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國庇護之下的那個鄉村,熱烈的陽光依然高掛在天空,灑落在人們臉上的陽光,像是映照出他們複雜的心情。炎熱操勞的生活,卻無法掩藏他們面龐上的快樂笑容。因為在王國的庇護之下,連陰影間都會有微風吹過,讓人疲累的心情瞬間得到釋放。即使是年長者,也不例外。一位老者拿著農具準備工作,眼角瞥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強大卻低調的氣息讓人不敢輕視。老者瞥見他的瞬間,立刻瞭解他的來意,於是不禁開口打招呼。
「看來你準備好了,這一天終究到了,這是你該有的身份。」
「不,這名份不應該是我的。」年輕人停下腳步回答道。
「雖然你這麼說,但他已經不在我們身邊很久了,這也是國王一直期盼的事情。」老者以滿懷期望的口吻說。
「感激你的良言相勸,我也明白你的出發點,可我認為我阿爸是更適合的人選,畢竟用實際行動來保護這個王國的,是他。」年輕人低著頭,看著地面說道。
老者忍不住開心的大笑起來。「你總是這麼謙虛。也許你已經忘了,你父親在你還小時候就已經拒絕了國王的封賞,選擇過著平淡的鄉村生活。然而過沒多久,他就帶著懷中的你出現在我們面前。你出生時,你父親說那是他的選擇,而他對此感到滿意和快樂。國王知道後對此亦感到欣喜,還對你有著高望。而你父親在你還沒成年的時候突然失蹤,那你打算像他一樣拒絕國王的期待嗎?」
年輕人抬起頭,看著老者的眼睛。「我想聽一次,他對我說過什麼。他寫了一封信給我,我一直放在心裡。」老者訝然的問,「想必你已經讀過了。」
「對,我小時候他就教我識字,所以我閱讀無礙。這讓我明白了他生平許多事情,雖然長達十多年的經歷,無法被寥寥幾個字概括,但這些並不重要,他只希望我知道,他是無憾地離開我,毫不畏懼的去追尋他的路。他語重心長的告訴我,他希望在我十七歲生日那天,我能為這個王國付出我的努力,這也可能是他離開的目的吧。」
「可是他這麼突然就離開了,連國王都不得而知其內情。」
「我想,他的目的就是要考驗我。他大概也不想我一直待在他的保護下。他很可能是如此,這也許正是我應該要面對的挑戰。」
「你父親已經在信中交代了所有事情,我這個老人也就不多說什麼了。老者感嘆地說道,「我一直想著那些曾經照顧過你的人們,他們都能夠在這裡看到你的成長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們都已經離開了我,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母親的模樣。」
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我想,我應該要上路了。說完他向老者道了謝並誠摯地握了握他的手,然後便上路了。
一路上,時間如歲月般無聲無息地流過,眼前的王國城池已近在咫尺。然而,在路途中,每一片飄落的花瓣、每一陣吹過的風,都在他心中引發無窮思緒。
回憶中的種種猶如漩渦,在朦朧的意識裡反覆浮現。劍與劍的交錯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每想起與阿爸最後一次的刀劍交鋒,他就感到無盡的遺憾。那一刻,就仿若是阿爸最後的身影,連一次的勝利他都沒有,臉上的失落充分展現了他的無奈與後悔。
「如果每次挑戰我都全力以赴,或許我現在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悔意。如果我能早點瞭解到他要離開我的事實,那麼我一定能更珍惜我們度過的那段時光...吧。」
然而,信中的他認同了我所學的一切,他是帶著驕傲和自信離開的。
說著,年輕人的左手移向了背後,將背上的劍拿到了面前。他緩緩端詳著眼前這把經歷風霜歲月的老劍,每一道都代表著不同的挑戰,每一道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和他而戰鬥的記憶。
「我只是……不想讓你失望,我只不願使你失望。」年輕人的思緒仍在繼續,不過他的手卻熟練地將劍挨好,收回背後。
