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莉亞碧綠色的雙眸好奇地盯著客廳中的黑色木門,那扇木門的位置不是 C.E.E 辦公室,她好奇的想知道它通往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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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愛德華好笑地看著她,臉上揚起溫柔笑意。「那是賈斯的書房,妳想進去看看嗎?」黛莉亞大大點頭隨即停頓下來,小巧的眉毛皺起,擔憂地看向愛德華,『會打擾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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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賈斯柏感應到黛莉亞的擔憂,但他沒有做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手上柏拉圖著作的《理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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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雖然他現在在看書,但他不介意妳打擾他。」黛莉亞點點頭,雖然她覺得在賈斯柏看書時,打擾他不太好,但她好奇的小心思還是壓過憂慮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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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輕敲房門隨即傳來賈斯柏低沉悅耳的嗓音:「請進。」隨即門被打開賈斯柏闔上書籍,看向不管心情或表情都十分好奇的黛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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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莉亞翠綠色的雙眸在書房裡打轉,這裡的佈置跟艾思蜜的風格有很大的差異,充滿賈斯柏沉穩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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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面是深沉的海軍藍,地板是古舊的胡桃木,中央鋪著灰藍色幾何地毯,天花板吊掛木質吊燈,透著明亮的白色燈光。左邊的大片窗戶被紳士灰窗簾遮蔽,右邊的大理石壁爐燃燒著櫻桃木,散發淡淡的果香,上方掛著一把年代久遠的軍刀和一支左輪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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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家具是黑胡桃木搭配金屬,中央是一張大型書桌和一把咖啡色皮椅。壁爐兩側的置物架擺著藝術裝飾品、小型綠植、哲學、文學、藝術、軍事、歷史……等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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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後方掛著一幅家庭肖像畫,描繪著兩名年長男女和一名青年與女孩,畫作風格溫馨、細膩、精緻而繁複,色調是溫暖的橙黃色,色彩明亮線條流暢,富有藝術感和歷史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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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像畫上的背景是一個寬敞明亮、佈置精美的客廳,深色的牆面和中央的深褐色沙發,讓整體氣氛顯得和諧。沙發上坐著一名年長女性,她穿著一件普鲁士藍蓬裙,臉上帶著溫柔笑意,懷中抱著穿著純白洋裝的女孩,她臉龐純淨無暇,帶著稚氣的笑容,透露出天真無邪的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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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沙發旁,身著灰色雙排扣軍服的青年是賈斯柏,他的軍服整齊挺拔,金色衣領中央的一顆金星、金色袖章和金色奧地利結,標示他邦聯軍騎兵少校的身分。高大的身材彰顯他的氣宇不凡,英姿煥發的模樣充滿魅力,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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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的年長男性留著大把金色鬍鬚,身著藍灰色雙排扣軍服,淺藍色衣領上金色花環中的三顆星星、淺藍色袖章和金色奧地利結、兩排兩顆一組的十六顆鈕扣,顯示他邦聯軍步兵准將的身分。高傲的站姿顯示他的威嚴,堅定的目光、氣宇軒昂的模樣彰顯他的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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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賈斯。」黛莉亞微笑著打起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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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柏向她回以一笑紳士地詢問:「嗨,黛麗,有什麼需要效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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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莉亞修長的手指指向壁爐上的兩把武器,好奇地詢問:「賈斯,你之前說你書房有南北戰爭時,留下的武器是那兩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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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是我父親的軍刀和我當時擁有的左輪手槍。」賈斯柏優雅起身來到壁爐前,看著武器回憶湧現,腦中的回憶有著人類時期模糊記憶,與成為吸血鬼後如玻璃般清晰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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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的軍刀是在他離世時,我才從家裡帶回來,那時我已經成為吸血鬼才剛過新生時期。」賈斯柏懷念地說著將軍刀從架上拿起,輕撫黑色劍鞘上斑駁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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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離世時我只能站在遠處觀看喪禮,看著年邁母親和年幼妹妹傷心痛哭的模樣,對無法安慰她們的自己只感到忿恨與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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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色的雙瞳變的深沉,感應靈敏的他注意到黛莉亞同樣哀傷的情緒,但他卻無法改變什麼,因為現在的賈斯柏也沉浸在悲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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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心疼的輕撫黛莉亞的臉龐,他知道黛莉亞總有一天也要面對相同情況,但他卻無能為力為她改變,只能輕聲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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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愛,沒事。即便事情發生,我也會陪在妳身邊。」愛德華說著他一直以來的保證,這也是他無論如何都會為她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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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莉亞默默點頭,專心看著溫柔的蜂蜜色平復悲傷情緒。但她知道她遲早都要面對,只能期望到時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能勇敢面對親人、朋友離世自己只能遠望的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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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我很抱歉。」