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剛剛才說過的。]
[但是....]孟筑才剛起一個頭,就被雲陌辰跩住,他說[大哥二哥如今的修為也不低,跟我們一起去藍國,興許能幫上忙。]
最終孟筑妥協,但她還是不放心的說道[到了藍國不可擅自行動,一切聽我們指示,若哥哥們同意,我就讓你們一起去。]
段楓段羽相視一笑,然後對著孟筑表示沒問題。
這一天,大約是孟筑這些年來說過最多話的一天。
翌日,早膳過後,孟筑戴上圍帽,由祝寧領著孟筑四人一同前往地牢,虞沁在地牢關了一天一夜,心靈已逐漸薄弱,乍一看見亮光就像看到希望一樣,但當她看見來人,本來的希望瞬間蕩然無存,心中本來沉寂的惱怒憤恨,在這一刻又出現了,她憤憤地瞪著眼前的五人,似乎想因此把他們瞪穿了。
孟筑四人坐在虞沁對面,看著綁在圓盤上的虞沁,明顯感覺到她的憔悴,段羽問[對她用過刑了?]
[回二少,並無。]祝寧對著段羽雙手抱拳說著。
[布拿開。]
[回閣主,此人挺吵。]
[無妨。]
祝寧手一揮,虞沁嘴裡的布就飛了出來,她先動了動嘴,感覺舒服了,便開口[賤民...]然才開了一個頭,就被搧了一耳光,虞沁連動手的人都沒看清,就被搧的低下頭,但她的嘴可沒閒[竟然敢打本公主!]
[還公主,妳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段羽嘲諷道。
[就算已不是公主,也比你們尊貴!]
[祝寧。]孟筑對口舌之爭一點興趣也沒有,直接動手比較快。段羽本來還想懟虞沁,聽到孟筑開口叫人,就想看看自家小妹要做什麼。祝寧領命後,指示身後兩名身材粗曠,兩手臂都纏著鐵鍊的獄卒,分別站在圓盤兩旁,然後圓盤就轉了起來,接著就是虞沁的尖叫聲。
孟筑坐在椅子上細細品茶,彷彿她的尖叫聲是藝姬的歌聲,雲陌辰坐在一旁手剝著瓜子,將瓜仁放到另外一個碟子,推到孟筑手邊[孟兒,這瓜子蠻好吃的,吃吃看。]孟筑拿起瓜仁送進嘴裡,點頭。那感覺不像是在地牢,而是在酒樓聽曲。
段楓兄弟二人被虞沁的尖叫聲,摧殘的有種自己不是行刑人,而是被行刑的人。
一盞茶後,他們看見孟筑比了一個手勢,圓盤漸漸停下,在圓盤之上的虞沁,頭髮散亂的在臉前,緊接著就是一陣嘔,獄卒拿了一桶子放在虞沁身前,讓她吐,吐完之後雖有好一點,但頭還暈呼呼的,接著她聽見孟筑說[上刀。]
聽見這兩字,原先的什麼驕傲憤恨惱怒,全都煙消雲散[等....等....我..我錯了,求妳放了我。]
然而孟筑卻甩了她兩針,一針封修為,一針刺激痛神經,虞沁聲音有些顫抖的問[妳對我做了什麼?]
祝寧將一托盤遞到孟筑面前,托盤上是一柄柄的小刀,排的托盤滿噹噹的,小刀上還分別綁了四個顏色的緞帶,孟筑隨手取了一把小刀,朝虞沁射去,直接就把虞沁的一支腳趾斬斷,痛的她放聲尖叫,這次的叫聲比剛剛轉圓盤還要淒厲,而孟筑則喝著茶,吃著瓜仁,彷彿剛剛朝虞沁射飛刀的人不是她。
兄弟二人面面相覷,隨後便聽見雲陌辰問[大哥,二哥玩嗎?]
段楓看向雲陌辰遞來的飛刀,再看向始終背對著他們的孟筑,段羽直接從雲陌辰拿過兩把刀[玩!這麼好玩的遊戲怎麼不玩,玩死她丫的。]
說完就直接朝虞沁射出兩把刀,一把擦過虞沁的腰,一把則射空了[嘖!射歪了。]
雲陌辰笑著從祝寧手裡接過托盤,送到兄弟二人面前[無妨,這裡還很多。]
一個半時辰後,孟筑起身對祝寧說[收拾收拾。]說完,便領著雲陌辰三人離開地牢。
祝寧領命作禮,指揮著兩名獄卒,將圓盤上那已不成人型的虞沁搬下。
回楓筑院的路上,段羽問[小妹,接下來就去藍國了嗎?]
