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污雲愈聚愈密,雷暴正在醞釀!「呯!」響雷正好打在高級醫院的避雷針上,病房外的走廊燈閃了一閃,又回復正常。雨打在窗上,董曦玉的身影在玻璃的反射中更顯落莫。她獨自坐在醫院電梯大堂的暗角長椅上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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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爆炸已經過了十多天。由於死傷者涉及政警高層,整個城市都異常緊張。為了確保警方的安全,高層動用過百人,不管病人死活,整棟醫院大樓強制清空,以防止再有突發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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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黑暗漸漸融為一體的董曦玉內心很亂⋯大家姐董鈺妮因為黃伯當辦公室的爆炸進了醫院,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而根據消防部門的搜救,張卓平連屍首都找不到。消防的解釋是爆炸的高温把屍首都熔化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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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電梯大門打開。一個五十來歲,身型矮細,肌肉因長期享樂而導致鬆弛,走路時贅肉左搖右擺的男子,向黑暗中獨坐的董曦玉走去。「小玉⋯鈓妮怎麼了?」董曦玉看到爸爸的身影,「嘩!」的一聲哭了出來,就撲到來人的懷中。「啪!」小玉得到的臉上的五指山作為安慰。「怎麼死的不是你!?又是你的出現拖慢了她手腳吧!就像⋯就像上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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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身形高瘦男子拖着心情沉重的步伐,也從升降機中走出來。載着他兒子的救護車在前往醫院的途中掉到山崖下,連屍身也找不到。身為榮譽署長的余震北雙眼通紅地用手搭在身前矮小的男人身上。「董釜!我要找出是誰把我兒子炸死!我要報仇!」董釜温柔地摸了摸肩上的手,點了點頭。「你的仇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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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此時電梯門又打開,自從爆炸發生後就失去蹤影的賈賢財從大門走出來。他身後跟着一個腰板筆挺,穿着整套齊整高級軍服的男人。賈賢財把下巴抬得高一高,十足狐假虎威中的老狐狸,借着身後老虎的威勢而佔佔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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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到眾人身前時,後樓梯方向傳來大量腳步聲。一排排整裝待發的士兵列隊站在賈賢財跟隨的軍人後面。士兵不停從後樓梯擁上來,足有五十人之多,塞滿了整個電梯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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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釜和余震北二人看到來人,面色變得難看到極致,更不想在這個人前失威。二人收拾心情,回復一貫本色。穿軍裝的男人一手放在背後,以居高臨下的態度向二人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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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總警司!聽說令千金被炸傷,我特意帶大隊人馬來保~護大家!」說完把舉起的手握成拳。其身後一行五人,穿着深綠迷彩軍服的親衞兵馬上作出戰略部署,用黑布把窗封好。董余二人都知對方在給下馬威,但礙於己方人馬都在醫院外守候。也不知道對方如何把五十人偷偷運過警方的警戒線。現時對方人強馬壯,敵眾我寡下只好沉住氣,二人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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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服男子等親衞兵布置完成,揮一揮手,然後說:「還是安全些好。雖然看來對方喜歡用炸彈,但也要防範對方改用狙擊的方法呀!」董釜用他那聽過一次就不會忘記的奇怪鴨仔聲說:「方將軍~你也真~費心!對面天台都是我們~的阻擊手呢!你要是來的話早通知我們,要不是我的手下認得將軍,就容易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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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電梯大門再次打開。「讓開!」說話的人聲如洪鐘,語氣粗鄙,一聽就知道是個莽漢。由於大堂位置早己站滿了一排排整齊的士兵,沒有得到指令,他們不會移動半分。在電梯裏的莽漢二話不說,揮拳就往士兵打過去。事出突然,兩個士兵已經被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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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鐘!停手!」余震北身材高瘦,站在肥矮的董釜身邊正好成個對。「方將軍~董老頭剛說過的事就發生了!我這姪子是個莽漢,見人就打。事前我又沒有要他多留意將軍的人馬,多有得罪。