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迪火跟巴拉卡·迪火專心的聽著我說明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兩人的眉頭深皺。
我媽念著醫院的帳單明細。「皮肉撕裂傷跟鼻骨骨折,三人共要一萬三千七百四十二元。」
我爸苦笑著。「我是知道紫血脈的過度道德,我一直以為你沒法做出主動攻擊呢?」
「呃......內心遊說自己很久,總算說服自己那丟紙團的行徑是惡劣的攻擊行為,以及他們攻擊了我的朋友,我做的我負責,那筆錢我會出。」
「看來在灰黑色保護區你賺了不少,他們聽說相當窮苦。」爸爸好奇的問。
我解釋道。「所以才對那些物資趨之若鶩,那些東西可是讓我賺了好大一筆錢,但他們現在最缺的是製造藥物的機器,看到那些生病的人,我紫色的血脈讓我十分於心不忍,如果能有好心的人願意提供就好了,我想他們一定可以提供一大筆錢。」我一點也不懷疑爸爸收集機器的能力,他總能知道哪個角落是有大戰前的報廢機器,如果可能的話,一定要讓爸爸入夥。
「這不行,醫療用的那些機器基本上蘇拉潘星人管得非常嚴,萬一被發現那只怕就是全家火葬場的狀況,也許你得克制你的善心。」巴拉卡·迪火,也就是我爸說。
而我的媽媽則說:「醫療用的機器就算在大戰前也是最貴最複雜的機器,我們就算知道哪裡有,機器八成也年久失修,反正你記得,不要發無謂的善心。」
「知道了,另外我得說那些商店還缺鎵,一種常見的金屬,你們知道哪裡有嗎?說不定還可以倒賣。」
「這也是被管制的東西,除了分發給每個市民固定的量,市面上根本沒有流通,但那在鋅礦跟鋁礦會一起伴生,我是聽說有一些保留區是以挖礦維生,也許你可以透露這個消息。」父親說。
而母親則說。「我聽我奶奶說,那種東西我們暗雅人在大戰前就屯了不少在醫院,也許你可以稍微洩漏一下情報,但絕對不能直接進行買賣。」
「連洩漏也不要,畢竟真的危險。」父親厲聲說。
「我知道了。」我趕緊跟父親做保證。
「但也許你可以想辦法找出儲存的地方,我們的份量其實蘇拉潘星人也沒給足,如果我能更聰明,也許能想出更好的方法讓你的未來更順遂。」
鎵是能讓我們暗雅星腦部發育的關鍵,卻被蘇拉潘星人壟斷了。
「那些該死的蘇拉潘星人。」我媽附和道。
「我被停學了一周,我想把時間都花在保護區裡,畢竟人際關係很重要,而且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想盡快融入黑灰色的族群裡。」
他們兩個陰沉的看著彼此。「那些混帳蘇拉潘星人,我很抱歉沒辦法保護你。」
「我會在森林裡活得好好的,我會自己保護自己。」
媽媽哽咽地說:「我知道,但我們可能無法時常出城去看你,我很難過。」
我悲傷的拍了拍媽媽的背。
爸爸這時起身去泡了咖啡,讓我們母子說一些即將面臨生離死別的話。
「兒啊!」「娘啊!」「兒啊!」「娘啊!」.......
爸爸揉了揉眉心,遞給我們兩個淚眼汪汪的人熱咖啡。「非常糟糕的消息,我得出差到前線送物資,下個月都不會回來,我已經幫你協商完了,卡茲米會允許你放一個禮拜的假,已在那個愛打架鬧事的兒子面臨停學處分時,能在家裡陪著兒子。」
.......打架鬧事?我嗎?我還以為面對暴力與血腥堅決不屈。
早早就寢睡了幾個小時後,我媽整理好背包,準備好明天要帶的東西。
我們推開廚房櫃子,打開機器的開關,一條梯子緩緩向下。
那是一條可以直達城外的地下管線,雖然裏頭的管路十分複雜,稍一不甚就會迷路,就算有地圖仍有可能走錯了路。
以前走錯路時,還遇到了不少穿著蘇拉潘軍裝的屍體,似乎是以前戰爭時運氣不好,被引入地下通道中,至死都沒有走出來。
類似的道路以及視覺錯覺,讓短短的路程極易迷路,幸好我爸走過一次後,在每條岔路上都畫了不同的圖,而圖有不同意思,例如花代表的是往右,蜥蜴是往左。
一個小時候,我們按下機器的開關,上面的蓋子打開來,照射出了一絲光亮,我跟我媽順著梯子往上爬。
我熟門熟路的走到石頭旁邊一陣摸索,很快的偽裝成石頭的空間就露出了隱藏在裏頭的浮空器。
「走吧!」兩人風馳電掣的往森林方向奔馳。
媽媽一臉不敢置信的說:「MOEDE6000?這很貴的。」
「我從森林裡找到一些機器,我賣給了那些灰色黑色血脈的公司。」我順口說著。
很快的到了我的秘密小窩,帶媽媽來有個好處,想必會幫忙整理,剛好我要把時光用在最需要的地方,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我趕緊打開機器,進入了輻射淨化儀,用最快的速度檢驗了身體的健康狀況。
媽媽,我先出門狩獵,你也記得要做輻射淨化的動作,畢竟森林裡有太多未知的汙染。
我拿起了擺在桌上的輻射檢測器。「那我出門了,廁所那邊,浴室那邊。」
急匆匆的跑出去,雖然現在有整整七天時間,我忽略了媽媽的自言自語,那是媽媽的過度分析,八成在思考要怎麼打掃,物品要怎麼擺放。
在森林的四處駕著浮空器,用最快的速度將眼睛注意到的獵物逐一射殺,城裡一直很缺糧食,目前大部分是賣一份救濟一份。
我掃到了一群野豬,立刻將珠雞掛在浮空器的繩子裡,我拔起獵槍,對著他們掃射。「對不起,大家都想要活下去。」
用起巨力把牠們扛到了浮空器的後方,開始設定了要懸掛的空間大小,將浮空器駕駛到河邊,將那些野豬大卸八塊,放血剝皮後,將皮以及肉分類好。
急匆匆的往我的小窩前進,媽媽沒看到我一定急得快要哭了,唉!再過半年血脈檢測之前,我們就得分開,媽媽也沒有時間來城外,看不到我一定會很憂鬱的。
我的秘密小窩旁響起了許多原本不該有的聲音。一台牽引機從土裡拉出了一台又一台的機器,而我那小窩多了十幾台沾滿汙泥的機器。
我靠近一看,想看我媽在做什麼。
她一邊用恍惚的表情一邊喃喃自語。服士華的皮草外套,疆香士的手錶,還有那香奈子的鞋子幾雙,對了,最重要的是包包。
我面無表情的居高臨下的問。「媽媽,你在幹嘛?」
「突然想到家裡的經濟,爸爸媽媽老了,有好多地方要用錢,所以就.......一時手癢,能幫我拿去換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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