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林憶凡醒了過來,發現吳思禹皺著眉正在通電話,似乎是什麼在講什麼很重要的事。這副表情,就像她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的冷淡。林憶凡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沒有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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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查覺身邊的人的視線,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先這樣,晚點回你。」掛上電話後轉過頭來看她,「怎麼不叫我?」「我覺得妳認真的時候好漂亮。」林憶凡笑著看她,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擁有一個如此好看的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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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們去吃飯。」「好。」兩人手牽手進餐廳。如此出眾的兩個女人,手牽著手,還有脖子上的草莓,很難不引人遐想,引來大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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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點什麼?」吳思禹打開菜單,放到林憶凡面前。林憶凡看了一下,最後兩人點了一葷兩素一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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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吃嗎?」吳思禹手裡剝著蝦問道。「不吃。」她搖搖頭。林憶凡有海鮮過敏,剛剛已經忍不住吃了一隻了。吳思禹只好頂著她羨慕的目光把蝦子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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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吃了蝦之後親妳會怎麼樣?」她擦嘴,趁機調戲她。「……」林憶凡果斷選擇性耳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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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感覺一直有人看著我們啊?」她不解的問。「因為妳長得好看啊,而且...」她說著指尖輕觸林憶凡方才被自己種草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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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的身體微顫,「什麼啊?」她不解的用手機查看,發現有人偷偷的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痕跡,而這個罪魁禍首正一臉得意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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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皺了眉,忽然將手伸到她的大腿內側,在她最白嫩的地方用力捏了下去,一點也不手軟的那種。看著她痛苦卻不能叫出來的表情,林憶凡大膽加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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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整張臉因疼痛而皺著,看來不瘀青是不可能的事。「我錯了,停手好不好?」吳思禹小聲的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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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看她一眼,在發現她眼角的淚光時馬上鬆開手。「謝謝女朋友。」她接過林憶凡遞過來的紙巾,擦去自己的生理眼淚,乖乖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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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飯,吳思禹開車帶著林憶凡前往附近的古城逛逛。這裡不同於市中心的繁雜擁擠,卻也有屬於自己的熱鬧,兩人手牽著手漫步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遠離市區的吵鬧,彷彿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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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繾綣的看著身邊笑得像孩子一樣的林憶凡,眼裡是似水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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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能停在此刻那該有多好?”日子過得太平順了,反而踏實得有些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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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我們回家好不好?」「好,我們回家。」兩人牽著手沿著原路往回走,共享這得來不易的美好。
浴室裡,林憶凡脫去衣物,窈窕的身材展露無遺。她閉起眼睛,愜意的躺在浴缸裡,才想起自己似乎又忘記拿浴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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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禹,能幫我拿一下浴巾嗎?」她將浴巾拿到門邊,趁著林憶凡伸出手來想要拿,吳思禹鑽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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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妳幹嘛?」她用手擋在胸前,臉瞬間變得紅通通的。「怎麼?不能一起洗?」林憶凡嗔她一眼,沒有說話。「我當妳默認了。」吳思禹說著就開始脫去自己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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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人的動作,吳思禹的衣服全脫去後,剩下的只有一絲不掛的美麗胴體,背後刺著一朵盛放白日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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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看著那朵花,「好漂亮啊,我怎麼都沒有發現?」吳思禹笑著伸手覆上那朵白日菊說,「這個啊?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生前最喜歡的花。」吳思禹坐在浴缸邊,笑著看林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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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林憶凡面露歉意,腦袋裡不停的想,什麼樣的朋友重要到值得吳思禹刻在身上?「沒關係的,都已經過去了。」她一派輕鬆的表情,看不出話中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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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仔細的描摹著她的身體,胸前的兩座山峰十分的圓潤飽滿,平坦的小腹看上去十分結實,一雙腿又長又白,是每個女人都羨慕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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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腿內側被自己捏了個瘀青,看上去十分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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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跪到她的腿間,低下頭去親吻瘀青的位置。「妳幹嘛?妳...唔...不要...」林憶凡聽到上面的人低沉喘息的聲音,抬頭裝作無辜的看著吳思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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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是在勾引我嗎?」