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我不認識的人。。。」
「你失憶了,很久以前你也是。。。」
「同伴死亡也不會在乎的人。。。」
「不是這樣的。。。」
「不切實際,
違抗世界秩序,
還有資格,
尋找那該死的真相?!」
我並沒有將我和那個男孩的關係透露給「彼岸花」的隊員們,包括蓮,那在我重新開始移居生活中突然冒出來的女生。
因為只有我知道,蓮,很可能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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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恢復了部分曾經的記憶後,越發對現在這個世界,表示異常奇怪於疏離。我記不清我是如何在某處沉睡了不知道多久,又如何在這片大陸的,某個平原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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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這個部隊名稱,我反而不太想回想起來,但潛意識中已經意識到它,以及這些「彼岸花」部隊的隊員們,在很久,很久的過去(是未來也說不一定),曾給予我過無可替代的影響。想必,在我從何時離開蓮和楓的那一瞬間開始,我的記憶就開始混亂了。
秋月蓮,這個名字,也在漫長的時間中逐漸被模糊了,而伴隨著我,像阿娜絲塔莎說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節更替中,依然存在於記憶深處的那些關於那兩姐弟的事情,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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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個夜晚,久違的清澈夜空與絢麗的星辰,與這一眾在不知道何處的戰場上「遊蕩」的同齡少男少女們休憩時,的那一杯非常懷念的熱飲,揭開了我塵封已久的記憶。雖然僅僅回想起了那位男孩的名字是「楓」,還有一個名為「蓮」的女孩曾經在我的身邊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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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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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綾一邊將散亂的頭髮重新扎好,然後調了調BC-83A機體的輻射阻隔器。
「早安!」千已經將自己固定在了BC-24A裡面,然後啟動了運行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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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該啟程了!」千說著走到娜塔那踡成一團的機體旁,敲了敲外殼。
「哦,明白~姐姐,你在嗎?」
「已經準備就緒,正在分析周邊帝國邊境軍力部署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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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就這麼有精神呢,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會死呢,趕快消耗能量——可惡!」將戰鬥服的內襯扣子扣錯的尤莉亞,在調侃完後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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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夜間負責監視的009號 諾辛翻過站台倒塌的電纜線柱,走了過來,打開了頭部防護罩,「哦,千,大家已經就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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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握緊了她的共聯突擊步槍,將手臂的機械模塊移動,露出那朵鮮艷的彼岸花來。
「OK!各「彼岸花」部隊隊員報到!」說著她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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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號,明日千。」千捏住彼岸花的一隻花瓣,將其摘下,然後迎著微風,將雙指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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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號 阿娜絲塔莎!狀態:還活著!」阿娜絲塔莎苦笑了一下,回答了,然後將她手裡的那一片花瓣釋放到了空中,任其隨著風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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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號!不需要提供狀態信息!」
「003號 明白!」說著朝一旁的夏爾撅了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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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號 夏爾!」夏爾故意將雙頰的監視器調成了白色,沒有理她。也摘下了一片花辦,鬆手扔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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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號! 尤莉亞!」
「009號 諾辛!」
「No. 014 AIER~」
「006號 遙!」
「007號 墨芬娜奇。」
「013號 亞克-萊斯利!」
「010號,011號,諾塔和娜塔——」
「姐姐!」
「這樣會更有效率——」
「最後,010號 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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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和千一起看著我,期盼著什麼。
「008號——愛麗絲 Alice;002號 零。。。」我默默地說道,希望自己的口氣能在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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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她——」千用餘光掃視了其餘隊員,然後低聲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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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嘗試用更冷的口氣說,但不是很成功,
「愛麗絲她,前幾日因為遭狙擊而犧牲——」
「我在她活著的時候,都沒有看見過她真正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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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嗎——難道不覺得。。。!」我突然發現自己過於激動了,連站了起來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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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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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綾此時緩慢的走了過來,想對我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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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
我立刻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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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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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千。」諾塔此時將小臂背部的機械模塊展開,將她的分析標註在了投影在模塊形成的一塊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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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頭看了一眼我,但終究還是被我捕捉到了。在察覺到我的視線後立刻湊到諾塔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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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Tupenia帝國 的邊境線,距離此臨時防衛點 21.5km。」
「並未發現帝國軍團的駐軍,我們受襲的可能性較小。但很有可能會隨時出現,所以建議偵查前方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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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BC-83A機體各部位緩慢地翻轉,滑動,將綾全身固定住。
她故意將頭部防護罩的下部向上縮進去了一部分,從而使她那染成藍色的齊肩短發從機體頭部縫隙中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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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在綾啟動「Apus」前,特別仔細檢查了她的 radiation resistor,
