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
「是想要直接開打嗎!」
「笨蛋,還不快點叫救護車!」
「嘻嘻嘻,要打了嗎?」
「住手,BOSS說過不許私下械鬥,御天你瘋了嗎!」
胸口,好痛……
當初跟老闆說過希望做蛋糕所以老闆替他取回了味覺跟觸覺,這些日子來沒有在廚房切到、燙到,還以為痛覺沒有回來,原來五感都在啊……
夜之戒得快點撿起來,沾到泥土不好跟老闆交代,可是身體還有點痛,沒辦法站起來。
千看著就在眼前伸手卻搆不到的夜之戒,眉頭越皺越深。
「得快點……」撿起來……
千努力伸出手靠近夜之戒,就在快要碰到的瞬間夜之戒發出黑色的光芒瞬間將四周的景物全部吞噬。
從夜之戒中出現的巨大黑影向四處不停散射出黑色火焰,火焰所到之處不斷出現半透明的魂魄,有的傷肢斷腿、有的連頭都被砍了一半。
刻意布置的墓地戰場在火焰的洗鍊下將時間帶回這塊土地的千百年之前──葬送了千百人的戰亂時代。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看著眼前幾乎遮住整棟校舍的半透明黑色巨大人形影子,澤田綱吉忍不住大吼出所有人的心聲。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超大的人,是投影還是鬼啊?」
「就算是鬼,我也會極限地打倒他的!」
「這還真是意料之外啊。」里包恩看著離他們稍有距離的千跟他身邊兩個被石化的切爾貝洛,完全無法想像過去彭哥列流傳的夜之戒恐怖傳說僅僅是黑暗的一小部分。
他只聽說過夜之戒擁有純黑的火焰,那也是一代夜守的傳說了。
深淵黑火將靈魂的罪孽顯現,罪惡之魂將墮入親手創造的地獄。
傳說被黑色火焰擊中的人都會因為自己過去的殺戮害怕自殺,這才是黑火地獄的真相,六道骸他們那種頂多是小孩子玩的把戲而已。
「呦,這個我可沒見識過。」賈納許笑著看眼前的黑色人影,年輕的夜守小姐早上那股興奮的氣息該不會是預見了眼前的場景吧,「那個火焰看起來真不妙,要是被打中可不是燒起來就能了事的。」
「大家都小心點!」聽到賈納許的話,澤田綱吉立刻打起精神抓緊想逃跑的藍波,也提醒一起來的大家要小心。
現在不是進行戒指爭奪戰的時候了,大家的安全比較重要!
比起他們這方的混亂,蹲守在其中一棟校舍屋頂上的庫洛姆三人則是冷靜地看著那團黑影,各自想到了不同的方向。
「那個女人果然很可怕。」平時看她玩那個戒指常常冒黑色的火,沒想到是在養小鬼。
「這就是夜之戒的能力嗎?」跟骸大人與紫宸小姐訓練時有差距,是正常發揮還是爆走狀態?
「紫宸小姐,好厲害……」難怪平時除了骸大人以外的人想碰戒指都會被紫宸小姐嚴厲阻止,原來那個戒指是這麼可怕的東西;能使用它的紫宸小姐果然很厲害!
突如其來的劇變讓千的受傷被眾人忽視,但是驚訝、恐懼、疑惑甚至厭惡,各種情緒的增生讓場面完全失控。
「隊長,現在該怎麼辦?」瑪蒙看著眼前的場景,思索著要不要上前把夜之戒回收。
可是夜之戒作為歷來最恐怖的戒指,切爾貝洛完全不能動彈,對面的夜守已經死了,他們自己的夜守看起來也沒什麼用,這樣要怎麼處理比較好?
