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到的大魔王 - 第二章致命的孩子 3/3

「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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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頭，聲音低沉而含糊地說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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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意料外的回應，我臉上的表情立刻緊張地凝固起來。明明已經考慮很多，做了那麼多的準備......還是失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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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開口嘗試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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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她的身體往前一靠，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脖子。「唔......」我瞪大雙眼看著她，聲音卻卡在了喉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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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混合了水果的酸甜及生啤酒的香味，伴隨溫熱的氣息和潮濕的觸感。正強硬地撐開雙唇，不停湧入口中。

我的腦袋頓時停止運轉，四肢像石化一樣，完全做不出其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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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讓我任性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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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慢睜開撫媚的眼眸，小聲地說。溫暖的濕氣仍殘留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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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摩耶雙手一推，自己僵硬的身板順勢向後傾倒。我緊繃地抬起脖子，她帶著愁苦的笑容爬了上來，像夾心餅乾那樣把我擠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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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咦？」

「今天就滿十八了吧？」她偷喝了一口我的啤酒，像是為了壯膽。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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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為什麼？

事情怎麼會這樣發展，我還沒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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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到了、壓到了！別坐大腿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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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是你先不講理的。」她將雙手壓在兩側，帶著微醺的臉龐在我耳旁輕聲細語。「不是叫我自私一點嗎？臭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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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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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但是，不能在這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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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命地把眼睛閉上，把頭調轉到電視機那邊，柔弱地像個羔羊似。可就在這短暫的恍惚之間，耳裡突兀地播放起一段可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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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也是魔人吧？真該死、畢竟是那群惡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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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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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我驚恐地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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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與此同時，門口處恰好傳來了一道巨大的聲響，像是瓦斯洩氣引發的爆炸一樣。震波經由沙發傳至背部，心跳因此跟著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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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麼情況......爆炸——

等等！不會是外面的鐵門被炸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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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嚇了一跳，從我身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有人在破門、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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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吧......剛剛不是還沒有任何動作嗎？連附近的住戶都沒撤離。這可是在逮捕魔人啊，這群人怎麼敢如此貿然行動。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pftM018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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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今天那魔人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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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這群瘋子——

至少在最後，讓我好好做一次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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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還沒做好準備，聲音再次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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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側的大門如同紙片一般，被他們暴力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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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放眼望去，卻遲遲沒有一人出現在正前方。這些人在看見我的一瞬間，反而都躲到了兩側的牆壁後方，我只能透過地上的倒影來確認他們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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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光鏡......希摩耶有被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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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降，放過我吧。」深吸一口氣，我拖起旁邊的椅子。尖銳的聲音在安靜的氛圍下顯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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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將雙手放在膝上，朝空蕩的大門擺出端正的坐姿。過沒多久，他們便舉著步槍從門外瞄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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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舉高，留在原地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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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進來嗎？應該是不清楚能力作用的範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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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人在哪？讓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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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轉了一下眼睛，拖了好幾秒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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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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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最後方的兩人在聽見後，先是交頭接耳一陣子，又向對講機竊竊私語起來。其中一人在得到他們隊長的同意後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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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在頭後面，慢慢走出來、不准用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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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遵照他們指示行動，那群人也同樣和我保持相對的距離向後移動。當我一走出門外時，身後的死角衝出一人將我推到牆邊。那人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接著將我死死壓制在地上冰冷的磁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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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組、開始進入排查。」那隊長繼續向對講機回報，其它人跟在他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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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裡其中一人掏出一根長桿狀的金屬儀器，可就在他撥下儀器開關的剎那，那東西立刻發出刺耳的鳴笛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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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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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只聽見「噹啷」的聲音跟著傳出，那鐵製的工具被逕直摔在了地上。本該進入門內的所有人立即調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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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埋伏！」最前面那人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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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身邊特警的分神之際，我迅速用雙手撐起身體。在自己設想中，他們不會給我任何一個反抗的機會。或許會馬上扣下扳機把我打成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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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發動能力、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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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錯，攻擊的慾望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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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後續的行動也是因為自己的行為而產生。所有條件都達成，只剩最後欺騙用的『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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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搶在他們扣下扳機前，我用力拍擊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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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聲響在空氣中爆發，宛如一道無形的漣漪將時間停滯。他們在精神最緊繃的一瞬間，被迫停下除生理反應外的所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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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才是我真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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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隆。」在場的士兵齊齊倒下，彷彿意識被粗暴地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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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直身板，獨自一人站在原地，雙眼無神地環顧周圍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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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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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我把目光鎖定在了這些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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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剛剛散佈在空氣中的黑煙被檢測出了魔力。這群特警是帶著攝像頭行動，一不小心曝光自己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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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波增援很快就會抵達，要帶走一個人質嗎？