「別擔心!每次偵查都是活著回來的,這次只不過是去看看有什麼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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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羨慕,能看到綾不同顏色的秀髮呢!」夏爾略帶玩心的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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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回來把你的頭卸下來!」綾漲紅了臉,皺著眉頭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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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每次都這麼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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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低頻的震動,「Apus」系統慢慢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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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回來!」阿娜絲塔莎搖晃著手臂中的狙擊槍,慵懶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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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爾你等著!」綾無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匆忙轉過通紅的臉頰。
地面上揚起的灰塵越來越多,隨著「轟」的一聲,綾背部的兩只機械手臂猛地推離地面,就一瞬間將她的整個身體,筆直地彈射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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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等!」夏爾抬著頭懶懶地揮著手,低聲又自言自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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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自己一個早就該被回收了的O型身體,如今能讓有皮膚的人害羞,這麼長時間真是謝謝你了呢,綾-香——」一邊用堅硬的手肘撐起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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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掃掉了面前揚起的一片塵土,抬起頭仰望著灰暗的天空,只見當綾到達最高點時,那一對模塊化機械
手臂的方塊正在飛速重組,最後在她的背部兩側形成了一雙「外形僵硬」的機械「鳥翼」。在升力的作用下,綾那黑色的人影漸漸消失在遠方的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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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發現,我連一句「再見!」還是「一定要平安回來!」之類的祝福語都沒有說。總感覺我似乎一要這麼做,但到嘴邊的話就是沒辦法說出口。
是在害怕什麼嗎——?曾經的我似乎這麼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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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明白——」013號 亞克懶散地回答著諾塔分析的邊境地區的情報,
「如果遭遇可能的突然襲擊,以沿路山形與陡坡——」娜塔一邊幫助愛爾翻過幾米高的土地斷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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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邊境地區的軍事活動異常微弱呢,並無Tulpenia的軍團駐地顯示。。。」
「Scystal輻射量檢測正常——」
「與010號 通訊較弱——可能有少量輻射波干擾,調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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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為什麼——」我不想再聽著這些連我也貌似覺得再也正常不過的交流與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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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撞擊坑550km——」看似平常的千繼續說著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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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連同齡的,那一同戰斗不知道多少個世紀——」我說了出來,真的是有那麼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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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請別再繼續了——」娜塔請求到,
但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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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一切,為了那「尋找一切真相」的那個遙遠的該死的目標——!」
「這一切,至今所失去的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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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置信——我猛地站了起來,我能感受到身體在不住地顫抖,可能也出於某種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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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絲塔莎淡淡地回答道,「零,冷靜——之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現在你還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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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是這樣嗎?!」我幾乎控制不住,只差一點點——
「我,你們,我們中間每一個人,每一個人——」我再也沒辦法,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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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阿娜絲塔莎,尤莉亞,娜塔,諾塔——」
「夏爾,‘納奇,綾,遙,諾辛,亞克,愛爾——」我自己在驚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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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發現,上一秒還與你歡笑,和你說話,和你一起戰鬥的同伴——」
「前一個瞬間還像充滿年少活力氣息的同伴,下一秒就倒在了你的懷裡;」
「很久很久的以前,那本應該還是充滿朝氣的學生,本應該擁有平靜的人生,想著永遠,永遠不會失去任何一個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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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不會有任何情感嗎?難道就應該讓她就這麼被遺忘了嗎——?」眼淚,不知道何時從那乾燥的眼眶中,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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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柯隆-零!你——」千緩步走到我的面前,猶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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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記住了了我的姓了呢——!」我略帶一絲不知怎樣的情感對千輕輕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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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為什麼該早點去死的本是這個奇怪而愚蠢的世界,那些屠殺孩子們的劊子手們,那些機械般存在著的人類,那些將一個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學生與孩子們的意識撕成碎片,將記憶灌滿恐懼與無助的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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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我,卻要為了他們而再去失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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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死死盯著我那雙機械般的手臂外骨骼,不顧已經模糊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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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零——你失去了記憶——」夏爾從一旁向我緩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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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我朝一旁看起來,極度恐懼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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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曾經那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一個人,的親人,是她的弟弟——」