如果戒指爭奪戰因此停止對他們來說損失就太大了。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明明按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御天這傢伙竟然突然出手,「小子,你不是夜之守護者嗎?快點去給我解決夜之戒!」
史庫瓦羅一把抓起剛開槍就跌坐在地的御天,火氣完全不比被吵醒強迫營業的夜之戒還要小。
御天冷淡地看著眼前的史庫瓦羅一眼,又轉頭看向夜之戒。
今天的場地布置是他親手包辦,早已佈好封印夜之戒的各種符具,只需要對方的人血流夠了夜之戒自然會安靜下來。
「等那個人的血流到夜之戒上面,他的魂體自然會消失。」原本就是這麼決定好的,只是他看對方不爽開槍警告而已,沒想到打這麼準,「放手,昨天被襲擊的傷口很痛。」
「去,最好等等他就安靜下來!」看御天胸有成足的樣子,史庫瓦羅嘖了一聲放開了手。
到日本來之後都沒好事,上次被小鬼用假的戒指騙了,這次還沒開始爭奪戰就被不明人士襲擊,今天又遇到這種鳥事。
「嘻嘻嘻,乾脆讓本王子去幫他放點血吧。」貝爾拿出訂做的小刀,笑著看史庫瓦羅。
「也行,小心那個火焰,看著就詭異。」黑色的火焰見都沒見過,BOSS的火焰都沒有這個恐怖。
「我可是王子呢,王子才不會──」貝爾話還沒說完,機車的引擎聲由遠方傳來。
所有人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一台疾駛而來的重機從他們身後出現,刺眼的頭燈剝奪所有人的視線,只有原本就佩戴墨鏡的魯斯利亞看見──
那臺機車上戴著安全帽的兩人看不清面貌,卻精準地從他們身後過來,閃過人群後將御天從校舍水泥地直接撞到操場邊緣的泥土上。
成功將人撞下去後,機車也停下熄火。
坐在後座的岳紫宸摘下安全帽看向狼狽撲倒在千旁邊的御天,露出燦爛的笑容,「瓦利亞的人也有這麼弱小的,不是最強暗殺部隊嗎?」
「又、是、妳!」看見她的臉,貝爾刀鋒一轉直接朝她攻擊。
岳紫宸沒有閃躲,刀子的尖端快要碰觸到她臉頰的瞬間,一道黑色火焰擊中小刀,鋒利的金屬化作灰燼隨風消散。
「這塊土地數百年前曾經是戰場,殘存的冤魂不計其數,我好不容易才把夜之戒哄睡了、封印了,結果?」岳紫宸沒有對他的攻擊感到憤怒,而是看著史庫瓦羅提出疑問,「夜之守護者難找可以空缺,就像過去幾任一樣,何必濫竽充數?」
「如果你們對夜之守護者的標準這麼低,建議直接找一具屍體,我是認真的,屍體比不合格的活人好太多了。」岳紫宸下車站定後直接拿起手機撥通,對方接起來後簡單下了個命令,「千,你可以回來了。」
「妳這小鬼在說什麼,御天可是二代夜守的徒弟!」聽到她對暗殺部隊的批評,史庫瓦羅不開心地亮刀揮舞,「是你們的夜之守護者拿著夜之戒不放──」
隨著史庫瓦羅左手的利刃指向操場中央,所有人都看到了比現況更加難以置信的一幕,別說澤田綱吉這一邊,就連瓦利亞都忍不住開口打斷史庫瓦羅的怒火。
「隊長,後面。」瑪蒙站在莫斯卡的手上,幾經思考後還是決定開口提醒史庫瓦羅。
看來這些小鬼不是普通的小鬼,他們的情報網出了問題,至少夜之守護者沒有他們知道的這麼簡單。
「後面?我現在──」史庫瓦羅邊反駁邊回頭,遠方緩緩走過來的千讓他一時間忘記腦中才剛組織好的語句。
千的身上滿是半乾的泥土,胸口破了一個前後穿透的小洞,隱約能夠從那個缺口看見倒在他身後的御天,但是衣服上沒有半滴鮮血,就連血液乾涸的痕跡也沒有看到。
「需要過程匯報嗎?」走到岳紫宸面前,千低頭看著她浮於表面的燦爛笑容忍不住皺眉。
胸口還痛,老闆看起來不開心,過幾天再告知她好了。
「不必,這幾天隨身帶著這個,傷口修復前若是不開店記得通知庫洛姆。」岳紫宸從隨身的小包包拿出一塊淺綠色的半透明碎玉給他。
不用匯報她也知道發生什麼事,過多的魂魄集中鬆動夜之戒封印,附近埋設有母親大人製作的符具加深了解封的力量。
母親大人的力量她太熟悉了,稍微感應一下就能知道有八處的布置,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人在封印的陣法放上解封的符具?就算陣法是封印但是符具是解封用的,封印陣法就沒有意義了啊!