難得將軍紆尊降貴帶領大隊人馬來保護我們,我在這裏先陪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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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為O市的皇家警衞軍總指揮,方將軍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啪!」賈賢財合了手中的摺扇,又打開,扇面上的龍龜栩栩如生。「哦!所以你們都縱容手下亂打人?還是方將軍的人有紀律。」賈賢財看上去一副壞鬼書生的模樣。「你們⋯不會就這樣放過攻擊皇家警衞軍的人吧?」余震北聽到賈賢財的說話,就知道市長和方將軍連成一線了。「那賈執事有甚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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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我就沒有,只是規矩就一定要設立。雖然我們沒有先通知你就來醫院,但你手下把方將軍的人打傷怎樣都要有個交代吧!他是你下屬,要不然,讓他過來跟方將軍親自道歉吧!」滿腹黑水的余震北正好借此機會把己方在電梯裏的人馬召到身邊,就張計就計,也不拒絕。「余鐘!你過來跟方將軍真誠地道個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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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魁梧四肢發達的余鐘帶着八九個手下,從一排排不移動半分的士兵群中擠到余震北身邊。他滿臉囂張地對眼前的「外省佬」隨意打了個諾。「抱歉~!」眾人都以為這就完事。方將軍卻臉色黑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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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署長!我好心帶士兵來協助你找仇人,別這讓不領情!」然後舉起手,屈起了中指。剛才排第三的親衞兵突然向余鐘揮拳打去。余鐘的反應已算不俗,但親衞軍可是萬中選一的軍中精英,而且跟隨了方將軍多年,經驗老道。就在余鐘打算接招反擊的同時,對方的揮拳卻只是虛招。一個地堂腿,余鐘就被打倒在地。心高氣傲的余鐘當然不忿,但一隻隱定的手按在他的肩膀把反擊的衝動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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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將軍!你這樣滿意了吧。我看將軍也是個大忙人,不會無故過來關心我這白頭人吧。」余鐘感到按在肩上的手愈來愈緊,心中知道叔叔的內心正在翻滾。余鐘也知道事關重大,只好狠狠地盯着方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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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賈賢財把摺扇關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並宣讀了市長的行政命令。「⋯由於警隊被攻擊,要求軍方介入維持城市秩序。更希望軍警合作成立特別調查組,先把炸彈狂徒捉拿歸案,不能讓市民對當權者失去信心。」余董二人聽到心中一震!如此舉動等於讓軍方插足到警方的內部。市長此舉,明顯在棋盤上,下了板倒余董兩家勢力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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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釜用手拍了拍自己因三高而略帶微紅的面頰。「方將軍!有你來保護我們真~的感到好安全。沒想到爆炸事件發生後~最大得益者是你!不知你會否有炸彈狂徒的獨家資料可以分享呢?」言下之意是指炸彈案是由軍方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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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將軍面色一沉,舉手把尾指一屈。排第五的女親衞兵上前把一個黑色信封交到余震北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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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釜看到打開後的信封裏居然是一隻血淋淋的人耳。「你⋯你這是甚麼意思!」董釜吃了對方的下馬威,也急於板回面子。女親衞兵回頭看了看將軍,得到了許可才說。「這隻耳是屬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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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余京!他耳垂邊有顆小墨!看!這封信⋯你從哪裏得來?」余震北的手抖動起來,雖然久歷江湖的他還是無法保持心中的冷靜。女親衞兵點了點頭:「經過我們鑒證過切口的捲曲情況。這耳是從活人身上切下來的。」余震北有點難以置信。「也就⋯也就是京仔還活着!」但余震北的高興瞬間變成悲痛。想到余京正在炸彈狂徒的控制中,就憂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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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賈賢財向方將軍耳語了句,方將軍點了點頭。賈賢財清了清喉嚨:「三日前,這封信出現在方將軍兒子的書包裏。我們本來不用跟你分享任何情報,但就當是方將軍為成立特別調查組的賀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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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從快餐廳的後門離開,走過了幾個街口轉入後巷,從水渠蓋回到地下水道。