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黃昏後的軼事 - 第五章血與冰

　　最後江楠晞進入珀黎後，內心深處的浮動使她無法觀看四週，應該說，是只將一切專注在兩人溫暖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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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雙從小牽著他的手，越來越大了，兩人的手都輕輕拂握著江楠晞的手，輕卻無比的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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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嶺、江亦峰把江楠晞送到林裡的一座小涼亭，輕柔摸摸她的頭，臨走前，塞一張紙到她手裡，就默默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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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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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了望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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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還真是鳥羽花香，珀黎一整個設計就是宮廷式建築，一個涼亭在外面都可以賣風景費參觀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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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握了握，江楠晞想起剛剛哥哥塞給她的東西，她大概知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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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珀黎新學期的完整地圖，背面還備註著今日開學的行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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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看看地圖，然後想接下來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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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要去報到領取註冊資料，再來到班教室領取其他資料和見新導師，最後至珀黎光堂那，那舉行武部選拔的開禮以及聖火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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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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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拿出通訊器對比嶺峰兄弟先前給的行程表，發現時間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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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規劃表相差雖然不太多，但這種事情一定必須得好幾個月前就安排好，怎麼可能會再更動，更動的時間對其他人雖然沒有太多影響，但對她可是有影響，得改一下計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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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時間還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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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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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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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楠晞深思時，突然冒出的鈴音使她警覺，但她觀察了一會發現四周沒人，古怪的感覺在心中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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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不是在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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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江楠晞早上就一直覺得內心不平靜，並不是緊張，而是預感，即使想平撫下來卻始終有個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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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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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聲再次響起，江楠晞反應過來，這次聽的非常清楚，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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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身，拿出盒子，江楠晞將契約武器放在手心，冷靜的盯著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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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這樣一直盯著手看，不是，是盯著一個盒子看，突然覺得自己就像白痴一樣，而當她要放棄時，鈴聲再度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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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鈴聲不響於四周，不是耳中，而是源於江楠晞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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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柔叮噹脆響，清脆的鈴聲其中伴著女子的笑聲，與響亮輕巧的鈴鐺聲不同，女子的聲音是十分慵懶、低語魅惑的，江楠晞手上的契約武器也隨之發出銀藍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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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啊…沉睡千年之久孤醒來竟是為了個初出茅廬的人類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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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浮現冰氣肆溢，但卻也只在江楠晞周圍環繞，如果不是這裡隱密怕是早已吸引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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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晶石從錦盒內飄浮而出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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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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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沉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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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她打算之後再跟哥哥探這契約武器的來源，因為實在太古怪了，江楠晞並非沒見過使用契約武器的人，可是再到書籍、文獻上，從沒有還未結締契約的武靈，能直接干預思想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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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有影響精神能力的武靈，尚未結締契約，武靈是不能傷害任何種族的，就如同種族不能傷害他們，這便是屬於他們生存的天地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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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想到，這武靈反倒是自己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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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武靈道出的沉睡千年之久，她還是舊世時代就具化了，那歷時千年時長都為曾結過契約，古怪，再退一步說武靈不願意她挑剔遲遲未曾找到契主，便表示她一直以來都是靠自己累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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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約武器是可以進化的，但要有這種力量可不只一兩千年，現在知道較弱的王靈武器那也都是本身含有紫星力量的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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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種種讓江楠晞不得不懷疑眼前的，甚至不是武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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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小女孩，不然妳以為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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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腦中，一反慵懶，武靈忽然奇異一聲，『小女孩...妳體內的血還真有趣，其中一個還非生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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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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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震驚的臉色慘白，一陣暈眩涌上雙目，更感到一陣墜落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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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駭顫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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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未想過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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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絕不能讓人知道的事，一眼就被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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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抑制不下來顫抖，雙腳有些不穩，她已經努力振作抑制驚懼與緊張，不讓自己跌倒江楠晞勉強順著的就扶著桌子往後無力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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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這麼久，這幾年來她早已將情緒掌控緊綑，每天都在警戒、告誡著自己，只為了在某天這秘密被揭露能不倒下，但此刻封沉以久的恐懼與威脅，重新復甦侵入在她腦海裏，赤裸裸的攤現出來，那對於她，是深入、刻印在靈魂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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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過突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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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懼怕暴露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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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有趣、有趣，孤活了這麼久第一次看到這種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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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為何物，區區武靈怎麼可能…察覺的到。」江楠晞的低沉聲音透著啞虛搖擺不定，神色緊繃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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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武靈啊，不然還能是什麼？』