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啊……」難以置信的喘息聲,伊得咬住手指,不敢相信這是從自己喉嚨裡發出來的陌生呻吟,男人粗硬的器官一下一下往身體深處搗弄,濕滑的腸液混雜著濃白的精液滴到腿根上,把他整個下身弄得濕答答的。
男人一雙大手緊緊扣著他的腿,手指陷入了肌肉裡,幾乎掐出青紫色的瘀痕,伊得大腦一片混亂,全身因為快意翻湧而不停抽搐。
「你好熱……」崑西沙啞著嗓子說道,渾濁的吐息,火一樣燒在皮膚上,伊得的淚水沿著臉頰滾落,下面那張紅腫的小嘴貪得無厭地吞下了更多。
最初是朋友邀請他一起去那間酒吧玩的,那是個熱門的網紅店,每天排隊到凌晨才能進去,伊得聽說裡頭的男孩子素質都不錯,長得好看,身材也好,雖然自己沒什麼興致,但耳根子軟,墨菲念咒一樣嘮叨了幾天,他就鬼使神差點頭了。
酒吧大抵都是那樣的:迷幻的燈光、含糊不清的低語,每張臉孔似遠又近。唯獨和其他俱樂部不太一樣的是音樂並不刺耳,可能是這樣的原因,才會有人把酒吧當成睡覺的地方。
墨菲一踏進去就不見蹤影,伊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在一片寧靜的卡座區四處張望。
一個男人過來搭訕他:「一個人的話要不要過去那邊,我們三個人,就缺你。」
伊得的肩膀被沉沉按住,並不高興男人未經他同意就把自己強往他懷裡帶。
「我朋友在等。」他左右張望,墨菲這個該死的淫魔,總不會一來就直奔廁所,妄想在那裡被猛男強姦吧。
男人發現他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乾脆伸過頭去擋住他視線:「喔喔,你來找朋友啊,不如一起吧,其實我們再待一會也要走了……你們幾個人?」
伊得撥開他的手,「我朋友……」他頓了很久,目光瞟向一個光線很差的地方。
金色頭髮的男人抱著手臂,睡得嘴巴都張開了,一雙大長腿很委屈地縮在桌子下伸展不開,但這並沒有干擾他睡得不省人事,伊得第一眼先看見的是他的衣領,綠色襯衫領口開得很低,蜜色的胸肌幾乎把薄薄的布料撐破,這樣的男人在一間gay吧裡睡覺,居然還沒有被人撿屍——可能是太沉了搬不動吧——實在是奇跡。
「你朋友?」男人見他說到一半沒了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眯起眼睛,換上一副玩味的表情,「欸,該不會是那位吧?」
伊得聽出了弦外之音。
「對啊,他讓我一點前過來接他的,又在睡覺,唉。」伊得一臉真拿他沒辦法的模樣,笑嘻嘻地對男人揮手,「就是這樣,抱歉啦,下次有緣的話就跟你們一起去玩喔。」
男人攤手,「好吧,既然是崑西,那就沒辦法了,小帥哥,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傢伙不好惹,你自己小心點。」
耳邊嗡嗡嗡的聲音消失了,伊得不悅的臉色這才收斂,他記住了兩個字:崑西,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名字,他站在原地腿像灌了鉛,挪不動也走不了。
太帥了,伊得下腹一陣燥熱。本來就是因為自己失戀墨菲才千方百計想著帶他出來透氣,他昨天還一氣之下說要不然出家算了,來這種地方派遣寂寞,他並不相信真的能找到愛。
「崑西先生?」他走過去輕輕喊了一聲,沉睡中的男人黑眼圈很重,身上有說不出是哪個牌子的香水味,可能有很多人都過來靠近他,反正他在睡覺,讓他們待一會兒,假裝是男朋友,拍張照,發到社群平台上炫耀一下也未嘗不可。
