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小說中最重要得三元素是劇情、設定,與角色。其中又以角色為重中之重,尤其是輕小說這類的小說作品,很多都是賣角色魅力大過賣劇情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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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一個故事是否能講的精彩,如何演繹好故事裡的角色是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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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把角色當成觀看故事世界中的「窗口」,每個窗口有著各自的角度與大小,雖是看同一個世界,卻會看出不一樣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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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窗口並非是恆久不動的狀態,甚至於他是該以一種動畫的形式去播放的,所以有時候又能把角色稱之為觀看故事世界的「鏡頭」,就像電影那般變化著窗外景色,也就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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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跟修改有甚麼關係?既然角色在故事中並非恆久不變的,那麼隨著寫作劇情推展,變化時必然會有一些誤差。這些誤差有的無傷大雅,但有的會造成角色破格,所以在修改時就必須做角色修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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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說的修正,並不是把角色改到變得良善,而是讓每個角色能在正確的定位中,做出符合他們定位與人設的行為或說出符合他們角色定位與人設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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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有時候在劇情推展下,剛好在這段劇情裡的角色可能會做出不符合自己定位的言行舉止。如果是刻意的反串演出就算了,如果不是那就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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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角色在故事中,其思路成長是該有跡可循的。你不能前面甚麼都沒鋪陳,突然就讓原本生死與共的隊友變成背刺主角的卑鄙敵人;或者某角色原本一直都是嚴厲的執法者,在某段劇情轉個場景後竟然就變成貪汙舞弊與黑道掛勾的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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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種反差有時候會吸引人看下去,想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樣,有些人的確很喜歡製造這種充滿反差的角色來吸引讀者。但這並不是一個好方法,你不能所有的角色都來這麼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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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話已經說過關於角色與劇情的衝突,很大一部分就是這樣造成的。我們把整個故事當成馬車,角色當成前面拉動馬車的馬來看。當各個角色不停地製造反差衝突,就等於牽馬車的馬很不安分,自然要駕馭整台馬車就會相對困難,也會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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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曾說過,當你不知道要怎麼寫的時候,回頭看劇情往往就會知道該怎麼寫了。這其實不完全正確,通常會遇到兩種結果。一個就是看完後知道該怎麼寫,另一個則是看完後覺得自己寫了甚麼垃圾,不行得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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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兩個結果到最後都會走向作者能發現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寫下去這個結局,但過程卻大不相同,而且大多數人都是屬於後者,需要再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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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算邊寫邊看邊修,而是你要寫到一個段落後回過頭來看哪裡有問題,再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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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話為單位,字數可能兩千到五千的閱讀,並不能窺探到整個故事的全貌,也很難下定論擬大綱。之前也說過通常連載的話看的是作者的寫作習慣,不是看故事進行到哪。所以在連載時,每話連載完要找到明顯有問題或者會出現矛盾的點有難度。這樣的話,頂多只是做到看到錯別字或句型不好,即時修正的程度而已。對於故事劇情整體是甚麼樣貌,還是得要寫到一個章節結束,才能夠判斷要怎麼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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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計畫預先就擬定好風格並照著發揮,也可以省很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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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離題了,拉回來說角色修正部分。前面已經說明了,角色在作者寫作過程中會出現變化,這是取決於作者自身怎麼看待作品的完成度。如果作者不再做修改了,那麼角色的變化發生機率才會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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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作者即使故事已完結仍堅持要修改,那麼角色還是有可能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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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我們拿到一個相機拍攝某個場景,覺得畫面不夠美於是換個位置換個角度。角色當然也是如此,而且更複雜一點。在寫作過程中我們逐漸挖掘出角色的靈魂,以及他在故事中的定位,他會如何轉變的細節。有時候這些被挖掘出來的東西不一定能符合初版時角色表現出來的言行舉止,所以在修改時才需要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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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具體來說,角色的修正有哪些模式,下面舉四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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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增補強化:為了強化角色定位與性格的成長變化,讓讀者更容易看懂,而特意新增劇情描述甚至設定說明來補完故事中這個角色變化的脈絡。並不一定要由角色本身來演繹,也可能透過其他角色的視角來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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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削減強化:將多餘的,不符合角色定位的劇情拿掉或搬移,有時過多的戲份對角色本身來說不一定是好事,因為演出越多,破綻與矛盾就可能越多。削減掉不合定位的演出,也能在相對上間接凸顯角色本身的特色,讓讀者更好抓到這個角色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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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定位調整:這是比較難處理的問題,因為定位通常就牽涉到演出的時機。要調整定位,通常就表示整部故事都需要大改,至少要把每個該角色出場的劇情做調整甚至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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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定位需要調整其實也很難遇到,畢竟定位跟角色特性不同,作者決定之後就很難改變,總不可能有作者喜歡每次修改就動定位的,那修改量會多到爆炸。特性性格可以改,這些對劇情主線不一定會有很大的影響,但動定位卻是牽一髮動全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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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作者,會因為角色人氣問題而在中途調整角色定位,當然不是說不能調整,但角色的定位調整越頻繁,其實就表示劇情的安排越困難。原本角色定位就是一種要讓讀者產生預期心理而去限制的,所以擅自調整很容易出現認知衝突,如果劇情鋪陳沒做好,讀者當然會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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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女主角跟女配角的定位變化,有些人在處理這塊時,完全是憑喜好,導致出場的女主角淪落為不人姬(意指沒有人氣的女主角),甚至正宮地位(如果有的話)被女配角搶走。如果是後宮作,還不一定會讓讀者感到困惑,畢竟後宮作就是預期人人有機會。但如果不是,是純愛作,那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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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設定更改:設定更改不一定會寫到故事裡,它也可能是尚未放置進去的伏筆。這個更改的結果可大可小,大可能動到整個世界的背景設定,小也可能甚麼事都沒有。嚴格來說這並不是在修正角色,而是修正設定,但因為是角色的設定,所以也能說是在修正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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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到設定更改的時機很微妙,可以說牽涉範圍越廣的,能更改的時機就越少,畢竟牽一髮而動全身,若隨意修改一個角色的重要設定就需要改動整個故事的設定,那不論誰都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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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些牽涉不廣的設定就沒這問題,比方說喜歡吃甚麼,喜歡看甚麼之類的嗜好,對於整個世界設定影響若不大,那麼是情況更改設定,強化角色某方面的屬性,那也是效果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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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角色的修正大概就講到這,其實越複雜的角色變化,越能展現出一個角色的深度,讓其對讀者產生吸引力。但所謂的變化要有所本,很多時候在寫作當下,總會遇到為變而變的牽強情況,這時事後的修正就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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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就是,我其實不擅長寫多角色的故事,就是因為我覺得修改的時候我的角色描寫功力還不到位,能一對一的互動對我來說已經就快到極限,若要到一對二甚至多對多的互動,那還真不是我能駕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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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做不到,所以目前如何成立多對多的大場景互動還是我努力的目標之一,而我認為透過修改角色可以彌補這個弱點,這也是為什麼我會把這個原本該在故事開始前就該去做的事情,也放到這系列文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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