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藍天 - 墜落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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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墜落

葉

Aug 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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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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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我收到了她寄給我的信，信中說明自己已結婚的文字早已無法傷害我麻木的心。

我回了信，但換來的大概是如在咖啡室一般的眼淚吧，我猜。

身心浸泡在黑夜之中，我的生命，似乎漸漸流散在暗夜之中。母親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她也沒有說破，祇是固定的在吃飯時催促我多吃些。

死亡之舞中，末日經的旋律又再次迴繞在耳邊。

是啊，我瘦了。

我的一部分，似乎跟著流失的體重，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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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回暖，我的身子卻一日比一日的差。母親為了讓我打起精神，特別買了張古典音樂會的門票給我。

虞似乎就在那映著藍天的窗旁邊，回眸，微微一笑。

我穿上風衣，前去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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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三排前，我看著她丈夫挽著她的手。

死之舞進入快速音群。

第一首曲目是貝多芬的艾格蒙序曲，這是首激昂的交響樂，聽著最後「勝利交響樂」中，長笛的樂音在空中飛舞，我卻只有滿腔的怒火。

她的丈夫在此時伸了個懶腰，彷彿艾格蒙序曲是安眠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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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你旁邊坐的人應該是我才對，不該是一個連音樂都不懂的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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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首曲目是莫札特的降B調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沉著的行板，音樂緩緩浸淫我的全身。悠揚的音符帶領我看見靈魂上的蝕刻，那些靈魂上的缺失，已經隨著遠去的快樂島，一同消散。第三樂章無比輕快，跳躍的音符不斷的撞擊我的身軀，發出了像是撞擊空洞會有的裊裊回音。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站在節目預告板的旁側，等待她的出現。不久，我看到了她，我朝她微微一笑，但那空洞的微笑在看到她身邊的男人便消失了。我別過了頭，停止了與她的眼神交會。

我的瞳孔似乎是末日經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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