，最後一擊用腳攻擊他，如果書文老實上當，那那時他會出現一個視線死角。

風飛嶽在心中慢慢思考著─「不會這麼順利的，我們這一代中資質都很不錯，但最好的是那個肥仔書文，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以前跟風書文對練時，他都有個壞習慣，每次他都很認真，認真到跟他對打的人都受傷了，而受傷最重的就是我，雖然我是外人，比較沒有麻煩，但書文這個人品行就是不好，也許打贏他對他對大家都好。

但沒有受傷前，真的覺得風書文是自己的朋友……

晚上回到宿舍時，朝歌過來找他，她利用她的能力讓他看到過去的事件。那時的飛嶽在讀國小一年級，母親雖然很忙，但她很堅持該下班就下班了，她認為家人比工作重要。許多風家的分家那時似乎將母親當成未來的領導者，也包括書文她的爸爸。

先將事情還原一下，依據朝歌的能力將那天的情況再現了。

母親在喝湯時，喝了第一口，忽然倒了下來。那時的他很著急，但似乎因為他比較早熟，他打了救護車的電話，當救護車到達時，他哭著想起還有一件事要做，他想到要跟母親的熟人求救，但風家的分支全都說在開會，一定是風書文他爸搞的鬼。那時朝歌跟他看著虛幻的過去，朝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讓他彷彿回到小時候。

桌上擺的食物他都有吃，不可能母親吃了有事，他卻沒事。

在想想遺漏了些什麼，母親的死因很奇怪，那時的醫生也診斷不出個所以然，所以看到貌似肺炎的症狀，就診斷為感冒引起的肺炎。

桌上擺著的飯後水果是龍眼，但母親總是喜歡吃蘋果，但如果飛嶽想吃，她總是嚴厲告誡他─你並不是風家人，並不能吃蘋果，一吃你就會沾染到風家的原罪。原罪是什麼?莫非是原罪這個人殺了母親?

如果是蘋果有毒，但母親已經吃了將近兩個月，但吃的都是外面買的蘋果，而不是風家親戚送的蘋果，在想想還有什麼遺漏掉。蘋果一定有毒吧?

當時電風扇吹著，而桌上則擺了三副碗筷，多的一副是預計爸爸會在今天回來，最後爸爸卻在隔天才回來，而飛嶽剛好也從醫院失魂落魄的回來，跟父親說明情況後，爸爸很鎮定的檢查了所有家中的物品在去醫院，將母親領了回來。

後面則是叫飛嶽做一件事，請他去風家一趟，將訃聞送去風家，那時外婆聽到了立刻嚎啕大哭，並立刻叫風家所有人去靈堂上香，在靈堂她跟爸爸吵了一架，她堅持要將母親葬在風家的墓園中，最後爸爸屈服了。

那時的爸爸好年輕，但母親卻顯得太老太老了，為什麼?

在思考一下，感覺有點東西卡在腦袋兩側，請朝歌用她的能力將母親死亡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播放三遍後，他忽然想到了，這不是老少戀，而是錯誤的相遇。

聽外婆說過風家的起源，外婆說風家很久很久以前是皇族，而那時地球遭遇了想像不到的危機，許多國家鋌而走險，當時的祖先決定改造基因面對未來的挑戰。

當時一直以為實驗沒有成功，但實驗體的後代年過50後，身體就會發生變化，基因會重新組合，並將自己的身體年輕化。所以母親原本眼高於頂，已經年過50了，卻在身體年輕化的時候遇到了父親，彼此相愛然後生下了飛嶽。但每個個體年輕化的程度不一樣，但大都是恢復年輕後，壽命就大大提高，也有些人會在恢復年輕後，在恢復原本老年人的身體，壽命就是平均值。

所以凶手也可能是爸爸，他不想在看著自己的愛人變老。

但當看了第四遍後，他發現母親其實是有說遺言的，那時的他跑去打電話了，所以沒看到，他以為母親會說兇手的名字，但只聽到母親蒼老的聲音說：「算了一輩子，卻沒算到自己，伊恩遲到了，也好。不用讓他看到變老的我。」

朝歌等他想完後，對他說：「對不起!但該付帳了。」

風飛嶽真的很討厭這件事，但要收穫得先付出的道理他還是懂得。「我知道了!金卡啦。」

「泛特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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