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娼館月光蝶~女公關2度人生 - 買春街的風景（２）

我抱著還沒發完的傳單，向男人走去同時露出燦爛的笑容，大聲打招呼。

「您好～！我是『月光蝶』的女孩，今晚有空嗎？要來店裡喝兩杯嗎？」

拿出做八大之前每週打三份工，累得像狗時得到的經驗，啪地伸直手臂向男人遞出傳單，表現出對方不接下傳單，就絕不收回的氣勢。

「看您揹著一對手斧，是擅長使用擲斧對嗎？一定很勇猛～非常期待您來店喔。話說可以讓我看看您的武器嗎～看起來好重喔～我應該連一把都拿不動吧。好想看您揮舞手斧的英勇樣子喔！可以告訴我您在冒險者公會的戰績嗎～？」

幾乎用喊的說出一長串話，仗著穿鞋後比他略高的身形，一股勁越貼越近，操縱臉部肌肉，盡可能擺出最誇張、最沒感情的營業用笑容。

有更多人停下腳步，注視這位揹雙斧的冒險者，跟全力演出推銷的我指指點點。

不，主要是針對我。

「哪間店的，這麼會叫，在床上一定更大聲吧。」

「臉不怎麼樣，身材倒有中上。」

四周的路人包括冒險者們，紛紛圍過來討要傳單，順便朝正和我對峙的手斧男說教。

「欸，人家都叫這麼賣力了，拿一下吧。」

男人臉色非常難看的拿走傳單，另一手忽然狠狠朝胸部抓來—我迅速將鹹豬手拍掉，朝他的臉大喊：「歡迎到店裡、付錢摸個過癮喔！」

四周的人也笑起來。

「這種雞沒有翅膀，不會飛走的！」

喧鬧聲引來更多好奇的人，逐漸形成人牆。我盡可能發出傳單，一邊閃躲趁亂偷摸的十幾隻鹹豬手，也把兩臂緊緊夾在身體側邊保護胸部。

然而幾乎被團團包圍的狀況下，免不了有閃不過、甚至從後面深入腿間想偷摳。還有人想抓住我的手腕，把保護胸部的手臂拉開。

要是被迫擺出毫無防備的姿態，絕對會發生很糟糕的事。

現在不是駐軍巡邏的時間，這條街上一如往常都是配戴武器的男人，而且我是娼妓，被這群人拖進娼館間的暗巷狠狠侵犯也姑且算是合法。

事後即使夫人因為同情繼續讓我留在店裡，我的價值也會因為被一大批人玩過而摔到谷底，馬克西米安那個變態不用說，連鳥馬大叔也會覺得太髒，再也沒有人要光顧。

最後除了去買春街底外牆有破洞供人看免費的矮木屋繼續賣以外沒有別條路，而那種地方的賣春女收入連史萊姆都買不起，要是生病只有死路一條。

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人可以依靠。

幸好一開始就選了距離暗巷比較遠的位置，加上我的個子高，想把我拖走沒那麼簡單。

我利用轉身發傳單的動作甩開每一隻摸上來的手，同時強迫自己不可以露出怯弱的樣子，好不容易讓男人們知難而退，拿了傳單就離開。

—說實話，並不是真的只靠我自己。

我整理好被弄得十分凌亂的衣服，朝站在街對面穿著軍隊制服注視這裡的士兵行禮。

那些人是因為他發出餓狼般的氣勢才散去。

手斧男則早就不見蹤影。

呼—

其實我會特地引起注意的原因是看到希洛琳彎起腿，打算朝手斧男的胯下發起痛擊。

對方是法律准許公然攜帶武器的冒險者，我們只是未經鍛鍊，也沒有戰鬥技能、手無寸鐵的妓女。要是當眾讓對方難堪，可能直接遭到暴力對待、最壞的情況是傷到臉或身體。就算兇手被駐軍逮捕，吃虧的還是我們。

剛剛情緒和場面都有些混亂，現在我才想到，希洛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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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洛琳從烤蛇麵的攤子下冒出來。應該是被聚集過來的人群嚇到，不知所措中憑直覺躲進去。也好，剛才的場面很混亂，她沒自己躲起來的話，我也顧不到她。

「姐姐。」

「嗯？」

「謝謝。」

「沒事啦。欸小哥，也給我一支烤蛇麵。」

我伸手付錢的時候，另一隻手比我更快將硬幣放在烤蛇麵小哥的掌心。

「還要一支，都我付。」

是那位駐軍士兵。喔不是，他的臂章表示他是一位具有騎士爵位的軍官。

既然有人要幫忙付這筆小錢，也沒什麼好拒絕。

軍官先生介紹自己叫古雷法登，是本地駐軍的連隊幹部之一。因為錯過今天上午率隊巡邏買春街的任務，被罰不得午睡並單獨巡邏。

「不會危險嗎？冒險者至少也都穿著皮甲，布做的制服對斧頭或刀劍沒有防禦力。」

「軍用制服是魔法纖維製成的。要不要摸摸看？」

古雷法登半舉手肘，於是我掐了一下他的袖子—才掐起來就溜掉了。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古雷法登惡作劇地笑著，詢問我們的名字、屬於哪家店。

「月光蝶啊，邊境數一數二的老牌名店，跟妳們喝酒一定很貴。」

「您來光顧的話會優先招待您，酒錢算我的！當然只有第一次，之後還是會跟您收錢。」

我再次行禮順便展示胸谷。主要是表達謝意。

「那只去一次就好。」

「也可～以。」我用期待的笑容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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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先生古雷法登專注盯著街上來去的冒險者，我和希洛琳坐在附近路面的樹塊上，張嘴一口一口從樹枝撕下麵糰，欣賞面前的街景邊聊店裡的事。

