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四海為家的民兵醫師,遊走各地治病救人,專注於幫助那些需要援助的人們。
至少,這是表面上看起來的樣子。
我的醫術並未達至巔峰,但我始終堅守本心,盡力救死扶傷。即便病患無力支付酬勞,每當我挽救一條生命時,內心便會增添一份安寧與滿足感。
直到現在,我來到這個小鎮,這裡寧靜和諧,遠離塵世紛擾。我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地方,選擇在此安定下來似乎是個不錯的決定。
於是,我拿出多年來行醫積累的積蓄,開設了一個小小的診所,在此地落腳生根。不久後,憑藉我的醫術,我贏得了這裡樸實鄉親們的信任與喜愛。
今日,天氣晴朗,陽光普照。遇見一個穿著詭異的男人,他身穿一件厚重的陳舊風衣,頭戴一頂黑色圓頂硬禮帽。風衣男子臉頰消瘦,眼睛狹長,嘴邊掛著的笑容看來狡猾邪魅。他跟我討論是否讓我收養奴隸的事情……
「我拒絕!雖說我不富裕,但也還沒窮困到能在家中養個無用之人的地步。」
我只是淡淡掃視了一下蜷縮在牆角的奴隸希爾薇,眼裡毫無絲毫同情與關懷,唯有冷漠與鄙視。
身處這個奴隸充斥的時代,即使面對滿身創痍纍纍的奴隸,我的心亦無法激起絲毫漣漪,久而久之,再驚心動魄的遭遇也變得平淡無奇。
「恩公,您就高抬貴手,若您不肯收留她,那我只好處理掉了。」
所謂的處理,無非就是徹底毀滅,通常步驟便是先肆意凌虐,隨後找個藉口讓奴隸消失無蹤。
那位狡猾的商人顯然不願接手希爾薇,畢竟她身上那些怵目驚心的疤痕使人望而卻步,縱使要她去伺候他人,恐怕也少有人願意多看一眼。作為商人,自然一切以利潤為首要考量,這不能說是他過於殘忍,只是生活在這個時代不得不採取的手段。只見他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孜孜不倦地勸説著: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養著她,也可以選擇處理掉她。你知道的,我下不了這個手。至於價格嘛,咱們可以好好商量。」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小袋錢幣,硬生生塞入我手中。我掂量著手中的沈甸甸份量,不禁驚訝地看向牆角那個眼中充滿恐懼的奴隸,實在難以想像她竟被視為如此毫無價值的存在,僅憑這所謂的「處理費」已經接近購買一個奴隸的半價了。
「哼,看來這惡人的角色還是由我來扮演。」
我口中雖這樣說著,但手卻實實在在地接過了那一疊錢幣,並將其揣入懷中。
「你走吧,若是不想看見血腥場面。」
「好好好,我這就離開!」
見我答應,商人如釋重負地匆匆離去,只留下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希爾薇。
作為一位已故資本家的遺棄品,她淪為了無人問津的存在,甚至已經不算是一件商品。她全身疤痕纍纍,身形瘦削,僅穿著一身粗糙的麻布衣裳,這樣的奴隸顯然沒有任何市場價值。比起浪費糧食養著她,還不如早早處置掉。
「小東西,遇到我算你運氣!」
我伸出一只手,朝向牆角那個害怕得瑟瑟發抖的奴隸,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謝、謝謝……」
她聲音顫抖,儘管內心充滿戒備,但在主人的命令或是絕望下的嘗試下,她那瘦骨嶙峋、佈滿傷痕的小手還是猶豫地放在了我的手中。
「對不起了,小傢伙,作為一名醫生,你知道注射死刑嗎?我會盡量讓你死得沒有痛苦。」
瞬間,我的面色陰沉下來,以極快的速度抓住希爾薇的一隻手臂,將她從牆角拽起,徑直走向那平日裡用於治病救人的診所,那裡,即將成為她生命的終結之地。
「不……不要!主人,主人,希爾薇會……會證明自己的價值,我會……我會忍受主人的折磨,只為……只為取悅主人,我會……我會絕對服從,主人無論吩咐我做什麼,我都……我都願意去做,希爾薇什麼都願意……只求主人開心……」
在我拖拽她的過程中,她不斷地哭泣哀求,希望能獲得活下去的機會。「求求您、求求您,別、別殺我!」
此刻,希爾薇已經泣不成聲,雙膝跪地的傷口被地板磨損破裂,鮮血汩汩流出,從牆角到現今的位置,一條血跡斑斑的痕跡赫然醒目。
「活著有什麼好?活著就這麼重要嗎?」我冷笑著,同時露出猙獰的表情質問她:「你可想清楚了,留下你對我並無好處,也許哪天我還會吞噬你,你可能會活得比死還痛苦,你還想要活著嗎?」
我的表情和言語讓她顫抖得更加劇烈,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滑落。
「我……我願意,只要主人您開心……」
希爾薇見我不再用力拉扯她,急忙跪伏在地上。
「讓你活下來也不是不行,但這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枚硬幣,往雜物間的方向一拋,臉上陰霾密佈:
「硬幣如果是正面朝上,你就活著;反面的話,你應該明白……嘿嘿嘿。」
希爾薇緩慢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雜物間,然後小心翼翼地捧回了那枚硬幣。
「主、主人,是……是正面,是正面……」
面對可能到來的生機,希爾薇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放鬆,但這絲輕鬆很快就被壓抑下去,她迅速恢復了平靜的表情,生怕自己的任何一個動作會導致我改變主意。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活下來吧,以後你就住在那兒。」
我面色無動於衷,希爾薇的生死對於我來說其實無關緊要,於我而言,她僅僅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我冷冷地指向雜物間,頭也不回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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