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整個城市還是籠罩著陰沉的氣氛。在武漢肺炎的侵襲下,所有人在外出時也顯得小心翼翼,除了戴口罩外,亦不時聽到兩掌搓著搓手液的聲音。我在旺角逛了半小時總算買到了兩盒合規格而且價格可接受的口罩。「唉,香港人究竟做錯了而得到這樣垃圾的政府。」藥房內怨聲載道,各人也在埋怨政府沒有好好採購口罩令市民要為口罩而到處奔波。
累透了的我走到了一家日式牛肉飯連鎖店。這家是新開張不久而且是日本直營的,很受歡迎。大概過了新開張的熱潮,店外未見排到隔壁街的誇張人龍,我排了隊數分鐘便能入座,內外的裝潢跟日本店沒大多差别。坐在我對面跟我併桌的是位外型時尚的男生,令我忍不住多瞄幾眼。那男生坐下不到一分鐘便按下桌上的服務按鈴去下單,服務生寫下男生的點餐後便隨即詢問我的餐點選擇。選擇困難症的我為了不讓人家白等所以硬是隨便點了個中號招牌牛肉丼配生菜跟冰紅茶。餐點很快便送到來了,眼前的男生脫下了口罩及清潔手部後便開始用餐。猛盯著别人是不禮貌的表現,但我的眼睛還是任性的不時打量對方,唯盼專心的滑手機的他大没有發現。
「不好意思……」在他快吃完牛肉飯時我把手在他眼前揚了揚。
「嗯?」他抬起頭並拿下右邊的藍芽耳筒,視線跟我對上。
「那個……服務生把我們的訂單放在同一張單了。要不你先用payme付錢給我然後我去買單?」我指指桌上唯一一張單據。
「我都沒發現呢,你先payme給我然後我去買單吧。」
「好的。」反正也一樣,我便點進payme掃描他的QR code然後輸入銀碼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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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又一個上班日。因為手提電腦不足夠的關係,縱使公司有在家工作的措施我也被迫返回公司工作。離下班時間還距離三小時,但我手頭上的工作不是老早做完就是在的手等待客户回覆,唯有裝個模樣檢查下郵件、打開一下不同的試算表,我對「扮工」真的不太在行呢。「滋。」桌上的手機螢幕亮了,是payme的通知。「Enoch Wong paid you」唔……我好像不認識任何叫Enoch的人。我按進payme查看,他付了一毫子給我並備註著「還記得我嗎?」
Enoch Wong?我回想了片刻,腦海浮現出一張溫柔的面孔。
「記得,sukiya。」我也付了他一毫子並附上備註。
「有點唐突……你可以陪我去吃sukiya嗎?」
「可以的。」
「那後天晚上七點半可以嗎?」
「好的。」
然後直到見面前的五分鐘,我們就一直以payme作為溝通橋樑,聊聊口罩,聊聊最近看的劇集,就像身處十年八年前的sms時代一樣,感覺有點微妙。
天下起了微雨,身穿French coat的他站在sukiya門前長長的隊伍中向我招手。我走到他旁,他紳士地把雨傘往我方移了移。「謝謝。」我故意沒拿出手袋內的摺疊傘,靠近他嗅著他大衣上persil洗衣粉的味道。孔子認為「食不言,寢不語」,但我倆卻談到天南地北,恍似有著無數的話題。餐廳內人來人往,外面人龍未見減少,所以逗留了一小時我們就離開了,結帳亦是用了上一次的方法,我payme付他錢然後他買單。「你明天要上班嗎?」「不用呀。」我工作的團隊輪流上班,明天到我休假。「那要去7-11 bar嗎?」「但不怕喝太多會有親密行為從而增加交叉感染風險嗎?」我跟他相視而笑。
到便利店買了數枝酒後跟他坐在某公園內。自半年前失戀後的我便埋首於工作中,都忘了上一次跟把酒談心是何時了。投身社會後不要談跟朋友見面,連聯絡也少了,感覺人生就只剩下工作,勞勞役役後得到的就只有銀行户口增長了一堆數字,物質上的富足補足不了心靈上的空虛。說著說著我竟哭了起來。「對不起,失態了。」我連忙用手背印乾臉上的淚痕。「一直都是我在講,還聊到這麼沉悶的話題,不好意思呢。」視線被止不住的淚珠模糊了,害我找不到手袋內的紙巾。「就放聲哭吧,一直以來辛苦了。」突然被溫暖的身軀包圍著,我微微的醉意都消失了,這傢伙太溫柔了吧。我也張開兩手,輕輕抓住他的背部。
