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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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起身去開門,門一打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很想妳。」她伸手抱住吳思禹,想傾訴的千言萬語換做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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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吳思禹看著自己懷裡的這個人,一個多月沒見,似乎消瘦了不少,看著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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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離開我妳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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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妳去個地方,走吧。」吳思禹將林憶凡輕輕的推開並示意她上車。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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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海邊的路程並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並肩坐在沙灘上,暖暖的海風輕拂著兩人。如果沒有世俗所打擾,那這將會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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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開吧。」吳思禹看著她說道,後者的身體不可見的微僵,卻只是靜靜的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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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都追求到自己的夢想再見面吧。下次見面,我們再一起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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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下一次相見,我們便是在頂峰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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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沒有說出的後半句,替林憶凡留了自由。這樣她才不會被承諾所約束,她會一直好好的,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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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牽起林憶凡的手,她並沒有發現,自己此時的手正在發抖,只是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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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國了。」林憶凡沈默很久,緩緩吐出這句話,短短幾個字,卻足以將兩人分開。「我知道。」吳思禹紅了眼眶,哽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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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伸手將她拉近自己,幫她把眼淚抹去。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其實吳思禹也是個需要被人保護的女孩,只不過她總是在保護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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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林憶凡給吳思禹做晚飯,一桌子全是她喜歡的飯菜。吃完飯過後,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明天就要走了嗎?」「對,越早過去越多時間安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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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吳思禹將林憶凡壓在沙發上,低頭吻住林憶凡的唇瓣,一隻手將她的雙手固定著,一手慢慢的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嘴巴往下進攻,輕輕的在胸前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最後在脖子上印下一個印記就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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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幹嘛?」她不解的問。「這樣妳明天會太累的。」聽到這回答林憶凡有點惱,她坐到吳思禹身上,敞開的上衣和胸前的印記在身下人面前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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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點火不滅的?」林憶凡不滿的說。「那我來就不會累了。」說著將手摟向她的脖子。吳思禹只是笑了笑,其中的無力感,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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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我?」林憶凡微勾嘴角,心裡試著忽略即將到來的事實。「酒吧那天晚上,我可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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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可是還真的把我上了。」吳思禹笑著看眼前錯愕的林憶凡。「妳怎麼知道的...」「笨蛋,妳怎麼會覺得,莫芸昀會瞞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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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唔..嗯...」吳思禹吻住林憶凡不讓她說話,並用腳蹭了蹭她的腿間,「妳快點,我忍不了。何況,妳那天晚上好像...」吳思禹湊到她耳邊悄聲說了句話。「好的。」林憶凡反應了幾秒鐘的時間,笑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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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微仰著頭,閉上眼睛專注的享受身上的人所帶給自己的一切。身上的人很溫柔,似乎怕傷到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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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抽插後越來越深入,林憶凡卻突然停止手上的動作,吳思禹睜開眼,發現她也正望著自己,似乎是在尋求自己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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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朝她點了頭。「嘶——」她痛得皺眉,流下生理眼淚。「對不起,把妳弄痛了。」「我沒事,不過妳再不動,我挺難受的。」「知道了。」林憶凡將頭抬起來,輕輕的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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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將頭埋到吳思禹的腿間,小舌在秘密花園裡面四處游走。細碎的呻吟溢出嘴邊,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抓著沙發套,拱起腰迎合著她的動作。腦袋一片空白,在她青澀的引領下到達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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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抬起頭在她唇上輕輕的一吻,「思禹,謝謝妳。」回到床上,林憶凡抱著她,輕撫著身上的那幅白日菊。「妳很在意?」吳思禹抬頭看她。林憶凡點了頭,想了一下,又笑著搖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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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想太多,妳儘管朝自己的目標前進,不要有顧慮。」「我們真的會重新在一起嗎?」林憶凡的眼神閃爍,有些不安。吳思禹也明白她在害怕什麼,只是她不能隨意地給出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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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妳願意。」最後,她給了一個含糊不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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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妳。」林憶凡的印象中,自己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愛這個字。「我也愛妳。」吳思禹笑著回應。上一次說出這三個字,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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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睜開眼睛,吳思禹的臉龐映入眼簾,伸手撫上她的臉龐,柔軟的髮絲穿梭在指尖,溫度從掌心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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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吳思禹,看起來就像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和平常那冷漠孤獨,拒人千里的模樣截然不同,或許現在這副模樣,是僅自己可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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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門緊緊關上的聲音,吳思禹坐起身,望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給自己繫上的紅色手鍊,眼淚不知不覺中順著臉龐滑落。