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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我所做的不就是祂一直在做的事嗎?」
「爸…爸…你不要再錯了!」
「神?一切只是謊言。神?神從來就不是我們認為的樣子。」
一對父子在房裡爭執,窗外街道旁的楓樹組成一片火海,明明這麽美麗,卻是以燃盡生命為代價,迎接它們的只有寒冬。
房內爭執已經停止,外貌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望著外面的秋色,身後他一樣平凡的兒子緊緊拉著男子衣角。
「爸…」
男孩呼喚聲帶點哀求。
那男子依然默默望著窗外,街上幾隊士兵整齊地走來,幾個白袍人走在前方。
「爸!」
此時男孩也看到了,他趕緊用力,嘗試拉爸爸走,可是那人還是不動如山,一臉平靜。
「爸!只要你交它出來,他們就會放過我們…或者…我們逃吧!」
「太遲了。」
男孩的爸爸突然轉身,一手掐著男孩的頸,眼神卻異常溫柔。
「一會兒就好了,放鬆放鬆…」
「爸…爸…你…咕嚕咕嚕…」
男孩說不清楚,因為他快窒息了,
男子另一隻手拿出一瓶綠色藥水,男孩越發驚恐,四肢不停掙紮,甚至抓傷了他的爸爸,
藥水灌進男孩喉嚨。
「對不起,為什麽你要是我的兒子…」
「咕嚕咕嚕…不要…」
男孩他不明白,他不明白!
最後,連咕嚕咕嚕聲也消失了,一片寂靜。
那男人終於放手,滿佈雙手的爪傷在滲血,他像渾然不知,毫無表情,或者是因為心更痛?
「我不後悔。」他不知在對誰說。
一聲大響,門被轟開了,為首的白袍人放下法杖,看到那男人獨自站在房中,正好對著門,微笑著
黑髮、黑眼; 平凡的外表、平凡的裝束,沒有任何畏懼。
「想不到你們竟然派這麽多人來對付我呢…」
「你錯了。迷途的羔羊,只要你誠心悔改,把它交出來,仁慈的神會寬恕你的罪行。」
「錯?我錯在哪?我沒錯!」
「異教徒!既然你不願悔改,那就接受神罰吧!」
白袍人也不再多勸,開始吟唱咒語,縱然這房子已被士兵重重包圍,他本人是大祭司,身邊有幾名長老,他也不敢鬆懈。
因為眼前看似無害平凡的男人,可是個大魔導師。
白光隨著吟唱越來越盛,白袍隨風飄逸,更顯大祭司莊嚴、神聖。白光一閃,一聲巨響,那男人竟然被撞到牆上,再徐徐落下,
背後一片血紅,微笑依舊,毫無抵抗,
他真是大魔導師嗎?為什麽…
「哼,你不說我自己不會找嗎!」大祭司沒有猶豫,手持白光走過去貼著大魔導師的額頭 ,準備翻找他的記憶。
「已經太遲了。」
那人微笑依舊,腹部的血不停湧出。
白光消失,大魔導師亦氣絕,大祭司臉色慘白,跌坐在地上。
「找到了嗎?」後面的長老心急地問。
「找到了…可是……」
「什麽?」
「 真的太遲了…… 它,已被釋放。」
士兵和白袍人匆忙走了,留下一地血紅映照著窗外楓葉,一隻烏鴉站在窗邊,任誰也沒留意牠的悲鳴,
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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