「當我一直一直,一直希望自己的生活不會再改變,能繼續那樣平靜下去的時候——什麼都失去了,對我來說。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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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樣永遠地戰斗下去,永遠地失去所珍惜的人,而無法回到曾經的平和的生活;
難道遭受了一切,實驗,死亡,痛苦,尖叫,這無情的世界的一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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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就要選擇尋找這本身就不合理的世界的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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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口喘著氣,微微側過頭掃視周圍發現隊員們都非常警惕的盯著我。我這才發現,背部的模塊化機械臂已經組合而成了一把尖銳而修長的紅色的長劍,正在我的身體側面微微震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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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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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曾經的你也從來沒明白過!!!」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墨芬納奇站了起來,取下了一直帶在頭上的耳機,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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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從來沒能真正明白過,從來沒有!」她激動地握緊雙拳,機械外骨骼關節「咔咔」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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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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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真的會嗎?!自始至終,自從逃出 Realand共和國那地獄般的實驗基地後,每次,每一次在遭遇戰鬥而犧牲的「彼岸花」部隊同伴們,自始至終,都從來不可能被忘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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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以為看著自己的身體在無數儀器與工具的摧毀與試驗之下,你真的以為將自己全部的靈魂鎖入那些冰冷的機械外殼中,然後沒有任何人,任何痕跡證明自己的存在,然後死去,是我們願意拋棄與每一個時間點,每一處遇到的珍惜的同伴,每一次跨越上千年的歲月進行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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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拋棄曾經那幸福的記憶,不惜冒著隨時被暗殺,襲擊,被所有曾經愛過的人忘記的結局,而被迫選擇的人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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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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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墨芬納奇一步衝到我面前,用力地用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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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她深藍色的瞳孔爆發出一股不同尋常的能量,晶瑩的淚水在眼球邊緣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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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
我,到底,還是那個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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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刺耳的呼嘯聲狠狠地刺入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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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是綾嗎?」千突然警覺起來,試探性的在內部通訊系統中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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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異常嘈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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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抬頭向昏暗的天空看去,一個黑色的影子正在從 Tulpenia帝國的邊境防衛墻正上方急速逼近。
很明顯就是偵查結束回來的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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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複!這裡是001號 明日千,010號綾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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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我,我,我回來了——」明顯顫抖得厲害的聲音從通訊終端內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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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舒了一口氣,接著說到,「降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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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還未結束這句指令之時,那個綾的在空中的黑色人影已經在眨眼間衝擊了我們面前的地面,然後綾,吃力地支撐起了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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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千跑上前去,進入揚起的大團彌漫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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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靠!近!我!我——」綾沉悶的聲音機械般的從頭部防護元件中轉出。
「綾?!」千擔憂地扶著綾劇烈抖動的肩膀,彎腰埋下頭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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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這時緩緩地抬起她的頭,打開的頭盔後,那一頭藍色的頭髮已經被還未完全乾透的鮮血染成恐怖的紫紅色,她昏暗無神的瞳孔佈滿鮮紅的血絲。
「對不起,千。」
「我失敗了,我沒能夠在他們,之前自殺。」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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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道慘淡的白色閃光從綾的手中滑過,飛速刺向千的腹部。
我麻木的朝千撲了過去,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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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視線從被我推開倒在一旁的千身上移開,看向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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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綾的刀刃——啊。」綾的雙手握著她的那一柄長劍,將刀刃全部捅進了我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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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零,為什麼——」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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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濺滿血跡的綾,一頭栽倒在了我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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