女人一聽用嘲笑的語氣問江楠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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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妳有沒有興趣跟孤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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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寒利閃過，江楠晞突反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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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十分沉冷的道：「交易？」江楠晞看著唯一可以注視的晶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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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靈自然看得見江楠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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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眼神……這人類想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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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靈暗自笑了笑，有趣，明明剛才還懼怕無比卻又能在一瞬間反應抵抗，不過她現在做出的是最正確卻最慘的選擇，扼殺武靈會自損壽命更是永久的印記，傷害武靈的人，將受所有種族唾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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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武靈也明白，在如今現世，那外來之血，絕對是災難來臨的徵召，換做她也會這麼選擇，讓知道的人永遠無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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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石漂浮更散發純粹的寒氣，整座涼亭上已經緩緩結出一層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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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江楠晞也因為感受這寒冷凍的又開始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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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的是，她自己就是冰係，雖然已經冷靜下來，但現在的江楠晞就連只能吹動一根髮絲的風吹起，都能讓她覺得是身處寒極之地，深處的源頭，依舊會感到寒冷無比、無法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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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交易。』女人懶散的打了個哈欠又道：『唉…果然老了，醒來一下就又想睡，若不是妳哥哥們的靈力，和此處的靈力充裕怕是還醒不來，不過，反正妳不也打算著要喚醒孤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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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武靈一說完，江楠晞的殺意更盛，武靈又是些微詫異，而且更加趣意盎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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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紀有如此濃烈殺意，哈哈那血絕對不是意外其他因素而得！這小女孩有資格為她而用，不是一般蠢笨愚昧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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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道：『嗯…妳別緊張，那血脈，孤只是覺得興趣，沒想深入，妳隱藏的很好，只是妳哥哥以外力幫妳跟孤結諦契約，妳與孤就已是定契的半個主僕關係，孤的力量是超越妳想像的強大，所以孤當然看得出妳的血脈，不過孤也不介意……』女人的聲音越來越飄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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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重點在這裡，孤可不允許這種不成熟的契約，之所以現身，是他們兩個誤打誤撞的咏唱對到了與孤結締契約冰系咒紋的一部分，我跟妳可不僅僅是袈紋護咒這麼簡單的關係。所以，聽好，孤的主人只能是最強、與眾不同的，妳尚且還可，孤認可妳，但，只有與眾不同是不行的，妳實力不夠，孤要妳三月後達到藍星級二階，作為交換，孤願意幫妳抑制那股躁亂的力量，並且與妳結諦正式契約，妳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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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中女子又打了一個哈欠，連江楠晞未看見她靈體的姿態都能清楚察覺她疲倦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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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平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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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耀雙眸，眼神漠傲的看著那晶石，這個武靈絕對不是單純的武靈，透過一半的契約就完全探出江楠晞現在的狀況，的確，她現在很需要，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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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如何保證我的力量不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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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女人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哈哈！小女孩，孤敢提就絕對做的到。不過交易的內容還不只這些，這只是第一步，只要妳有本事與孤結諦契約，得到可不只如此，最大的受益者可是妳，只是妳還要幫孤完成一個…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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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她像是累到說不出話來，江楠晞依稀好像聽見遺願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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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武靈是天然而生，死亡，好聽一點就是回歸自然，難聽一點也可以說是從此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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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靈怎麼可能會有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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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快點，孤可撐不了多久了，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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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絲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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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想念一瞬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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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終於道：「可以，只要能抑制，我可以答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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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江楠晞現在未意識到武靈所說的與眾不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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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無法抽離那股令她懼怕的事，但未來當江楠晞發現後，才發現這攤淤泥比她想像的還深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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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現在，江楠晞只能選擇暫且相信，哥哥們為她帶來的，這為她祝福的武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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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武靈的力量，她的力量，不是隨便說說，如此王靈紋，以及就算是半契也能突破他們自身法則規則影響江楠晞的特殊力量，或許真的有其他力量和辦法呢，至於她是否真有什麼企圖目的，憑著武靈不能傷害契約主這點也只能先暫緩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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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高傲的武靈，天地的結晶，知道她體內這血……居然還能夠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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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真的只能先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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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江楠晞的答覆，武靈暗暗冷哼，可以答應嗎，若非她是這副身軀、這足以再次巔亂世界的兩種血脈…呵呵，算了，是個有趣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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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三個月後的子時，把孤放在一個靈氣充裕的池塘或河流中…孤等著妳…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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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武靈那已經飄渺虛弱的笑聲，最後在腦中那聲音完全消散靜平，晶石不再閃耀也不再溢出寒氣，而隨著光芒消弱也從半空中降落，江楠晞伸手去接住，晶石恢復原本墨藍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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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楠晞雖然還因為秘密被揭露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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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眼中卻忽然閃耀著比剛才晶石還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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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緊握拳頭把契約武器完全包覆掌中，「或許，世界還願意讓她這種人能再擁有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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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機遇，雖然不能說好，但總是契機，多一份機會於她而言都是難得要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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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也可能是更多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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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眼不知是沉想還是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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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江楠晞站起身喃喃道：「不過，接下來清元丹的事情也不會因為這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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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當江楠晞離開涼亭後，已經很遠後才想到，哎呀，忘記把庭中的冰霜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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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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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血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