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參加戲劇徵選時,焦慮地拿著號碼牌,看到台上的參賽者一個比一個才華洋溢,內心更加焦躁不安了,害怕沒有任何機會能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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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賽的第一輪是表演拿手的才藝,剛開始跳彩帶舞時因為站的位置過於外面,就過度緊張地摔了出去,舞台高度很低,但她還是摔傷腳無法參賽,看見自己親手毀掉靠近夢想的機會,傷心地回到家中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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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楹汝在公司附近的長椅上醒來,而她的頭枕在游浩然的腿上,轉頭就和游浩然四目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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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啊!妳剛剛昏過去了,沒事吧?」游浩然琥珀色的雙瞳擔心地看著她,猶如擔心主人的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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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楹汝把心中所有疑惑,還有夢和幻覺說出來,認為這些事有什麼關聯:「我好像恢復記憶了,其實這三天,不管是睡著還是昏過去的時候,都有看到幻覺,睡著的時候也有作奇怪的夢,腦子都有似曾相似的感覺,這可能是恢復記憶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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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妳是說妳最近會做夢,有可能是因為妳正在恢復記憶?看到的幻覺也是以前的記憶?夢到什麼?說來聽聽!」游浩然猜想一定是今天帶著女友在公司附近逛,女友受到環境影響,使她的症狀有所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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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楹汝:「我夢到我國三去考高職術科的時候表演古風舞,考上以後就急著從鄉下搬到大都市,爸媽很反對就大吵一架,還有一次,我去參加戲劇徵選會的時候,因為表演彩帶舞時站的位置太前面摔斷腿。而且這幾次昏過去頂多做夢而已,身體看起來沒有大礙,不需要送醫,精神也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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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靠!妳剛剛都在說什麼啊?怎麼會覺得夢裡的世界一定是真的?」女友一解釋完,游浩然就忍不住慌張,女友顯然是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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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夢裡的場景都才是我所熟知的,而且夢跟幻覺是第一人稱的角度,怎麼看都是恢復記憶的症狀,結果我說給我哥聽,他卻說夢裡的事情跟我實際經歷不同!還認定我記憶混亂!」。游浩然的反應令顧楹汝感到不安,她原本以為那些熟悉的夢都是過去的記憶,然而,哥哥和游浩然都否定了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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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哥說的沒錯!妳在夢裡看到的內容都不是真的!我們之前就有說過『妳從來都沒有搬過家』!」游浩然驚訝地發現,女朋友失去的記憶,比他想像中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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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就這麼肯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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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入學前的術科考試不是跳古風舞。妳忘了嗎?我有跟妳說過,考試當天我正好排在妳的後面一位!妳那天考術科表演的才藝是『一人多飾五個聲線不同的女人』,我當初是在那時候記住妳的。」第一次看到女友那麼地驚慌,游浩然內心提醒自己必須要先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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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戲劇徵選會的事你該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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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當然也記得!那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去參加的!妳才不是表演彩帶舞,妳秀才藝的演出內容是拿出小短劇本,表演『一人飾演多角』的配音給大家看。妳目前講的應該就是妳『記錯』的記憶,並不是妳真實的記憶!」游浩然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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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浩然耐心地用平緩地語氣繼續解釋道:「很多人都說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妳想想看,妳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古風』有關的東西,不可能跳得出那種彩帶舞!妳『記錯』的記憶可能都是受到作夢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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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楹汝冷靜下來後仔細地回想,但不知為何就是想不起小時候的記憶,看來連同小時候的記憶也不見了!再次回想剛才游浩然所說的內容,確實是有一些可信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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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她從以前就沒接觸古風,那夢境夢到過去跳古風舞確實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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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楹汝:「我還想繼續逛下去,說不定可以想起什麼,尤其是最後面外觀很舊的那一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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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勸妳別去,聽說那邊會鬧鬼,之前舊大樓的辦公室會搬走是因為鬧鬼鬧得很兇,那邊的人搬走後就只剩下雜物,工作人員頂多只有在搬大型道具才會過去那棟的一樓。」游浩然趕緊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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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楹汝:「好吧!感覺這3天下來幾乎沒什麼線索,記憶好像越來越亂了?這是我的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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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接收了太多的資訊量,她的腦容量明明已經裝下許多新的內容物,現在卻感到暈頭轉向,似乎暫時無法正常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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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浩然像一隻忠心的大狗,不停安慰女友說:「不要擔心失憶症的事,恢復記憶要一點一點地找回來本來就需要時間,而且我們大家都在!妳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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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楹汝內心雖然很困惑,但是身邊還有人陪著自己找答案,就覺得安心不少,焦慮感也降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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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他們經過一棟商店,在高處旁鬆脫的招牌突然掉落砸中顧楹汝,使她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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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楹汝迷迷糊糊地醒來,不知為何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陰森又令她熟悉的大樓,她還記得游浩然說過這裡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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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股強烈的氣息不斷地吸引她進入大樓內,就在她猶豫是否要離開時,腳步不聽使喚地向前行,彷彿就像是失去自身的控制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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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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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吶喊聲刺激了她的大腦,促使她向前衝刺進入大樓,她跟隨著聲音源淹沒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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