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歌曲連結：遇見／孫燕姿
《向左走向右走（穿越版）》：（文中紅字為「歌詞」。）
場景一：「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一大清早，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呀？」
我在床頭櫃上摸索著，想找出手機看看現在是幾點了？
「咦？怎麼找不到！我記得昨晚睡前還設了鬧鐘啊。」
這時候我完全清醒了，睜大眼睛，環繞著房間的四週看。
「不會吧，這不是我家呀！我上了誰的床？」
我趕緊拎著床邊的衣服，連跌帶撞地跑到房門口：
「這不快點離開是不行，萬一屋主回來了，誤會我私闖民宅，那就不妙！」
「你在忙什麼？」
這時候房門被開啟，進來了一個人，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金城……不對，電影裡的男主叫……那個啥來的？反正他就是〈向左走，向右走〉的男主：金城武！
「這個……那個，我、我是不小心走錯房間的。嘻，對不起了，我這就離開！」
我慌忙穿上自己的衣服，繞過了他，手才剛觸到房門……
「你去哪？是還沒睡醒，還是在夢遊？」
金城武……還是「劉智康」？反正就是「那個男主」，在我身後問。
「你認識我？」
我用食指朝著自己比。我既不是這部電影的工作人員，更沒有榮幸是大明星的朋友，他居然認識我？
「不然呢？你是『小黑』，我是『小武』，你是我這房子的合租人呀。」小武繼續說：
「喔、對了，從下個禮拜開始，我和『小琪』將到英國留學，你可以再找一個合租人，幫你分擔房租！」
説到「小琪」，小武的眼睛裡盡是滿滿的……粉紅色泡泡。
「小琪」？梁詠琪！劇中的她不是叫「蔡嘉儀」嗎？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3hwGbMH3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oYIcMZwG
就這樣，我沒「穿越」到電影中的高潮片段，在男主和女主相遇後，電影劇情就結束了。
他們都走了，那麼我呢？我要怎樣才能回到「現實世界」啊？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n7QByzqJ
【宿主，您這次穿越的任務，將依照電影情節進行，如您能早日完成，才可回到您的世界裡。】
「誰！是誰在說話？」
我驚嚇地看著房間週圍！整個房裡，就我一個人。
【宿主，您不用找了，這個「穿越系統」是２２世紀高科技產品，您是本系統選中的試驗人。】
原來，聲音是源自我的腦海裡，只有我自己聽得見。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2HQjZC4yq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lfq8qtq2
就這樣，小武和小琪他們倆人相遇後，手牽著手、愉快地出國去了。就如電影裡的旁白：
【人生總有許多的巧合，兩條平行線，也可能會有交會的一天。】
然而，無故被「穿越系統」選中的我，就如另一句旁白：
【人生總有許多的意外，握在手裡的風箏，也會突然斷了線……】
既然系統要我照著劇情走，劇中的男主與女主，一直在「反方向」中錯失了相遇的機會。
那麼現在我人在台北，是不是也要往反方向去：南部？於是我打包好了行李，決定前往南部去。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7eQXOppe
場景二：「向左、向右、向前看，愛要拐幾個彎才來。」
我來到了高雄，決定從這裡開始「穿越系統」給我的任務。會選擇高雄，是因為這個城市人口多，相對的成功率也比較高！
「要先找個工作才行，不然怎麼生活下去呀？」
就在我為如何賺錢的事煩惱著，一張廣告紙、隨著一陣風的吹過來，剛好落在我腳前。
我拾起了廣告紙，上面印著「徵：樂團演奏人員，依演出場次計薪，每場３０００元。」
劇中的男主是「小提琴演奏家」，女主是「翻譯家」，那麼如果我成了演奏家，説不定很快就會遇見一個「翻譯家」了。對，就醬！
可是我……我不會拉小提琴啊！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KybMCwAH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4cEv2jZL
「你會什麼樂器？」面試人員，頭也不抬地問我。
面試我的是一位……看似將近６０歲的老頭，喔不，應該説是：長輩。
花白的頭髮、白皙的膚色，臉上略帶一絲藝術氣質，看上去就知道：他是個有文化的人。
見我遲遲不回答，他終於抬起頭、看了一下我，然後拿出一把胡琴，放在我面前。
「你會這個嗎？拉一首曲子讓我聽聽看。」
我看著眼前的二胡，要説不會嘛……我在高中時，為了追求一位學姐，還真的在她的國樂社團裡，學了２年的二胡。
如果要我現在拉琴給他聽聽，在學姐畢業後，我就再也沒碰過二胡了，估計也有１０多年了。我……沒把握，還記不記得怎麼拉琴？
管它呢！沒辦法，為了生活只好硬著頭皮，蹽下去了。
「啊、嗯……嗯嗯嗯～～」
我拿起琴弓，弓毛重壓在琴弦上，琴音如寧靜的夜裡，突然發出一聲響雷！樂曲便悠悠然地開始了。
這就是我唯一會的一首曲子：【二泉映月】。
