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洛宸左右張望之時，恰好看見店內一個玻璃收藏櫃，裡頭是一個個五顏六色的小人偶，這讓李洛宸想起了之前每天工作都會接觸到的泥偶，引起了興趣，起身走過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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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糾結了一會，這才發現李洛宸離席，也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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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李洛宸湊近玻璃櫃，細細地欣賞裡面的小人偶，更正確來講，那些應該是各種動畫或遊戲人物的公仔，想必是餐廳老闆的個人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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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楊謙來說，這確實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可是看李洛宸那麼專注且眼神發亮的模樣，就可以知道他絕對對這些小東西非常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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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好精緻……」李洛宸喃喃說著，想起自己工作場所的泥偶，雖然五官髮型等等都有區別，但全都是土灰色的，也沒有像這些人偶般精緻亮麗，「如果我們的土偶也能做成這樣，應該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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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也好奇李洛宸的工作內容，「你說的土偶……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用來牽紅線的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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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他小時候聽到的民間故事，月下老人會在配成對的泥偶身上綑紅繩，如此一來就能促成一對佳偶。雖然現實社會關於婚姻的幸福童話越來越少人相信了，結婚又離婚的人可多著，不曉得現在土偶的纏線是否有所改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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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李洛宸點頭，回頭看向楊謙，「原來你也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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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從他眼中看見了一絲肯定，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試探性地問道：「對了，我很好奇……這些泥偶會有同性相戀的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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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數量相對較少，但自古以來還是有的。」李洛宸回答，「不過這部分不屬於我們的範疇，是兔兒神那邊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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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如此淡然的反應，楊謙稍稍鬆了口氣，至少他有看過，那應該不會那麼排斥才對，「那……有『不同物種』的狀況發生過嗎？簡單來說，例如人和其他生物……之類的？」他鼓起勇氣看著李洛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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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宸眉頭稍稍蹙起，「有，不過例子極其稀少……我只能為他牽起注定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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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李洛宸剛剛的回答並沒有戳中核心，楊謙深吸一口氣，又問：「那……有『人與神相戀』的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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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僅有一秒鐘，但李洛宸確實稍稍張大雙眼，恢復後，搖頭，「通常我們不會直接和凡人接觸，幾乎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人與神的壽命差別太大，這樣的結果就像是人戀蝶，只能算相伴一點時間，不能算是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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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回答，楊謙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受到不小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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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他與李洛宸不僅是性別的隔閡，就連種族也是一大問題……就算他們真能排除萬難在一起好了，身為人類的楊謙也只能陪伴李洛宸一段日子，而這些日子短暫到也許對李洛宸而言，只不過是眨眼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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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短暫的愛戀，真的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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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被留下來的那個人而言，這種戀愛還沒開始就將看到結尾是悲劇，那還不如一切都不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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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楊謙不禁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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