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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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決定要去巴西這件事情,影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直到他在教職員室聽到武田老師打電話的時候才曉得的。畢業後準備一年,然後去巴西待兩年。因為日向想要接觸沙灘排球,他想要再進一步的成長,因此下定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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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聽到的當下,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日向要向前走,而似乎越走越快;離他也越來越遠。他單方面的生起了氣,日向再怎麼找他說話都被他給無視,就連學長們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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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下沒有菅原擅長和隊員談心,但他還是把影山給叫了出來,「你最近都在煩惱什麼?」影山一時語塞,接著他低著頭吶吶說道,「那麼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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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下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非常呢。」
影山猶豫了一會兒後開口,「緣下學長知道……日向要去巴西的事情嗎?」緣下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個話題,愣了愣,「聽老師說過……」他看著將頭轉向一邊的影山,恍然大悟,「你是不開心日向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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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的沉默似乎等於了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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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日向只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呢?」緣下問,「離別總是難以開口,尤其對重要的人更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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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和日向談一談吧,畢竟一直這樣下去,日向也不懂你在想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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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不記得他們怎麼和好的了,或許是為了冰棒的口味或是荷包蛋的蛋黃要不要熟這樣無聊內容,他還是沒有和日向攤牌,他也沒有勇氣告訴他內心的感情。儘管什麼也沒說,但彼此的互動間卻像是多了幾分意思,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戳破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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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發現日向在回應自己是他下課後睡著,而難得在訓練時遲到的那天。他睡到連教室都空無一人了也沒能發現,是訓練都要開始了,日向還沒見到影山才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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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像是被仁花附體一樣的,就連外星人綁架都想出來了。緣下知道影山還沒來是因為日向慌慌張張跑來告訴他:「影山被外星人綁架了。」日向一臉肯定:「是影山欸,是那個笨蛋欸。會社團遲到肯定是遭到什麼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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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你還是去影山那班看看吧?」
*
影山在他的座位上,趴在桌上,手臂墊在臉下頭,睡得正熟的樣子。日向一把拉開門,甚至發出了碰的一聲都沒能吵醒他。「影山?」日向緩緩走向熟睡的少年,拉開椅子,坐到了影山前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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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三組黑板上的被板擦擦拭過的痕跡,轉頭就能看到影山的頭髮,「嘿……這就是和影山同班的感覺啊……」
他轉過身,「影山。」他先試著輕輕喚著影山的名字,「影山同學,下課囉。放學囉……喂,國王大人……喂,排球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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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還是沒醒,日向乾脆直接上手了,用手撫過影山的頭髮,感覺到柔軟的髮絲在指尖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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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 」風從沒關上的窗戶吹進教室,日向的唇動了動,蟬鳴蓋過了喧鬧的環境音,卻蓋不住心臟的跳動聲。椅子被挪開的聲音,腳步聲以及門被關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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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在此時睜開了眼睛,耳邊還迴盪著日向那句輕如風吹拂一般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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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我好像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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