「你在哪裡?」酒送來後伊得邊喝邊給墨菲發訊息,一個酒吧深處的貴賓包廂裡,長頭髮的男人翹著腿坐在寬敞的沙發上。
「你是不是不知道這條街我投資了多少,整個卡萊因樂園都是我的,除非你永遠不踏入這種地方。」艾斯特跟牙一樣尖的皮鞋挑起了墨菲的下巴。
墨菲一進來就被擄走,五花大綁跪在地上,門口有兩個穿黑色西裝戴墨鏡的男人看著門,艾斯特的小弟。
「靠靠靠,憑什麼啊!我不能偶爾換換口味嗎!你除了會奴役我做這做那你還會幹嘛!」墨菲大吼,「你他媽有本事就把我操到下不了床,一天沒有你就發情!」
要是艾斯特好聲好氣哄他幾句,他還會解釋一下自己是為了帶伊得散心才來的,簡直是有情有義的gay蜜標竿,但艾斯特並不打算對他的說法買單。
「是啊,你是一天到晚在發情,這還用得著你說嗎,真討厭。」艾斯特笑了笑,打了個響指,門口兩個小弟開門,外頭有人搬進來一個箱子。
艾斯特起身走過去,把箱子踢到墨菲面前,亂七八糟的「玩具」散落一地,「最討厭你這種人了,明知道做過頭我會吸乾你的血,還老是不聽話。」
墨菲一見到那些東西,血液「騰」地往腦子上衝,紅潤的乳尖硬得快要分泌出奶汁,「你……你要做什麼?」
「明知故問。」艾斯特舔了舔嬌艷的唇瓣,從箱子裡撿起一根鞭子。
伊得喝完一杯調酒,手機還是沒有訊息,墨菲人間蒸發一樣。他轉過頭,遲疑著伸出手,把落到崑西眼角的頭髮撥開。
「欸,我要走了,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吧?」伊得湊到崑西身旁小聲道。
剛才搭訕他的那桌人已經走了,其他有躍躍欲試的,在見到他往這桌坐下時,不約而同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又一個單純的傻子,他們這麼想。
伊得沒注意到那些人遺憾的表情,兀自待滿一個小時,儘管兩人沒有說上話,伊得還是不太放心這樣一個大活人被獨自仍在這裡。
真的不要緊嗎?
崑西「唔」地動了動身子,「……誰?」
伊得愣了:「呃呃呃……你醒了?」
崑西很沉地吐了口氣,「唔……」
很重的酒味,伊得鼻頭一皺,下意識往後退,腰卻被一隻手扣住。崑西換了個姿勢,頭往他頸子邊靠。
「要帶我去哪,嗯?」
伊得身體一僵,被崑西碰到的地方滾燙,轉眼間對方已經不客氣地把全身的力氣壓到他身上,他手忙腳亂地抱住他,崑西像個孩子一樣往他懷裡蹭了蹭,兩條手臂箍著,把他錯當成了抱枕。
伊得推了推他,「崑、崑西先生,不要這樣……」
但男人紋絲不動。
出於無奈,伊得忍痛在酒吧開了一間單獨的包廂。當然,他不知道就在兩個房間後,墨菲被按在另外一間包廂的桌上。
渾身赤裸的青年半跪著,酒水翻倒了一地,金黃色的液體,迷醉的香氣。艾斯特的鞭子抽在他背上,他嘶吼著夾緊了腿,汗水浸濕了滲血的傷口,被玩具撐開的騷穴咬得更緊,幾乎要把艾斯特的陰莖夾斷。
「啊啊!我要殺了你!瘋子!」墨菲亂喊一通,兩個背著手站在門口的男人面無表情,彷彿架在前方的攝影機不存在似的。
艾斯特纖白的指尖遊走在他布滿刀疤和紋身的裸背上,尖銳的牙齒流連在墨菲的頸動脈邊,繃緊的背肌爆發出肉慾的美,「嗯嗯,又去了呢,一直吸我。我是不是也可以吸一點你的東西當作獎勵呢?」
墨菲的眼淚滴到地下,一邊哭一邊飛快地給自己打手槍。
隔壁的隔壁。
崑西撐著腦袋坐在沙發上,伊得微微喘息,平日的健身居然在這種時候發揮了作用,他有點哭笑不得。