沿着來路走沒多遠「轟隆!」地下水道的黑水被餐廳的爆炸震動得翻滾起來。領在前邊的女子手上抱着蘇菲,背上掛着一把銀色的大鐮刀,動作異常輕盈敏捷,高速地領着易天行離開爆炸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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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燈火透過渠蓋射到下層,映照着蘇菲安隠地睡在女子的肩上。安眠藥的作用下,嘴角還帶着點微笑,完全忘記剛才的事,彷彿爆炸從未發生。易天行跟着前方的女子,向着黑光會進入螢光城的秘點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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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在黑光會妓院醒來的時候,易天行手上的槍傷已經處理好,卻看到面前坐在木椅上的小風鈴。她身後有兩名狀漢用手壓住她那弱小的肩膀,幸好表面看上去並無受傷。易天行看到此情此景,也知道對方的任何要求,他都要接受,包括到快餐店拆掉炸彈也必需要執行。由於炸彈的設計超出易天行的知識範圍,所以行動失敗。但朱雀派來領路的女子卻絲毫沒有不愉快的情緒,更像是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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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看着倚在前方女子肩上熟睡的蘇菲,也許這小女孩的出現正是她意料不及的事。想起她今夜失去母親,還有自己剛才為彌補見死不救的罪惡感而作出的承諾。易天行的首要任務是把蘇菲搶回來。但就算把領路女子打倒救回蘇菲,被留在黑光會作人質的小風鈴也會受到傷害。進入兩難局面的易天行呼吸不自覺急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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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女子似乎感應到易天行的鬼主意,頭也不回地作出了警告。「易天行!你別想古惑,風鈴在我們的手裏,現在先回妓院,到時朱雀大人自然會對你們作出安排。這女孩⋯我們也會留着。你放心,事成後我們會兩個都絲毫無損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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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們轉了個彎,離開了下水道。易天行摸到牆上的物質由石屎變成泥土,加上地上的礦車路軌,猜到他們進入了一個廢棄的礦坑。礦坑裏漆黑不見五指,但前方女子的腰間卻發着螢光,使二人不至於摸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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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來到一個分岔路口,女子從腰間摘下一顆螢光玉,往牆上掉去。「啪!」螢光玉遇牆而爆,內裏的螢光劑在牆上形成一個四濺的圖案。借着微弱的螢光,易天行看到靠左的牆上畫了一個鎬,鎬的下方又畫了個骷髏;另一邊則是個歪歪斜斜用紅色油漆寫成的「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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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跟着女子,走進「王」字路,又轉了好幾次彎。在女子腰間傳來的微弱的螢光中,易天行注意到支撐礦坑的木頭已經開始腐爛,似乎隨時都會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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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釘⋯⋯」沒人的礦洞深處,不時傳來零聲的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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鎬聲既細且微。易天行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但好幾次他回過頭的時候,黑暗中似乎有身影閃過。那種既是卻又不是的感覺,讓易天行的毛管都戙了起來。女子用藐視的語氣說:「那是敲鎬者的警示。只要你不往發聲的方向走,自然就沒事。」易天行感到黑影一直跟在自己身後,每每回過頭去,卻只看到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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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份寧靜的礦洞,加上遠處不時傳來隱約的鎬聲,使易天行的心有點慌,只好找些話題和領路的女子說說。「黑光會⋯的秘點在那裏?」女子很不耐煩,對這樣的問題感到很無聊。「進出螢光城並非隨便就可以做到,因於它處於整個污水系統之下。進出的位置都要用到水力升降機,如果要不為人知的話,只有我們黑光會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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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二人來到礦洞中的秘點,是一個略為闊大的洞室,站十來個人都不會覺得擠擁。但帶頭的女子感到很意外,因為原本負責看守的警衞消失不見,連本應亮着的火水燈都熄滅了。女子拿起螢光玉四處照看,點起了掉在地上的火水燈。看到桌上還有幾隻杯,一幅正在玩到一半的的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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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黑影在女子身邊閃過。