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閣】之悍『婦』不二價（古代耽美） -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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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

　　抱著這等心思睡去的晨曦月，怎也不會想到醒來後，身旁的位置是冷涼的感觸。

　　掌下的溫度讓晨曦月明白洛淵渟早已離開許久，可人到哪？他卻是一點頭緒也無。

　　撐起身，並掀開滑至腰際的暖被，晨曦月扯來放在床榻一隅的外衣披上。

　　不確定是不是洛淵渟所放，可他也沒心情去確認是誰所擺。

　　橫豎會進來他寢房的除了洛淵渟外就只有牡丹跟默華，而她們兩人……牡丹對他仍是有所怨忿，估計短時間內不會主動踏進他房；而默華……他肯定沒這心思，會去查覺氣溫的變化主動幫他添減衣物；但是洛淵渟……記憶中也不曾見他這般細心，反倒是他注意的比他還多。

　　所以是誰？

　　等他找著人後再來確認，現下首要的是找著洛淵渟。

　　搭著外衣的晨曦月走到窗台邊，探頭準備呼喊默華。

　　怎知這一探首，竟是讓他瞧見怎也不想瞧見的景像！

　　他想找的人此刻正與牡丹一起，且還……溫柔的環過她的肩輕拍。

　　如此溫柔的安撫動作瞧得晨曦月妒火中燒，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洛淵渟這般對他，現下卻是如此柔情萬千的對待牡丹？

　　不管理由是什麼他都不能原諒，即使所對待的對象是牡丹也一樣！

　　誰都不能來分享洛淵渟的溫良，他的體貼只有他一人能獨享！

　　「洛淵渟！」

　　忿然一吼，同時翻身落下。

　　落地的瞬間，更是瞅進他們兩人趕忙分開的畫面。

　　「月，你醒了？」

　　洛淵渟這一問，問得晨曦月冷嗤，「這不是廢話？」眼尾更是覷向牡丹那端。

　　只見牡丹急忙的一轉身，連個招呼都沒打的提起裙襬就跑……

　　如此明顯躲避著他代表什麼？

　　晨曦月不想猜，「你們倆怎了？」直接開口問。

　　「呃、沒……沒事。」

　　「你的表情不像沒事。」

　　洛淵渟現下不止臉色尷尬，連話都說得結巴又簡短。

　　這，可一點都不像洛淵渟。

　　「就……真的沒事。」搔搔臉，洛淵渟當真不知如何啟口剛聽到的事。

　　事關晨大哥，說出來只會讓晨曦月擔憂。

　　「沒事你會同牡丹這般親近？」晨曦月壓根不信。

　　晨曦月那雙因質疑而微瞇起的眼，瞅得洛淵渟張了張口後，不知該從哪說起。「我……」

　　「無所謂了，你要是覺得牡丹好，你去追她便是。」能輕易看穿的心思說好挺好，說壞……也當真能教人氣煞。

　　洛淵渟竟為了牡丹而選擇不說，看透這一點的晨曦月當真怨憤。

　　洛淵渟對他可真是極盡過分之能。

　　不止記不牢他們倆之間的激情，教他忐忑不安的猜想著，是不是因為他沒能滿足洛淵渟的需求才會讓他記不住？現下又在同他燕好後，轉身將心思放到牡丹身上，甚至為了她而選擇隱瞞……

　　那就藏到底吧，他晨曦月向來不求人，亦不求不屬於他的事物！

　　對洛淵渟的冀盼……當真早該狠狠一刀切斷！

　　「月！別這樣！」

　　轉身的瞬間被人急急抓住肩頭。

　　為此而停下，可晨曦月一點也不想回頭。

　　「我跟牡丹……我們兩個……」

　　「你們兩個有什麼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肩膀一個使盡，晨曦月甩開上頭的大掌冷冷一說。

　　「月！」

　　這回換成雙肩被擒住，而後，洛淵渟以著蠻力硬是扳過他身。

　　就算面對面又如何？洛淵渟依舊擺明了不想說。「去找牡丹，別煩我！」一眼就瞧清的情緒在此刻對晨曦月而言一點都不好，更甚如針般的刺著他的眼，情緒更因明瞭洛淵渟的心思而氣恨。