年輕的酒保端著托盤進來,一壺熱茶和一條毛巾,他先給伊得倒了杯茶,說:「不好意思,崑西先生喝得太醉了。」
「什麼酒啊,能睡成這樣,會不會被下藥了?」
「這……我不知道。」酒保遲疑著看崑西一眼,「不過他人還在這,就表示沒事。」
「是啦,他這麼重,想偷回家也沒辦法,麻煩你了。」
酒保笑了笑,「沒事的,崑西先生也很可憐……」
伊得把外套脫掉,酒保低著頭唇邊帶著微笑,他拿濕毛巾給崑西擦臉,一瓶解酒藥放在托盤裡,伊得問他:「崑西也是這裡的人嗎?」
酒保搖頭,「不是,崑西先生他經常會過來,有很多人請他喝酒。」
「為什麼?」
「嗯……為什麼呢……」酒保歪著腦袋嘆氣,「應該是想要獲得愛吧。」
「獲得愛?」
酒保自己也不太確定這樣說對不對,伊得不能理解他話中的含義。太複雜了,這個世界,這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難處,很荒謬,但又合理。酒保看起來是他朋友,快速安置好他後退了出去,伊得盯著崑西泛著淡淡黑眼圈的臉,擰開瓶子把藥餵進了他嘴裡。
崑西嘴唇微啓,他睡得沉,一點解酒液從唇邊流了出來,伊得手忙腳亂地擦,再餵,反覆了幾次,然後扔開瓶子。
他低下頭,嘴唇堵住了缺口,崑西在睡夢中感覺溫度,抬起手扣住了伊得的頭。
「唔唔唔!」
一個舌頭猝不及防鑽進了嘴裡,伊得瞪大雙眼,崑西睜開眼睛,應該是在看他,看視線對不上焦距,伊得熱得渾身冒汗,酒勁偏偏這時候上來,他姿勢很彆扭地跨坐在崑西腿上,變成了主動獻身的那一個。
「……伊?」崑西低聲咕噥道。
伊得捕捉到一個短促的音節,「你叫誰?」
崑西似乎不懂他在說什麼。他勾著舌尖一下一下舔著伊得敏感的口腔,羽毛般的搔癢感,伊得聽見「啾」的一聲,崑西咬住他的下唇吸了一口,他迅速紅了臉,小小聲推了推他。
「不要……」伊得掙扎一下,崑西還抱著他。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在要醒不醒的邊緣掙扎。他今晚來這邊,有七八個人請他喝酒,他們在他身邊待了會兒就離開了,崑西很努力想從他們身上看見一點被愛的可能性,卻又不免失望。
崑西察覺到青年的抗拒,不滿地咬他嘴唇,伊得吃痛地縮了縮頭,崑西頓了頓,「對不起……對不起……」
他垂下頭冷靜了會兒,思緒慢慢運轉:不是休伊,這不是他慣用的淡香精味道。
伊得出來前洗過澡,身上有沐浴乳的氣味,崑西在外面的時候就聞到了這個味道,可以很安心睡覺的味道,所以才一把抱住了他。
他抬起頭,紅色的眼睛看見一張被酒氣染紅的臉。伊得發熱的小腹不停拱著他的腰,已經大膽地對他發出求歡邀請。
「我好熱。」伊得濕熱的吐息翻滾在鼻息間,崑西下半身很痛,胯下的東西悶在布料裡弄得他很不舒服。
他執拗地扣住伊得的手,不讓他亂動,「你會帶我走嗎?」
「痛!」伊得雙手一陣劇痛,以為骨頭要碎了,「你輕點。」
「帶我走嗎?」崑西又問。
扣住伊得雙手的力道瞬間放鬆了,崑西姆指揉著被他捏疼的地方,不再施力。
但伊得並沒有覺得自己被放開了,相反的,崑西貼著他,把他圈在自己的領地裡,像一頭飢渴很久的野獸,等待著獵物踏入。
「我家很小,要換張床才可以。」伊得戳他肩膀,「你弄得爽我就帶你回去。」
崑西一聲低嘆,翻過身把人壓倒。包廂閃爍著藍紫色的光,銀色的空間模糊了常理界線。他曲起腿卡進了伊得腿間,手貼著他的腰往上遊走,私有若無地揉著充血的乳頭。
柔軟的舌頭再一次被吸吮,伊得渾身舒爽得低吟一聲,甜酒和蜜餞的滋味讓崑西咂嘴,親到後來伊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弄得凌亂不堪。