「昨天的客人玩骰子連輸十二把，脫到剩內褲還要賭，最後喝光整支酒就倒了。」

「有時候要放水啦，不然客人覺得被修理，以後就不來了。」

「可是我如果輸要也脫衣服啊。」

「啊—那還是不要放水好了。但我想有些時候可以例外。」

「什麼時候？」

「妳喜歡那個客人的時候。」

「姐姐有喜歡的客人嗎？」

「現在沒有。」

回話的同時我稍微瞄向一旁的軍官先生，他有注意到我的視線，輕輕點頭。

有一瞬間感覺好像回到遙遠前世的某個白天，坐在學校草坪上喝星〇克看路過帥哥的時光。

想不起來當時一起坐在草坪上的有誰，應該有笑笑吧，模糊的面孔和聲音閃過腦海，想要把腦海中的形影固定下來卻一瞬消逝。

前世記憶復甦後，偶～爾會冒出想回到原本世界的念頭。想回到家裡我的房間、學校附近租的房子、還有那個人的公寓。

為什麼會轉生到異世界、不、為什麼會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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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甦的記憶大部分很模糊，只有個大概印象，可以很清晰浮現畫面的只有極少數片段，其中包括死前最後看到的景象。

好不容易握到手機的右手，淺藍漸層色的指甲片，還有……車輪疾駛過來的聲音。

我想，應該是一瞬間就斷氣，沒有任何痛苦的死法。

收到我的死訊後，家裡的人、社團隊友、同學、店長和同事們大概都會很震驚，尤其店長一定會抱頭發出「呃啊啊啊……」的呻吟，然後說「至少請了假再死吧。」接著打電話給我的經紀要求補足出勤人數。

那個人會不會出席葬禮呢？家裡不知道我有男友，店裡也只有笑笑知道，但那個人有時候直率得莫名奇妙啊。如果笑笑有通知他，或者發現找不到我，最後碰巧出現在殯儀館也不奇怪。那個人啊，最擅長就是把事情往壞處想。

有幾次深夜睡前我在腦海想像過，那個人沉默流淚最後逃出靈堂、抖著手抽菸試圖冷靜的樣子—所有人裡面，只有他的臉想得起清晰的五官。

因為幾乎每次都是恍惚亢奮到幾乎失神中看著他的臉，被頂上腦中滿是高空煙火的高潮。

等身體的亢奮平息，再被半強迫摟進懷裡，讓我張開雙唇和他繼續交纏。有時我會鑽進被子擅自含住尚未消退的濕黏肉棒，發出淫靡的聲音表達想要再來一次。

當然也想得起那根對我的小穴而言粗度、長度和形狀都完美相契，令我身心著迷成癮的棒身上混合兩人口水、汗水、以及精液的味道。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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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洛琳吃烤蛇麵的樣子很豪爽，張嘴咬住再往上撕，每次都是一大口掛在嘴邊慢慢咬。這種吃法很快就會口渴。

「要喝炎玉果汁嗎？」我提議說。

「嗯！」

炎玉果一般有巴掌大，外殼堅硬，像是晶亮的紅色巨大胡桃。撬開取出裡面晶瑩血紅的果粒，壓碎可以得到鮮豔清澈的濃郁紅色果汁，兼有蘋果和鳳梨的香甜。裝入史萊姆製成的半透明袋子，插進麥桿當吸管就可以喝了。

外觀有點像西瓜汁但更清澈，味道則完全不是西瓜，介於橘子和鳳梨之間。

「這家比較好喔。」我指著另一家標價比較貴的店說。

「可是比較貴欸？」

「這家是用石磨磨出來，再用棉布過濾，不會吃到碎籽。」

「咦—可是用腳踩的比較便宜。」

「有過濾的比較好喝啦。」

雖然以前喝腳踩的沒有肚子痛過—感謝這裡的媽媽生給我很強壯的身體，但記憶復甦之後，衛生觀念方面實在無法接受從人腳下踩出來的飲料。

然而細菌等國中課本知識我只記得大概，本來就沒有自信可以詳細說明，而且一昧主張搞不好還會被教會注意到，當作反對神明的邪惡魔女、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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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我們目送古雷法登結束任務離去，我和希洛琳繼續發傳單，很快把最後剩下的傳單發完。

任務完成！

我們拿著袋裝果汁，在暖暖冬日陽光下擅自逛了一圈公會所在的圓形廣場。

圓環邊有一間門面很乾淨的小酒館。屋簷下伸出的鐵架掛著簡單的方形招牌，漆成龍藍色（dragon blue）再用亮紫色寫上店名「龍鱗」

「這家酒館，是我們店裡離職的前輩和她丈夫一起經營的。」我對希洛琳說。

「嗯？」

希洛琳嘴裡咬著麥稈抬起頭，像是老西部片裡的男主角，卻有可愛的少女臉蛋。

「今天沒有開耶。」希洛琳看著緊閉的店門，咻咻吸著果汁。

「嗯～可能有事外出吧。小酒館要忙很多事情。」

這樣邊走邊聊，我和希洛琳已經回到月光蝶附近。

離開店營業還有不少時間，我決定先回房間補眠，再迎接夜晚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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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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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春街的風景（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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