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非典型末日與電波系初戀 - 第9章：暴力即藝術（下）

第9章：暴力即藝術（下）

Aug 18,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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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叫不妙。

　　再下一秒，那頭喪屍已經朝他直衝而來，它的每一個動作都彰顯出強大的力量和速度，其合併為一的指甲既是堅盾，又是利刃，硬生生在堆積如山的屍骸之中撕扯出一個空隙：更多的血肉被粉碎成細末，而它和秦開心之間的距離更是在瞬間縮短至不足三米。

　　它是怎麼察覺到的？是因為聽見了腳步聲、抑或是聞到了不同的氣味？又或許是——

　　剛才的畫面在秦開心的腦海不斷閃回。

　　光管忽明忽暗。

　　他抬眼，瞥見牆上自己忽隱忽現的影子。

　　未及細想，他的身體已下意識反應了過來，眼看喪屍的利爪已逼至身前，他舉起棒球棍先擋下它的一擊。喪屍的攻勢未完，秦開心咬咬牙，瞄了一眼棍上的深刻爪痕，心知這根木棍撐不了多久，他旋即擺好架式，揚起棒球棍對準喪屍的腦袋。

　　沒關係，反正防守從來不是他的強項。

　　只要躲得過、打得中就足夠了。

　　心意既定，他使盡渾身力氣，狠狠一棍先敲在喪屍的頭上！

　　正常人要是捱了這一棍，恐怕至少也會得到腦震盪入院的結果，可是完全變異的喪屍肉體確實堅硬了不少，它的左邊腦袋只是被砸得凹陷了些許，遠遠談不上是致命傷。

　　他的攻擊反倒是更進一步刺激了喪屍，它叫喊著不知名的音節，聲音與本就存在於樓梯之中的傷者低吟混雜交錯，彷如某一首記錄著痛苦與怨恨的可怖樂曲。緊接著它又是一爪襲來，秦開心未及收棍，只得被逼將武器脫手，奮力往旁邊一撲。

　　隨即，秦開心便感覺到一陣風疾速在身後掠過，同時他一隻手堪堪抓住滿是鮮血的扶手穩住身體，另一隻手則迅速抽出上衣口袋裡的餐刀。

　　他沒有去看喪屍，他也來不及去看。

　　憑著空氣流動的方向、以及天生的直覺，他回過身，直接把刀子捅在他所預判的位置上。

　　頃刻之間，沸水聲與野獸般的嚎叫聲響徹了樓梯。

　　秦開心定睛一看，餐刀正插在喪屍的背上，而且他大概是用力過頭，握刀的手也與刀刃一起埋進了喪屍的體內。

　　它的體內毫無溫度，填滿這具軀體的彷彿只有黏稠的死肉，肉塊死死纏困著餐刀、以及秦開心的手。

　　這顯然不是體驗手感的時候。

　　喪屍沒有停止嚎叫，而在它愈加狂暴的叫聲之中，那雙肌肉赤紅的手臂竟以違反常理的姿態緩緩向後扭曲。

　　秦開心很快就明白了現狀：在他的手還沒拔出來的這一刻，它的動作也同時受到限制，因此喪屍不得不以自己的方法嘗試「脫身」。

　　它的骨頭關節發出被折斷的聲響。

　　啪嚓、啪嚓。

　　三十度、六十度、九十度……被扭轉的手臂漸漸呈現出螺旋一般的詭異紋理。

　　秦開心也想脫身，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即使現在把手拔出來，他也勢必會受到攻擊。他只得橫下心，握住刀柄往上一扯一拉——至於此舉是想給喪屍造成更大傷害、抑或是想在它體內製造出空洞方便自己逃脫，他已經沒在思考了。

　　他只能倚靠生物的本能。

　　喪屍的雙手也在此時扭轉為完美的一百八十度，在體內受創的這個瞬間，它的脖子甚至也扭了過來，變形的臉龐正對著他，散發出腐爛的氣息。

　　接著，喪屍張大嘴巴，露出滿嘴獠牙。

　　它明明背對著他。

　　但它也面向著他。

　　接下來會首先落到自己身上的，是它的爪子、或者是牙齒？

　　秦開心不知道。

　　只是，比起它的爪子或牙齒，他更先注意到的，竟是一束突然映入眼簾的光。

　　有人高舉著刀，閃爍著的燈光正巧打在刀身之上，反射出彷彿能灼傷雙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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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暴力即藝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