在這憂傷而又意境深邃的曲音中，流露出的是：傷感而愴然的情懷、與昂揚憤慨的激情。
曲子時而沉靜、時而激揚，同時也伴隨著二胡獨特的音色，像是一位飽盡風霜的老者，娓娓道來一聲聲辛酸的嘆息……
想不到，１０多年沒碰過二胡的我，依然還記得如何演奏！這應該歸功於：當年為了引起學姐的注意，我是真的有下功夫在學琴。
正當我陶醉在起伏跌宕的旋律中，面前的老頭……呃、是「面試官」，突然開口説：
「好了，你被錄取了，明天你就來上班。」
「喂，我這才演奏第一段呢！精彩的還在後頭。」
我這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情感，就這麼被你破壞了！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pHZ4mmNy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z9iSsofJ8
就這樣，我走出了那間不像是樂團的辦公室，對方連我的姓名也沒問，基本資料也沒填寫，就只對我說：「明天你就來上班！」
【宿主，恭喜您完成第一項任務：『成為一位演奏家』，可獲得１０積分，累積１００積分，即可回到您原來的世界，加油喔！】
還「加油」呢！人家劇中的男主是拉＂小提琴＂，我是拉＂胡琴＂，這算……同一個等級嗎？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7wBVPD0c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mGtRJ9ir
第二天一大早，我準時到昨天面試的辦公室去，出來接我的還是那位老頭……他説他叫：老陳。
「以後這把琴就給你使用了。」老陳把昨天我用的二胡交給我。
「這琴……音色很優美，估計價錢很貴吧？看這材質，一定是上等的木材！」
我昨天拉完琴後，就被它的音色吸引了。以前在學校用的琴，音色比殺豬的聲音好不到哪裡去！
「清朝老紅木，２００多年了吧？木料是從清代的老家具拆下來的。」
我一聽到琴身的木料，是２００多年的珍貴老紅木，立馬縮了手，不敢去接老陳遞過來的琴。
「人家請我們去表演，不使用『專業級』的琴，算是對顧客的不尊重！」
一路上邊聊著，老陳已經載我到了目的地，下車後……
「這是？陳老闆，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是人家辦『喪事』的禮堂啊！」
我一出車門，一聲聲哭爹喊娘的哀嚎，向我襲來。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工作，我們是專門為往生者、演奏最後一曲的『殯葬樂師』。」
老陳打開後車箱，拿出一套嶄新的黑色西裝給我。換上西裝、帶上名琴，我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升級了好幾個檔次！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xeylp58a
「小黑，你會不會怪我事前沒告知你，應徵的工作是『殯葬樂師』？」
回家的路上，老陳邊開車、邊向我試探地問。
「這個空位，已經缺了好幾年了，以前是我老婆擔任的，自從她去世後……」
「唉……每個來面試的人，一聽到是演奏給死人聽的，馬上轉身走人！就算薪水再高，也沒有人願意留下來。」
老陳感慨地説。一陣的沉默過後，他意味深長地、補上了一句：
「你該不會……明天也就消失不見了吧？」
回到辦公室，老陳立刻把今天的酬勞給我，並且叫我搬到這裡來住。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3BXujRej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QZBlXFzz
【宿主，恭喜您成功擔任了男主的『演奏家』角色，可獲得２０積分，目前總積分為：３０分。】
腦海中的系統，又向我會報本次穿越任務的成績。
如果照著〈向左走，向右走〉的劇情發展，那麼再來該是我遇見了：女主角！
「嘻嘻，不知道女主會不會像電影中那麼漂亮？好期待哦……」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YiUtvqbT
接連幾天的工作，一樣都是為喪家演奏樂曲，在這幾天裡，我又學會了幾首新的曲子，都是老陳教我的。
我想，我是不是應該像電影裡的男主：到天橋下做街頭表演，這樣才有機會遇見女主！
「女主是一位『翻譯家』，翻譯家到底是長什麼樣子呢？」
我在天橋下，演奏一首又一首的樂曲，路過的人來人往，有不少人停留下來、駐足聆聽，更有人直接把零錢投進我放在地上的琴盒內。
我仔細注意著每一個經過的女人，尤其是劇中女主的年齡層，但是「翻譯家」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呢？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V1B0upqd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iEMZizzJ
【宿主，您已經完全融入故事的劇情中，系統額外獎勵２０績分，累至目前積分……】
去他馬的「積分」！誰管你呀？我只想趕快遇見女主，然後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穿越鬧劇！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0Cma6yxb