「從來不覺得我在他身上學到了有多少,我只是不想讓你失望。我只是……不想讓他感到失望。所以等著吧,一定有那麼一天,我會讓你見識我所學到的一切。」年輕人的思緒仍在繼續,不過他的手卻熟練地將劍挨好,收回背後。
似乎不知不覺間,他已來到王國的城下。不遠處,兩道人影出現,其中一個穿著一身銀色裝甲的騎士,充滿威嚴地擋在他的面前。
「站住,別走!」其中一名騎士舉起手,做出一個停止前進的狀態,對年輕人說道。
「你看起來不像城裡的人,來這裡有什麼事?」
「我來自城下的鄉村,我有緊急事情要進城,可以麻煩放行嗎?」
「城下的村落?什麼樣的緊急事情呢?」另一個騎士疑慮的說。
「好吧,等我一下。」年輕人不慌不忙從身邊拿起了阿爸曾留給他的一封信,而信中內容上留有一道王族的章印。
「請看,這是我來這的目的。」年輕人把信封交給其中一位騎士過目。
「嗯...。」騎士看著信封上的內容低頭不語,但很快又抬起頭接著說。
「你可以過去了。」說罷便把信封還給了年輕人,並且另一位騎士接著說。
「進城前,可否告知你的大名嗎?」
「我是凱文。」年輕人不假思索告知他的姓名並準備動身。
「你好凱文!恭喜你喔!」騎士舉起雙手攤開表示祝賀,而另一騎士則附和地說。
「嘿,我們不是有意要攔著你的,這是例行公事,請你見諒。」
「我明白。」凱文說完便準備前進時騎士又接著說。
「嘿,進城後請遵守城內的秩序,未來的年輕騎士!」說罷兩騎士便微微地笑起來,而凱文則一邊前進一邊背著騎士們揮手致意,隨後兩騎士便繼續低聲交談。
「你已經知道了嗎?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同。」左騎士說。
「確實,有傳言說,城裡似乎混進一個危險的人。」右騎士說。
「但這只是傳言還沒被證實,無法確定這消息是否為真。」左騎士接著說。
「哈,管他是什麼傳言還是消息,等換了班就要好好地喝一杯。」
「別忘了,你上次輸我一杯。」右騎士雙手交叉的說。
「唉啊,原來你沒醉啊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哈哈哈。」說完,兩騎士便大笑著回到崗位。
進城後的凱文看著眼前城色風景以及喧鬧人群吵雜聲,心中暗自思索。城市的樣子比起自己的想像果然大不同。他在路上走了很久,但還是無法找到一條明確的路線。
「這裡太大了我該怎麼走?」凱文思考了一番。「或許我該去空曠一點的地方比較好?還是...。」正當凱文還在思考之際,在他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服裝端莊的神秘人﹑年紀上看約30初頭,並且和顏微笑地對他說:
「你是城外的人?」一句話讓思考的凱文拉回了現實,凱文疑問的轉身面對著他。
「我沒有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喔,我只是猜測一下,嗯...,看來我猜得不錯。」神秘的人說完,凱文接著問。
「那好,還沒問你叫什麼..?」凱文說。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去哪裡?你看起來很困惑。」神秘人接著說。
「我剛好路過這裡,或許可以幫你一點小忙。」
「你是住這城裡的人?」凱文疑問的說。
「嗯..,這種問題不需要問吧?」神秘人眉角微微一顫但還是依然保持微笑的說。
「抱歉我不是質疑你,但我要去的地方是國王的宮殿。」凱文致歉的說。
「什麼?!王的殿堂?」神秘人先是驚訝,但隨即又轉念想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以一個城外的人來說去那種地方不太合理...,還是說,你是國外的來使?」
「你誤會了,我只是去接受國王的授勳。」凱文連忙解釋的說。
「國王的授勳?」神秘人收回了凝重的神情,並且恢復成剛才初遇的表情。「原來是這麼回事...,真不容易啊,年輕人。」
「為剛才的冒失我給你帶個路吧。」
「太感謝你了,我正好頭疼思考該怎麼走。」凱文高興的說。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不過再走之前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凱文就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凱文還沒講完神秘人已經走在前頭並且低語說著。「走吧。」
