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一路上蹦蹦跳跳,冷雲山莊雖然富麗堂皇,可從沒這些平凡普通之物,看著熱鬧的市井冷青不由癡癡入神,原來這就是外面的世界啊,他心想著:「明明外面那麼繁華熱鬧,而且大家看起來都很善良,為何爹爹總不讓我外出,且說外面凶險萬分呢?」
冷青把那黑沉沉的牌子拿在手上玩弄,這牌子是冷青在書房溫書時翻找到的,冷青見上面花紋非凡便向他的爹爹冷治討要,當時冷治面無表情的說道:「好好保管。」除此之外再無留下任何一句話,嚴海因為都一直待在冷雲山莊也很少知道江湖的事,見冷青將牌子繫在腰間也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可也因為如此,一連串的風暴即將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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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處數雙眼睛盯上了他腰上掛著那黑黑的令牌。
這時,突然有一文人裝扮,搖著扇子走到冷青面前,說道:「這位小兄弟我是長河幫的軍師槐任,我幫幫主一向喜歡結交青年才俊,我看你氣宇軒昂,非常有大將之風,小兄弟可願來敝幫坐坐,使我幫主可以略盡地主之誼。」
長河幫近年勢力脹大的非常之快,許多小幫會都被併吞了,剩餘的在地小幫會也要每個月固定繳納保護費給長河幫,在遠處幾個小幫會看到被長河幫搶先出手了,無不痛感惋惜,也打消了爭奪令牌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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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青看對方彬彬有理且又誇獎自己,就欲答應下來,但嚴海畢竟是老江湖,一眼看出這背後肯定有其他的圖謀,且這趟是偷偷帶冷青出來的,實不願節外生枝,見對方自報門戶亦不能失了江湖禮數,於是便道:「多謝先生好意了,可我們還有要事要忙,急著趕路就不過去了。」
槐任突然臉色一沉道:「如此說來你是不肯賣我這個面子?」
續道:「長河幫的地盤可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說罷長河幫幫眾將兩人團團圍住。
嚴海正要發作之際,銀鈴般的笑聲從遠方傳來,霎那間,一位身形窈窕穿著粉裡透白的薄紗,晶瑩剔透的臉蛋有著瓜子般的臉型,配著那淺淺笑容的絕世美人飄落到嚴海及槐任面前,一時間所有人像是忘了呼吸般,不相信這世間居有此等人間尤物。
轉瞬那女子便似笑非笑的開口道:「想問槐先生官府有哪條規定寫到要來要走需要經過長河幫同意的。」
槐任臉色微變道:「請問姑娘尊姓大名,師承何處。」
那女孩道:「我叫楠楚,至於我的師承嗎那可有太多啦。」說著露出個俏皮的笑容。
雖然邪靈教邪后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鮮少有人知道其真實姓名,並且別人很難將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與邪后聯想在一塊。
槐任道:「原來是楠姑娘,久仰大名,能否賣小弟個面子不要插手此事,此為我與他們的江湖恩怨。」槐任見那姑娘胸有成竹的樣子且也不想節外生枝,故好聲好氣的向她釋好。
楠楚鈴鈴笑道:「好啊,那你讓你的部下都給本姑娘挖一隻眼珠子出來。」
槐任終於意識到這位姑娘是存心來找碴的,故他也不再客氣的道:「姑娘這種容貌,想必我幫幫主看了也會喜歡,兄弟們給我上。」
槐任仗著自己人多且裡面不乏幫內的精英,而長河幫近年又得地方官府的照應,這種強搶民女的事早已見怪不怪,百姓也敢怒不敢言。
剎那間,圍著嚴海等人的長河幫眾人痛苦倒地,除了兩三個武技強橫的有稍微避過銀針沒有直接被射入眼睛,其餘皆當場失明。
饒是嚴海這種老江湖見過大風大浪的,看到此景也不忍大吃一驚,因為此等身手在江湖上能使出的不超過十個,扣除冷治、無上道尊黃石及邪煞此穩坐前三的三人,江湖榜前十的女性也就兩人,一位是早已歸隱的妙麗道姑,另一位是邪后,妙麗道姑在三、四十年前早已名震江湖,決不可能是這樣一位小姑娘,並且道派也絕無此陰險的功法,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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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嚴海陷入思考之際,槐任啊了一聲,顫抖道:「邪后饒命,小的不是有意頂撞妳老人家,我這就馬上離開,馬上離開。」