場景三：「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她在多遠的未來。」
一日，這天的工作時間和往常不同：是在深夜裡出場，地點是在一處偏遠的鄉下。
一進到喪家的大廳，立即看見一名身穿白色孝服的女子，在家屬身旁，有一句沒一句的、不知道在説什麼？
老陳向我解釋説：「那位女人不是喪家的人，是家屬請來和冥界的親人傳話溝通，也可以説是：『冥界的翻譯官』。」
翻譯……我日以繼夜、盼望已久的「翻譯女主」終於出現了？
「呃、不會吧？這和我印象中電影裡女主的人設……也差太大了！」
不，我拒絕接受！電影裡，女主的人設是：外國文學的翻譯家。
而我穿越來的這個世界，遇見的女主卻是：【冥界翻譯家】！也有人稱之為：「孝女白琴」。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xxffAEM7
【恭喜宿主，終於遇見了女主，獲得本系統２０積分。】
「我……你……你老母卡好！」
由於聲音是源自我腦海中，所以我牙齦一咬、用力的一頭撞在牆壁上……昏了過去。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7IUOiUjQ1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rRMgyOc8
醒來時，發現自己頭上纏著一圏圈的紗布，躺在病床上吊著點滴，床邊只有那位「冥界翻譯家」陪著我。
原來，她算是老陳的「合夥人」，他們接生意的時候，若喪家有需要，他們就會互相通知對方。
「這位……『冥界翻譯家』，妳叫什麼名字？」
我期待對方有一個：如詩如夢般的好聽名子。
「叫我『阿正』好了。你是老陳的徒弟，我們也就不用客套！」
「阿正！」
又是再一次的幻滅了……哪有女孩子取這麼「霸氣」的名子呀！我真想再一次的撞牆。
於是，穿越版的〈向左走，向右走〉劇中的男女主角：演奏家與翻譯家，相遇後的故事即將開始上演了。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p6c9yAHb
自從遇見阿正後，我對於後續的劇情走向，完全無法預測，因為不管是繪本或電影，在男女主角相遇後，就結束了。
所以，理當「穿越系統」應該把我送回去啊！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8DBEdA24g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vsC5nLvo
「小黑，你以前在哪個樂團？二胡拉得那麼好，下過苦工學習喔！」
阿正坐在副駕駛座，現在老陳已經不再和我岀場了，我和阿正在不知不覺中，已然成為了一組合作夥伴。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方面、我正在開車，另一個主要原因是：阿正雖然長得不算美，但也不能説「不好看」，反正她不是我的菜！
總之，去你妹的「系統」：你把電影裡漂亮的女主，還～給～我！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e3vuXfrk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AOyVyQjX
經過一段日子的相處，我也逐漸適應阿正那大咧咧的個性。反正我也不是多麼有文化氣質的人，所謂的「演奏家」，也只不過是：配合劇情的演出。
「小黑，明天凌晨的那場生意，你接不接？」
阿正難得用這麼溫柔的口氣，跟我商量事情。
晚上１２點半，「午夜」時間耶！而且我們是去喪家，誰不會心裡頭毛毛的？
「這場生意我不接！也不差這一筆進帳。」我撇過頭去。
阿正用著失望的眼神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此時的她，纖細的睫毛已經濕濡了，眼睛裡也隱隱泛著淚光？
「這個往生者，是個２０來歲的女人。一年前，工作加班到深夜，回家的路上被壞人暴力性侵，並且殺害、棄屍……」
「案子一直到最近才偵破，加害人以罹患『精神疾病』為理由，最終只輕判幾年，強制送醫治療而結案。」
阿正的語氣中，略帶著哽咽：「因為死者的家裡太窮了，而放棄了上訴……」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5dktIEwO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x1jKItIh
我們並肩坐在木屋前的階梯上，彼此都沉默著，面前是一片小花園。
這個季節，正值初春時分，百花相繼爭奇鬥豔，萬物紛紛進入了蓬勃生命的開始。
此時阿正刻意背向我，我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從她微微顫抖的瘦削肩膀……我知道，她應該已經是：淚流滿面了。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czv3vfZ6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0Wb6uu9Mo
終究，我還是沒有答應阿正的請求。