對了，先拿走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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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就在自己絞盡腦汁地思考到一半，上方傳來一次又一次沉重的撞擊聲。天花板不停灑落粉塵，整棟大樓都在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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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我感到一陣眩暈，熟悉的感覺從腦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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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都是你這傢伙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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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仔細想一想，這些人根本就不確定希摩耶的身分。如果你今天沒有來到這裡，今天這一切破事都不會發生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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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挑這時候啊......

這七年來，我明明那麼努力、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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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在我向後退回客廳到的當下，天花板瞬間坍塌。無數混凝土和鋼筋向下墜落，將門口失去意識的那群人砸成碎片。

一道強勁的風壓從破開的大洞灌出，後方陽台窗戶上的玻璃如下雨般粉碎。他從上方落下，雙腳剛站穩，舉著手刀便朝自己的方向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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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我快速朝後躲避，右手順勢抬起椅子擋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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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陣劇烈的衝擊從木椅上傳開。手臂傳來一陣酥麻，我的身體快速朝後飛出，撞穿房間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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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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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這不是改變物質型態，是剪切力或定向輸出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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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做什麼。」我搖搖晃晃地站起，大量的沙塵隨風匯聚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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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之中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朝自己的方向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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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向前伸出手掌，藉由事先標記的魔力釋放牆上的黑刺。僅僅眨眼的功夫，那身影的下半身便被細長的荊棘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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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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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命......！樓裡有魔人啊！」一個男人從煙塵中重重摔至自己身前，他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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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居然把隔壁的鄰居丟過來，這傢伙跑去哪了？

這裡都是沙塵，我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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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貼向牆壁，憑藉自身的記憶，快速朝希摩耶躲藏的位置移動。同時抬手操控隱藏在空氣中的氣體，狹小的走道頓時充滿了黑色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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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以為這樣能延緩對方的攻勢。下一秒，左側的牆壁忽然像瀑布般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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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出於防備，我下意識朝那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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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剎那，只見黑影填滿了自己的視線。還沒做出抵抗，那一拳便重重地擊在我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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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打算手下留情？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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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分散的魔力也遮不住他的眼睛嗎？不對，他剛剛站在了沒有煙霧的死角，這樣反而限制了自己的視野。

而且剛剛敵意的感知沒有作用......對方下意識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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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傳來一陣劇烈的嗡鳴，吃了那一拳，我順勢撞破了門板進入房間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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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流鼻血了！」

「嘔——咳咳、沒事。」我乾嘔了一聲，剛剛那一拳讓我有些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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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傢伙，我打得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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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逃跑......想辦法找地方躲起來？剩下的時間不夠思考，在這決定性的當下，該怎麼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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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陪我演齣戲。」我借希摩耶的肩膀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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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掛著盆栽的牆壁瞬間坍塌，化作漫天的沙塵。兩秒之後，這些雜亂無序的砂石被一股更強勁的氣流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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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疏的月光穿射進來，那高大的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一動不動地矗在身前不遠處。宛若石雕一般莊嚴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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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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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開口，當那雙別緻的眼睛注意到這裡時，我正抱著希摩耶坐在髒亂的地上。手中還舉著一把黑色的小刀，抵在她脖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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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帕爾嗎？那雙眼睛挺棘手的。」我故作鎮定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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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有過激的反應，自己趁機喘一口氣，用手背擦去嘴唇上的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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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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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到一半，他忽然捏了捏鼻樑，發出嘆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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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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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眼擺出不屑的表情。彷彿自己的行為毫無威脅似。面對對方惡狠狠地口氣，我僅僅蹙了一下眉，右手仍紋絲不動地緊握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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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氣勢上，自己不能被對方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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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們兩個，當我不在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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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摩耶緊張地來回轉頭，頭髮上的翅膀高高張開，看著我和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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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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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對方，又低頭與希摩耶相視了一眼。就在短暫地猶豫間，我腦袋猛地一顫，不甘地把壓抑許久的要求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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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我、能保證希摩耶的安全......就同意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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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懷中的希摩耶猛然回頭，瞪大的雙眼頓時充滿了被出賣的怒火。雖然我知道自己是逼不得已才這麼做，但那目光還是刺痛了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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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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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讓她繼續開口，我抬起手臂，迅速將她朝對方推去。等到那人穩穩拉住希摩耶的手臂，接著從口袋裡掏出準備好的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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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答案，不然把整棟樓炸了。」說著，我將拇指放在滾輪上，同時向右手上的戒指注入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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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消融在空氣裡的黑煙，一部分被我賦予了隨時轉變成易燃物質的特性，另一部份則是可以與氧氣結合形成強氧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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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肉眼看不見，但只要自己使用戒指上的能力，加上一個強烈的點火源就能引發爆炸。他能看見空中殘存的魔力，應該明白這不是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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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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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戒備與疑惑的眼神緊緊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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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麼，我不想成為別人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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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微微愣了一下，眉頭深鎖，將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好一陣子。而看到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我也稍微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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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結果對希摩耶好就行，我不奢求對方能替自己解決現在的問題。只是沒想到自己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選了一開始的答案。

