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凡用力地推著石柱,但是堅硬地材質讓他無法移動它,並且無可奈何地,前方地道路的石柱開始劇烈抖動,如果自己再繼續蹉跎,很可能無法到達那幅老虎底下。
看著前方地白色逐漸被黑色給取代,司亦凡的腦內不禁又迴盪起,南山青方才說過的話,
"像個機器人嗎?沒有自我的想法,只會照著別人安排地去做。"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彷彿要把胸腔內的空洞完全地填滿,司亦凡把自己西裝上地領帶稍微扯開了,抬頭望向那高聳入雲的石柱。
"這才幾秒鐘的時間而已,就這麼高了?"左手地公事包早已放下,前方地道路僅剩一個小點的光芒,如果現在全力衝刺還能過得去,不過,司亦凡雙手雙足笨拙地攀上了其中一顆石柱,粗造的表面立刻劃傷了他的手臂,但他只是更緊地抱住這顆石柱。
通往前方地道路已經被掩埋,但是我也沒打算要往那邊去,畢竟又沒有非得要去的理由,比起那些找回南山青,才是更為重要地事,司亦凡感受著往上爬升地石柱,咬緊著牙忍受那不斷突入肌肉內的石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當時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買的西裝,現在真的是慘不忍睹,雙手的袖子早已被劃破,從原本的長袖硬生生變成了短袖,而長褲也是破破碎碎地,宛如被丟進品質很差的果汁機一樣,沒有被完全絞碎,但也是有一部分被破壞。
傾斜地石柱彎著約莫四十五度向那無垠的白色高處伸去,看著頭頂一片的白色,不禁產生出了這樣的想法,這裡真的有盡頭嗎?
回頭看向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地面,不免產生起了些許懼高的情緒,不過,司亦凡轉頭看向那幅巨大的畫,這石柱已經離地面有好一段距離了,但是完全不及這幅畫的一半。
"這裡應該差不多了吧。"自言自語地司亦凡,停下了抱住石柱的動作,無數滑痕出現在手臂及腿上,不過這不是重點,他已經超過了好一段距離了,只要一隻手握緊,整個身體便可以穩固地站起來。
重點是找到南山青,找到了他後呢?不知為何,司亦凡有點開心地笑了起來,如果找到了他後,他一定要給我好好地對我道謝,誰會在這種時候做出這樣的選擇,為了一個剛剛認識不久的人,直接進去這一堆看上去就很危險的地方尋找他。
就在司亦凡還在目測的時候,一個輕柔地聲音出現在他上方。
"你好啊。"
聽到聲音的瞬間,司亦凡驚恐地放開抱住石柱的右手,剛剛沒有人阿,這些石柱也是剛剛才出現,怎麼可能有人突然出現在自己上方?
就在司亦凡即將落下時,一雙嬌小的手直接握緊了他傷痕累累地右手,神奇地是她居然撐住了司亦凡的重量。
順這雙手,他一路往上看去,只見一頭亞麻色短髮的女孩正吃力地撐住他,她的短髮雖短,但還是有瀏還捲曲的遮住她地耳朵,卻恰好的露出她緊貼腦後,僅露出兩個小尖的耳朵,那櫻桃般小嘴,配上小挺的鼻頭,有著說不出地洋娃娃感,隨著她雙臂的晃動,那白色蕾絲邊的長裙也跟著搖擺。
"你,可以用點力嗎?"
女子的手指因為抓不住,有點向下滑動,感受到這一瞬間,那種後怕感覺這才湧了上來,司亦凡趕緊踩住那傾斜地石柱,趁著身體比較平衡時,鬆開了她鬆軟的小手,緊緊地抱住石壁。
"你在這個地方做什麼?"
女子垂著自己的肩膀,聲音沙啞地問著,
"我正在尋找剛剛和我分散的同伴,這突然升起的石柱,把我們兩人的位置給分開了。"
"可是你怎麼會往外邊跑去呢?"
她指著那幅巨大的老虎畫,
"通常來說,不是朝著這個明顯地目標物會和嗎?"
是這樣沒有錯,可是,我和南山青分離的時候,百分之百確定他是在我身後地,所以我當然是回頭找他更有效益。
"我只是在想,或許我稍微爬高一點,就會和他相見了。"
她歪著頭,雖然無法看到那雙覆蓋在劉海之下的雙眼,但是那種姿態,彷彿我是個笨蛋一樣。
"總之,首先我來個自我介紹吧,我叫蜜拉,你呢?"