會有人在爐灶中堆滿木材,潑水期待它點燃嗎?
這個自稱夜守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看著翻了個白眼的岳紫宸,千接下東西沒有回覆便離開。
他知道老闆對於失控的現狀正發火,這與他無關,明天要是胸口還這麼痛就先關店休息一天,痛覺會影響手感,做出來的蛋糕不會好吃。
千離開後岳紫宸看著眼前脫離計畫卻又不算意外的變化感到苦惱。
一開始決定讓千代替自己來是自然,畢竟這個時間早已是她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今天的預定行程還得去外地,因此找人替代是肯定的結果。
可她知道瓦利亞不是這麼好敷衍的對手更何況還有身分不明的切爾貝洛在,原本就打算好從外地歸來後繞過來看。
結果才剛踏上並盛的土地便接到庫洛姆打來的視訊電話,看到夜之戒的爆走,看到千受傷的畫面。
本來想慢慢過來看結尾如何,沒想到連開始都還沒開始就變成這樣的光景。
這些日子以來慢慢引導夜之戒的過程彷彿被人打掉重練一般,就算引導過程是骸擬定的計畫她也有參與其中,現在不說重頭來過至少也要推回五成的進度了。
重新引導之前她還得先回收夜之戒,她很怕鬼的啊……
她有猜到戒指爭奪戰可能會有特殊的場地,或者是墳場之類的也說不定所以特別交代千不要讓戒指離開自己太遠,逼不得已要鬆手也絕對要將戒指盒蓋上。
沒想到瓦利亞的夜之守護者還沒開戰就先開槍,骸說過爭奪戰前期瓦利亞會遵守規則,看來漫畫中不存在的守護者果然跟她一樣都是無法預料的變數。
不管怎樣回收夜之戒是第一要件,她得先執行這個部分再考慮其他事情。
「我去處理一下。」岳紫宸將自己手中的安全帽交給一旁的人,深呼吸一口氣無奈地嘆息。
不只夜之戒怕鬼,她也怕。
她曾經問過母親大人,如果她表示對魂魄的恐懼,母親大人是否會引導她學習其他能力。
母親大人說:「因為害怕,才更會努力控制。」
那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她現在運用自如的能力會跟隨她生生世世。
「我去?」跟她一起前來的六道骸抓住她的手,看著遠方魑魅魍魎並存的畫面,他比誰都清楚小紫宸內心的恐懼。
現場除了小紫宸以外,就只有他熟知夜之戒的能力。
岳紫宸轉頭看了他隱藏在全罩安全帽下的雙眼,苦笑搖頭。
夜之戒現在的狀態會引發人們內心最恐懼的部分,對骸來說太不合適了。
「我好歹現在掛著夜之守護者的頭銜呢。」掛什麼職稱做什麼工作,這一點她還是挺盡責的。
見她堅持,六道骸放開她的手讓她過去。
岳紫宸緩緩走向操場中央,一步一步都比平時的步伐更加緩慢卻完全沒有踩到一點土。
緩慢前行是避免驚擾更多魂魄,每一步踏得確實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堅定,不只是信念更有固定住靈魂不被動搖的作用。
像她這種利用靈魂的人一有差錯就會被靈魂利用,善於跟靈魂溝通的人容易被靈魂洗腦、善於利用魂力的人有容易讓靈魂附體。
所以每一步都要強調自己的存在,堅定的意志是跟無數魂魄打交道的過程中佔據高點的唯一方法。
至於不踏到土地當然是因為她清楚這片土地除了封印跟解封的符具外還有會造成物理性傷害的武器,被布置引來的魂魄有不少小混混正在討論著她會被炸死或者被子彈掃射而亡,聲音大到她想無視都沒辦法。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也不是害怕他們的時候,眼前很明顯有個不馬上解決就會出大事的魂魄,現在還是專心處理他吧。
岳紫宸一步步地慢慢走,幾分鐘前被他們騎車撞到操場正中央的御天早已失去意識。
無數拳頭大小的魂魄在他周圍飄飛看上去像是無數光點圍著他旋轉一般,其中那個頭顱般大小的光火是他本人的魂魄。
他也圍著自己的身體打轉,在夜之戒的阻擾下一直無法回到身體裡。
看著他著急的模樣,岳紫宸心裡總算平衡一些。
要不是他在場地上搞了那堆東西又逼著千讓夜之戒離手,她也不需要大晚上不睡覺來這裡收拾殘局。