凱文看了不解,心裡不明白的思索。「怎麼回事?城裡的人都是這樣嗎??」
一路上凱文緊跟在神秘人後面,漫長的經過無數在這滿是人與人之間交談的吵鬧聲還有屋外屋內擺著各種琳琅滿目商品,直到兩人走至半途時凱文開口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那些白銀騎士都要對你點頭行禮呢?」凱文的聲音充滿著好奇心和疑惑。
「啊...」神秘人看出凱文的好奇心,即時不曾轉頭看他一眼也能猜到他的目光。「我是城裡的一名普通人,但有點特殊身份罷了...」神秘人說,似乎很開心地笑著。
「這的確很難讓人想像,這裡比我的村落大上許多,真是不可思議。」凱文稱讚的說。
「我懂了,你是第一次進城的吧?」神秘人看出凱文的感受,即時不曾轉頭看他一眼也能猜到他的目光。「那麼,我可以幫助你體驗更多這裡的大好風景啊!」神秘人接著說。「跟上了!年輕人。」
一個白銀騎士突然出現了,並向神秘人致意點頭,凱文不發一語只是點頭致意,隨即跟著神秘人快步走向國王的宮殿,不久很快的凱文在路上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疑問。
「我們還有多遠距離呢?」凱文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我們到了,王的殿堂就在前面了。」神秘人說。
「你沒有任何疑問嗎?」凱文詢問了神秘人,眼裡掛著一絲不解的表情。
「能受到國王授勳的人沒有拿到信封檔是不可能進城的...」神秘人說完,就轉身往另一方向離開。「你就快進去吧,殿堂內有很多事情等待你的。」他突然回頭看向凱文,眼裡掩著一絲微笑。
「這個人真特別,好像都知道我的疑問似的...。」說罷,凱文便動身前往國王的宮殿。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神秘人離開的地方。
突然,兩騎士出現跟上了前,並向神秘人致意點頭。凱文只好把目光轉移到前進的道路上,而不是再往回看。
這時凱文剛離開沒多久,神秘人便走到了一處停止,等著凱文離去後,便說了句話。他身邊兩騎士出現,並向他致意點頭。「團長,歡迎歸來。」其中一名騎士說。
「嗯,我不在的時候,宮殿裡有發現可疑的人嗎?」團長問道。另一名騎士則回答道:「目前為止一切正常。」
「繼續加強警戒,我收到消息可能會有危險的人來此。」團長說道。兩名騎士點頭應承,並走向城門和宮殿周圍。
「其他士兵都還在休息嗎?」團長問道。
「報告團長,是...」另一個騎士回答道。「我們會加強警戒,防止出現危險的人...」
最後,一名騎士回頭說道「報告團長,我們這就去辦。」然後兩人便離開。
凱文站在宮殿前的廣場上,眼睜睜看著這裡的輝煌程度比起路上那些建築更加來的神聖莊嚴。整處鐵灰色和銀白色的宮殿色澤更是藏不住的威嚴感,使人感到恭敬而不敢侵犯。路上幾乎沒有任何人,只有一些騎士屹立不搖,像石像一般站崗。他們確認了凱文的目的後,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站崗。
「不可思議,這就是國王的宮殿?」凱文嘻嘻笑著說道。「我從小就沒看過這樣的建築...」但很快的,他感到一些不對勁,也許只是他未曾來過這樣的地方,使他感到不對勁。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異樣感開始加強他的直覺。
忽然間,凱文似乎聽到一些吵雜的聲音。「什麼聲音?有人在宮殿裡來回穿梭?」凱文一邊思考一邊謹慎前進。這時,他發現聲音的來源來自他的背後。同時,他又感覺一股奇特的味道在徘迴著,而這味道讓凱文感到厭惡。
於是,出於好奇心,他回頭一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古怪的味道,應該不是出自宮殿裡的人。」凱文繼續回頭著路上,這時終於發現聲音的來源。騎士們都動身起來了,似乎都沒注意到凱文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這時,凱文發現地面上的異樣。「嗯?地面上好像有什麼...」他仔細地觀察著地面,這時,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汙漬。它看起來像是血漬,但他不太確定。
