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呂 - 第十四章—玩具(閱讀預警：有肢體校園霸凌描寫，請介意者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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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堂課，氣氛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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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余賢能猜到是在食堂，這幾個主謀和樂團中其他同學說了些什麼，讓他們也對自己有很深的刻板印象，甚至衍生出輕視和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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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瘟疫一樣，徹底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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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時，南余賢完全集中不了思緒，滿腦子都是那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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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袁麗麗的照片，他不可能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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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避免的事情還是會發生，彷彿躲不開的路，即便拼命繞還是走進該死的胡同，南余賢感覺自己像是實驗鼠一樣，拼命的搥牆，卻又能聽到外面恣意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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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提琴分部早早下課了，林曉曉和白承燁堵在門口，眼神正死死的望過來，南余賢不小心看漏了一節，不和諧的琴樂聲顯得格外刺耳，所有的聲音在那一刻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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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有人累了，下課吧。」劉庭仍用那種高傲的公子哥口吻說話，眼神卻像是獵豹盯上獵物一樣盯著南余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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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師心裡也如同擂鼓，清冷的嗓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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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矩，我們應該和第一部同時間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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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提琴都已經下課了。老師，下次我們再把時間補回來，我們之後還有安排呢。」張彥廷也從南余賢頸後探出頭，抱怨又帶著些乞求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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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師就這樣看著，時鐘滴答的聲刺激南余賢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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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身體有點不舒服，需要休息了，下次可以再把時間補回來。」南余賢望向黃老師，用平靜而冷漠的眼神注視著她，解決了她困擾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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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下課吧。」黃老師揮了揮手，扶著頭坐在講台後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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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庭像是迫不及待一般衝出教室，和他的好朋友白承燁一陣寒暄，時不時回望後方。張彥廷則跟在南余賢背後，像是警察押送犯人、牧羊人驅趕家畜一樣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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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余賢最後回望一眼講台，和黃老師的目光撞在一起，隨即低下頭默默離開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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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南余賢的背影消失在黃老師的視線中，黃老師仍死死的握緊手上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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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那些傷人的言語也鑽進了自己的耳朵裡，換成了鄉巴佬、窮鬼等等稱呼，黃老師精緻的臉上有了片刻凝滯，像是在做什麼心裡博弈。最後她咬咬牙，疾步走到隔壁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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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的十分精緻的鄭老師正帶著金邊眼鏡，刻薄的指責一部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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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第幾次了，這個音還是有人錯，等等一個一個來，不找到是誰彈錯不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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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師，需要佔用你一點時間。」黃老師剛走進，鄭老師立馬切換成和顏悅色狀態，抬手叫停了學生的演奏，聽見黃老師在自己耳邊說了幾句，臉色瞬間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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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老師有點事，下課吧。」鄭老師立馬披上自己那件金線交織的棕色大衣，匆匆的奔向大門口，資料也來不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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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出什麼事了？」呂尚羽看到對方臉色不對，眉頭瞬間蹙起，追上去邊走邊詢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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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余賢被二部的人帶走了。」鄭老師語速極快的說道，腳步變得更加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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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尚羽聽完瞳孔震動了一下，正想要跟上去，卻回頭看了一眼袁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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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他說，幫忙照看一下袁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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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師，能麻煩你送袁麗麗出學校嗎？可能也有人準備對她不利。」呂尚羽朝這位報信的女老師問到，對方難得有些表情的臉一瞬間有些空白，隨即鄭重的點點頭，呂尚羽這才趕緊跟上鄭老師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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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麗麗正巧聽到這最後一句，瞪了呂尚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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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需要人送了，你怎麼管那麼寬啊？有什麼事這麼急匆匆的⋯⋯。」袁麗麗只聽白承燁吿訴她今天有點事，讓她自己先回去不用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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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大提琴班的小眼睛鄒妍跑過來一把挽住袁麗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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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回去吧，路上還要買小點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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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燁他們去做什麼了？」袁麗麗仍疑惑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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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打遊戲去啦，別擔心。」鄒妍擺擺手，沒在往這個話題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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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麗麗朝二部的方向望一眼，想起呂尚羽焦急的眼神，她其實能猜到大概是南余賢出事了，猶豫一會兒，她的聲音再次發出時卻帶上一點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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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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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他就是欠教訓，有什麼好看的，你忘記林曉曉了嗎？今天林曉曉身體又不舒服了，請假了。估計就是因為看到他，心裏不痛快。」鄒妍在袁麗麗耳邊勸慰道，眼神像狐狸一般，狡黠而又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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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袁麗麗還是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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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對他沒有信任，但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意那個自己曾追著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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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白承燁在呢，他有分寸的。」鄭妍親密的拉過袁麗麗的手，領著袁麗麗往校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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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就送到這裡吧，門口有他們家的車，剩下的就不用送了。」鄭妍回過頭，朝黃老師打招呼並點頭到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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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顯得如此正常，除了她回過頭時那不易察覺一閃即逝的陰狠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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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一下袁麗麗的肩，微笑朝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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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禮拜一學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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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麗麗抬頭，看著對方微笑的神情，神色也緩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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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禮拜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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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余賢跟著他們一步步上樓，看到走進的教室沒有開燈，光源只有窗戶透進來的光，使整個空間呈現黑灰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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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廷，要先離開這裡，去拖一下時間。」