「吶。」我把剩下的半罐Sapporo一口氣灌進肚子。「我們一起增加交叉感染風險吧。」我手滑到他大腿上,來回的輕掃。「正有此意。」他嘴角微微上揚,手機上顯示著酒店的預約頁面。我有點驚訝卻沒作半點聲。跟隨著他的步伐走了兩條街,check-in後乘坐升降機,進房間。雖說是我提議去開房間的,但進房間後的我卻沒有絲毫動作,呆坐在床上。大概洞悉到我的想法,他牽起我的手引領我進浴室內。已經半年沒看過男人胴體的我有點害羞,我刻意的不正眼看他,扭扭擰擰的把身上的衣物脫下。我跟以前的男友也只有數次共浴的經驗,所以我不太清楚共浴要注意的事情。要替對方搓背嗎,還是要來個「水中蕭」嗎?「啊—」胸前的兩顆突然被揉著,幾秒後我才反應過來把他的手推走。「我看你呆呆的才幫你洗呀。」我沒有回話,默默的快速洗淨身體然後走出淋浴間擦乾身體。
「生氣了嗎?」
「不是……我只是有點嚇到了。我很久沒被男人碰過了。對不起。」
「傻女,慢慢來就好,不要道歉。」
他細心的把我身體的每吋拭乾然後把我公主抱到床邊,指尖掃過我的臉龐跟耳朵。我看著他微微下垂且濕潤的眼睛有點意亂情迷,拉著他膊胳把他撲倒在床上,壓住他就是一陣亂吻,雙方的舌頭互相纏繞著,四隻手也不安分的探索著。壓住他身軀的我爬到他下半身,把玩著手中的巨龍然後一口將其呑沒。他的呻吟跟表情告知我的口技沒退步很多,我便更賣力的又擼又舔又吹,深又喉得淚眼汪汪。沒多久他按壓著我頭部,在我口腔深處射出積累了三天的快感。我張口示意自己並沒有浪費這美妙的汁液。他嘴角上揚,寵溺的摸著我的頭,我就像是他的愛犬一樣。
躺了大概十分鐘,他從浴室拿出剛脫下了的領帶,把我雙手舉高再綁住。我倆身體正面的緊貼住,他濡濕的舌頭靈巧的滑過我頸項再鑽進耳朵,雙手則玩弄著我雙峰上的櫻桃,猛烈的進攻令我嬌嗔不斷,盤絲洞頓成了水簾洞。「都已經這麼濕了呢。」他用兩指滑進了我蜜穴中探索著,探得我心癢癢快要把持不住了。我用枕頭墊高腰部並半張開雙腿,咬咬唇並以雙腿纏住他的腰。「就那麼的想要嗎。」他把我雙腿放上他肩膀,秒速套上安全套後慢慢進入。「痛!」我眉頭緊鎖,用手抵著他的腹部。他沒有理會我的抗議,站在地板上並把我的雙腿提高,然後一鼓作氣挺進我的最深處。我用力咬住下唇忍住下身撕裂般的痛楚卻禁不住的發出了嗚咽似的喘息。「幹死你這婊子。」他突然獸性大發瘋狂抽插著我,我口中輕輕的嬌喘轉為求饒似的哭嗓。他更捏著我的頸部,力度之大我都快看到人生跑馬燈了。「啊啊—呃—」覺得自己快窒息之際他終於完事了。呼—我彷彿睡在雲朵之上,忽爾發現枕頭上一大片的水印。我一臉尷尬的看著他,「我……潮吹了。」他沒作聲,埋首於我下身貪婪地吸吮著,舌尖靈巧的鑽進小穴,滑過陰唇,停留於陰核上,肆意的舔吸撥弄著。「不、不要這樣—」太—太—太刺激了。我拼命抓住床單,弓起腰卻也撐不到兩分鐘,酥麻的感覺直衝上頭頂,我又高潮了。
那夜我們的身影不斷的重疊著,性器官互相的擠壓著,肉體的碰撞聲跟二人的呻吟聲響徹整個房間,我覺得隔壁的大概全聽見了,門外若是有人經過大概會感到萬分尷尬。到大家體力透支時已是零晨三點,我們隨便洗了個澡後便相擁而睡。翌日我起床時寬敞的房間就只剩我一人。渾身酸痛得我站立有點困難,下體也有輕微的腫痛。也難怪,一夜五次不是正常人會做的事吧,幸好今日不用上班可以讓身體休息一整天。梳洗時發現頸項上有幾個吻痕,花了我五分鐘才遮暇好,那傢伙真的太放肆了,這樣深色的吻痕至少一個多星期才退吧。門鎖稍有動靜,門後人是Enoch。「我去買早餐了,要吃艇仔粥嗎。」我點點頭,跟他坐在床邊一同享用粥品。「其實我剛失戀,所以才想隨便跟别人睡的,對不起。」「我不介意,但這個時期就不要亂跟别人睡了,很容易得武漢肺炎。」我淡然的笑著,這樣的一夜情有甚麼好介意,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而已。「下次要一起吃sukiya嗎?」「payme再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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