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声科研经费贪污案,也发生在这个时期,主要是规定每个科研项目,直接返还百分之二十资助资金,进了老刘的帐户;还附有老刘其它形式的贪污,他不放过任何贪污机会。刘家声贪污案,应该算是重罪,涉案金额巨大,远远远远大于莫光明受贿案。
江苏省交通厅科技处,两大块工作,一是技术基础管理,在我和崔正纯孙晓雨等人的管理下;尤其是工作量最大的计量认证管理工作,在我实际主导下。我以身作则坚持操守底线,认证工作虽有瑕疵,但计量认证是全省各个厅局,最先开展的;认证工作,在我的管理下,依据程序开展,腐败降低到最低。
毕竟莫光明是小贪,比较老刘不是一个档次的;老莫知道我是律己的,不强行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虽有偷偷摸摸,但对正常开展工作影响不大。刘家声是阴险狠毒大贪,你妨碍他贪,就会暗中下黑手,借大贪官之手,往死里整你。
科技处两大块工作,二是科技项目管理。 对科技管理人员的基本要求是,不贪腐有素养。在我们的制度下,在省厅级层面,科研成果唯一的成功标志,就是,是否建立了门槛标准,大规模推广应用了。
搞出科研成果取决于,对科学的热爱、对知识的恒心、对经典的亲近、对智慧的领悟;科研讨论务求自由平等,科研实践拒绝丁点腐败;与职业无关,与金钱无关,与学历无关。
科技处第一任处长汤崇仪,不贪腐,但素养稍差点,抓出了几个能用的科研成果,尽管这些科研成果,都不能建立门槛标准,大规模推广应用。汤崇仪很努力,也拥有了足够的资源,他没做过科研,素质不是很过硬,做出的成绩一般,但是他尽力了。
第二任处长刘家声,是江苏交通科研项目全面造假的祖师爷。刘家声带坏了江苏交通科技风气,推动了科技项目管理模式腐败化。因为怕自己罪行暴露,刘家声设计逼迫全处人员被迫提前退休,创造了骇人听闻的离奇事件。刘家声影响了以后几任厅科技处长,给国家巨额资金带来了持续的损失。
刘家声金凌,是科技杀手,在他们主导下,江苏交通科研项目造假达到了巅峰,二十多年里,无论是刘氏还是金氏科研成果都是假货,开完鉴定会就再也无人问津,没有核心技术,不能推广应用。
汤崇仪与刘家声金凌的区别是,前者花力气抓科研项目,深入科研一线;后者是利用科技项目允许失败,把科技成果当成了贪腐挡箭牌;刘家声金凌憎恨真抓实干,都是贪腐专业户。
因为亲眼目睹刘家声在办公自动化科研项目上的所作所为, 我对刘氏科研成果产生了怀疑。我利用全省交通技术基础管理工作调研的机会,顺便对刘家声处长任上科研应用成果也做了抽样调研。主要是对刘家声的交通科技应用项目,通过鉴定会验收以后,项目成果究竟有没有用处,为什么不能推广应用做了调研。
我了解的第一个交通科研应用项目,内河公路桥梁防船撞新材料应用研究,这个项目鉴定评价为国际领先,有广泛的应用推广前景,能产生巨大经济效益。但事实上,推广应用是零,能产生巨大经济效益是子虚乌有。一位土木工程师告诉我,这个项目有点技术但远远谈不上科研,和推广应用不搭界。哪条河上通船舶的桥梁,施工用料的时候都会考虑防止船撞材料应用,有大量文献参考,做到符合国家标准就行了。这个项目是忽悠,因为它就是买了新材料用了,又做了些测试而已,说科学研究太扯。他们不过是,靠关系立上了科技项目,给自已贴了金又拿了一大笔钱。他打了个比喻,我家打个餐桌要配桌布,立个科技应用项目,餐桌防尘防热防厨具撞材料应用研究。我老婆挑选价廉物美的桌布有技术含量,找人测试这块桌布的各项指标也有技术含量,但这些绝对不是科学研究。结论:这个项目没有创新点,也没有核心技术,谈不上推广,立科研应用项目,属于忽悠骗钱。
我又了解了苏南的一个计算机软件项目,是一家汽车运输公司的车辆动态管理信息系统。我找到了项目负责人,开始他说不知道这个事。当我拿出鉴定资料,指着他的名字时,他承认有过这么回事,但说这个系统“就那么回事”。当我指着研制报告中,“提高了公司车辆管理效率”等几行字的时候,他说是别人写的,他就负责开会读稿发钱喝酒。我是程序员,马上就明白了这个项目的属性,骗子骗骗子的故事。结论:这个项目子虚乌有,谈不上投入使用,属于弄虚作假。……。
在持续半年多的抽样调研结束后,我的结论是,刘氏科研成果,有价值的为零,全部是以假充真以无充有假货。这个事实,让我惊心动魄,也让我对科技处长这个位置,第一次产生了敬畏。
从我儿时起,父亲就对我言传身教,干实事要雷厉风行,爱惜国家财产要从一颗螺丝钉做起。这么多年,这些教导,已经刻入我的心中。我实在看不下去,多次向老刘金小提出,应用科研成果,应以是否建立了门槛标准,广泛推广应用了,作为成功的唯一标准。我也指出,科研项目允许失败,但是不允许全部都失败。我这样规劝,会影响他俩贪污,可想而知会有多么恨我,以致于刘家声设计逼迫提前退休,金凌粗暴的公开对我霸凌。
