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懷中發抖很多次的也是你,你知道嗎?你受到驚嚇的樣子很明顯。」
「你別說了─想想就很丟臉!」凌風覺得拾伊太壞了,就故意說給他聽,讓他想起來那些失控的回憶。兩人的互動如此自然,不知道前面帶路的狼人多想把耳朵給折了,他一點也不想知道狼王的另一面。
感覺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會不會等等就被殺了滅口。
狼人帶著來到一個不起眼的樹洞附近,並讓狼王他們稍等一會,他快速的跳進複雜的樹洞附近。樹洞有好幾個,他是刻意藏在這邊的,很快他就找到了他做過記號的地方,將東西給挖了出來。
東西被用木盒子裝著,因藏年埋在泥土底下,木盒子已經有明顯腐蝕的跡象。凌風上前接過去,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顫抖,在打開的剎那瞳孔都不敢眨眼。拾伊察覺到凌風的情緒不太對,趕緊上前卻發現凌風的眼淚是嘩啦嘩啦的流。
「這…這是…我爺爺的獵槍…」凌風下一秒抱著東西就大哭了起來。
看到雪狼如此激動,面前的狼人嚇得不敢動彈,深怕狼王會責備他。而狼王看了一眼哭到不行的凌風,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狼人,狼人嚇得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私藏…狼王請您放過我…」
「之前我曾下令過調查唯凌澈的死因,你既然有他的遺物為何沒有上交,又為何沒有誠實稟告?」拾伊的聲音低了好幾度,凌風才稍微緩一下情緒,就感應到了狼王強大的氣息正在蔓延。
「我…我…我害怕…我以為您…調查是要抓和他有瓜葛的狼人…對不起…對不起…」狼人渾身顫抖,都快嚇哭了。拾伊聽著卻不打算放過對方,因為畢竟對方隱瞞在先,然而才準備開口說什麼卻被凌風打斷。
「我爺爺…你認識我爺爺對不對,他有交代什麼嗎?」凌風在拾伊發飆之前,趕緊的把話題帶走。
「凌澈獵人曾經救過我一命,他…確實是被其他獵人誤殺,臨死前他就交代過我,希望我能找到他的孫子。他說過,他的孫子是狼人,沒有完成蛻變,希望我能幫忙。可是…我太弱小又太害怕了…這種事情也不敢和其他人說,畢竟我是認識了神職…」
「爺爺…臨死前,都還在想著我的安危…」凌風說著淚水又不禁滑落。拾伊在一旁安撫著,接著凝重地看著面前的狼人,咳了咳嗓子說道:「雖然我沒有限制你們和人類交涉的界線,但下次再和神職交涉務必要小心。」
「是─」
「你可以離開了。」狼王本想懲罰眼前的狼人的,因為隱瞞的事情確實不對,然而雪狼在這裡卻讓他下不去手。狼人會意後,立刻就跳進了樹林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想去見爺爺。」凌風抽了抽哭紅的鼻子,對拾伊說道。
來到墓碑的位置,凌風訝異的看著那個被打理得非常乾淨的地方,他回頭看了看拾伊。拾伊沒有說話,但凌風也大概能猜得出是拾伊替他打理的,畢竟第一次來到這裡時,墓碑附近是雜草叢生的樣子。
凌風上前在墓碑前跪了下來,雙手捧著獵槍,眼神黯然。拾伊站在他的身後,明白凌風需要時間消化情緒,而靜靜地等候。
「我不知道。」
「什麼?」
「如果我留著獵槍,身為狼人是不是很奇怪,還是…這是爺爺要我做選擇,而刻意留下來的呢?」凌風放不下爺爺所教導他的知識,拾伊看著那把經年累月的獵槍說道:「留著吧。」
凌風還以為身為狼王會不希望他身上帶著獵槍,狼人終究是狼,骨子裡對獵槍這種武器是反感的。
「你爺爺知道你是狼人還是培養你成為了獵人,你不是說,他一直教導你要如何與野獸和平共存嗎?我想,他應該不是讓你做選擇,而是希望你即使知道自己是狼人,也不要否認自己是名獵人。」
凌風被拾伊的話語點醒一般,他怎麼會忘記爺爺所教導的觀念呢。是啊,他依稀記得他也問過爺爺,為什麼爺爺身為獵人卻成天願意和野獸在一起。當時爺爺的答案就是希望他不要被身分所拘束,雖然當下的他沒有聽懂其中的意義。
凌風頓悟了一樣,他把爺爺留下的獵槍揹在了自己身上,雙手交握,眼睛緊閉,這是第二次來祭拜爺爺,他有很多話想說。而拾伊看著他的動作輕輕地笑了,良久,凌風再次睜開眼睛,站起了身子轉過身面對拾伊。
「你是雪狼是事實,但你曾在獵人的家族中成長也是事實。我希望你不要被身分所拘束,不需要把自己局限在其中,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雪狼一定要從神職那裡帶回什麼機密。你想學習別的知識,我也不會阻止你,但要注意安全。」
凌風身子一頓,腦中閃過他因為沒做好雪狼的職責,而被其他狼人唾棄;想著在爺爺那裡,無論是學習槍法還是神職的知識,也總會被家裡的其他人冷眼看待。
這些委屈的記憶讓他忍不住撲在了狼王的懷裡,他悄悄的在拾伊耳邊輕聲道:「謝謝。」而拾伊看著懷中的凌風笑道:「你好像每次撲進我懷中都很自然呢,我有時候都懷疑,你到底是因為受到狼王的吸引,還是你本來就愛倒進別人的懷裡。」
「因…因為…待在你身邊總是很安心,就…就好像爺爺在的時候一樣…我也都會這樣抱著爺爺。」凌風邊解釋著,臉還微微泛紅,看起來就是害羞了一樣。
「狼王…不喜歡嗎?」
「如果只是單純受到狼王吸引的話,不過你看起來並不是如此。」拾伊仔細回想,凌風這孩子確實很喜歡這樣,看來真的不是因為他是狼王的關係。
就連在咖啡廳一起工作時也常常發生這樣的事情,凌風總會下意識的靠在熟識的人身邊。還記得有一次,店裡來了一個凶神惡煞的客人時,凌風甚至黏在了看起來攻擊力最弱的小澄身後,當時小澄都快嚇哭了。
「我才不會!我跟其他狼人不一樣!」
「喔?真有自信。」聽見凌風如此發言,反而讓拾伊來了興趣,瞬間釋放強大的氣息讓在拾伊懷中的凌風瞬間軟腿。凌風知道拾伊是故意的,用力地掙脫還摔在了地上,拾伊卻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每週一、三、五,晚上八點準時更新!
喜歡文章幫忙按個喜歡,留個言!
ns 15.158.61.1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