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或牠們 - 嚮往自我毀滅

狼煙將他淹沒的時候，他還會持劍佇立身前，還等待著誰，那些自私自利的，彼岸花蔓延過的大地將會把牠們吞噬。

誰還背對眾生，高歌孤傲的狼，示劍，將它懸掛雷霆之前，憑弔烽火裡逝去的光影。

好一對忠義，他們還奮勇向前，只是被隔絕的光沒有再映射他們的足跡。

聽出鞘來慰問，祂走過十萬里，還把那十萬片碎裂的劍刃都鋪上。

烏雲也愛，搖搖欲墜的淚滴，還伴那轟鳴的雷霆，來到這雲湧下的世界。

暗影裡，扒開潰爛的傷口，我還想看你的癲狂，我還想看它如泉湧的滲出，是我對你的貪戀。

與你有棋逢對手的相遇，我卻有壓倒性的愛，是你，還能說出用什麼溫暖我的心。

透著白潔瞳孔，你還看著暗無天日的時空，我只是還深情舔拭你身體的每一寸。

溫潤液體浸濕於我，還白衣裙與它交合，莫過於黏稠的氛圍。

還盼望這最後的綻放能溫暖於我們，他只是不發一言。

曼珠沙華探出他的胸懷，我還與他望眼欲穿。

那犄角，我還撕裂他的心，有一信徒，還到我的身後。

祂呢？牠只是疑惑著面目，卻不與我詢問，我還咀嚼著。

是祂虔誠的信徒，祂只是他，還欲將他噬去。

這是一齣朦朧，他還穿了我做的衣服，我還纏綿。

他會感動十萬年，因它那溫潤的液體，會替他走過華燈初上的十萬把劍刃。

牠俯身，還見豎瞳與我相視，只是欲罷不能，我還愛他的寸土寸金。

牠有我的十萬筆血債，還說荒唐這一事，與牠鬥了個旗鼓相當。

牠沒有那樣的震撼，我還疑惑。

牠只是還與我嘮叨這個諸夏，還將誰比作盛放的花草。

有那樣飄香十萬里，還有萬物復甦的空前盛況。

他有一株花，那有百花齊放的愛，還有秋冬里的滿天星。

還見滋潤了他，我有不止息的泉，還有扣住他頭顱。

牠將我去顱，用那被攪過的我，跟他一醉方休。

我還睜著又大又圓的眼睛，我沒有看牠的劍刃，我只是還迷戀他，他還把我擁進懷裡。

想永遠這樣，再不需要那累贅一般的軀殼。

我還暢想，就這樣寂靜到永夜，才與他吞食。

牠署名信徒，拖走屍體那樣，帶他遠離，還想催生肉芽，用爬的，也想要把他追到我身旁。

茭白月色下，我、他還有牠，是那樣構築的一幅畫。

我還暢想，我們會被烙印在天空，才事後相食。

紛爭的年代，裂解堂而皇之，我還慾壑難填，想把鮮血餵養的梟雄，送入腥風血雨，送他一場大禮。

是最好的母親，還是黑白分明的嚴父，還把她擁入懷中。

好一對孝順，刀山火海還滿盈那粉紅色的愛戀，只是我棒打鴛鴦，還拆散這盡頭的相擁。

地獄有那魔王，還把它的惡念跟我分享，我們還醉酒一千零一夜。

說了一千零一個墜入深淵的戰士，還說了一千零一個柳絮飄零的寒冬。

說那一千零一個為什麼，還夾雜了點因為，更說了一千零一個所以。

那叫一千零一個精彩，我是連連掌聲加喝采，那魔王，更是興奮的不得了，還與我說那誰誰誰的家事。

好一對緣分，這百般拜把子，當是前世今生有緣有份。

鶯鶯燕燕幾個殿，夜裡拈花更是屑。勾肩搭背牽紅線，把酒言歡三更夜。

這般淫亂不堪的年歲，我更與那魔王奔馳這塵寰，盡享那花容月色，那被打開閥門的情慾，就像頭猛獸，沖出我的心門，直奔我的大腦，欲助我大戰三百回合。

將祂捧在掌心，還禱告仁慈的贈禮，那樣寬厚的愛，我也無悔無怨。

你的忠誠，我還帶著他的背叛享受吞食，這樣的對立，還高潮跌宕，誰能如我情郎的你，這般相會。

你那虔誠的信徒，還有跋涉十萬里的祭祀，誰還把你奉養在殿。

我還想見你，還有你的車伕，牠會手持碎裂的劍刃，是，異教徒將它崩解的。

來到我身前，將我千刀萬剮，每一片肉，都那樣的薄，還有我的眼，牠會震怒，牠想硬生生地拔下來。

還是你，我至死不渝的愛，這殿堂每一吋，都是你的肌膚鋪上的，我還對你不死心，我只是還想跟你親吻，還想跟你纏綿一千零一夜。

牠會想雷霆一般騰雲駕霧，驅趕萬丈粗的雷電，將我炙燒，還將我融成渣。

還如我情郎，能有十萬把碎裂的劍刃，我還記得，那是我為你送的禮物，那有這凡俗世界至善的十萬條魂靈。

你還這般將悲哀濃稠成我，我有十萬個傷心，只是找不到你的宣洩口，才能將它做成你的王位。

我還想當你的王妃，我能縮在你的懷中，只是還貪戀你的肉體，想要一口一口的，跟我交合。

然後才跟你說，我有十萬個愛你的理由，所以我才有十萬個吃掉你的理由。

還有如果的年歲，牠還會是你的聖徒，把你帶回故國，還把你葬入你的教。

只是我不肯放手，我還有十萬個喜歡你沒有說，所以我還咬合你。

我們就是銜尾的，我們可以這樣生生世世都不分開，我的騎士，還沒有騎上他的龍，來把我載到你的故國。

