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得找個新工作了」燕尚飛嘆著氣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文件和用品,眼眸低歛,一旁無數的工作同事傳來無數的打量,這也是他最悲哀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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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尚飛只是好好的把他的工作做好,卻不料被上司給叫進辦公室內,他總以為是工作上出了差錯,結果年紀一大把了卻是老鹹濕一隻,根據無數受害的同胞們表示:要不是為了生計,早就拿菜刀將他剁成十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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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尚飛雖然也想砍,但是拿去餵狗的話又怕會中毒,白白害死一頭可愛的生物,那實在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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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你真的要離職喔?這份工作的薪水很高耶!真的不考慮留下嗎?」尚飛隔壁桌的女同事問著,尚飛也僅一笑帶過,拎著一箱個人辦公用品離開,伴著同情的目光走出公司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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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個星期的試用期他就撐不下去,從來就沒有受到這樣的屈辱。想起昨日經理突然將自己呼喚至經理室中,不明所以,只看到經理甜不辣般的手指拉起窗簾,連外頭的陽光都掩蓋到絲毫不透,對他露出詭異的笑容,將自己的褲襠拉鍊拉開,露出他噁心的下體,試圖對他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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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也不想,立刻奪門而出,所有的同事看見他奔出經理室竟也沒有任何的一絲訝異,反而是冷漠無比的司空見慣映照在每個人的眼中,嘴邊甚至還有些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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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飛真真感到寒心,連剛剛挽留自己的女同事也是要他忍耐,到底是怎樣的利益讓她們寧願身體受到侵害也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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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錢財只要有手有腳都能努力掙得,何苦將自己的初夜出賣給一個噁心到不行的糟老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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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場的男士都是容顏出色的,肯定都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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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物品全放到車廂,鑰匙輕輕地發動,帶著沉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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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哭了,這可是他第十五次求職遭到性騷擾,自己就是生得一副娃娃臉外加清秀白皙,又不是自己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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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想:乾脆就這樣離開這個充滿無奈的人世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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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從人願其實是假的,心裡想著而已,偏偏下一秒被紅燈右轉的大型砂石車迎頭撞上,就連尖叫也來不及,世界頓時陷入白光,一片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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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蟠大陸之上,羽清國中一片繁榮和樂,彷彿置身古時盛期,只是不知是何年何朝,燕尚飛睜開沉重雙眼,甦醒一刻,身上被許多目光注視,就像被顯微鏡的光源照到,極度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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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尚飛皺著眉,勉強撐起身子,一身現代服飾,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他真的被注視得有些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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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還好吧?要不帶你前往醫館診治?」其中一名好心中年人說著,其餘的路人也漸漸圍觀而來,燕尚飛惱得上火,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只能對著他們搖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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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路人甲也附和著:「是阿!否則傷病拖久了可不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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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壓力下來,燕尚飛開始有些不耐,索性直接走人,也不管後方那些人如何呼喊,反正這樣的事情也經過十五次,又不是頭一回那般生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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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個後院,坐在厭棄的破舊木椅上,燕尚飛沉靜的思考著,該不會成了時空旅行者吧……而且還是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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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不就要修習那些煩透半邊天的書法詩詞歌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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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幸的沒去投胎也就算了,這下又要重頭開始,而且身體好像變回十二歲的青少年,他默默的回想起,自己十二歲時常常被體育教師給抓去好好的訓練體能,直到某一天,那名教師竟然開始對自己毛手毛腳,簡直快要將他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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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赫然發現,這裡的人……幾乎都是男性,至於女性雖然有,但人數實在少得可憐,一旦出現在大街,幾乎是成為眾男們的追求目標,所以一般來說,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擁有數個男人,而且並不違法。簡直就是女兒國再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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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女兒國也有些牽強,單純這個羽清國只是男女比例嚴重失衡,朝廷為了鼓勵女性生育,才行此政策罷了,一般來說,男性也能成立所謂的“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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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他四處打探到的消息,要建立後宮得要有龐大的財力與權力,在這羽清國鸞州也就是武將軍府和宰國府,其他平民百姓根本無法負荷這般流水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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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沒什麼專長,倒是廚房裡的食物還能弄搞一通,時不時也拿出去給親朋好友吃,吃過的親友無不勸他開一間烘焙點心茶坊,但總被自己的懶散給推託去了,與其在廚房揉麵團調味,還不如在企業公司裡吹冷氣,寧願坐椅子坐到神經痛死也不要熱個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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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健身房例外,也只是想:「不是自己流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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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聽了不少消息,但是身上的T恤跟牛仔褲實在太顯眼,還好這裡的人普遍善良,雖然政治小人和民眾庸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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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清國位在西部大陸,相較於東邊黑暗的禁原國,羽清的資源處於絕對性的勝出,但是整個陸塊的掌管就不是他們能夠決定了,空間遷移樞紐在禁原國深處,由禁原主親自操作,而要攻破國境邊防,算了吧……武力偏弱的羽清國僅能利用多數資源來抵擋禁原國的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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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尚飛平日也喜愛閱讀,尤其是穿越的,只是沒料到自己竟然成了穿越人之一,還是被車撞死之後才漂流到這個地方,他忽然覺得……死了不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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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生有何樂,死亦何苦」,但這句話不能用在自己身上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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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開始餓了,走著走著,前方正好有茶樓飯館,幸虧平日國文造詣還不錯,茶樓匾額鑲著金