對了,剛好這個情況很適合把他抓起來,骸說若是要了解可能是母親大人的第二任夜之守護者,瓦利亞自稱夜守的人可能有相關記憶。
想到這件事,岳紫宸將手伸進身上的小包包假裝拿東西,實際上是用自己的力量凝聚一片半透明的碎片。
在義大利的時候她用玻璃瓶收了幾個魂魄,當然是加工過的玻璃瓶,可是她今天為了空出包包的位置放遊戲片跟購物袋把跟靈魂相關的物品都拿起來,現在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凝聚一個暫時用的。
「拿出」半透明的碎片,岳紫宸看準那顆最大的光點即將通過躺在地上的軀體胸口正中央時,快速地將手上的碎片穿過光點強制塞進他身上。
透明是為了讓魂魄渲染其上,碎片是為了割破衣服跟血肉,粗暴有效。
這樣的方法只能控制魂魄再由魂魄去控制身體,跟直接貼符咒控制身體不一樣,可以連精神層面一並控制。
「算是補償了。」算是來這裡替他收拾殘局的補償,拿點記憶畫面不過份,「接下來……」
解決完一個,岳紫宸眼神又飄向旁邊石化的切爾貝洛兩人。
認真要比較的話她覺得這兩個的狀態更加麻煩,夜之戒現在的狀態明顯是引發人類內心的恐懼,靈肉分離可以理解成瓦利亞人最大的恐懼是對自己的控制不當,對於想要操縱靈魂的人來說確實是恐懼的部分,然而石化……沒聽說這個世界過去有人被石化過。
她們也做過人體實驗因而對石化產生陰影嗎?不太像,她們身上的靈魂波動很微弱,就像當初在義大利跟威爾帝操縱的機器人面對面的感覺一樣──儘管有靈魂卻是在遙遠的地方。
那就先放著不管,她對別人的人偶沒什麼興趣。
現在最重要的是──
看著眼前比自己大至少十倍的夜之戒魂魄,岳紫宸盡力仰起脖子也看不清楚他的全貌。
「吸引他的注意力、攻擊的時候奪走他的力量、吸引他的注意力、攻擊的時候奪走他的力量。」將要做的事情重複兩次鼓勵自己,岳紫宸深呼吸後慢慢吐出長氣,接著便用手機撥放吹口哨的聲音。
她是想要自己吹口哨,可惜她還沒學會只好借助科技的力量。
尖銳的口哨聲彷彿劃破夜空一般直接傳到夜之戒耳裡,建築物大小的頭向下看到聲音的來源,瞬間縮小身形化成一團黑霧朝岳紫宸襲來,眨眼瞬間便近在咫尺,岳紫宸看著眼前的黑霧凝聚出的人形也忍不住失神。
過腰的長髮隨風飄散,白到在夜晚也十分顯眼的肌膚、遮不了多少軀體表面積的衣物以及那張面容,都跟她記憶中的那個人,那個讓她降生的人一模一樣……
『回來吧……』她朝岳紫宸伸出手發出邀約,空靈的聲音讓聽到的人忍不住從腳底開始發寒。
岳紫宸嘴唇微張,失焦的雙眼彷彿被蠱惑一般,緩慢地伸出手搭上她的。
六道骸見到這個情況立刻用手機將畫面拍下準備控制她回來的時候,岳紫宸緊握住對方的手用力一拉將那個女子的幻影拉到眼前深深一吻。
大量的黑色煙霧爆炸開來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等到眼前恢復景象,只剩下那名女子在操場中央站著,身上穿的卻是岳紫宸出現時穿的那一套。
女子甩了甩過腰的長髮,拉了拉自己的領口似是很不習慣現下裝扮帶來的窒息感。
「這具軀體、這個世界是……」女子視線掃過躺在地上的瓦利亞夜之守護者,在切爾貝洛身上停留兩秒,最後飄過屋頂上的三人後停留在校舍這邊的十數人身上,「原來如此,是這裡啊。」
「今夜的月色十分美麗,你覺得呢?」女子手一甩,金屬撞擊聲音出現後眾人才看到黑夜中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默默站在瓦利亞夜之守護者身邊,而他面前的金屬鐵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斬斷掉落在地,「請問在這個情況下你的出現是何打算?」
「是復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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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的復仇者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特別是還戴著安全帽遮掩面容的六道骸。