"司亦凡。"
"那麼司先生,請問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呢?爬到最高處繼續尋找你的朋友嗎?在這個危險的地方?"
危險?什麼意思?看著蜜拉那年輕的臉龐,她到底是什麼人物,為什麼說得好像對這個地方瞭若直掌一樣?
"妳有什麼建議嗎?"
"有的,你可以跟著我來到眾人聚集的地方,說不定你的同伴早已到了那裏也說不定。"
"如果他不在呢?"
"那我們就出去找他。"
她在撒謊,雖然身體的語言沒有特別地表示,但是看著腳底下那不斷蔓延的石柱,如果,如果南山青被困在這裡,那麼離開了這裡,絕對沒有回來這裡的可能性,一想到這裡,司亦凡頓時有了決斷。
"蜜拉小姐,妳如果覺得危險,那就直接回去就好了,何必要把我也帶上,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就這樣放任自己聽從妳的指揮,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對自己。"
"呵。"
先是一聲冷笑,然後蜜拉稍微地後撤兩步,
"你是這樣認為的?"她嘴裡的失望,濃得讓人不忍直視。
"我沒有必要去解釋這些行為或動機,你不想跟上來,那就算了。"
她稍微地扯下了其中一根捲曲的短髮,只見她小聲的對著那根頭髮低語,突然那根頭髮變得十分地長。在司亦凡來不及說什麼前,她揮舞著那根長髮,就像在使用長鞭一樣,纏繞在了其他石柱上,然後連一眼都不想看司亦凡一眼,就這樣盪走了。
"原來她是這樣到我前方地....。"
司亦凡喃喃自語。
如果從上面往下看的話,這裡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美景了,那種冰冷,野蠻卻勃勃生機異樣地矛盾,不斷地向上攀升。
目前司亦凡所在地石柱還在往上生長,理當來說是夠高了,只是其他幾根也在生長,導致他很難看清楚其他方向,就在他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往上走的時候,他的眼珠停留在一處,便再也離不開了。
在這一片的石柱中央,他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小點,它不斷地吞吐著黑色的煙塵,這些煙塵似乎有自已地意識一樣,逕自分散成幾股小旋風,自主地鑽入其中幾根石柱,那幾根被鑽入地石柱,先是一陣劇烈地抖動,然後或是分裂,或是往上生長。
"源頭在那裏。"
不過這和現在的他又有什麼關係呢?搖著頭的司亦凡,決定要再往上爬一點的時候,他感受到了這根石柱的震動,看來它又要往上生長了吧。
一想到這裡,他停下所有動作,嘗試抱緊它,然而預料中的往上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分裂出了兩根石柱,確認石柱不再震動,司亦凡對這個現象似乎又有了更深地理解。
所以被煙霧鑽入後地石柱,會先是一陣抖動,然後根據石柱生長地上限來往上生長,如果到達極限了,那它將會分裂。
突然一種奇怪的想法鑽入腦袋中,如果,被煙霧鑽入地不是石柱,而是人的身體呢?是會往上生長還是分裂開來?
搖著腦袋,嘗試甩開這個想法時,莫名地,他的餘光似乎撇到了剛剛分裂開來地石柱,似乎有什麼正在移動。
雖然另一根石柱剛剛分裂出來,但是因為同樣地高大,所以這之間間隔了約莫一隻手臂的長度。
就在司亦凡正要嘗試越過這個間隔,到隔壁時,一個熟悉地身影無視他,逕直地往上爬去。
看著那背後被綑綁住地天使背心,司亦凡大喊,
"南山青!"
南山青聽到了後,頓了一下,然後機械式地往後方回頭,他的動作十分僵硬,並且喉嚨處有十分明顯地一個小洞,臉色煞白的他,無神地目光似乎無法聚焦,那張望地動作,更像是在尋找發出聲音地方向。
看著他如此不對勁,司亦凡猶豫了一會,就在他又轉身即將繼續往上走的時侯,司亦凡決定再次喊住他。
"南.....。"司亦凡才剛張嘴,一根亞麻色地頭髮,突然在他面前晃動,在他發出聲音前堵住了司亦凡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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