她真的離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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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妳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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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回應縈繞在耳邊,其實細想也能發現她沒得到一個肯定的承諾。而現實也告訴她一個殘忍的事實:這輩子,她們可能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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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林憶凡望向車外,街道上很冷清,偶爾掠過幾個人影,天色也霧濛濛的。而她的眼神裡,透著無盡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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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她是醒著的吧?」車子震了一下,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和一張紙條從口袋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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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暫時的分別是為了使下次的見面更有意義,那我便有了期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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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整齊的字體整齊的排列著。幾個字的排列就輕鬆的安撫了她的心靈。或許和字沒有關係,單純是因為她知道:寫字的主人也正惦念著自己。林憶凡將紙條和棒棒糖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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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妳,我也找到前進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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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整理好心情後起床梳洗,這個晚上她徹夜難眠,回想起兩人的點點滴滴,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依賴一個人。看了眼時間,現在才七點半。走到樓下,她發現林憶凡已經為自己準備好早餐,旁邊還附上了小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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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別亂吃外賣,不要喝冰水,要照顧好自己。貼布已經放在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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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痠痛貼布?我看起來需要那東西嗎?」雖然嘴上不情願,不過吳思禹還是小心翼翼的將紙條收了起來,乖乖的將貼布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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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顧著林憶凡,要是她出了什麼事隨時和我報備。」她從通訊錄找出一段號碼,交代後便驅車到學校辦理休學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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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休學,讓我去公司工作。給我一年時間。」反正那所大學說白了也不過是繼承者們接手公司的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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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和妳爸挺像啊。怎麼突然願意回來了?」電話的另一頭是文叔,她爸不在公司時都是由他接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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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年的時間能長也能短,就這麼過去了,吳思禹憑藉天賦,加上為了分心而一頭熱的工作,已經順利的接收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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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吳思禹有些煩悶。「...知道了,什麼時候回來再說吧。」「好。」吳思禹掛上電話。果然,已經開始想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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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坐在電腦桌前的吳思禹皺起眉頭,文叔會打過來,肯定沒什麼好事。「莫芸昀和周宸那邊起了點衝突,需要介入嗎?」「我再處理,還有其他事嗎?」她揉了揉眉心,周宸還沒完全失去威脅,莫芸昀還在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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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高層對妳的管理還是不太服氣,有什麼動作我會再跟妳說。」文叔的聲音沈穩,像是在報告什麼無關緊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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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為上。」吳思禹此刻的心情很糟,接手公司後總有忙不完的事情需要自己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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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堆滿文件的辦公室桌上那張照片,那是她們兩個人唯一的合照,看著照片裡的那個人,吳思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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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這麼開心?」看著門口的那個人,吳思禹收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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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她瞇起眼睛看向來人。「我要跟咱家那個出去玩,給我放假唄。」莫凱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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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放假啊,我都還沒見到我的小寶貝,怎麼可能放人?」吳思禹挑眉,她會放人,但不想這麼輕易饒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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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總裁,怎麼這麼記仇呢?那天晚上還是我差點犧牲性福替妳製造機會的。」莫凱笑笑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吳思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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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想放假了?」吳思禹停下簽到一半的假卡,瞪著莫凱。他只是聳聳肩,「趕緊簽好我就出去了。 」「滾。」莫凱接過假卡,快速的溜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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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想起剛剛的事,又撥了通電話。「今天晚上在公司樓下的餐廳吃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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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啊,思禹。」「坐下。」姐弟倆都一個樣。「哎喲,不要這麼冷淡嘛~」莫芸昀嗲聲嗲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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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陪我去見個人,妳清楚怎麼回事。」這頓飯是吳思禹請的,莫芸昀自然是有問必答。「我這不是想替妳處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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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給我添亂,有些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處理的。」吳思禹敲了她的額頭。「行~我知道了。」她揉了有些紅腫的地方,這是在拿她出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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