但......這樣做一定是最好的吧，不然為什麼我要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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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像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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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摩耶臉色一沉，用力甩開帕爾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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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再次睜開眼，目光卻變得無比冷冽，彷彿換了一個人似。正當我有些過意不去想開口安慰她，忽然發現自己的嘴裡吐出了一團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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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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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周圍空氣的溫度正急劇下降。「喀嚓」的脆響從地面傳來，以她的腳底為中心，一層薄冰如黏菌一般不停朝外生長，將地面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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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為什麼由你們決定？」希摩耶平淡地說，瞳孔擴散起藍紫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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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些冰晶是怎麼一回事......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fEXz8sPL

她不是說過自己使不出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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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停下！」回過神來，那男人驚慌失色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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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希摩耶朝我輕輕勾了一下手指。暈眩感衝上大腦，我的兩眼一黑，就和貧血帶來的症狀一樣。肌肉喪失支撐的力氣，軀體也因此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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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爾，帶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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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在我的面前，一改往常的樣子，面龐如同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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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摩耶......其它人會殺了他，妳沒忘記我們當時的目標吧？」

「我沒有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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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抬起纖小的手臂打算再次發動詭異的能力。可剎那間，她像是察覺到陽台外有什麼似，將目光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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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子彈划破了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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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摩耶迅速張開五指，在掌前擴出一面約莫半身大小的水鏡。同時飛來的子彈在擊中後旋即調轉方向，分裂成碎片向四周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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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然而一道血花湧現，她嘖了聲舌，吃痛地癱了下來。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6rpRkew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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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時，我察覺到身上的控制消失。於是馬上心急如焚地爬到她身旁檢查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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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受傷了，是能力生效前來不及擋下嗎？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GsbvPMJa

得趕快救她......用低於致死劑量的血液才行。她體重是多少、45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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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我血液，我不會死！」我剛割開手掌，她卻用力將我推開，厲聲喝斥這個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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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希摩耶單膝跪地，勉強抬起雙手。眼神堅毅地再次發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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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爾，無論人類還是魔人，我會毀了一切阻礙自己的東西——畢竟走到絕路的人，總能幹出想不到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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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架勢，難不成要再次發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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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組，確認目標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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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了一眼剛倒下後從口袋中掉出來的對講機，裡面恰好傳出對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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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組，501房已完成部屬、等待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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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我便感知到一股複雜的殺意從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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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百公尺外，停在路邊的一輛警用的轎車內。那男人抽了根菸，還看了一眼腕上手錶的時針，像是還在猶豫要不要這麼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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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摩耶，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跑不了，講這些只是——」

「閉嘴、沒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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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粗魯地打斷自己的發話。我頓了頓，隨手在她面前翻開打火機的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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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留在這裡，妳想死在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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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什麼話也沒說，朝自己的臉頰用力甩了一巴掌。正當我搖晃地朝一旁倒去時，希摩耶接著用雙手拎起自己襯衫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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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3BvLF5P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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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咬牙關，眼皮抽動地看著我，淚水不停流下。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krqVCbOh