寒冬後，你臉頰上的霜雪，還是我的面容，只是我忘記，幾年前的初夏我們的鮮活。

我還把誓言烙印，只是你不肯糾纏，我還追逐你，到世界的盡頭，只是不知道誰還為我們當主持。

還想有一個婚禮，天上會有天使灑花，地下會有惡魔放款，我還想與你享盡這奇幻世界的瘋狂。

我們只是跨了一步，為何我便無法與你相擁，我只是貪戀。

牠還將我剁成八段，想跟我說這諸夏，誰把祂如野獸捕食。

我還興奮如潮起，卻沒有停潮的一天，我想大喊我們已經合而為一。

但牠好生殘忍，還把我的唇齒割裂，我欲哭泣，還詛咒牠死去。

淚不能流，我只剩下空洞還能與你在黃泉相盼，還愛著你，我還心裡念叨你的十萬個好。

這為你堆砌的京觀，是我們的禮堂，會有神父為我們禱告永遠的幸福，還會有我為你精心準備的十萬把劍刃。

春天還會落下楓葉在你的掌心，我還想叼走它，感受溫暖。

牠還有十萬個為什麼如針刺痛我，我好痛......

為什麼你還不為我說話，是那樣的愛你，想把你刻骨銘心那樣的迷戀。

還咬緊你的顱首，跟你一起下葬，問我？這樣共赴來生的勇氣，還能用什麼取代？

不是牠，我還能與你腐朽三百年，誰那樣的殘暴。

是千秋後，你已然如同隻影，棄誰而去？我不明白，我只是想抓緊。

我有鄭重，金黃色麥浪旁，我還與你一字一句宣示，只是那年雨季來的太匆匆，才打亂我們的步伐，才把我們的青春錯開。

是你還與我說海浪拍打的聲響，都是你鏗鏘有力的諾言，還把懸掛的滿天星，都摘給我。

錯記的是我，只是貪婪地以為謙虛過頭，卻只是過度的補上餘生的鏡頭。

你沒有謊，牠也沒有錯，只是誠心的嘴臉，把頭顱鎖在只看見幸福的牢獄。

將所有的言語，都大口吃下，我才說我一片赤誠，你才說你三生三世。

所有的惡念，都那樣徒長的叢生，衣衫襤褸是不堪的事實，牠還幫我包裝。

這樣為我著想，誰才對我死心塌地，我還寸步難行。

試問心動的時分，怎樣確定，我才把目光都撇向天空，看它落淚，還看它不止息。

酒香濃郁，把我們的警覺都拋卻，才說出永遠都會相安無事。

一腔熱血的湧，才說要離開誰，才說要跑去世界的盡頭。

盼望著你，還說你有膽有謀，牠還作伴，那樣的部分，怎麼才算是敢做敢當。

迷霧還質問，那樣飄然於我的身影，為何還在組織。

還忘卻了誰，才說出那麼多名諱，才把那樣多的魂靈都填滿。

這樣，牠才昂首挺胸的跟我說誰都死去了；那樣，我才萬分肯定的跟牠說誰都離去了。

一雙手，還怎麼把碎裂的我撿起，才拼接出我最初的模樣，才契合出我們最初的清澈。

追問你，拿什麼壯膽，才說生生世世不離不棄，才把心連心大聲的說出來。

哀兮哉兮，唉兮唉兮無窮盡，才說你與我情比金堅都是那一年的胡言亂語。

那樣坦然地將我擊毀在海面，我才毫無愧疚，才把你分食。

我還舒張的平躺在草坪，飽腹還心滿意足，我感謝你的萬般餽贈，才滋潤我永保青春在與你埋葬。

你的笑容，有午時的暖和，還有輕柔的感觸，我還深刻的烙印在骨骼，才堅定不移地說我愛到骨子裡。

牠還會從雲間墜落，帶著十萬天兵天將，把我拋進絞肉機，才說細膩還鮮甜。

可歌可泣才說我也有一段風風光光的傳奇，哪樣才是你目眥盡裂，才讓看戲的都喝采拍掌說傳世經典，那樣的悲歡與共，我還說我也受這天下敬仰。

把牠們，那些落後時代的退化畜牲，都碎萬段，才丟到墳場，還是火化。

見牠們，我才說我智慧有如聖賢，才說我也悟道有成，只是牠們貪婪萬分，才把我的腦髓給吸食殆盡。

那樣說我殘忍，只是抗爭的餘溫還未平息，還推砌一道牆，當個自私自利的賤民，才向牆外的暴民說聲我在自嘲。

暢懷的飲下他們滲出的液體，才口口聲聲說我的心是你的背影。

強奪豪取有這樣，還有細緻柔軟的皮毛，才把我的野心都遮住。

風雲變幻的朝廷，瀟灑一把，將狼子野心都蓬勃的澆灌，才放出暗無天日的暗室，才讓他們對活著欲仙欲死，自豪的說，我有百萬年的遺害，才信心滿滿的自相殘殺，最後才從懸崖上跳下。

癲狂的時代，裂解七情六慾，還把萬壑推砌的壁壘，鑽出眼瞳那樣大的孔，讓肆意生長的情慾，如洩洪那樣，傾塌入泥塵，還說我無欲無歡。

這一把黃金的歲月，我還把驕傲餵養的雛鷹，從萬丈之上，丟入顛沛流離的時空，還說我有情有義，甚會養育。

誰都瘋了，誰都癲了，我還淡定的如老木，可以平靜的說我還沒瘋，只是那千萬個瘋子拿鏈鋸砍了我的根，還把我碎屍萬段丟到那荒郊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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