凱文站在宮殿前的廣場上,眼睜睜看著血跡淋漓的地面。「這該不會是血跡?而且仔細一看到處都是,發生什麼事了!?」凱文接著說。
「這是...,屍體,怎麼會!?我剛來的時候這裡明明是完好的。」凱文說道,一些活著的騎士出現便急忙著準備穿過凱文身邊。凱文一看便叫停了一位騎士詢問道。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有死人?」
「有刺客入侵,我們正要趕往國王的宮殿周圍搜索。」騎士說。
「刺客!?有多少人??」
「不知道有多少,但我們的眼線有發現似乎只有一位。」說完,騎士便緊急的離開了。
凱文一邊回頭一邊探查,果然這一路上的死傷太多,滿地屍體和血跡讓鐵灰色的宮殿形成強烈的對比。「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凱文被這一幕幕震撼感到一絲絲緊張甚至架好拿劍的姿勢。
突然,詭異的味道又出現了。「又是這氣息,但不是很強烈,難道刺客在外面?」於是凱文循著味道一路往外衝,到了外面沒見到任何人而氣息也隨即消失。
凱文一時摸不著頭緒。「氣息怎麼突然消失!?我錯過了嗎??」還沒等到凱文釋疑就被不遠處的一個人叫了他的名字。「凱文!」被叫了名字的凱文本能反射的轉向了他。
他好奇的仔細看是誰,這時他才發現原來是那位給他帶路的神秘人,而且服裝跟先前比的大不相同,跟那些騎士的正裝來的完全不一樣。神秘人朝凱文走近了,似乎想與他說些什麼。
「是你,你該不會是..?」凱文疑問說著,眼神中帶著戒心。
團長走近了凱文,似乎想親自解釋。他說:「抱歉,我沒能跟你解釋,我是隸屬王國騎士團的團長。我認為我們有機會再見面,所以一開始沒能跟你說。」
團長皺眉道:「你不會介意吧?凱文。」他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
凱文回答說:「不介意,但宮殿裡出了人命,你知道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嚴肅。
「我知道,我正要調動軍隊包圍這裡。」團長說道,眼神中充滿著決心。
「不行,那樣太慢了,我懷疑刺客目標不單純。」凱文正準備回去,團長抓著他的肩膀說。
「你太衝動了,這傢夥!」團長抓著凱文的肩膀,大聲說著。然而,他的手指卻很快就放開了,因為凱文甩掉他的手,就往宮殿裡直奔。
「你等一下,回來吧!」團長呼叫道,但他卻被凱文甩過去,不再理會他的呼喚。
凱文繼續往前衝,場景依舊鮮紅。他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但他顧不得一切,就繼續往前奔跑著。在經過一處又一處交接口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的身體開始感到一股穩穩的寒顫,在他的身上流動。
不久就在他的面前看到了一個人影,像是在屍體旁邊停著。他能確信這人絕不屬於宮殿裡的人,因為他穿著沾有血跡的黑袍同時身上還流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凱文的眼睛中充滿了疑惑,他似乎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但就在他還在思索著時,這個人影突然轉過頭來看著他,一邊注視著他一邊低語的鍰鍰向他移動。
這時凱文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緩緩抽起背後的長劍。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振作起來。突然,他開口說話了。
「怎麼又是你,我可是盡量避開不必要的麻煩啊...」他的一番話,讓凱文做好拿劍的動作,但不巧被對方先行一步瞬間來到他的背後低聲地說著。
