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黃昏後的軼事 - 第十四章談判

　　「嗯……」江楠晞坐在位置上眼神淡淡地，有點渙散看著光明女神。

　　早知這麼精彩就把記像球藏在胸前，偷拍一張，她不貪心，一張就好。

　　哥哥們騙她，說什麼前半都是無聊的解說，聖火儀式也只是如同釋放煙花而已，才怪，什麼煙花，分明是金光輝煌的巨大燄鷹，這也差太多了！

　　四周人潮退去，江楠晞是少數幾個中還坐在位置上的。

　　慢慢的回神，江楠晞想了想，哥哥們應該還在忙，奈和楓現在應該在跟他們的家人吃飯。

　　想到那兩家，嗯，江楠晞還是不要自找麻煩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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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幸虧他們兩祖宗沒有丟麻煩給她，要是現在跟他們家人吃飯，相信她到測驗前都脫不了身，還會被扯分裂要跟哪家走，雖然通常分裂前就決定好一起走，所以，還是輕輕鬆鬆高高興興的跟納亞迦斯吃飯去。

　　不過，精靈平常吃啥啊？

　　這時想到他，他下一刻就出現在江楠晞旁邊。

　　江楠晞眼眸從女神身上移開，看向納亞迦斯，只是腦中突然一閃而過一個畫面，她把自己嚇的呆住了。

　　一直模糊不清的女神之面，在剛才，居然，和納亞迦斯俊俏的面容重疊了！只是，多了較多女性的秀美和俊麗。

　　納亞迦斯看著江楠晞突然呆住，潔白修長的手抬起在她眼前揮了揮。

　　江楠晞立即又回神，錯覺吧，誰叫她一直亂盯人家神像看。

　　蹦達的一下跳起來，揚起笑臉，面色紅潤俏皮的道：「事情都結束啦！」

　　其實，是她約人家的，應該是她去找他，但是剛才人多嘴雜，真的不適合找這位精靈王子，結果等待的同時思緒居然飛了個到那都不知道，人家這才自己找她。

　　納亞迦斯勾起他薄潤的唇角點點頭，道：「等久了吧。」

　　江楠晞趕忙搖頭道：「沒有、沒有。」

　　然後，眼珠子轉了轉，再小聲道：「納亞迦斯，那個，四周，拜託你囉！」

　　周圍剩餘果然都看往這邊，納亞迦斯自然明白江楠晞的意思，一會四周的視線就開始紛紛移開，不再注意。

　　她放鬆的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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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耳邊就傳來呼叫聲，這聲音不陌生，剛剛還聽了快一個小時。

　　言靈兒離江楠晞七步距離，道：「江楠晞。」

　　這時機抓的可好，納亞迦斯剛施法完就順勢進來了，但江楠晞也瞄了一眼納亞迦斯。

　　看他聳肩道：「我不是施展高階術法，但我覺得就算用了，她也進得來我的地域。」

　　也是，攔的了她，江楠晞才該訝異，況且他們是血親同族的，只不過一個是半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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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不冷不熱地，沉聲行禮道：「理事長，許久不見您，可安好。」

　　美秀的臉孔並沒有就此不滿，反而還有趣的笑臉看著江楠晞道：「自然安好，倒是妳，看來這段時間沒有閒下，遭遇更加不凡呢。」她看了眼納亞迦斯，又轉而看江楠晞。

　　江楠晞臉笑心不笑的回應：「來這，自是停不下。」

　　「早上巡邏的衛兵稟報，風系區域的涼亭，有一亭，被純淨之冰凍的嚴嚴實實的，御曦大陸除了霸凶和妳，目前可沒有第三個純淨之水屬性者，而妳更是水型態為固態天生的異屬性者，霸凶不在便只有妳這純淨之冰的擁有者，可惜的是世人可幾乎不知道妳的存在，大早上就給我鬧維安問題，果然是停不下來。」言靈兒笑道。

　　而且那『世人幾乎不知道妳的存在』說的笑容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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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一長串罪狀，江楠晞毫不害羞順溜的道著：「既然您知道，那還多說什麼，況且魁海靈空級武帝實力來無影去無蹤，有武帝的令牌，學院結界也進得來，珀黎的衛兵根本抓不到我想也不敢抓，他有酒喝哪都能去，搞不好他大白天的就在園裡喝酒發瘋呢。」