我知道，她是可憐那個無辜遇害的女人，但是也不能因為她一時的「母性氾濫」，而強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啊！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sB1TQqME
「小黑，你真的狠心拒絕了阿正的請求嗎？哎、算了吧，現在你去也太遲了，遺體已經火化了。」
老陳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身旁坐下。
此時的天空，已經微微看得見一縷縷的朝陽，我竟然在木屋前的階梯上，呆坐了一個晚上！
「你去接阿正回來吧！一個女孩子，天還未亮、回家的路上不安全。」
老陳把車鑰匙丟給我，看著我……深深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然後轉身進屋去。
我昨晚思考了一夜：我已經算是「殯葬業」的人員了，為什麼我還會排斥在深夜裡，面對往生者呢？難道我是……在害怕什麼！
是我做得太絕情了吧，為往生者演奏一曲，送他們人生路上的最後一程路，這是我們從事「殯葬樂師」的職業道德啊！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SRZZZAiKK
場景四：「我看著路，夢的入口有點窄，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到了死者的家門前，告別式現場的棚架，已經拆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個枯萎的花籃，還擺放在屋外。
昨夜火化的那個女人，她不也如同花籃內的花朵：曾經綻放過，也曾經美麗過……
我向現場的工作人員尋問，喪家只是簡單舉辦了告別儀式，並不算是正統的喪禮。
原因是：往生者的家屬，實在是……太窮了。
正當我轉身想回車上，一個不經意的抬頭，眼睛的餘光瞥見矮房的客廳裡，立著還未卸下的往生者遺照，那照片裡居然是……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DJpsOFPo
遺照裡的「阿正」：容貌清秀、美目流盼，如漆的黑髮，中分、向兩頰旁自然垂下，一雙水靈似的鳳眼，給人一種説不出的清澈、明亮。
我愣愣地、呆看著照片中的女人，她彷彿是在向我微微地笑著。
那笑容裡，沒有一絲責怪我的無情，也沒有任何嘲諷我的無知。所有的一切，就如同她和我還是搭檔時，那樣地親切和熟悉。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KRImQrac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zmS7Wuh01
兩天後，我隻身來到了阿正的墓前。
今天我選了一把紫檀木的低音二胡，因為「低音二胡」的音色類似大提琴，而我想為阿正演奏的原曲樂器，正是用大提琴演奏。
曲目是選自音樂大師「久石讓」的：おくりびと—メモリ（送行者—回憶）。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2Ec54FQ1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BKmZxcvQ
弦音緩緩地響起：像是一個母親溫暖的懷抱，迎接新生命的來到。
接著旋律開始沉澱，似乎是在訴說：這是一趟旅行，到達了終點後，我們就要道別了。
曲子的中段，完美地壓抑住情緒的釋放，再加上低沉的音色，像是在傾訴著人生的低潮：若是沒有結束，又如何的開始？
最後的節奏，漸漸地輕快了起來，就像是……烏雲飄散後的輕爽，柔和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Ou4anQUI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EXZX2VVM
人的出生與死亡，是必經的轉換，但其中是怎麼樣的滋味，唯有當事人才會清楚。
在音樂中，不斷傳達這樣的激蕩，樂曲中的節拍，不快又緩慢，卻也引人無窮的傷感。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3jOpE8ap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IOJUUaWH
演奏完樂曲後，我放下了二胡。墓碑上的照片裡，阿正對著我燦爛地微笑，似乎在感謝我：為她送上生命的最後一曲、樂章。
死亡是一扇門，它並不代表著生命的結束，而是開啟了人生的另一個階段。進入這扇門，也將是你進入另一個世界的開始……
無論是炙熱的情感，還是流動的旋律，這一切，皆因為愛……而延續下去。
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Qn6zB9H2
【宿主，恭喜您通過本系統的測驗，系統將立即送您回到原來的世界。】
進入一陣的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之後……我費力地睜開雙眼：
我還是躺在沙發上睡覺，覆蓋在我臉上的，仍舊是那本《向左走向右走》的繪本。（全篇完）
（原創：涼涼）
ns 15.158.61.17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