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藍色星球已經很久沒有打過仗了。至少在大部分人眼中是這樣的。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8aO4sXRco
小時候第一次認識戰爭，是在中學的中史和世界史教科書中。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sFlxPvVd
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軸心國、同盟國，諾曼底、珍珠港、長崎、廣島，希特拉、邱吉爾、史太林，很多地名和人名，在我聽來都只是名詞。是歷史，但不是現在，也不會出現在可見的未來。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GHf58dzM
第三次大戰的喪鐘沒有敲響，我順利活過了二十多年的人生，肉身見證着2021——還有快將見證2022年的到來。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XbI6oKWF
然而十多年前，學識淵博（曾經我確信）的老師沒有告訴他的學生，戰爭並不只有一種形式。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mRMMZCoV
戰爭發生在信念的碰撞，在意識形態的不同。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UTRYd59l
並不只有明刀明槍、硝煙彈雨，才是戰爭。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64pxG4lI
無論我多不願意承認都好，我們早已身處戰爭之中。
消失的銅像和影片。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Eps0EGOT
篡寫的歷史故事。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Sun84QXQ
新聞部外重重落下的鐵閘。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5QaHfo4HJ
牢獄中，阻隔開一些人呼吸自由的冰冷柵欄。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jcX5NBj6
甚至躺臥於血泊中無聲呼叫冤枉的野豬眼中，都映照着一場戰爭。
有時我覺得生活本身也是一場戰爭。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uAgXoaJT
是「自己」與「另一個自己」的搏鬥和爭鬥。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RORsUVDh
像是出門選擇一間餐廳、一次消費；像是決定是否繼續與某些人打交道，還是快刀斬亂麻、徹底切斷昔日的情誼；也像是思考今天應該靜待在家哀悼又一位逝去的「摯友」，抑或照原定計劃外出遊玩，掛上若無其事的面具，好讓自己習慣若無其事。
有一段時間，我曾以為自己開始習慣戰爭。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LTQdevLG
起碼外觀上，「自己」與「另一個自己」之間暫時找到了和平，知道應該要怎樣去應付表面太平的生活。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BNjowLuB
但是日子過去，我便明白，那只是防衛機制營造的假象，是不願將內心最黑暗負面的情緒傾倒在家人朋友身上而落下的一道閘門，可以充作堤壩一時，卻不能永遠抵擋決堤的洪流。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gpj5Olhm
所以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我容許自己暫時拉起閘門，釋放出一點點儲存起的鬱結，讓我的心在未來依然有力氣繼續戰鬥。
這一場又一場的戰爭已經開始很久了。有些人說是兩年前，聰慧的人會知道是更早——我不如他們聰明，所以慚愧地只能追溯到七年前。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ta9qYi9c
「黎明前的夜總是最黑暗。」我聽到有人那麼說。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35S5h1Si
又或者那是我給自己的告誡。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xdo1Mopub
戰爭短期內沒有結束的可能。對於一切都說不定的這時代來說，唯有這一點清晰又確切，所以我更要站穩陣地，抓緊對未來的希冀。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FqYm60bu
「圍牆只是水泥建的。心的原料要複雜得多，有肉、有血、有淚、有信仰。圍牆不可能永遠困住一顆渴求自由的心，更何況這裡有數以百萬顆。」
在今天這樣的日子，我還是只能對自己、身邊的人，又或是正在閱讀這些文字的人說：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dtypoKOH
「要相信。不是相信時代總會變好，而是相信人的力量。相信自己。每一縷燭光都會照亮一吋前路。」
今天我繼續如此告誡身處戰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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