　　言靈兒挑眉，這女孩的嘴還真沒變過，還是這麼伶牙俐齒，以前是冷冰少話，卻幾句就能直言不諱的懟的她都說不出話，現在多的更是欠揍。

　　只不過，她更在意的是納亞迦斯居然會跟她在一起有說有笑，這可不得了。

　　這時，納亞迦斯扯下江楠晞的衣袖，道：「妳跟她很熟了？」

　　江楠晞撇撇嘴，若是可以不認識當然想，這女人可是名符其實的老妖精，精明的可怕，她再精打細算都有過之而不及。

　　誰會把一個剛出院的六歲小孩直接丟到訓練場放生的，就她這只顧利益最大的老精算。

　　只是納亞迦斯好像讀到了江楠晞些許的想法，江楠晞聽到那小小聲的呵一聲，燦爛如光的笑容一閃而現。

　　但江楠晞可沒欣賞的好心情，沒好氣的捏了一下他。

　　也不知道是她自己不忍，下手太輕，還是他忍痛力很好，他還是持續笑著，笑的江楠晞看了都有點害羞臉紅了。

　　言靈兒有點不敢置信的盯著他們兩個看，十位精靈之子中，最不笑最沒有表情的就眼前這位六子，現在居然笑的跟花似的，她怎能不訝異。

　　江楠晞不理納亞迦斯，對言靈兒又道：「既然您都主動找學生我，我也就省去那些禮俗了，理事長您是否有空，可否能與學生喝杯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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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光堂後方休息室，用了人家房間還喝精靈泡的茶，江楠晞述說著找言靈兒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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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可是她今天乃至今後是否能夠好好生活在珀黎的關鍵要素，也是她籌備已久最重要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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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剛說完，言靈兒臉色立刻垮下。

　　「不可能，天方夜譚之事，妳覺得我會答應嗎？」言靈兒堅決否認，哐啷的一聲把手上的茶杯放下，往後一坐抱胸看著江楠晞。

　　江楠晞倒是不在意她這個舉動，也不意外她的反應。

　　悠閒的喝了一口茶放下後，慢幽幽地道：「您太早下定論了，不先聽聽我接下來的言論再拒絕？」

　　言靈兒卻一幅完全否決的樣子道：「妳應該知道妳的重要性，今年的主要看頭可是妳啊！若是更改成績，這不僅僅是影響妳自己，其中權力輕重和利益得失妳應該很清楚，就算是妳提出，我也不可能會答應，死心吧。」

　　但此時，站在一旁靠著窗似若無其事的納亞迦斯卻突然插入，道：「若是，是我要妳這麼做呢？」

　　江楠晞和言靈兒齊齊往納亞迦斯看，只見他一臉認真，江楠晞趕緊道：「納亞你先歇會，我行的。」

　　不過他居然眼神放光，語氣似有興奮又似平淡，道：「妳叫我什麼？」

　　不想他突然問這個問題江楠晞疑惑，「嗯？」

　　但他卻又忽然搖頭道：「不，沒什麼妳繼續。」可江楠晞看他眼中閃爍光芒，雖不再看她，轉而望向窗外，但那眼神卻隱隱增強，十分的耀眼。

　　江楠晞古怪的看著他，想說待會兒再問清楚。

　　江楠晞眼眸轉回看理事長，發現理事長居然瞇起眼，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她，她瞬間感到背脊毛毛的。

　　有點尷尬的開口繼續道：「理事長，您先別這麼快下拒絕，聽我說完也不遲。」

　　言靈兒一聽就收起那奇異的眼神，恢復原本的決絕，「行，妳說，但是決定權還在我這。」

　　她笑笑，「自然是。」

　　深吸一口氣後，江楠晞從胸口掏出一張完整毫無皺摺的紙，接著反面放桌上，言靈兒伸手要拿卻被她阻斷，江楠晞道：「等會，我會解釋這是什麼。」

　　言靈兒收回伸出的手，繼續審視的看著江楠晞。

　　江楠晞慢聲道：「對外，此事我自有辦法，可以有個好的結果，而且另外您和我都還有可觀的利益能拿。」

　　理事長聞言揚起嘴角饒有興致的道：「喔？從何能得？」

　　就知道這女人是個精明奸巧的，聽到利益就能引起她的注意，現在完成第一步了，吊起她的胃口。

　　言靈兒道：「多少有點譜了，妳找我，就是為了談判，但無非跑不了是跟成績更動有關吧？」

　　江楠晞乍然咧笑，「理事長果然是個好說話的，那麼我就直接切入了。」

　　抬手比個一，她道：「首先，就像您說的，我請求您替我更動成績。」

　　她說完言靈兒微微張口又想說什麼，但江楠晞比著一的手立刻左右擺動斷語她，繼續道：「可是，您和我想的有點出入，我不是要您把成績改成標準之下，只要您些微更動改造，把我的成績向下調一點就行。」