,寫著:「弦歌樓」,再看進去一些,根本是高朋滿座,雖不至於水洩不通,但他就是不喜歡人擠人,摸摸口袋,他嘆了口氣……身無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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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找個工打,維持生計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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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除了被人用目光噴射以外,所有店鋪的外牆都沒有告示,簡直要死了,想不到連續兩個時空都是如此悲涼的死法,要嘛被車撞死,要嘛餓死,難道沒有一個比較體面的死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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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心灰坐在巷子裡,此時飢餓感正催促著他走回正在午休的弦歌樓,古樸古色的裝潢與茶香滿樓,讓人有些放鬆,因此來到弦歌樓的人總能盡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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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桂花香傳來,二掌櫃踏著蓮步,正想對尚飛說本店暫時休息,但尚飛卻早一步搶道:「請掌櫃收留,我願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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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了,殷虹自己可沒這般權力收留吶!還是得上呈樓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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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虹笑著,手上的食譜先交給了尚飛,要他先行照著食譜做出菜餚,燕尚飛硬著頭皮接下差事,而他心裡也明白,這是考驗,看來汗是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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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二掌櫃的資助下,他終於換了一套古代的衣袍,這裡的衣料比他想像的還要輕鬆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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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著食譜開灶,鍋鏟什麼的漫天揮舞,終究是做出一道能看的成品,二掌櫃眼裡有些吃驚,完全沒進過庖廚的十二歲青年竟然能做出與食譜一模一樣的菜餚,而且味道更為出色,看來是撿個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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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識字嗎?」二掌櫃一邊吃著招牌紅燒麵問道,燕尚飛正在做著甜品,等回過神時才回答:「識字,但是書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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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奇了,通常學字都是與書法一同習得,怎會出了個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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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虹吃著麵悶笑,看來這孩子是進得弦歌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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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接著上的甜品後,殷虹帶著燕尚飛來到樓主房,輕拍兩下房門:「樓主,殷虹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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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尚飛微微皺著眉頭,怎麼古人都這麼麻煩?話說能讓掌櫃的這麼慎重,也許這樓主有何過人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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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內傳出一聲允諾,殷虹這才領著尚飛進了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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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尚飛對著案桌後的人行了個怪異的禮,不就是古代嘛……反正年紀縮水,就算禮儀錯誤也不會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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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虹微微欠了身:「樓主,殷虹帶來一名有才青年,廚藝奇絕,可堪錄用,還請樓主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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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飛華面無表情的看著燕尚飛,心中有了幾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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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著玉毫,收起帳簿,啜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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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尚飛眉頭皺得更深了,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哪這麼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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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殷飛華喝茶之時總是慢條斯理,急得燕尚飛有些躁動,一旁殷虹非常有耐性的等候,他開始佩服這個姑娘了。在這時代應該叫她一聲姊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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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吧,吾相信妹妹的眼光」老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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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虹滿心感激的應了聲謝,隨後便帶著尚飛離開,說也奇怪,錄用之際不是需要自我介紹?怎麼這樓主這麼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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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虹見尚飛若有所思,輕笑著:「小小年紀何必學著大人們沉思呢?好好做事吧,弦歌樓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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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尚飛回諾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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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思緒又被打斷,不過看在二掌櫃算是個美女,就原諒她了,多個姊妹也好,反正這時代的思想也略顯古板,能接受同性算是突破性的文明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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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樓頗具規模,共分三層,由下而上分成平富貴三等,一樓給予一般民眾喝茶聊天用,二樓雅座則是富人們的閒逸時光,三樓由達官顯貴者作為公事應酬,但沒有一般酒樓青樓的輕佻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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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死被安排在第三層,望著空蕩蕩的廳堂,實在無聊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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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櫃檯前,拿著不甚熟稔的毛筆落在紙上,寫著歪七扭八的字體,反正看得懂就好,他不禁懷念上輩子拿著原子筆的時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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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時辰之後,案上的紙張堆放滿山,這些都是午時在廚房裡找到的食材,在經過一番腦補之後的產物,反正也吃不死人,呼嚨過去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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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層樓都有一個廚房,一樓滿是一般民眾百姓,閒話家常也多,自然吵雜,爐灶不熄火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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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富有人家就顯得少,基本上是按照訂位來開爐,早晚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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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的達官貴人就更加的稀有,據說只有皇族和三品以上文武官才能來此,根據以往的紀錄,一年也不過少少的五次,光是宰輔就去了三次,另外兩回則是朝廷一品將軍──武韜蒞臨光顧,但是光這五回的開爐可就使得弦歌樓的營業額盈餘數十萬兩,真不得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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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廚房,就升個火做些菜來吃,反正今天肯定都盈餘了,燒個菜不算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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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做好一塊如意三樂,說穿不過是外層類似奶油的甜膏,內裡雙層水果,但在這裡似乎是極高檔的食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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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燕尚飛滿心歡喜的準備享用之時,樓梯間傳來大夥人的聲音,伴著二掌櫃的領路介紹,他趕緊翻了一次訂位目錄,心底涼了一半……翻錯本了!