「想做就自己舔濕它。」崑西扳伊得的嘴,手指插入,粗大的指節被不輕不重咬了一下。
他沒有不高興,但伊得下意識覺得他變得粗暴了,兩根手指翻來覆去玩弄著自己的舌頭,口水淌得到處都是。
崑西的腕骨上掛著透明的銀絲,伊得大著膽子迎上他的視線,崑西的雙眼讀不出情緒,伊得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嫌棄自己怎麼淫蕩。
「夠了……你進來。」伊得貼在崑西腰上的腿蹭了蹭。
他要在這裡丟掉貞操。在陌生的,令人不安的空間裡和另外一個人發生此前絕對不敢想像的關係。
伊得有過幾任情人,但戀愛太規矩了,他已經不想再要。他迫不及待地解開崑西的拉鍊,青筋盤根錯節的性器猙獰,一股渾厚的雄性氣味撲鼻而來,伊得嚥了嚥口水,喘息都在發虛。
崑西把他按了回去,他修長的手指滑進了會陰,掌心包裹著伊得豐滿的陰囊,他粗糙的手指在幽閉的肉穴外打轉,藉著唾液的潤滑插了進去。伊得緊緊吸附著侵入自己的異物,試圖將它吞得更深。
「你經常和別人做嗎?」崑西不悅地問。
伊得說不出話,只能搖頭。他在做情趣用品開發,家裡很多小玩具,昨天他還試了一根據説一插就能頂到前列腺的,玩了半個晚上腿都在打顫。
崑西這個不用看,比昨天那個還大。
崑西對他的緘默不滿意,猛然又送入了兩根手指,伊得覺得自己被強暴一樣,可是軟熱得內壁卻歡喜得不得了,甚至是一想到這個男人要操壞他,龜頭頂端就不停吐出精液。
「嗯……啊……」他發出了陌生的呻吟,滿腦子都在想:這是誰?這種羞恥的聲音從哪裡來的?
崑西孜孜不倦地弄到他軟了腰,才收回手,伊得被指姦到高潮了一次的身體空虛得難以置信,一分鐘都不能沒有男人似的發浪。他雙手摀住臉,濕淋淋的肉穴一縮一縮的,崑西一巴掌拍在他臀肉上,把他的腿架在自己肩上。
「呃……嗯……」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襲來,伊得尚未發出就被扼殺在喉嚨深處的聲音支離破碎,崑西破開他的身體,燙得嚇人的肉刃一點點挺進,他近乎發狂地搖頭,「吃不下了……嗯啊……別……」
「騙子,你明明很喜歡。」
崑西雙手揉捏著他緊實的臀瓣,伊得肚子鼓脹,崑西的性器把他肚子都要頂破,好像裡裡外外被男人扒了個淨,他湧起前所未有的羞恥感,高舉著雙臂把臉埋了進去。
「我……我……」
「你很厲害……你看,全部都進去了,咬得這麼緊。」崑西把他的手扣到頭頂上,伊得遁無可遁,疲軟的身體如若一個娃娃,輕而易舉被男人操控。
崑西不知饜足,憋了太久的慾望一發不可收拾,他把伊得整個人懸空抱起來,伊得尖叫一聲,全身的力氣都壓到了下身,粗碩的龜頭頂到他難以啟齒的敏感處,身體不聽使喚,只想渴求更多。
伊得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了光怪陸離的色調,純白色的床乾乾淨淨,床頭亮著一盞鵝黃色的燈。
墨菲抱著一條腿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很無聊的樣子,下巴抵債膝蓋上不知道在跟誰發訊息,伊得一起身他就抬眼看過去。
「喔,終於醒了,真是的,嚇死老子了。」墨菲倒了杯水給他,伊得張望著整整齊齊的套房,像個失憶的傻子張了張嘴。
「我——」我怎麼在這裡?他在心底問道。
我不是在酒吧嗎?他接著說。我喝了杯酒,有個金色頭髮的男人——
伊得臉色唰地變得蒼白,他說好要帶崑西走的,怎麼把他弄丟了!