「你比那些雜魚快多了,但在我的面前比我想的烏龜還慢呢...」說完,凱文憤怒的揮劍砍向他,但絲毫沒有砍中還被對方輕鬆的避開。這時詭異人的雙手開始充滿了一絲電氣,凱文察覺到他的雙手異樣凝神注視著一瞬間。
詭異人瞬間劃過了他的胸膛就像開堂剖肚一樣,但凱文的直覺與運氣快了一步擋下那致命的一擊,但還是讓他受了點傷。凱文咬牙忍住痛楚,試圖掙紮起來。
「哈哈,還不錯嘛小鬼,你的運氣,不過...」詭異人詭笑的思考了一會決定說。凱文憤怒的回嗆:「胡說什麼,我已經十七歲了才不是什麼小孩子!!」
但詭異人只是回笑著。「呵呵...哈哈...。」低語的一瞬間人就這麼突然從他眼前閃過。凱文想進一步追上,但身上的傷勢卻讓他引發了痛楚停止了腳步。
「第一次的戰鬥結果居然如此慘痛,是我太天真了...」凱文憤恨的壓著傷口說著。但很快他又緊閉了口眼。這時,對方的身影太過迅速一時也無從找起。
不過,這時詭異的味道又再次出現他的周圍,凱文發覺到這味道跟他先前經過的那些屍體方向有些不一樣。於是,他重新振作起態勢按耐著疼痛勢準備再一次追上。但對方的身影太過迅速,一時也無從找起。
「看來,那個人並不會大開殺戒,這是為什麼?」凱文疑問著,但他繼續往前走,但很快便發現了什麼都沒有連味道也突然消失了。凱文無奈只好繼續向前推進,終於他來到了一個在他眼前有著巨大宏偉的大門而大門的身邊則站立武裝警戒的騎士向著凱文。
「抱歉,兩位騎士不要誤會,我不是刺客。」凱文連忙解釋著說,但騎士目光冷淡地看著他。
「你為何來此?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快回答。」騎士警戒的說。
「好好,別生氣,我只是在追蹤傷我的人,這裡沒有詭異的人出現嗎?」凱文試圖安撫騎士的情緒。
「我們已經知道你不是刺客,但你這裡來的動機是什麼?」騎士說著另一位騎士也跟著說。
「你快點走吧,這裡目前正在警戒不許任何人進出,還有,你又是誰?」
「我是來這裡接受國王授勳騎士的人。」
「原來就是你,國王已等候多時了。」其中一位騎士轉頭接著說。
「但目前情況危急不能讓任何人進去。」當騎士一說完,這時突然從大門內傳來一股宏亮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兩位騎士聽到大門內傳來的聲音立即領命往兩旁門邊站開,這時才從大門內側緩慢地打開了,隨即印入眼裡的是一道深長寬大的走道和站在兩側整整兩排明顯著裝不一樣的騎士,一手持著長柄兵器另一手則放在腰間劍柄握端上顯得威嚴非常,但最亮眼的還是走道的盡頭那鐵灰色聳立著瑰麗巨大人形的雕像,雙手向下合十頂著長劍劍柄末端而空洞的雙眼則無時無刻的注視前方一時之間對於從未看過的人可以說是十分震撼頓時忽感寸步難行。
國王沉穩宏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座空間,這時凱文才逐漸回神靜靜地往王座走過,直到了離王座不遠位置時一個身形高大的騎士似乎想要行動起來,但他不打算繼續前進,他似乎不滿意凱文的舉止於是作勢要讓他屈膝行禮,凱文一時看不太明白正準備動作時,國王卻舉起了右手阻止騎士再進一步動作。
「不要動,退下吧。」國王對著騎士說,接著又對凱文說。「不用拘禮了,這是你第一次來這裡對吧?」凱文點頭同意,「是..,這樣的地方未曾遇過。」國王聽到凱文的回答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已經知道我阿爸的事情嗎?」凱文感到有點疑問。國王微笑著說:「是,我跟他,就是你的父親,我們在過去曾經是戰友,我們兩人曾共同為這片土地奮鬥並奪取勝利。」國王娓娓道過去曾發生過的事。
「不久前,你父親曾是個偉大的騎士先鋒,」國王開始說道。「他帶領了眾多軍隊衝鋒陷陣,仔細想想那過去種種輝煌久久都忘不了。而你的父親對我們有很大的恩情,他還栽培了許多優秀的將士。直到了最後,我們好不容易奠定了這鐵色王國,我也順理成為了王。至於你父親理因成為王國騎士最高的榮譽,但...」
凱文聽到這些話,心裡不禁有些疑惑。他早先明白先搶了一步回答道:「阿爸他..拒絕了吧?」國王面帶著難過的表情沉思了一回後說:「是...,我可以理解他為何拒絕。」
國王繼續說:「他本來就不是...,或者應該說他完全沒想過這些授勳,也許是我請求他的幫助,而他認為他只是幫忙而已。」