剛剛翻的是去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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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這時候只能把剛做好的如意三樂給端去先撐著,聽說這些大人物都是喝茶比較多,茶點甜糕吃得少,應該能爭取到一些時間準備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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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虹招呼完貴客之後踏著快步走入廚房,燕尚飛正在努力的燒火,不禁撫額無奈:「小飛……是不是太晚準備了?貴人們都來了呢!」殷虹也加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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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尚飛哀號著,手仍是沒停下:「姊姊,先幫我把如意三樂端過去吧,先頂著,一會兒我就把菜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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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虹雖疑問,但還是趕緊將桌上的橘黃色水果糕點送去,燕尚飛七手八腳的沖了一壺神酒花茶快速端了過去,還不忘仔細端詳一下精緻的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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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端盤子嘛,以前學生時代又不是沒端過,順其自然就成,結果……這次來的是稀客中的稀客──武韜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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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樓主也一同把酒同樂,冷冷的往燕尚飛那看,淡然之中帶著一絲戲謔。不巧被燕尚飛瞄到,於是裝著一副兒童純真樣,將酒花茶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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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韜卻同時瞥到了這一瞬之機,明明未滿志學之年的孩子,何以他的眼神能夠如此成熟?有趣……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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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尚飛開始有些冷了起來,迎頭而來的寒意讓他不禁抖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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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看來你又得了一個好助手吶,這盤如意三樂很合本將的胃口」武韜意猶未盡的品嘗口裡甜而不膩的甜糕,但目光卻注視著燕尚飛,莫名的眼神竟也讓殷飛華有了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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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抬舉了,這小廚是今日新來的,怕是給將軍鬧了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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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韜嘴唇輕啟,本想再說些什麼,卻又收回肚裡,繼續品嘗著剩下一半的如意三樂,但打量的眼光仍是沒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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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飛華一個手勢將燕尚飛打發回廚房,燕尚飛也識趣地裝呆賣傻,欠身後回去廚房。這兩人是朋友吧,只是礙於身分地位而無法自然的談話,古代就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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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廚房,殷虹正在努力看火,這讓燕尚飛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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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鍋鏟開始翻煮,最後在殷虹的指導下擺好盤,然後又被催促著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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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他很明顯感受了武韜將軍的異樣眼光,偷偷用眼光掃過,感覺好像自己是赤裸裸的被人瞧著,雖然不舒服,但還是原諒了武將軍,畢竟是他的菜,這種肌肉狼族男可謂極品,尤其下巴還留著性格的短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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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將拿手的菜色呈上,武韜的興味是越發高漲,甚至出現微小到幾乎難以辨識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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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飛華的擔憂與武韜的興味成正比上升,他不是不曉得武韜將軍的秘事,只是怎會對一名尚未到達志學之年的孩童有如此的情思?這下可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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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燕尚飛心裡在不知覺間已經種下了名為武韜將軍的種子,且快速的萌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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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酒菜上桌,讓武韜盡興而歸,即便殷飛華並不擔心收支問題,但還是暗自決定一會休息時將燕尚飛傳至房裡訓話,以免樓風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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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飛華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如今仍是後怕,據說進了將軍府的童兒們沒有一個出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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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回被武韜挑中的男性總是有去無回,要嘛把武韜的能力消息外洩被流放,要不就是賞賜給下屬當孌童,但後者總好過在大街上被人綁著叫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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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下場在殷飛華眼裡都是一般慘烈,所以他絕對要守住燕尚飛這最後一個“半”純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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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早已發覺,燕尚飛不僅僅是十二歲的青年,那雙成熟的眼光早已暴露一切,剛才的舉動不過是裝瘋賣傻罷了,實際原因還得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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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飛,來」殷飛華喚了他一聲,燕尚飛停下手邊工作,緊趕慢趕的跑到殷飛華身前,「樓主有其他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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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囑咐你幾件事……聽著」殷飛華喝了一杯神酒花茶,潤了喉道:「武韜將軍最近打算常來弦歌樓,你好好操辦,但唯一一點……不許太過親近,僅能保持相敬如賓之態度,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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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尚飛心中暗自嘀咕,不就是害怕被人搶走嘛,少一棵搖錢樹還是多少有影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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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尚飛明白」說完又逕自回廚房研究菜色去了。殷飛華輕嘆了一聲,不知他是真明白還是真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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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虹正好在此時從廚房裡端出一盤裝飾精巧的茶點,這次連殷飛華都不禁為之側目,涼情如水的薄青色甜膏點綴在純白的雪糕上,頂端處拉起一朵淡抹紫花,伴隨清冽花香瀰漫,蕩漾一絲心神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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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虹端至桌前,拚命忍著口涎欲滴:「樓主,這是尚飛新研製的糕點,名叫洛河水雲,您嘗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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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飛華吃下一口之後,隔日三樓的菜單上多了一道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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