一種巨大的失落感給他當頭一擊,他腦袋轟鳴,張著嘴巴吐出不成字句的音節,墨菲滿臉歉意地雙手合十。
「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會丟著你了,我剛進去就碰到熟人,聊了一下出來你就……」
「我就?」
「你趴在桌上。那種酒很烈的啦,不能一口氣喝光,幸好沒被撿屍,嚇死我了!」墨菲拍著胸口嚷嚷。
伊得「喔」地敷衍他,掀開被子要下床。
「好累,怎麼這麼累。」伊得嘆氣,他渾身痠痛,腿都是軟的,分明是和誰做了什麼,但是那個誰,他又不太敢確定是不是「他」。
煩死了,伊得頭痛欲裂。早知道就不跟墨菲來玩,他一想到崑西又喝醉了被丟在那,不曉得會被誰撿走,胸口一陣刺痛。
接下來幾天,伊得都過得很養生。他把亂七八糟的玩具收進一個箱子裡塞進衣櫥,墨菲估計是得了教訓不敢隨便再找他出去鬼混,好幾天都安安分分,只是每天下午他都會收到一封簡訊,發訊人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今天還好嗎?】
【還好還好……不對,一點都不好,出門穿錯襪子,開會帶錯資料,要倒醬油把醋全加進去了,唉喲這是在整我嗎。】
崑西被他誇張的語氣逗笑,盯著那個灰暗的黑白螢幕,嘴角不自覺咧開。他兀自高興了一會兒,彷彿真的看見那個男孩子懊惱不安的模樣,旋即面色又沉了下去。
休伊說得對,他和誰在一起都會不小心弄傷他。
明明是因為不想壓抑自己的情緒,才釋放出溝通的訊號,卻不得要領,怎麼做都是錯。
——崑西,我希望你不要這麼無動於衷,但是你對自己的力氣一點概念都沒有嗎?
——我不舒服,你又把我弄痛了。
——算了,就這樣吧,你不適合那些不必要的情緒。
多一點少一點,怎麼樣都抓不到他理想的平衡點。
休伊身邊從來就不缺能討好他的人,他的耐心過了,他就不再是被需要的那個。
崑西清理完工作間,脫掉手套和護目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門。他到平常去的那間超市採買,離開後開著車經過了市區的酒吧街,他連續去了三個月,上週突然就不再去,他把暈過去的青年交給他朋友之後,就戒了酒不再踏入那裡。
【為什麼啊,既然你不打算跟他交往,還問這些做什麼。】
墨菲心裡泛出酸意。
艾斯特那傢伙絕對不會對他低聲下氣,也不會溫柔一點,他的喜怒哀樂都是一時的,只有控制和忠誠是永遠的。
【沒有為什麼】崑西說,【因為他對我很重要。】
留下這句看似有點傻的話之後,他把舊式的老手機擺到一旁。他已經找到了愛,這就夠了。
燈號變換,他輕輕踩下油門。暮色沉落,浮光四起,喧鬧的夜色裡,也有另外一個人在等待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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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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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從後照鏡裡看見那張徬徨的臉,他抱著手臂靠在店外,百無聊賴地等著店門打開,旁邊調笑的男女,抽著菸的嬉皮,各自形成了孤離的一體。他不由得大膽妄想,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被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