　　江楠晞語畢她些微皺起的眉頭就放鬆了，她道：「這個可以，只是些微調低我還能接受。但何來雙方得利，妳又為何只要調動這一點成績？」

　　第二步完成，江楠晞道：「再此我先說明，我前幾天突破，已經是綠六星了。」

　　言靈兒眼眸光燦，高興甚至有股隱約的興奮，道：「孩子，我果然沒有看錯妳，此等天賦，是武部成立至今絕無僅有的。妳要求跟動，我想妳是為了自保吧，放心，我必當助妳。」

　　但此時，江楠晞卻搖頭道：「的確是自保，但是，不是相求，而是交易。」

　　「理事長，您知道的，我是，全屬性者，相生相剋、百罕一見的體質是多麼惹眼，更何況外加一個香魔異體和言靈能力，外人可是視我為珍寶稀物。您早知我的過去，我不惜隱瞞家人全屬性的事實，但我接下來要說的，您大概也不敢置信，早在初三測完能力值，神樂大元老，親自來找上我了。」

　　但言靈兒此時此刻不是震驚的臉色，完全是十分驚沉嚴肅，就連納亞迦斯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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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堂堂武部二長老和光之精靈族的王子，都在聽到那武部的最高統領者，都表現出最了純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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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樂大元老，就是一位連道出名都讓人感到敬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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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武部的最高者，立於人族頂端帶領、執掌一個種族的人。

　　江楠晞苦笑，「我還要感謝您，初一當時測出的報告上，您替我附加上我過去的遭遇，和更改的我資料為冰屬性武者，才在我初三又遇到那些事後，在那糟糕的時候，神樂大元老找上我，願意顧及到我的過去，才不是以強制執行的方式帶走我，還是成為武宮的…第一位帝姬。」

　　兩人在江楠晞道出帝姬幾乎是臉色沉重到可怕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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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是讓人害怕，可是凝重到讓人無法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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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江楠晞一轉苦笑，堅毅嚴肅的道：「武部公約，您比我清楚，十二歲時之測驗合格者，無任何例外都必須進入武部，二十歲後若非家族繼承者，未來就是武部的人，屬於武部的資產，各國不可抵抗違約。所以，若我此次的成績高分異常，能力卓越，而且已年滿十二歲，神樂元老還會以相敬體諒的態度對我嗎？我想是不會，我還只是個平民，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了，之前還能以年幼且受創嚴重拒絕，但現在這高的甚至會讓人古怪不相信的成績，能表示我還是受創、精神不振的人？」

　　言靈兒默默的看著江楠晞。

　　江楠晞再繼續道：「再者，您要是再繼續包庇我，就是違反世界公約，剔除二長老的位置是必然，然後您的血脈出生也是造就您今天地位聲望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敢隱藏可能成為武宮帝姬的人，那倒時或許還會反而是福轉禍，如此種種可能連要破壞人族根基、造成隱患，什麼難聽話都會冒出來，所以我要與您交易談判，我不會欠您這個人情，也不需您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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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超乎預料的發展，言靈兒原本還以為，江楠晞走不出，在逃避，但現在，可不是一般程度的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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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靈兒知道眼前的女孩，小小年紀就經歷慘痛，還重複發生，她渴望的不是在人前，而是在人之中，成為武宮帝姬，那便是下一任的元老繼承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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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可否認，江楠晞是有能勝任這高貴身份的天賦實力，她雖然未來能夠成為最強者的角逐者之一，但不代表是承擔的起重大責任的人，原因是她的心念所望，絕對不是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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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為何只看實力就找上她，因為那實力就是這麼罕見絕無僅有，值得拿一點人族的命運當籌碼下注。