孟筑搖頭[先把主城的彩緣坊開好。]
[孟兒,別忘了,還要跟我回林杏城雲府見爹娘。]雲陌辰牽著孟筑的手笑著說。
[沒忘。]
[這就要見父母了?]段羽問。
孟筑點頭。
[大哥二哥也可以一起去。]雲陌辰出口邀請。
[這是自然,小妹的終生大事豈能馬虎。]段羽用手肘輕撞了一下段楓[大哥你說是吧?]
[是。]段楓繼續說[不過去雲府之前,琳兒得先跟我們回趟段府。]
這就意味著,兩人不能再同住一屋了。雲陌辰心下有些惆悵:感覺被打回原形是怎麼回事?
孟筑看著雲陌辰的表情,心裡頓時覺得好笑,不免想著:這段時間太慣他了嗎?
五天後,彩緣坊順利開張,主城的氣氛也因為新帝繼位,拋去了一切陰霾,彷彿新的人生開始。慶國大部分的朝臣全被抄家,或流放或誅殺,現在的朝中臣子,幾乎全是虞寒的人。
虞寒本想宴請雲陌辰和孟筑,卻被已不在主城中婉拒,只好對月飲酒了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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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國皇宮某處,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綁著一名身穿宮女服的少女,雙手分別綁著一條繩子懸掛在上,整個人癱坐在地,身上有不少鞭打的傷痕,在其對面坐著一位穿著極為華貴的女人,身旁站了幾個宮女太監,其中一個宮女手上拿著一條鞭子。而在其華貴女人身後,一名長相清俊的男人,面帶焦急,卻被兩名侍衛架著無法掙脫。
[說,妳主子是誰?]華貴女人語氣極其慵懶地,但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問。
那名少女眼神中一點畏懼都沒有,反而從中看到輕蔑,她朝地上吐了一口血說[奴婢的主子,不就是您嗎?]
[還嘴硬!]身旁拿著鞭子的宮女罵完,二話不說持鞭的手又打了下去,少女身上又增加了一條鞭傷,但她楞是沒坑一聲,嘴角滲出血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彷彿被打的人不是自己。
清俊男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他說[請您別打了,再打她就死了。]
華貴女人起身,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你這是求我?]
聞言,清俊男人叩拜下[求您。]
華貴女人走到清俊男人面前,清俊男人行的是叩拜禮,只能看見華貴女人的衣擺在眼前,接著他聽見華貴女人說[若本妃說,條件是要你從了本妃,才會放了她,你是否答應?]
[恕草民無法答應。]清俊男人想都沒想就拒絕,但他沒給華貴女人機會繼續行刑,接著說[您是當今皇帝欽封的宜妃,就算當今皇帝已無寵幸於您,您也還是當今皇帝的女人,若草民就這樣從了,一是對當今皇帝的不敬,二是對草民的妻子不忠。]
[好個不敬不忠,皇帝早就對本妃失了興趣,就算本妃抓幾個男人,當男寵他又能對本妃如何?]
清俊男人跪在地上,並無接話。
[罷了,本妃已經等了這麼些年,再等也無妨。]接著她抬腳繞過清俊男人,邊道[回宮。]
清俊男人等到腳步聲遠去,才從地上起身,幾步走到那名少女面前,幫她把手上的繩子解開,少女強撐著身體起身,勉強作了一禮[多謝清爺。]
被喚做清爺的清俊男人,雙手扶起少女作禮的手,說[妳也是受我牽連,就不要再作禮了,我扶妳回殿上藥。]
[不了,讓我待在這,請您先進去。]少女將手從清爺手裡抽回,一手扶著牆說。
清爺嘆了一口氣[好吧,妳的傷拖不得,早點進來。]說完,便走進殿內。
看著清爺進到殿裡後,少女將手放在唇邊,吹了幾個哨子,不久便有一支快鷹飛來停在她面前,她從身上扯下一塊布,用血在上寫了幾個字後,就綁在快鷹腳上,隨後她說[去吧!]
眼看著快鷹飛遠,她才緩慢地走進殿中,一腳才剛踏入,整個人就直直的朝地上倒去,清爺本就在門口等著,看到此情形,連忙上前將少女扶住,扶住她的那一瞬間,清爺看見她笑的真切,接著看到她嘴一開一合,還沒聽清她說什麼,她便暈了過去。
清爺摸著她發燙的額頭,趕緊將她放在床上,想幫她處理,但自己終究是個男的,於理不合,但別的宮女也不可能會來照顧她,就在他犯難之時,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床邊,直接就給床上的少女塞了什麼,速度快的清爺都來不及阻止,接著就看見那名黑衣人,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轉頭看向清爺[還請清爺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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