他看著地上斷裂的鐵鍊若有所思,同樣注意到那條鐵鍊的還有里包恩跟賈納許;用鐵鍊銬走違反黑手黨規矩的人將他們帶到復仇者之島是復仇者的標誌性動作,如今那條鐵鍊被岳紫宸打斷,不,應該說被「那個女人」打斷,相當於挑釁復仇者。
全黑手黨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復仇者,「她」卻毫不猶豫下手了。
「果然是她嗎?」岳紫宸在黑曜救走六道骸的時候做了個假貨送去復仇者之島,敢光明正大跟復仇者起衝突的,果然只有那個人。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她居然一直以靈魂的型態寄宿在夜之戒之中,難怪夜之戒光是戒指本身就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難怪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傷害夜之戒。
「看臉的話確實很像。」沒想到今天居然可以親眼見識到傳說中的守護者,如果不必擔心九代目的事情,這次真的是值得了,「傳說中最強的初代夜守,夜。」
「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初代夜守?!」初代夜守也是女孩子嗎?不、不、不,那個氣場,雖然外表很好看可是他感覺那個人比XANXUS還要恐怖,她的視線好冷,看向他們的時候完全沒有一點溫度,冷到他站這麼遠都忍不住發抖,「紫宸同學沒事吧……」
在眾人或有擔心或有驚愕的目光注視下,女子笑著看眼前比她高出不少的復仇者,臉上找不到半絲恐懼神色。
女子打了個響指,周遭的靈魂光點化做黑色的火焰飄浮在空中。
復仇者沒有說話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女子抬起手讓幾球火焰直接進到他的大衣之下。
「回去跟他說這個人由這個軀體保下了,不,應該說這具軀體之後便在彭哥列夜之守護者的管轄之下。」女子手再度朝地上的瓦利亞夜之守護者一指,其他的火焰進到他身體裡,下一秒他便站了起來走到女子身邊,「他似乎……除了毒殺我現在所使用的具這軀體之外沒有更多罪責值得復仇者出手,沒錯吧?」
「死亡是夜之守護者的能力入門基礎,他只是接到命令輔助這具軀體進入狀況,並非罪惡之舉……」女子低著頭似在思考什麼停止了話語,幾秒後才仰起頭看著復仇者,「你們應該能明白在生死邊緣所能取得的特殊能力,能夠這樣表達對你們的理解嗎?葉卡。」
守護者掩蓋在繃帶後面的雙眼沉默地注視著她,十幾秒後才終於開口。
「我會轉達。」隱藏在繃帶下的雙眼令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然而話語中卻聽不到任何憤怒的情緒,「既然是能夠掌控第八種火焰的人,復仇者會給妳或者能夠使用夜之火的人這點特權。」
「謝謝,雖然算不上補償……」女子打開身上的小包包拿出一支手機拋給葉卡,「這個軀體挺害怕陌生人的,總是在暗處偷窺會嚇到她,若是想要交涉不妨直接一點。」
葉卡接下手機轉身要走,正前方的位置有一團跟他一樣高大的夜之火彷彿門框一般畫出一個直立的圈。
他轉過頭看著女子,只見她滿臉笑容地揮手彷彿在跟熟識的人道別一般,「替我向百慕達問好,當初你們提供的情報讓我跟夜之戒玩得很開心。」
隨著葉卡穿越那扇火焰門框消失在現場,女子身上也散發出刺眼強光奪去眾人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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