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情長寫不完的愛情故事 - 鷹眼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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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鷹眼

艸依田

Jan 30,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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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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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個國家的將軍，一介女子能攀上這等職位，全歸功於上次征戰的成功。

獨自一人殺入戰場，使得局勢扭轉，成功的將敵軍驅離，並讓這積弱不振的大國獲得好一段祥和的日子。

然而我與她都知道，這一切祥和不過是一時的，時候到了，國家自然還是要滅的。

「我盡力了。」她笑著說，只要在戰場上，一切都會在她的預料之下，無論是敵軍的行進路程，或是作戰計畫。「但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打從一開始，她便預測我軍會敗退，卻還是堅持站在這裡，以一雙琥珀色的眼炯炯然的眺望戰場，就如一隻傲然的鷹。

她沒有機會撤兵，身後的都城已是帝國最後的領土。

於山林中的家收到消息時，情況已是這般危急。全國只剩皇帝所居的城沒被攻下，其餘皆早已淪陷。

會如此晚才通知戰事的原因，愚蠢至極，不過是男人們不敢拉下臉，央求一介平民女子再度出征。

贏了，自然是好事，但沒人會想承認自己再度輸給一個女子。

於是輸了自然是更好，能將一切敗因推託給她。反正國家最後總是會亡的，隨意找個代罪羔羊便可。

這些事，她早已知曉，卻還是願意披上戰甲，回到戰場。

想到這時，她親吻了我的額。

「別愁眉苦臉了，很醜。」她說，一如既往的直率。

「但......妳我都會死。」

「死在一塊不好嗎？」她淡然的說，讓我的淚看來更加懦弱。

「活在一塊更好。」我說，抱住她，遲遲沒有鬆手。

她似乎是覺得煩了，將我大力推開。那雙鷹一般的眼狠狠看著我，彷彿我是隻躲於穴中的兔，懦弱無能。

「到時候遠走高飛不就得了？」她說的輕鬆，不等我回覆便翻上馬匹，策馬下山，留我愣愣地佇在原地，看著她於戰場中廝殺。

誰能想到，曾經就如大多女子一般，端莊賢淑的她，竟會有如此英姿。乘著馬兒，風沙飄揚，前往最前線。一把長槍如水似的流轉於雙手間，將敵軍一一擊倒在地。

因她的出現，我軍士氣大振，轉瞬間便將敵軍逼得節節敗退。

「就是這個氣勢，將敵軍逼退！」她的聲音就如鷹唳般宏亮，迴盪於山谷間不絕於耳。我軍則以氣勢磅礡的吆喝回覆她的命令。

她勒住馬，停在原地，看著軍隊拚命向前抗敵。最後，她做出令我詫異不已的舉動。

她掉頭回到了我身旁，而非伴著她的軍隊進攻。

「逃吧！」她說，看著我驚訝的神情解釋道：「我可是為了你才決定遠走高飛的，怕你一個人，會孤單，不然我可是想為國捐軀的。」

「這可是……叛國罪。」

「國家都沒了，哪來叛國？」

她的眼還是如老鷹般，銳利有神，彷彿不曾被世俗瑣事綑綁，只是自顧自的翱翔於天際。

看似無情，但她或許只是看破了一切，才會做此抉擇。

我們都知道，就算今日守住了，成功驅逐了敵軍，也不保證明日還能如此順利。

最後，我點了點頭，道：「走吧。」

我乘上她的馬，看著她以銳利的眼神眺望遠方，好奇此時擱於她心頭上的究竟為何事。

馬兒往遠離戰場的方向馳騁，逃離紛擾的塵世。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ugDGsut1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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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曇（曇曇）

紙短情長寫不完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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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青青河畔草，綿綿思遠道

#4 橡皮擦世界

#5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7 年節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