凱文聽到國王的回答有些驚訝的說:「等等,我以為阿爸沒有答應..或者說他一次也沒有想當王國的騎士?」凱文突然想起阿爸曾拒絕過國王,但他認為那只是禮貌上的拒絕而非是完全不想被授予國王騎士團長一職。
「是,他沒有答應,一次也沒有,」國王說道。「對於你的父親,他在過去幫助我們之前曾漂泊各個大陸之間。我始終不明白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試圖詢問你的父親要如何幫忙,但是他卻選擇微笑不回答,因此我也沒在繼續過問。所以我可以明白他拒絕的理由,只不過..」
凱文聽到國王的話突然停下來,頓時讓他有些焦慮。「到底...怎麼回事?」凱文一說完,就期待著國王的緊接下來的發展。
「我本來以為你父親將離去,但他居然選擇留在王國不遠處的村落定居,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知道你父親的留下來後,我便以信封方式聯絡,並提到了希望他再次接受騎士長的授勲,你父親則在信中表明瞭拒絕並希望生活不再受打擾。」國王一說完,凱文顯得更加疑惑的說。
「那麼我這封信又是怎麼回事?」凱文問道。
「或許是你父親出於保護你一直都沒提到,直到某一天我收到他的信件,他大約在信中說明瞭希望你能代替他成為王國騎士,因為你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所以才有了這封新的信,這麼說你明白了嗎?」國王又再進一步說明。
「嗯...。」凱文頓時陷入了沉思。「阿爸真的是這麼想的嗎?還是說他在暗示什麼?如果說他不想要卻希望我成為王國騎士那他為何選擇留下信件然後拍拍屁股離開?這根本沒必要,而且再過去的日子裡他只說明他在這王國的種種卻隻字不提更早的過去,阿爸壓根也不說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無蹤,也許是因為我還太小或者他有什麼不想讓我知道的真相才選擇獨自離開?」凱文心理的疑問攪亂了當下的思緒,但眼看國王正等著他的回答。
「我…我明白了,國王,關於這封信的來歷。」凱文回答著,並努力往前一步。
「很好,本來應該就要進行儀式的,但是現在看來宮殿裡發生一些事情,而且也讓你受了傷真是對不住。」
「我的傷不要緊,重要的是外面來了一名危險的不速之客,而且死傷嚴重。」
「你暫且留下,我的軍隊很快就會來這裡處理。」
「我明白了,但我認為詭異人很可能還在附近,我想先行離開去尋找他,或許我能有充分時間纏住他避免再造成更多傷亡。」凱文準備轉身時國王叫住了他。
「年輕人等一等,你有傷在身不是嗎? 你再出去恐怕會傷上加傷,而且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啊。」國王殷切的說著。
凱文堅定的拒絕了國王的要求,決定要去找出詭異人。就像他說的「我只是一時大意了,我不會再讓他傷我一次。」然後,他便匆忙的加快行動,一路上奔波的他一心只想能盡快找出詭異人來避免他再繼續造成更多的傷亡。
凱文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隨時迎接下一波的攻勢,但還沒等到他的出現,詭異的味道又再次襲捲了他的嗅覺神經,這次他仔細揣摩這味道的盡頭,一邊前進一邊觀察屍體的位置,直到了某一處他慢慢發覺味道盡頭與他出大門位置越來越相近,他開始思考了剛才進大門的情形。
「這詭異的味道在我來到大門前就消失了,實在無法確定這個味道是不是和他有關。剛才的戰鬥也沒有出現,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這只是幻覺而已?」凱文越想越感到不安,但一時又無法做好決定,再左右為難時突然想到了一個打算。
正當一切原以為局面已經控制的時候,大門正在緩緩關上時身旁兩側的騎士突然應聲倒下同時在相同的時間內,大門內側兩名負責關門的騎士也慘遭相同的結果,突然出現了一名不速之客。很快的所有騎士都動身起來雙手架起長柄兵器準備應敵,而國王也目睹到了對方。
「終於來了嗎。」國王不屑地說了。
「呵呵..哈哈..,這就是你們現在的待客之道嗎?」詭異人微笑著說,同時張開他那佔滿血腥的雙手。