吳思禹將她打橫抱起回到床上,傾身而上。緊吻住她的唇瓣,小舌交纏在一起,牽出一條條情慾的銀絲。林憶凡不自覺扭動的腰肢更像是無聲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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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防線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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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指尖有著淡淡的腥味,吳思禹知道自己得對這個女人負責了。她幫林憶凡清理乾淨後,輕放在自己身邊。確認她睡著後,撥了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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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是周氏的人,說貨那邊出了些問題,指定要妳出面處理。」「我明天親自去會會他吧。」吳思禹掛上電話,輕輕的嘆了口氣,太多的事情壓著自己,身旁的這個人,是唯一能讓自己感到高興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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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熠熠的夜裡,兩個女人不被認同的愛悄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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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吳思禹睜開眼,發現自己的手被壓著,整隻手又麻又酸。她不忍心將身邊的人吵醒,只好任由她去。林憶凡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人目光繾綣的看著自己,也不知道醒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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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呀?」林憶凡些許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多了絲性感。「怎麼就不能看了?我想離開也不行啊。」吳思禹瞥向被壓著的那隻手臂,林憶凡連忙放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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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沒事,別總和我道歉。」吳思禹伸手摸林憶凡的頭,好像在安慰受驚嚇的小貓似的。
吳思禹低頭給她一個早安吻,一個簡簡單單的吻,除了愛,沒有參雜其他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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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買菜好不好?」林憶凡梳洗完畢,走到她身邊問。「走吧。」兩人手牽著手一起去超市買菜,推著車子在超市裡逛來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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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凡,我可以買這個嗎?」吳思禹不知道從哪拿來一包草莓棒棒糖,看著眼前的人,生澀的撒嬌反而更能撩撥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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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識,她已經為她心動了千千萬萬遍。
「好,我們買。」林憶凡溫柔的順了她的髮絲,將棒棒糖放進購物車裡。「對了,今天晚上我有事會出去一趟,可能會比較晚回來,妳就別等我了。」吳思禹想到今天晚上去找周宸就覺得很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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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林憶凡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吳思禹自然是沒有放過,繞到她的身後環抱住她。「妳幹嘛?這裡是外面。」「我怕妳難過嘛。」吳思禹摟過林憶凡,專屬於她的香味在自己身邊圍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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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出門一趟而已,又不是不回來。」她輕聲哄著。「我知道,但就是不想和妳分開。」「乖,我會趕快回來的。去結帳吧,我餓了。」她拉著林憶凡走向收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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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吳思禹將棒棒糖放到嘴裡,就只是心不在焉的叼著。望著林憶凡的唇瓣,心生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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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凡,這個棒棒糖不甜。」吳思禹看著棒棒糖再看林憶凡,林憶凡笑著湊近,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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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舔自己的嘴唇,上面還沾著棒棒糖的草莓味。「今天怎麼這麼可愛。」林憶凡看著她,莞爾一笑。又怎麼能看不出她這是在安撫自己。「甜了。」吳思禹得逞後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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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並不喜歡吃糖,可這是她唯一的依戀,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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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坐到正在看電視的林憶凡身邊,將頭埋在她的頸邊。「我走了。」林憶凡轉過頭來,笑著在吳思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知道了,早點回來。」「好。」吳思禹站起身,披了件外套就離開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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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離開後,林憶凡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牆上的向日葵看。”那個很重要的人,是誰?”這時林憶凡的手機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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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凡,妳在吳思禹那裡對吧?」 ”她怎麼會知道思禹?”林憶凡陷入沈默。「明天就回家吧。妳媽把妳養這麼大不是為了讓妳做這種事的。妳覺得其他人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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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其他人怎麼想,我和她在一起也不是為了利益。」林憶凡強忍著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堅定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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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天真美好的想法都會被現實給否定的,所以...」「夠了,香蘭。明天回家一趟吧,憶凡。」林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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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掛上電話,眼淚從眼角滑落,整個客廳只剩下時間的滴答聲伴隨著自己的哭泣,「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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