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想過，綿羊也可以殺死灰狼？ - 離開之前 (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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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離開之前 (2)

赤子

Oct 18, 2021

194

2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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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裝起長輩的嘴臉，語重心長地嘆息。噁。

「怎可能沒有呢？牧場離狼鳴山這麼遠，就是為了避免狼襲。再說，你想待在這破牧場就自己待到飽，難道你想我每天無所事事，吃喝拉睡，定期被人剃掉身上的毛，最後走不動的時候被人拖進屠宰場嗎？這就是你想我過的普通生活？」

身體的每塊肌肉都在悲鳴，現在我只想盡快結束這無意義的對話。

哪知盧卡斯卻反問：「那又有甚麼不好？這裡食物要多少有多少，又沒有敵人襲擊，又有地方可以遮風擋雨。能如此安安穩穩過日子，可是多少動物夢寐以求的生活啊！就算最後被宰，那也是賺到了。難道像你這樣才好？要不是你到處跑，你父親也不會失蹤！」

「別提我父親！」我猛然挺身而起，怒目瞪視著他，尖蹄深深陷進泥土之中。

事後想來，我之所以如此憤怒，並不是因為他的侮辱，而是我知道他說得一點也沒錯。

五年前我偷偷離開羊群去玩耍，卻中途迷路了，幸好路過的山羊告知我回家的路，才不致於葬身荒野。

然而回去的時候，大家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那夜天空掛著一輪血月，隱隱透露著某種野性的嚎叫，渲染出一股滲人的氛圍。

喬治的哥哥瞧了我一眼後，嘴裡念念有詞，然後大聲跟喬治和一個中年男人說：「父親！果然少了一隻！」

喬治隨即慌張地解釋：「不不不！我回來的時候數目是對的！父親！我真的很努力！我……」

面對小兒子的苦苦求饒，「父親」只是遺下了一個冷漠的眼神，以及一句「爛泥果真扶不上柄」。

也許是柴火的關係，喬治的雙眼看起來額外濕潤。

他就這樣頹然坐在草地。他可能在想為甚麼父親會如此偏愛大哥，可能在想自己不要當一輩子的牧羊人，可能在想早知如此，就不要向朋友吹噓，自己的羊懂得自己回家。

不過這些我通通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從那一晚開始，父親就再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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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想過，綿羊也可以殺死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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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離群的羊

#2 離開之前 (1)

#3 離開之前 (2)

#4 奔跑吧！山姆！

#5 瞧不起羊

#6 山姆救我們

#8 首次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