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搶了輛車,搶的還是一輛卸貨中的廂型車。
廂型車的車門和後車廂全數敞開,而距離後車廂兩、三米處,一具手攥著一串鑰匙的無頭屍體躺在血泊中,看似已死去多時。
林井費了點力氣才掰開屍體僵硬的手指取出鑰匙,他迅速檢查了一下後車廂的貨物,然後關上車廂門,繞回車前,上車、落鎖、開車,動作十分熟練。
秦開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注視著窗外。
停車場內的喪屍許多都徘徊在出口一帶。秦開心和林井在搜尋的途中也見過一兩個明顯是在駕駛中變異的司機,它們被困在車內,在光影的吸引下,腦袋不斷砸著車窗。
直到此時,他仍能聽見停車場內迴蕩著的撞擊聲。
在林井踩足油門之後,不論是那些渾濁的聲音、抑或是那一台台猶如鋼鐵棺材的車輛,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遠遠被甩在了後頭。
半小時後,車子駛至通往東信區的高速公路上,林井從車窗探頭出去,路上有一輛大巴橫躺著,佔據了大半的行車線,而寥寥幾輛車停在更遠處。沒有人聲,也不知道車上的司機和乘客到底去了哪裡。
能確定的,只是公路上沒有任何喪屍的蹤影。即便是那些半路上曾追逐過他們的,也在廂型車駛上高速公路的瞬間慢下腳步,彷彿一個個都失去了目標,在原地繞著圈。
這情景,就如同有誰在高速公路的起點畫下了一道透明的分界線。
林井沒有對此作出評論。當他坐回座位,關上車窗之後,卻是朝秦開心開口道:「你的朋友……」
只是,他的問題還沒完全說出口,便被對方過於自然地接了過去:「很奇怪吧?」
「我跟他已經認識好一段時間了,交情雖說不上有多深,但起碼也清楚他的個性……」秦開心說著,目光飄向車窗外。
淅淅瀝瀝的細雨落了下來,拍打在玻璃上,匯成一條條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的線。
「太反常了。」
在他們作為室友相處的三年內,馮天倫的表現一直很正常,性格開朗外向,甚至活潑得有些過了頭。在秦開心的印象中,他參與了不少課外活動,因此每天很晚才會回到寢室,但無論再怎麼晚,他也會捎帶給秦開心一些熟食或點心,把埋首於文獻裡的自己拉回現實。
在絕大部分的時間裡,秦開心甚至覺得跟家人比起來,馮天倫跟自己的感情似乎更親近一些。
可是,一想到那傢伙剛才的言行,他的心裡便充斥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
他本以為馮天倫會提出和他們兩人一起離開——畢竟,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之中,估計他和馮天倫最是熟悉,遇到這種極端狀況,常人也應該會較為偏向與熟人一起行動。
除非馮天倫害怕涉險。但害怕涉險的人卻在逃跑過程中救下了幾個生還者,這似乎說不通。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就沒必要繼續想了。
車子繼續往前駛。
即使兩人各自有什麼心思,此刻也沒有再說下去。
我終於(暫時)戰勝拖延症。誰知道我為了不碼字,這些日子裡都做了多少有的沒的、入了多少個坑……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cTWF5jqft
因為參加了暑假半更組,預計兩星期裡至少更新八次,雖然想多更新一些,但由於下星期又換新工作了所以大概沒辦法,不立fl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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