黛莉亞歉疚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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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那是很久以前的往事。」賈斯柏微笑著帶著深深的慶幸。「所幸在戰爭過後,我母親和妹妹搬到紐約州遠離吸血鬼戰爭,之後我就沒再見過她們也沒有她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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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柏淡淡訴說,帶著深深的懷念腦中回憶著母親和妹妹最後堅強的身影,並期望她們在那之後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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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北美洲還有吸血鬼戰爭嗎?」黛莉亞甜美的嗓音微微顫抖著,害怕地想著吸血鬼戰爭會有的模樣,愛德華輕撫她的背安撫她害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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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柏用著改變情緒的能力,想著還在樓上臥室整理衣物、包包、飾品的艾莉絲,不斷想著她帶給他的希望,並用這份情緒感染黛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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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莉亞微微嘆息著。「謝謝你,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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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莉亞甜美的嗓音不再顫抖,整個心情充滿希望和愉悅,但她知道這只是暫時性,等她離開賈斯柏能影響的範圍,還是會有其他情緒湧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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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賈斯柏微笑著,聲音中充滿景仰:「自從70年代佛杜里花了五年時間肅清後,北美洲的吸血鬼戰爭只剩零星少數,現在幾乎沒有再聽過類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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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莉亞慶幸的鬆了口氣,「幸好現在已經很少吸血鬼戰爭,不然我很難想像,因為吸血鬼戰爭受苦受難的人過著怎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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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佛杜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在每個國家積極肅清後,現在已經很少人會為了爭奪血液創造新手。他們害怕佛杜里,在佛杜里獲得能夠創造痛苦的雙胞胎珍和亞力克後,已經沒有人有能力再跟他們對抗。更別提那些景仰他們的人會慕名加入,而那些人都擁有特殊能力,幫助佛杜里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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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柏訴說著,想著現在吸血鬼和人類能夠獲得微妙平衡,也多虧佛杜里的強大讓其他吸血鬼無法造次。「佛杜里的存在造就現在,如果沒有他們制定隱藏身分的法令,現在的人類或許是吸血鬼的奴隸,專門提供血液給吸血鬼食用。」賈斯柏敬畏的說著,將手上的軍刀置於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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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慶幸他們沒有這麼做,但同時也為他們的抉擇感到困惑,人類是他們的食物來源,為什麼他們不這麼做?」黛莉亞困惑的說著,想著在佛杜里創立前期,有一樣家族做著不一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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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像人類豢養牲畜一樣,讓他們好好活著在需要時終結他們的生命,也讓他們能夠生生不息不斷創造後代。」賈斯柏淡淡說著他一直以來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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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莉亞深深皺眉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想把人類當成牲畜,但對於嗜血的吸血鬼來說,人類就像牲畜一樣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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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莉亞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不願再讓氣氛變沈重。「賈斯,那幅畫是你家人嗎?」黛莉亞修長的手指指向書桌後的家庭肖像畫,看著那幅溫馨的油畫微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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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艾思蜜照著我給她的家庭照描繪,而那張照片是我僅有的一張。」賈斯柏從書桌上拿起一個黑色相框,將它交給黛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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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莉亞微笑著看著相框上有些泛黃的黑白相片,賈斯柏的面容很像他父親,有著他父親的威嚴和沈穩,母親容貌美麗臉上是溫柔笑意,年幼的妹妹可愛稚嫩臉上是大大的甜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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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得很像你父親。」黛莉亞將相框交還給賈斯柏,語氣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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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人這麼說。」賈斯柏懷念說著,輕撫相框上的家人,揚起愉悅的笑容,想著有些模糊的過往輕聲嘆息,將相框置於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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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莉亞的雙眸從相框移向在書桌上的書籍,好奇地詢問:「那是你最近看的哲學書籍?」賈斯柏的愛好是哲學和軍事,經常跟黛莉亞分享他在書籍上看到的哲學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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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柏拉圖的《理想國》,這本書是卡萊爾送我的禮物,他收藏很多不同年代的書籍很多都絕版,相信在書房中會找到妳感興趣的書。」黛莉亞興奮地點頭,告別賈斯柏離開書房,和愛德華向樓上的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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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中獨自一人的賈斯柏,則是靜靜看著眼前的畫像,腦海中想著已經模糊屬於人類的美好回憶,揚起愉快的笑容。
補充
《理想國》(古希臘語:Πολιτεία;拉丁語:Res Publica)又譯作《國家篇》、《共和國》、《王制》,是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在大約西元前390年所寫成的作品,主要談及了正義、秩序和正義的人及城邦所扮演的角色。
關於邦聯的參考資料:維基百科邦聯軍服、維基百科美國內戰武器
附圖為 Leonardo.Ai 繪製
作者的話
這章要查詢的歷史資料眾多,所以在更新上會稍緩,下章會是卡萊爾的章節,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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