　　這時江楠晞翻開桌上的紙，推給言靈兒，她拿起看，先是詫異瞪大，後居然放聲大笑不已，她眼中精光閃爍，道：「妳果然！……哈哈哈！這就是敢跟元老武宮對著幹的人！江楠晞！妳就是個瘋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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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言靈兒把紙張遞給了疑惑的納亞迦斯，看了後，雖然沒有言靈兒反應那麼大，但也快速的看向江楠晞，眼神中充滿驚奇與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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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晞，這個決定，妳要想清楚……」納亞迦斯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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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言靈兒卻抬手阻斷納亞迦斯，眼神利色認真道：「納亞迦斯，知曉足以，你只是堂主，還是光精靈族王子，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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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使低頭被奴役，付出更多、數倍的勞力，都不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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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不畏懼言靈兒犀利無比的眼眸，「沒錯，從前如此，往後也是，還是老話一句，我甚至都不惜隱瞞家人，就是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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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靈兒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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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開，恢復了原本淡平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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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納亞迦斯手上的紙拿回來，垂眼再仔細看一遍，邊道：「哼，當初幫妳，我看妳也是一直都把我算進裡頭盤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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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值得學生信任，您當初自己也跟我說了，我跟您很像，您才願意幫我的啊。」江楠晞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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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那旁邊這個呢，妳又算計了他什麼？」言靈兒指著納亞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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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沒有，這次是他自己進來是他願意的，而且若非您們的關係，我又怎麼會如此快相信這位精靈大人？」再忍不住笑兩聲，「而且您自己也知道，您這表哥的性格為人，我當然直接無條件相信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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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靈兒挑眉，「看來妳是真的意外認識他了，但是妳說他的性格為人啊，妳以後就會發現一部分曲解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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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何意？納亞迦斯挺天然純樸的啊，而且笑起來很好看的，難不成還有隱藏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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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言靈兒直接擺手不談這了，繼續道：「小妮子，妳還有什麼話沒說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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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這就是言靈兒，真真正正的可怕的地方，她能看穿有需求之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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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道：「我需要清元丹的材料，材料錢從之後的酬勞扣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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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為何不直接要清元丹？妳班導還是筮荼，我開口他直接送上來都不用錢的，他除了煉丹的事務外，公務辦的爛還會拖交，我都不曉得饒他幾次了。」言靈兒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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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謝謝妳讓她提前知道她以後要面對的另一個麻煩，再次覺得當到筮荼的班長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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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口氣，江楠晞不願多說了，道：「您就當再多項技能，以後好做更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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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起火，言靈兒將江楠晞給她的紙燒了銷毀，道：「呵，沒想到妳這妮子還會煉丹呢，但清元丹，挑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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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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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靈兒也不多問了，好笑道：「兩全其美，那，也要看妳能不能好好撐下去，不過看妳連清元丹都要來自己煉，還有餘力想著學習，我便信妳了，交易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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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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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起身行大禮，「理事長，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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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言靈兒主動問還有什麼需要時，江楠晞就也知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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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聲免禮，擺出少來，然後我很忙別再來煩我了的表情，言靈兒站起身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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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真的，她還要去忙其他事，珀黎理事長可是很忙的，若不是江楠晞這個有實力未來能更提高珀黎聲望的人，她才不會在這裡，剛早就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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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他們這交易，她言靈兒也絕不怕，她想做的事至今還沒人能攔得了，就算二長老的地位有危險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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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好路還是她想走的路，何必惹多餘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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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正當江楠晞以為言靈兒要離開時，她卻突然又道：「妳真的還很不願坦白清楚跟那兩個小子說，妳不只是冰屬，是全元素體質，而且也曾被神樂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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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小子便是江亦嶺、江亦峰，不過這方才不是也提過？可能，想再確認以後會不會說吧，江楠晞輕柔笑著搖頭，「不必，我以前已經回過您了，哥哥們今生已經逃不了武部和皇宮，他們承受太多。我能靠我自己。」

　　言靈兒抬手拍拍江楠晞的頭後，走到門口，要離去但又轉身看江楠晞，她柔和的笑道：「今天下午，妳平心靜氣的度過吧。」語畢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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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軟下肩膀，坐回椅子上。

　　江楠晞看著人早已離開的門口，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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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納亞迦斯見她遲遲沒有說話就走到她面前，但這一看，就使他內心顫抖。