儘管國王的騎士人數佔了優勢,但對方一點也不以為意,還沒等到詭異人上前最前排的騎士率先出擊,長柄兵器拉開了距離的優勢不需要貼身就能攻擊加上訓練有素的騎士每一下的動作乾淨俐落比起之前的騎士強上許多,但詭異人的身形手法更加迅捷騎士一時半刻都沒法傷他半根寒毛,不久詭異人開始顯得不耐隨即出手就解決了兩名騎士,他舞著雙手開始沾沾自喜的說。
「還不錯,但依然還是雜魚…哈哈哈。」他對自己的戰績如此自信。同時他的笑聲如閃電般迅速地穿過了大廳。更多的騎士們湧上前來試圖將他包圍,但他卻顯得怡然自得在人群裡來回穿梭,好像是在玩耍似的。
國王坐在高臺上,看著眼前的場景,他的臉色有些凝重。他猜想著眼前的男子:「難道他是異能者?」 詭異人在人群穿梭之間一路來回左右觀察,他的雙眼一下飄上一下又瞄向了國王的周圍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而國王似乎也注意到了。
「你在找主衛者?又或者是什麼?你來這究竟是什麼目的?」國王的一番話讓詭異者更加的狂笑隨即又是騎士一個一個倒下直到剩下不到三個人時他才慢慢放下攻勢,一步一步緩緩的走下國王位置。他的雙眼中似乎有著一道絕望的光。
「既然她不在,我要的東西也不在這裡。」詭異人失望的說。「空手而回總是不好,想想吧,我想看看,如果鐵色王國的國王突然駕崩會是多麼的有趣,你們說是不是呢?」他似乎有些失去了目標,但又不想就這麼回去,於是又下了一個殘酷的目標,一旁疲憊的騎士一聽到國王有危險顧不得自己的生死也要打倒詭異人衝上前砍殺,但詭異人比騎士更快出手直接將其武器打下而其他剩下的騎士也不幹示弱趁機出手。
只見詭異人一個訊捷的翻身,雙手迴轉的同時剩下的騎士也只能含恨倒下,詭異人順手抓著最後活口的騎士頸部同情的說。「這麼急著去死,我還想讓你們見證國王駕崩的瞬間呢,真可惜啊...。」他似乎有些哀傷,但又笑著說話。
「但今晚,你們並不能夠見證到這個瞬間,因為你們都已經死了...」他說完,就突然的停止了腳步,面色凝重地看著國王。「嗯,那我接下來應該如何呢?」
國王憤怒的喝斥著:「快住手!!怪物!」但詭異人哪可能會順他的意,下秒當然是毫不猶豫提手準備切割對方猶如待宰羔羊一樣。就在這時候從大門颳來了一陣快風,瞬間就來到被束縛的騎士身邊,只見一把劍瞬間擋住彈開了詭異人的手並且從他的手上救下騎士。
被拉開距離的詭異人看了過去,原來是凱文又再次回來了。詭異人不免又高興的回答:「又再次見面了,小鬼。」但凱文似乎不在意只關心騎士和國王的狀況。「真的很抱歉,我來晚了,如果我能早點想到就不會...」凱文看著滿地的屍體自責的說。
「你不該回來的,年輕人,我就算發生什麼事也無所畏懼。」國王安撫道。
「沒錯,國王說的對啊,我好意放過了一次你居然又回來...送死?哈哈哈。」詭異人攤開雙手無奈又好笑的說。
「你就再試試看吧,結果就竟會是如何?」凱文凝神做好架式準備迎敵。「嗯...,有勇氣...,或者是....白癡?」一說完詭異人瞬間飛身到凱文面前準備直接拿下他,但凱文卻順勢做出反射動作砍了回去。
詭異人巧妙的避開而凱文雖然揮劍落空但也沒等到詭異人採取下個動作就先行再次揮劍。「哼..嗯..。」凱文的揮劍雖然略顯生疏,但國王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傳承他父親的劍術。
「這孩子的劍技雖然生疏,但可以看出他的確有實力,但就算如此也不能將他打敗。」國王心理暗自明白,現在的他只能祈禱騎士團長的軍隊趕快出現不然局勢只會越來越不利。
彼此之間的纏鬥,凱文劍術卻越來越上手,而詭異人也開始有些驚訝到。
「真不錯,你的直覺挺敏銳的,」詭異人有些稱讚卻夾帶吐潮的說。「但你的奇怪的劍術,我還是沒有完全理解...」凱文聽了後,只是冷靜的看著他,不理會他的讚言。
繼續揮舞自己的劍,詭異人一時看不清他的劍路,一下直一下又鋒迴路轉,劍就像在他的手中像活物一樣變化莫測。正當詭異人幾次擋住的瞬間想要予以反擊,但凱文的劍卻巧妙脫離他的手中,在詭異人手臂上快速的迴轉半圈而凱文的手法身形就好像與劍達到了微妙的配合再一次落在他的手中,詭異人數度的反擊都被凱文一劍反轉,一時之間難以佔上風。