在腐败分子的专权下,科研立项,或者是稳坐衙门中,等待各方面精瘦肉爱好者上门放饵料;或者把下面已做好的平常工作,拿过来伪装科研项目。各种各样伪科研项目应运而生,以关系深浅发放精瘦肉大小,以刘金氏潜规则切割分脏。刘家声的科研项目,都是假科研项目,没有研发费用开支,全部资金都可以私人分享,由刘家声和被资助方分享,所以刘家声把它称为净瘦肉。具体做法是,项目承担者拿到项目资助资金以后,要立即给刘家声百分之二十的;剩下百分之八十,也不全归被资助方,按照浅规则分脏。
项目进入研发过程后,不闻不问有多远躲多远,不了解研发进度,不过问开发情况,不评估成功率。这样做也是对的,根本就没有科研,烦那心不是吃饱撑的吗。共事这么多年,我从未听说过刘家声金凌,研究科研项目的进展、问题和推广。
成果验收的时候,就组织砖家,说大话发酒疯。经常荒唐到,专家不到现场也能完成成果测试。成果鉴定成了吹牛皮,其创新点和推广应用想咋说都行,大家心知肚明,会开完红包入了口袋,专家都心知肚明,才懒得管你真假,给他们一个评审意见书,装模作样讨论一阵子,就鼓掌通过了,每人发一个红包,喝的七歪八倒。酒肉穿肠过,屎尿包好留,包装好科研成果外衣,就列入了刘氏科研成果目录,当然再也无人问津了。
刘家声,把国家巨额科研资金变成了屎,只有成果的名字,仍然在科研成果名录中,为他们歌功颂德招魂。 冗长“成果目录”,是他们的罪证,这些成果,或者没有一点应用价值,或者没有核心技术不能推广应用。
刘家声过得那叫一个爽,真金白银不断,醉生梦死之中,一年一百多个科研成果,个个都是世界第一,硕果累累功劳大大。刘家声贪污案的钱,虽然刘家声等人挥霍了一部分,也提款送给保护伞,但是剩下的资金还是天文数字。
当年我不愿意从镇亦民工程师手中,接手管理科研资金计划,就是认识到刘家声贪腐本质,宁愿放弃巨大的灰色收入,也不成为他的贪腐助手。老张比较老实,是中学毕业生,对上唯唯诺诺,喜欢表忠心,叫干什么都服从。刘家声看中他,也就是这一点。没有想到,我的不接手害了张继生;他接手了,成了贪腐的帮凶。
我是在他们酒后聊天,听说了这样一笔钱,当然我们都知道这么做是在犯罪。那天酒席上,我不喜欢喝酒,当事人张继生喝醉了,不时冒出一句两句,我知道他们开始直接贪污科研经费了;但是老张下意识很警惕,不说这笔资金细节。刘家声对这笔费用严格保密,甚至在处务会议上,没提到过这笔费用。这笔巨额资金,在暗处获得,私下个人掌握,暗箱中使用。只有个别当事人醉酒时,我们才能管中窥豹略见一二。
后来刘家声贪污案暴露时,我目睹了张继生如同惊弓之鸟,据说在刘家声贪污案审理期间,论到细节,老张丝毫不让老刘,坚持实事求是,忠心跑光唯诺没了。那段时间,偶尔见面老刘,如丧家之犬,对我特别友好;也许他意识到,当初我对他犯罪的抵制,是对他好的。尽管刘家声贪污案,被徐华强包庇下来,但是在华强家声退休后,仍被光明了。
刘家声的假科研项目,刺激了浮夸之风,不亚于当年亩产十万斤的后果。刘氏科技项目管理办法,把一笔笔巨额项目资金贪污挥霍掉,精瘦肉合法转化为了屎,捞足了真钱财真古董。
刘家声处长在办公自动化项目,把我推在前面,和别人谈判签合同。实际上他暗中和对方谈好了,尽管刘家声做法诡异,但是每次我都尽力维护公家利益。刘家声多次发火,要求我向对方退让;也多次暗示我,只要配合他,会帮助我接他的班当处长。但父亲的言传身教,我爱惜国家资金,不能容忍违法乱纪,常与他发生激烈争执。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无法理解我的理念,产生了他对我的记恨。
科研应用项目,只有成功和失败两个结果,非此即彼,没有中间地带。应用科研成果,是为了转化为生产力,投入千家万户应用。我们不是搞哥德巴赫猜想那样的科研,是否建立了门槛标准、广泛推广应用了,是科研应用成果的唯一成功标志。
科研应用项目的成功率与管理者的品德与才能密切相关,徐华强刘家声,后来的杨卫泽金凌,又贪腐又无才,哪里能抓出一个真正的科研应用项目成果,厅科技处科研成果都是假的(除去我抓出的成果)。
科研允许失败,但不允许刘家声金凌这样的百分之百失败;二十多年时间、数以亿万计的金钱,数以千计的科研应用项目,丰富的资源充实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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