　　雙手使勁一撥，擺脫了洛淵渟的緊抓並向後退去一大步，拉開同洛淵渟間的距離。

　　「我為啥要去找牡丹？」面對再度變得潑蠻的晨曦月，洛淵渟也惱了。「她不過有煩心事找我商量罷了！」明明昨晚還很關心他，對他的態度也回到了從前那般溫順，怎地睡醒後就變了個樣了？

　　很確定晨曦月前後態度的差異決不是自個病糊塗或是睡暈了所產生的幻覺，因為他還記得昨晚……晨曦月很惡劣地挑起他情欲後又教他不得不強忍壓下……

　　兩頰瞬間一熱，就為想起的不止昨晚，還有讓他巴不得想忘了的情事！

　　「商量？」洛淵渟突然紅了的臉頰瞅得晨曦月惱怒的情緒轉瞬變冷。

　　有什麼事能讓洛淵渟這般紅了臉的？

　　打小到大沒見過，唯一睇見的一次是洛淵渟對他道出那不算表白的表白。

　　所以……

　　「牡丹是位不錯的姑娘，若不在乎『門當戶對』，牡丹會是個很好的對象。」何不趁此將他們兩人配成對？

　　只是他想不到牡丹也會喜歡洛淵渟，並主動跟他表白。

　　想起了船上的景像，眾姑娘環繞的情景依舊清晰。

　　他早明白洛淵渟的魅力會引起那些姑娘的注目，遂那時堅定了心思準備幫洛淵渟找個賢淑的女子為妻。

　　只是到後來教他忘了，更甚還意外地發展到只有成親那夜才能行的洞房之禮……

　　在乎的只有他吧？洛淵渟一整個就是忘了他們倆的肌膚之親。

　　既然如此，那何不好心的成全牡丹？

　　他相信洛淵渟的品行一定會好好對待牡丹，而牡丹……也絕對會是個賢淑的髮妻。

　　「你在胡說什麼？」晨曦月突來的一說，聽得洛淵渟更惱。「就說了只想娶你為妻！」大步上前的就想抓住離他有一臂之搖的晨曦月。

　　可就再差點抓著人時，晨曦月又再度向後退一大步，落空的瞬間，指間不意地擦過他臉頰。

　　不若於往帶著胭脂的粉觸讓洛淵渟怔了怔，「你沒塗粉？」此刻他才瞧清晨曦月竟是素著顏的沒撲半點粉妝。

　　這讓他頗為訝異，因為能見著晨曦月的素顏當真不易，從小到大加起來見著的次數十指伸出來數都還有剩，從孩提時期開始，晨曦月便在臉上略施胭脂，長大後更如女子般塗上薄粉掩住原本的韶秀面貌……

　　「洛小王爺不是說過──『男的就是男的，再怎麼妝點也不可能變成女兒身』？遂『在下』依洛小王爺所言，不再妝點自個的扮相，橫豎……『男的就是男的』，縱然外貌上再如何改變，也依舊改變不了『在下』是男子的事實。」晨曦月冷冷一哂，更是刻意將洛淵渟之前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述跟強調。「所以洛小王爺若想娶『妻』，牡丹姑娘會是個不錯的對象。」

　　回想被打斷，更再聽入的瞬間明白晨曦月這話說得故意！「月月！你到底是怎了？」

　　刻意強調與於往不同的自稱著實聽得刺耳，可為何？洛淵渟怎想都想不想不透，只知曉晨曦月現下是蓄意地要惹惱他！

　　「怎了？『在下』豈敢怎了。」洛淵渟這話問得晨曦月笑了，「不過見著一段好姻緣，不忍它就這麼錯過，遂好心地提醒洛小王爺您罷了。」不懂如此淺顯易懂的話怎會聽不明？

　　「晨曦月！」這話當真聽得令人氣煞。「你明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這秋高氣爽的，挺適合出門玩樂。」