「呵呵...哈哈哈...,玩夠了吧?」詭異人飛身拉開與凱文的距離,這時他不在戀戰張開雙手準備下一波攻勢,他的雙手產生了變化強烈的電氣串流在他的手指之間,凱文見狀立刻屏息拉高警戒。
「又是這個味道...。」凱文警戒的說,但詭異人提高了自身移動的速度,左右折返瞬間就在凱文的面前瞄準他的頸部發動攻勢,凱文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還是依靠直覺身體向後傾揮劍擋下這波攻勢,但詭異人的人攻勢卻是一波又一波連綿不絕,速度跟不上的凱文只能依靠直覺不停的硬擋連轉劍也變得難以發揮,在詭異人幾波快久之下凱文逐漸走下坡傷害也隨之呼出。
「哈哈...,究竟是如何呢?你的下場...哈哈。」詭異人一邊攻擊一邊嘲諷著,他的手掌上的電氣繚繞著,不斷增強著力量,就像他心中的黑暗也在無止境地膨脹著。他的嘴角掛著冷笑,眼看凱文的防線就要破裂了,但凱文仍然堅定地揮劍反擊,一股毅力使他不斷地站起,試圖阻擋詭異人的攻勢。
可是,他的心裡早就明白著一件事:「我打不贏他,但至少也要守住國王直到團長的軍隊出現,無論如何...」凱文知道自己必須繼續戰鬥,即便身體已經疲憊到極點,他也必須試圖保護著國王和自己。可是,就在這時候,他終於被打破了防線,被詭異人給擊退數步,不得不暫停一下。
凱文咬緊牙關,努力地爬起來,試圖支撐著身體,但他的雙手早已經無力透頂,那把劍也被他扔在地上,他只能站著喘口氣。詭異人趁機攻擊,毫不留情地砍向凱文,而國王則眼看著悲劇的發生想要挺身阻止。可是,在這麼短的一刻間,時間就好像是停住了似的,而英雄往往也是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
詭異人迅速地轉頭,看著後方,他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殺死凱文,那他也會付出同樣的代價。但即便沒有殺死凱文,在他的背後那個英雄也不會對他客氣。詭異人迅速地逃避了來自身後的襲擊,一眼望去便明白是誰在他的背後。
「總算來了嗎?...團長唷。」詭異人嘲諷著,但團長卻毫不理會,他繼續砍向詭異人,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詭異人只好也只能應戰,試圖保護自己的生命。最後,他決定停下動作,讓團長佔上風。
「嘿,你話都不說的嗎?」詭異人的挑釁被團長視若無睹,但他知道自己必須繼續戰鬥,不要給對手喘息的機會。最後,幾番交手後詭異人感到無趣決定架開團長停下了動作。
「哈哈...很強,但太無趣...」詭異人決定撤離這裡,似乎毫不在乎地揮了一個手勢。
「你不能讓他離開!!」凱文激動地喊道,想要站起來,而團長則是準備命令後面的軍隊進行包圍。
「我早就說過,你們無法阻止我的離去。」詭異人不屑一笑,並毫不在乎地穿越軍隊的包圍。即使軍隊如何包圍,也攔不住他飛快的速度。
「你...給我回來!!你這傢夥...」凱文疲勞地喊道,但還是看著兇手離去,似乎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不能阻止他的逃跑。
團長過來安慰著凱文。「想不到你居然能撐到最後,你還能動嗎?」他拍拍凱文的肩膀,試圖給予些許慰勞。
「我只是受了點傷...」凱文看起來有些勞累落寞地說道,但國王卻出面阻止了他的自責。「你不需要感到自責,凱文。」
團長轉向國王跪禮。「抱歉國王臣來遲了,臣嚴重低估敵人的實力,是臣失職...」
「我來負責吧,團長你先下去處理這些忠誠的士兵屍體吧,他們都是因我而死。」國王搶先奪取了對於責任歸屬。
「但是...國王,這不應該由你一個人承擔,臣也要負起責...」團長試圖插話,但被國王打斷。「下去,不用再談了,快去處理妥善處理,好好厚葬那些勇敢的士兵們。」
團長無奈只好回答。「是,臣明白了。」然後又回到凱文身邊說:「你有傷在身,我先帶你離開吧。」
凱文點頭同意了,兩人一起離開了王宮後便找到一處能休息的館間暫時留下來。凱文決定把傷養好再來做今後的打算,而團長則回到宮殿處理士兵們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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