楠楚轉過身向冷青道:「小兄弟啊,你身上這塊牌子危險的很,你看有這麼多壞人要來搶奪,看來還是我替你保管的為妙。」
說罷楠楚就向冷青上的腰牌抓去,冷青從楠楚ㄧ出手便打倒那麼多人後就被驚呆在原地,不會武功的他現在更是嚇的魂飛魄散。
嚴海雖不在乎那個令牌,給了對方也無妨,可楠楚這樣的行動他會害怕傷害到了冷青,於是他運起碧海神掌就往楠楚身上打了過去。
楠楚心中一驚,知道如果自己再往前雖可搶到令牌,可自己也肯定會被這來勢洶洶的一掌給擊中,於是楠楚空中一個迴旋翻身,躲過了嚴海鋒利的一掌,並吃吃笑道:「老男人打女人要打死人啦。」
嚴海道:「你要是再敢接近我家小少主,我跟你拚命。」
楠楚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說道:「那也要看你攔不攔得住我。」
說罷瞬間楠楚運起狂沙大法,此為邪靈教五大法之一,也是因為遇到嚴海這種級數的敵人又急著取勝才使出來。
滿天的砂石被捲在一個由內力製造出的氣流裡,往嚴海方向送去,楠楚笑道:「你這老骨頭看也是阻止不了我吧。」並往冷青身上的腰牌抓去。
一個人影如鬼魅般的竄到冷青面前,那寒氣直往楠楚的咽喉射去,迫的楠楚只能施展出她的壓箱底-邪靈步法才躲過冷鋒此出其不意的殺招。
只聽冷青喜道:「我就知道是你啊冷鋒哥哥,那個惡女人欺負我,冷鋒哥哥快替我報仇。」
楠楚小嘴一撅,氣嘟嘟的道:「原來你就是冷鋒,外面的人都把你說的那麼英雄了得,我一個弱女子你也來偷襲我。」
冷鋒啞然失笑,道:「妳方才一出手就讓長河幫大多數幫眾倒地,其中還不乏江湖中新出的好手,如我不出手恐怕我就少了一位親弟了,要我稱你為弱女子,恕難從命。」
原來冷治在冷青要出門時早就知道了,而讓他把令牌帶著也是對他的考驗,冷治知道冷青內心一直嚮往外面的世界,雖然不讓他出去是為了保護他,但也知道小孩最終是會長大的,最好的保護其實就是讓他出去歷練,自己經歷事情後才會好好思考,在亙古不變肉弱強食的社會,只有提升自己實力才能在這社會有一寸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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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仍有些擔心,所以冷治讓冷鋒一路跟隨暗中保護,冷鋒在槐任來刁難之時還未出手,一來是為了讓冷青了解到江湖的險惡,二來他知道以嚴海的能力要應付長河幫這些人還綽綽有餘,所以直到楠楚攻向冷青他才現身。
此時嚴海也從狂沙中脫身,往冷青身邊趕來,見到冷青安然無恙心放下來一半,轉頭看到冷鋒站在一旁他的心徹底地放下了,於是他向楠楚道:「妖女,你到底想要的這令牌到底是什麼。」
楠楚道:「誰是妖女,你們幾個大男人現在是要人多欺負人少嗎,我只是見那個牌子長得黑黝黝的甚是稀奇,也想把玩一下而已。」並心想道:「原來他們不識得這令牌,難怪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掛在腰際。」
冷鋒道:「嚴叔此物是謝傅俠的令牌,謝傅俠乃地下情報網之首腦,此為家父作客碧海山莊傳授劍法與謝傅俠所得的回禮,只要用這令牌無論是什麼情報謝傅俠都會為你拿到。」
頓了一下又道:「令牌先交予我好了,不能被一些極惡之徒拿去做傷天害理之事。」言畢餘光瞥了一下楠楚。
楠楚怒道:「我要這牌子才不是要幹什麼不好的事,但我有我的苦衷我也不能跟你們說明。」楠楚看著冷鋒,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討好不過,何況再加上一個嚴海,於是她幽幽的嘆了一聲,便轉身施展輕功離開了。
冷鋒道:「嚴叔我還有一些事要去辦,此為煙花訊號,如果有任何緊急狀況就立刻釋放此煙花,我看到就會速速趕過來。」
嚴海道:「少爺你有什麼事要去做就放心去好了,我拚了老命也會護小少爺周全。」雖然嚴海對自己的武功頗為自負可方才被楠楚的武功給震懾住,知道如果沒有冷鋒即時出現自己必定討好不過,並且他身旁這位小少爺完全不會武功,於是他還是接過了煙花並告訴冷鋒他們在客棧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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