「誰?」礦洞遠處傳來幾下清晰的鎬聲。「敲擊者!你別裝神弄鬼!我是黑光會四王座下的朱雀聖女,你別要亂來!」雖然語氣就像是威脅,但聽上去更是狀膽的言論。就在朱雀聖女說話的同時,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面前閃過。就當聖女注意着前方時,手上的燈被擊中,四周又回復漆黑一片,剩下女子腰間的螢光玉發着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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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聖女放下了手中的蘇菲,雙手交叉插到腰間,在每個手指隙間夾着一個螢光玉,以仙女散花的手法射到牆上。八個螢光玉濺射出來的痕跡照亮四周,終於隱約看到的藏在黑暗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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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似乎可以在牆上自由移動,而且速度極快,一直避開螢光照射到的範圍移動。朱雀聖女拿出掛在身後的鐮刀,並解開了她腰間的鐵鏈,正是一把鎖鐮!她一手拿着鐮刀,另一手把繫在尾端的鋼球運動起來。易天行無時無刻都在留意躺在地上,正處戰鬥中心的蘇菲。她完全在深層的睡夢中,對馬上要進行的激戰毫無反應。易天行背靠到牆上橫移,伺機救回蘇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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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螢光玉的微弱光線下,對方先出手。攻擊角度異常詭異。一時從上方無法到達的洞頂攻來,一時又從朱雀聖女的下方攻去。但鏈球舞動得極快,離心力加上鋼球的重量,有時打在岩石上,把石質堅硬的花崗岩都打出火花。易天行此時還未看到對方使用的武器,只知道每次對方的武器撞上鎖鐮,都被反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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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朱雀聖女大喝一聲。成功用鏈球把對方的武器纏住!由於洞中光線不足,易天行隱約看得到對方正使用類似軟鞭之類的武器。但由於整條鞭都是黑色,在黑暗中更是難以察覺。軟鞭的尾部和鏈球打了個結連在一起,易天行順着黑鞭才找到敲擊者的位置。對方似乎有黏在牆上的能力,兩手兩腳同時貼在牆上,而黑鞭更是以他的頭部作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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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擊者!我不知道你是那個部落的,但我們和雅哥酋長有過協議,能夠自由使用這部份的礦洞!」對方以嘶嘶的聲音回應,似乎沒有打算因為朱雀聖女的說話而放軟手腳。「哼!」聖女起了殺機,左右換手收回部份鐵鏈,然後把鐮刀也轉動起來。再借施轉之勢,鐮刀直飛向對方頭部。敲擊者由於武器被鎖,只能側頭勉強避過。但朱雀聖女手上使了個巧勁,把直飛的鐮刀變向轉橫,往對方的後頸劃去。只要卡中位置,到時用力一收,對方自然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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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就在最後一刻,對方放棄武器,消失在黑暗之中。「哼!小看老娘?易天行!你別打算做⋯」正當朱雀聖女邊說邊轉身打算抱起蘇菲的時候,突然一點不知從何來的金光直射向她必救之處。聖女也是訓練有素,一個空中閃身及時避過了來自深淵的偷襲 。「這是⋯」朱雀聖女還未把話說完,四朵金光朝着不同的方向飛去,離聖女的位置愈來愈遠,連當事人一時都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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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暗器撞牆後角度改變,力量變大而且速度更快,瞬間變從不同角度攻向朱雀聖女。從小在螢光城長大的朱雀聖女可謂身經百戰,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卦慌了手腳。就在這一剎那,易天行的行動彷如獵豹出擊一樣,迅速而準確。向前一步一滾一撲,一手抱起正在地上熟睡的蘇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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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聖女未來得及反應,一點金光射向易天行懷中的蘇菲。也沒時間細想,易天行一個轉身,背部被金光打中。暗器入體不但沒有停止,反而一直往身體裏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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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忍痛抱着蘇菲在地上滾到牆邊。起來的時候,向前用手扶了一下,正好摸到個地洞。危急之際也無暇多想,抱起蘇菲就衝進去。誰知這地洞是塌方後形成的陡峭的山道,易天行看不到前路,一摸空就掉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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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旋地轉的易天行心中只想着懷中女孩的安全,滾下去的時候奮不顧身地用自己的肉體保護着弱小的蘇菲,一同前往地洞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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