　　江楠晞此刻不知，她現在的表情是多麼的耀眼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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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就俊俏美麗的她，此刻，雙頰白皙的肌膚因為高興快樂染上潤澤的羞紅，微微瞇起的秀眸，居然隨絲毫沒有隱藏住眼中璀璨的光輝，嘴角是完美的弧度，滿足、平樂。

　　納亞迦斯深受吸引，竟伸手撫向她的紅潤透白的臉頰，江楠晞這才看像納亞迦斯。

　　「我臉上有什麼嗎？」江楠晞平靜的問。

　　納亞迦斯搖頭，他把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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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緩緩走去言靈兒原本坐的位置，他道：「靈兒不知道妳還是純耀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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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知道的話她應該會更加瘋狂的笑了。

　　江楠晞有點尷尬地笑道：「老實說，嗯咳，我當初在初一時，因為是舊型的考核水晶，不使用激發方式也測得出屬性，缺點是要分開再測各項能力，唯一的缺點，對我而言就是過關的漏洞，第一次見面還不信任理事長，舊水晶測屬性不準……」

　　？

　　看著江楠晞突然停下來，納亞迦斯疑惑。

　　江楠晞撇開眼睛道：「我是極致元素，全屬性的人，當下，測完結果就順勢而下了。」

　　瞪大眼睛，有點不可置信，極致元素……全屬性……

　　原來這力量還存在於這世上嗎……

　　江楠晞繼續道：「只要不運起靈海，儀器也分不清是否為極致元素，那時我便發現這一點。當時理事長不敢置信有全元素的出現要我再重測，讓我分開屬性單一傳送靈力，年紀也小還不知道傳輸力量與運起全身力量的差別，先運水屬發現差別後，全元素的水更變成純淨之水，所以其他的我便只是單純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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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最後理事長幫我很多忙，我也已經不再懷疑她，但是她還是武部的二長老，我不認為她會害我，可是當暴露時，我會害了她。」

　　「能避責避吧。」

　　納亞迦斯聽到能避責避忽然笑了，靈兒，妳活了一千多歲現在被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念著護著，活倒退了呢。

　　但是，他還有一個問題，「晞，妳誠實回答我，為何不懷疑我，就因為我是精靈，還跟靈兒有關係？」

　　其實這話有點矛盾，他才說過他是個不會害人的精靈呢。

　　但江楠晞沒有任何猶豫，「因為光。」

　　「光？」

　　「人會說謊、精靈會說謊，但元素不會，還是沒有任何靈識的元素，最自然無力量的，光，在你身上。」

　　「光在……我身上？」不可思議的話，他就是光的子民，由光賜與力量靈識而生，她卻說他是……無力量的光？

　　江楠晞撓撓頭，「有點難述說，嘛，該說是你太純淨嘛？純到什麼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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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身為精靈外，你本就只是個土地主人，跟武部其實沒有太大牽扯，要真說你也是沒什麼好揭露我，當然理事長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了。」

　　沒有說話，沒有回應，納亞迦斯就忽然間笑起，俊美的笑容瞧得江楠晞是越尷尬害羞。

　　？

　　他終於柔聲回話：「好了，午飯時間到了，妳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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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脫這麼大的？

　　可是，江楠晞這才意識她還沒吃東西，而肚子此刻居然很配合的叫了一聲，她更害羞的立馬低下頭。

　　然而聽到納亞迦斯低柔的笑聲更明顯，她就無比害羞了雙手捂臉，他笑道：「我家該有的都有，妳有什麼想吃的就說，不要客氣。」

　　……反正早在他面前丟臉過了，江楠晞立即厚起臉皮。

　　但感覺臉上還是充血熱熱的，江楠晞嘟囔道：「難道精靈也吃肉嗎？」

　　不過也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這裡就是他家啊？原來光堂後面就是他家。

　　納亞迦斯笑道：「我是不吃，但我這裡有其他人會吃。」

　　「啊？其他人？」

　　這時，門口打開，江楠晞看到一個十分可愛的短白髮小男孩進來，看似只有三、四歲大。

　　小男孩身穿跟納亞迦斯同類型很像的衣服，但可愛的是他頭上有兩個大大的耳朵和屁股後有毛絨絨的尾巴。

　　他走到納亞迦斯旁邊，彎腰道：「主人，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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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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