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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夜見站在梧桐會所的一隅,雙手緊握著膝蓋。他的眼神不斷掃過身邊的一切:奢華的水晶吊燈、觥籌交錯的高腳杯,還有那些掛著若無其事笑容的人群。他越來越無法分辨,這裡究竟是一個高端社交場所,還是一座無形的牢籠。
「今晚有特別的節目。」黎梧桐的聲音穿過人群,輕飄飄地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葉夜見抬起頭,看見眾人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那種期待像是一場盛宴即將開始。
葉夜見不自覺地跟著人群走向後院。一扇厚重的鐵門被推開,他感受到了一陣涼意,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圍起來的場地,像是一個格鬥場。場地中央,一隻受驚的小狗被拴在木樁上,眼神充滿恐懼。
「怎麼樣?」站在葉夜見身邊的一名男子低聲說,語氣帶著興奮,「想殺嗎?」
葉夜見皺起眉頭,想要說些什麼,但周圍的人已經開始躁動起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他不急不慢地走到小狗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小了,沒挑戰性。」說完,他乾脆利落地動手,瞬間了結了小狗的生命。
葉夜見的胃開始翻騰,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但這還只是開始。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開始挑選更大的目標——貓、兔子,甚至一隻體型健壯的山羊。他們的手法越來越殘酷,笑聲也越來越響亮。葉夜見只能僵硬地站在角落,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輪到你了。」一道聲音突然打破了他的僵直狀態。黎梧桐站在場地中央,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你是新來的,得有點參與感,這是我們的規矩。」
這一次,場地中央已經不再是小動物。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綁著手腳的男人。他驚恐地掙扎著,嘴裡塞著破布,發不出任何聲音。
葉夜見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他想站起來離開,但雙腿像是被釘在了椅子上。他的腦海中閃過之前的畫面——那些人是怎樣從小狗、貓、兔子一路升級到山羊的,手段愈發殘忍,而他只能被迫目睹這一切。
「葉夜見。」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抬頭,看到黎梧桐手裡提著一把小巧卻鋒利的巴刀。黎梧桐輕描淡寫地將刀遞給他,臉上的笑容既溫和又帶著某種無形的壓迫。
「你該出場了。」
葉夜見愣住,指尖微微顫抖,猶豫著是否接過巴刀。他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臉上帶著興奮和嘲笑的表情。他們並不是期待他加入他們,而是想看他如何出醜,如何害怕。
「哈哈,你看看佢,怕到呢!」全場哄堂大笑,這些笑聲像是尖銳的針刺入葉夜見的耳膜,每一聲都將他的自尊一層層撕裂。他垂下頭,雙手微微顫抖,卻又無力反駁。
他知道,他們是在逼他。他們想看他的恐懼,想讓他明白自己的位置——弱者,犧牲品,玩具。
葉夜見低頭看著那把巴刀,鋒利的刀刃反射著冷光。他的手顫抖著,終於接過了巴刀。他知道,他沒得選。他害怕,害怕得無以復加,但更害怕的是那群人冷酷無情的眼神。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場地中央,感覺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他的視線模糊了,耳邊的笑聲越來越刺耳。
那被綁著的男人目光對上了葉夜見的眼睛,那是一種無助到極致的懇求。但葉夜見的手僵在半空,無法動彈。他的內心像是有兩個聲音在撕扯:一個聲音讓他逃離,一個聲音告訴他,如果不動手,他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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