而我看著她，內心卻陷入死一般的平靜，一句話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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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每次都這樣對我，你這騙子！」宛如想把我喊醒一樣，她聲嘶力竭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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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陣陣的聲音在空氣中搖晃。我趁著希摩耶情緒失控，忽地捧住她的臉頰。不等她做出反應，閉起雙眼，便傾身吻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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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剛才對我做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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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轉眼間，我輕輕舔了一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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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次，唇上仍殘有剛剛被帕爾擊飛時留下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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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她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神色驚恐地將我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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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等她意識到時，已經太遲了。

那宛如麻藥般的神經毒素，僅僅片刻便已經產生了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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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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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地朝後爬了一步，卻發現自己的翅膀漸漸使不上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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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慢，身體癱軟到即將朝後倒去。見狀，我將手臂墊在希摩耶的背後，讓她能安穩地倒在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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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別這麼做、求求你——」她無力地用一隻手抓著我的衣服，聲音虛弱到像是要睡著似。「我不會再這麼做了......別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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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懷中的希摩耶，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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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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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組，倒數10秒後，引爆501房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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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果然是林墨的父親。

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正對我感到失望呢？反正我對自己是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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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遲早會迎來這天，卻從未想過會是這麼憋屈的結束。是我害怕像以前一樣失敗，還是自己真沒有那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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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來的忍氣吞聲......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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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你都不為自己想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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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爾將陷入沉睡的希摩耶背在身上，離開之前，特地轉身瞥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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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想過，這次就不用了。」

「是嗎......真自私呢。」

「可能是我一直找不到一個平衡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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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強烈的龍捲風從他的腳下升起，房裡僅剩的天花板被他掀出一個大洞。他踩了一下地板，那兩人便被捲到了天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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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好說的，祝你好運。」他冷淡的聲音在狂亂的風噪中消散，感覺像飛機引擎啟動似，震得耳朵有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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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B組，目標逃離大樓了！快執行下一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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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拾起地上的對講機，看著他們的背影消融在夜色、逐漸遠去。站在破損的陽台邊，感受著陣陣涼風吹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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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個念頭在心裡浮出。

右手不自覺地握緊打火機，像是自由女神般，緩緩將其舉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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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死路一條了，炸飛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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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隨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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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其他人，最後還是無奈地放下了手臂。不過為了銷毀所有的證據，自己依舊沉默地蹲了下來，朝著地板轉動起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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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火花迸出，散落一地的玩偶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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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吞噬了木質的地面，黑暗的空間頓時被溫暖的火光照亮。房裡的東西被我一把火點燃，並迅速向四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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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宛如電影般定格下來——一眨眼，我不僅毀掉自己繳了兩年多的屋子，也親手燒毀了與希摩耶的所有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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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最後一刻，還和她留下了不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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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死了，我是腦殘嗎。」躺在充滿砂石的床上，我不禁脫口咒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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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抱著身前的綿羊玩偶，蜷縮身子。彷彿想把自己縮進這團絨毛中，隱藏好狼狽的面龐。雖然知道自己應該再更堅強一點，但不甘的淚水還是不停流了下來，浸濕懷裡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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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紅的火光圍在身旁，溫熱的空氣正緊貼我的皮膚。黑煙盤據在頭頂，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受到焦灼的痛苦。此刻宛如身處地獄一般，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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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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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一回家，就果斷帶著希摩耶逃跑，結果會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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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剛剛就應該拚上一切把那男人、把所有人殺了，雖然不知道這樣對希摩耶好不好，或許會讓她更難過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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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該這麼做才好，我真不知道啊......」我用力咬著嘴唇，淚水仍在眼眶中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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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僥倖逃了出去，我們還能逃去哪？無論最後成功與否，一路上還得傷害多少人才能完成那遙不可及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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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件事本就不受待見。

連林墨都放棄了，果然人類和魔人就是永遠無法正常相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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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如此......自己就是嚥不下這口氣啊。因為我、我就是那個站在中間的異類，沒有任何人在意的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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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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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有機會，

下次一定要將那些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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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在累到快睡著時，貼著床鋪，感受到了地板上傳來輕微的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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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瞇著眼，神智不清的轉過頭。在烈火和濃煙的另一邊，只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人，迅速包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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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子彈上膛地聲音先後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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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踩過地上著火的玩偶，舉起手中的武器。將數十把閃爍著寒光的槍口，整齊劃一對準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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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致命的孩子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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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致命的孩子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