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頁.魔法、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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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帶著雨水拍打著窗戶,劈啪的聲響有規律的充斥著房間內。今過一個晚上,壟罩在島上的烏雲沒有散去的意思,反而有越來越劇烈的感覺。
爺爺和奶奶他們長年在島上,面對這種天氣已經習以為常,家中有儲備了許多的食物和水,甚至還有發電機最預備,完全可以在不出門的情況下生活幾個月。但少女就不一樣了,劇烈的雷聲加上狂囂不止暴風,讓她心理壓力十分的巨大,一整個早上都是摀著雙耳,躲在被窩中渡過。
狂風帶著海浪,一波又一波地衝上海岸,它同時也把海洋中的許多生物、垃圾給衝上岸。燈塔的管理員伯伯站在塔頂,用著望遠鏡觀察著海面,深怕有漁船被不小心地被衝到附近的礁岩上。
「這天氣可真是多變,希望不會出事。」管理員伯伯默默地說道。「咦?那是…?」
不斷翻騰的海面上,零星成對的亮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憑著多年的經驗他知道那絕對不是垃圾,或者什麼單位投放的海洋漂浮物。完全成對光點的在海面上載浮載沉,那大概就是某種海洋生物,只是非常不幸運的被暴風雨吹到這裡。
管理員伯伯把打開探照燈,想要看清楚是什麼樣的生物。刺眼的燈光打在海面上,如同青蛙般的雙眼在燈光的照耀下顯現,紅褐色的皮膚和背上長滿的針刺,這令他揉了柔雙眼,並在腦中猛烈地思考著那到底是什麼生物。然而不等他思考出答案,一陣海浪拍打過去,那些生物就消失無蹤。
「真是見鬼了,看來真要去配副眼鏡,歲月不饒人啊!」
管理員伯伯說著,走回燈塔內,只是他不知道,剛才的那一陣海浪,將那些青蛙般的海洋生物都衝上了海岸。
藉著暴風雨的掩護,牠們悄無聲息地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沒有任何人察覺下接近了城鎮。
「大姊姊!!」待在家中的心夏被外面的雷聲嚇醒,今天難得的放假,他本來想好好地睡上一覺,只是這暴雨沒有想要她休息的意思。
看著窗外積滿水的街道,宣洩不及的雨水在水溝入口積蓄成小水潭。大雨使街道上霧茫茫的一片,這一切就像幻境。
碰!!
樓下突然傳來大門的打開的聲音,大概是風吹開的,以前也發生過幾次。
「奶奶~」心夏很自然的喊著。
「別擔心,只是…」奶奶正說著,聲音突然消失。
「奶奶?」心夏疑惑地又喊了幾聲,只是樓下除了風雨的聲音外,就連爺爺的聲音都沒有。「爺爺、奶奶?」
她疑惑的走下樓,走廊上沒有爺爺、奶奶的身影,風雨不斷的從門外灌進。空氣十分的潮濕,而且還有一股魚腥味。
啪搭、劈啪…
像是木棍碎裂的聲音和水花濺起的聲響從廚房傳來,心夏帶著不好的預感,小心的堆開廚房的簾幕。
「啊!...」在尖叫聲飛出喉嚨之前,心夏即時的摀住嘴巴,眼前震撼的場景令她渾身害怕的發抖。
兩隻魚外型的怪物出現在廚房,牠們瘦長的雙手正抓著爺爺奶奶,低著頭咀嚼著爺爺和奶奶的身體,鮮紅色的血液和腸子從牠們的嘴邊流出。
心夏沒有猶豫立刻回頭,盡可能地不發出聲響,躡手躡腳的往玄關走去。此時的她才注意到,潮濕的地板並非風雨刮進家中,而是地上成片的鮮血和被拖拽留下的碎肉。噁心感湧上心頭,為裡還沒消化完的食物衝上食道,就算還未完全業化的食物包含著胃酸積滿口腔,甚至湧進鼻腔中,她還是拼了命的忍住。
帶著因為酸腐蝕鼻腔、食道的劇烈疼痛感,心夏跑到了街上,只是猛烈的風雨沒有想要幫助她的意思,街上理所應當地空無一人。嬌小的身軀甚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赤裸著雙腳奔跑在街道上。
「拜託…有誰能幫幫我!」心夏大聲的喊著,只是聲音一下子就被風給帶走了。
「快過來!!」
突然之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因為暴雨的關係視線非常的差,還沒看清楚是誰之前,就被一把抓到了旁邊的草叢中。
「嗚…」
「噓!別說話。」天森老師熟悉的面龐映入眼簾,他看上去已經在大於之中淋了許久,全身都是溼答答的。
「老師,爺爺、奶奶都…」心夏此時幾乎快要哭出來。