　　氣惱的話瞬間被打斷，而打斷他話的晨曦月更是當著他的面說完那句莫名奇妙的話後扭頭就走。

　　「晨曦月！」瞧得洛淵渟憤吼，可背向他的晨曦月依舊是理也不理的直接邁步離開。

　　這讓躲在黃金獅像後方的秋牡丹頗為過意不去，「洛小王爺，對不住……」在睇見老大不悅的離開後，急忙現身同洛小王爺道歉。

　　原本，她是怕晨大哥的事會就此走漏，遂才躲在獅像後頭偷瞧。

　　沒想到洛小王爺當真守信的沒告訴老大，雖然因此讓她鬆了口氣，可卻讓老大誤會了洛小王爺也決非她本意！

　　所以到底該怎麼做？她真的想不出來……

　　對突然又折了回來的牡丹姑娘洛淵渟趕緊笑了笑，「沒事。」睞見她犯愁又愧疚的臉色，便明白她定是擔憂他說漏嘴才會躲在一旁。

　　怕是沒想到會瞧見晨曦月莫名發火的模樣，畢竟晨曦月對她的溫柔連他看了不禁吃醋。

　　但這回壓根不甘她的事，是晨曦月自個沒搞清楚隨意使性子的結果。

　　想不到離家後的晨曦月任性的程度越來越令人頭痛，從找著人的夏末到現下都入了秋的微涼，而願意同他回去所開出的條件從要他當個堂倌開始到那絕不二價的十萬兩黃金……他全都依了他的意思，也厚著臉皮去同晨大哥賒來給他，可到現下，晨曦月卻是一點都沒同他回去的打算！

　　這些他都認了，就算晨曦月以不若於往的溫文、就算那夜的晨曦月徹底不同，可……他還是喜歡晨曦月，還是想同晨曦月待在一塊！

　　嘖，現下想這些作啥？牡丹姑娘擔憂的壓根就不是這事。

　　趕緊晃了晃頭，把腦裡不該浮出的夜色旖麗晃走，更是急急呼吐調節氣息，不讓牡丹姑娘察覺他的異樣，接著趕忙伸出手準備拍拍牡丹姑娘的肩膀好讓她安心，並再次保證自己絕不會告訴晨曦月有關晨大哥的事。

　　只是這手伸到一半便停了住，就因又想起了晨曦月對他的誤會……

　　哼，誤會就誤會，反正只要他明白自個沒半絲對不起晨曦月就行！

　　何況，此刻晨曦月根本就不在這，所以還顧慮些什麼？

　　如此一想，洛淵渟不再遲疑的將手搭上牡丹姑娘的肩上輕拍。

　　只是洛淵渟怎也沒想到這個無須掛慮的安撫動作竟會再一次地被晨曦月瞧見，而他竟然完全沒查覺晨曦月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兩人！

　　等發覺到那冷得可以的視線時慌得他趕忙收回手，更是即刻轉身朝晨曦月走去，心底更是不住編織準備平撫晨曦月誤會的言詞。

　　想不到晨曦月又再一次讓他錯愕。

　　晨曦月這次竟然……靜睇了他一眼後扭頭就走，全然沒方才的氣怒，仿如陌生人般走得瀟灑俐落。

　　可那背著卻是瞧得他不悅極了，就因那背影給他一股漠然地、決絕地、一切都與他無關地冷冽，睞得他一整個火大！

　　「晨曦月──」

　　憤然邁開大步，只是再怎麼快也檔不住聽見那聲怒吼後提氣而奔的晨曦月，教他只能忿然地瞪著那消逝的背影滿腹不甘。

　　想不到晨曦月竟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拋下他……既然如此，他又何須對晨曦月百般遷就？

　　橫豎對晨曦月的好，他壓根感覺不到，那又何苦委屈自己忍下氣任由晨曦月對他使性子？

　　他們兩人……有資格任性而為的人是他不是晨曦月！

　　別忘了他可是未來的王爺，更是晨曦月名義上的「夫君」！

　　這回，說什麼都不再對晨曦月心軟，也絕對、絕對要在冬季來臨前把人給帶回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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