為首的眼鏡男白承燁說道，代替他壓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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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也帶我玩玩啊？」張彥廷不滿的抱怨道，卻對上白承燁狐狸一般的眼眸，像是盯著獵物一般直勾勾望向他，令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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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走就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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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彥廷離開以後，南余賢感覺誰從背後踹了自己一腳，一個踉蹌跌進教室裡面，他連忙扶助旁邊的課桌椅才不至於摔倒，一陣哄笑從後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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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都覺得挺好笑的，怎麼，這段路是不是走的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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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就是這樣拽著你的衣領把你提進來的，還記得嗎？」劉庭靠在旁邊教室的公共書櫃上，拿著手上的樂譜輕輕拍了拍，像是在回憶什麼有趣的事笑意正濃，突然猝不及防將樂譜重重的拍在南余賢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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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和暈眩感從頭上爆開，南余賢單手護住頭頂，眉頭也皺的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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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燁隔著鏡片的眼鏡也看得興味盎然，好看清冷的眉眼此刻都是透露著一種賞玩動物園動物的姿態，而林曉曉則更過分了，拿著自己的譜就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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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翻飛，像是打開了什麼陳舊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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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錯，是你逼我的！」林曉曉惡狠狠的等著南余賢，清純可人的面容扭曲到像是活見上輩子的仇人，劉庭也搭上林曉曉肩，手來回撫著像是在安撫、有像是宣示某種佔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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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余賢看到這一幕，都有本能嘔吐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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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在做了。」他的聲音細小的開口，抓著桌子的手骨節都有些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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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能為袁麗麗撐到什麼時候。」突然，站在門口的白承燁發話了，帶著玩味和不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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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曉聽到這個名字，兇相更盛，直接在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以前給了南余賢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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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不行啊，太明顯的地方等等會被人發現的。」白承燁不悅的皺起眉頭，鏡片中映照出凌厲的光，林曉曉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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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呂尚羽可真是個大麻煩，上次那樣都搞不垮他，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在倔什麼，都不肯放手。」劉庭邊說，邊踹了南余賢一腳，南余賢因疼痛倒吸一口氣，這讓對方更加不滿，煩躁的抓了抓頭，又給他肚子上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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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行的話⋯⋯，玩具再加一個也不是不行。」白承燁撐著手說道，好像在討論午餐要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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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背景比這垃圾麻煩許多不是嗎⋯⋯喂，誰准你這樣看我？」劉庭越說越來氣，看到以往總被踩在泥裡的玩具今天表現和過去有所不同，這種不受控的感覺令他更加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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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再看啊？再看啊！」劉庭直接抓過公共櫃中的酒精，對著對方的臉噴了下去，刺激性的液體有些進入眼睛，南余賢瞬間疼的不行，眼淚也漫了出來，想要清理掉這些進入眼睛的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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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需要一些計畫時間，總會有機會的，你說是吧，南余賢。」白承燁走到對方面前，拉著對方的頭髮，垂眸看著這個被自己折磨了兩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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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的是，這次南余賢沒有求饒。他就那樣半睜著眼睛望著對方，像是困在鐵籠裡面的野獸，看向籠外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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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燁很討厭這種感覺，他和劉庭單純發洩情緒不同，他享受的是別人卑微求饒的感覺，而這個眼神明顯刺激到他的底線，他突然像瘋了一般將他甩給林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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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報仇時刻到了。」林曉曉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躲開朝自己推過來的人，過了幾秒才面露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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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林曉曉歡快的聲音響起，此時黑色的長髮在林曉曉背上顯得有些凌亂，像是美杜莎頭上的毒蛇，碰到南余賢身上的也成了冰涼的蛇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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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笑，因為不敢對我們下手所以找軟柿子捏。」劉庭退到白承燁旁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邊抱臂和白承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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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就一直是這樣嗎？只是將情緒轉移到自己可以負荷的事物上，滿足自己無法宣洩的情緒而已，你不也是這樣嗎？」白承燁逆著光，抬了抬眼皮看著和自己作惡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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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好像不是因為當年他闖進來而把他當作目標的。」劉庭靠著門調侃式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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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問。」白承燁推了推眼鏡，用高位者漠視的冷漠表情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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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嫉妒心重，跟鄭妍那瘋子半斤八兩。」劉庭無奈的笑笑，又繼續欣賞起眼前他所滿意的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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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看到你進到團體練習室時，我覺得空氣都噁心了，你為什麼還不去死啊？啊！」林曉曉抓著對方的頭髮，尖聲咆哮後又一把推向南余賢，他順勢倒下去，發出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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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余賢看著這個發狂的女人，心底湧起無盡的悲涼，卻看對方抬起腳，打算踩在自己的手上，趕忙把手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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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躲？你憑什麼可以用那雙手學音樂，給我滾、給我滾啊！」在她憤怒咆哮的同時，門外走廊傳來了腳步聲和開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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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白承燁嚴肅的說道，劉庭把地上的南余賢拽起來，又狠狠的拽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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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以前根本沒人會來找他，現在能玩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連錄個像的時間也沒爭取到。早點把呂尚羽搞走吧，我快被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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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在這時刻被打開，光線再次照亮這間黑暗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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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余賢在瞬間就把已經有些不舒服的眼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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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就看到呂尚羽站在門口，周圍被門口透進的光芒包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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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余賢！」他喊著自己的名字，衝到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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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光芒包圍的天使，義無反顧的墜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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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這章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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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玩具(閱讀預警：有肢體校園霸凌描寫，請介意者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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