天森老師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心夏身上,用手撥開她凌亂的頭髮說:「我都知道了,心夏答應我,等一下不管看到什麼。就只管往神社跑去就好,絕對不要回頭,知道嗎?」
「咦?但…」
「然後幫我跟大姊姊說聲抱歉。」心夏困惑不解的看著天森老師,今天的這一切對於小孩都太過於刺激了,到現在她還是不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不等心夏提問,霧氣迷辦的道路盡頭傳來尖銳的叫聲,天森老師立刻大喊:「快走!!」
恐懼感驅使著心夏邁開步伐,盡全力跑向神社。
「不能放棄最後的希望。」天森老師望著心夏的身影消失在雨中,放心的拿起對講機說:「佐藤大佐,你那邊如何?」
「快疏散完了,只是風雨太大,現在沒有任何一艘可以過來。」佐藤大佐沙啞的聲音說道。
「那就照計畫,把所有人集中在港邊,我等下就過去。」
「需要支援嗎?」
「不了,你們過來也回不過三十秒,完畢。」天森老師說完放下對講機,眼神從平日裡的和善變的銳利。銳利的眼神掃視著大雨中的那些怪物,他從腰間上拔出兩把左輪。
在日本這個國家,隨意持有槍械是違法的。因為經歷大戰的殘酷,只要是個平民就會對戰爭厭倦,就連跟戰爭相關的兵器也不例外。只是天森老師手中的左輪可不一般,銀灰色的表面上刻著淺藍色的紋路,就像是從博物館中拿出來的收藏品一般。
「來吧!以魔術師協會,日本分部處刑者之名,我要在這裡殲滅你們。」天森老師憤怒地宣告道。
怪物們注意到天森老師立刻蜂擁上前,全身各處的尖牙利齒都襲向他,只是他立刻向後跳開閃躲,然後接連補上幾發子彈。青藍色的子彈精準的射入過物的腦殼中,青藍的烈火立刻從怪物的眼中竄出,不用幾秒便化成灰燼。
魔術師協會是個在歐洲歷史悠久的組織,經過兩次世界大戰、冷戰的分裂、合併,現在已經是個勢力遍及全球的龐大組織。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它是負責管理全球各地的魔術事件,並與各國政府簽訂契約,保護國民和確保魔術不要進入人們的視野之中。
在人們所知道的日常生活之下,有種名為魔法、魔術或者超能力的神奇技術,為了使民眾不會接觸,因此百年來協會都致力於隱藏,除非逼不得已,才會出手干涉普通人的社會。
現在正是時候了…
怪物接二連三的被燒成灰燼,這讓他們慢下了攻擊的速度,只是天森老師並沒有慢下,他還是有條不紊的裝填子彈、消滅怪物。
「怎麼了?地域的火焰好吃嗎?陸地是我們的主場,別想要在這裡撒野。」
天森老師手中的武器並非尋常的左輪手槍,那是裡面被封印了能夠燒盡一切的地域之火,不管擁有多麼龐大的身軀、厚實的皮膚都沒用,都只會被輕易的點燃,直到化成灰燼。他依靠著這足以弒神的武器,完全的壓制著怪物前進的速度,沒有半隻能夠越過雷池一步。
這時風雨逐漸停下,久違不見的陽光從雲層中竄出,刺眼的光芒讓怪物們後退許多。
「看來時間差不多了,一口氣解決吧!」天森老師說著,同時從腰間上拿出一小罐紅色液體,用力地往空中撒去。「無名之子,褻瀆之子,以聖人之血為依據,降臨與此。」
猛烈的青綠色烈火突然在空氣中升起,火焰化成類似人形的不可名狀之物,牠口中碎念著某種不可理解的言語,那是令人恐懼、迷茫、 噁心、迷惑的言語,就連那些怪物也同樣如此。
有的怪物甚至直接發瘋,開始回頭攻擊身旁的同伴,混亂在怪物群中蔓延,一時之間周圍全都變成了血腥的屠殺現場。
看著怪物群的混亂,天森老師滿意的準備離開,只是那不可名狀之物並不想讓牠離開,伸出包覆著火焰的手想要抓住他。但天森老師只是笑了笑,隨後拋出一瓶裝著透明液體砸在地上,空氣、血液在與液體接觸的瞬間,大量的煙霧噴湧而出,那不可名狀之物在一聲聲的尖叫之中被煙霧淹沒。
「聖水可是對惡魔很有用的,特別是,那可是分部長親自條配的,效果更是優秀,就算是惡魔公也能擊退。」天森老師說著,趁機從煙霧中消失。
憤怒的不可名狀物開始對著周圍的怪物宣洩怒火,青綠色的火焰比剛才的青藍火焰更加的猛烈且炙熱,已燒盡島上一切事物的氣勢,屠殺著怪物群。只是每揮出一次攻擊,牠的身形就變得越加苗小,力量也不斷的衰弱,只是在消失之前帶走大量的怪物也是綽綽有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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