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娼館月光蝶~女公關2度人生 - 異世界娼館「月光蝶」新人教育講師（２）

新人和我一樣是高挑小臉款，矮我半個頭但應該還會長高。眼瞳的顏色很特別，眼形帶著明亮的笑意，臉蛋也遠勝過我。黑髮配上微微粉紫色的髮尾—是和某個稀少種族混血才有的特徵，再過一、兩年應該會是個大美人，說不定是未來的業績前三。

「收費跟接待的方式，所有注意事項都要教喔。」夫人說。

「好—的—」

「要好好教喔，妳現在可是前輩了。」

「好♡」

「交給妳啦。」

夫人走出辦公室，開始巡視開店前的準備工作，把希洛琳留給我。

仔細看的話這孩子真心長得很好看，尤其那對略帶漸層，淺冰藍色的清澈眼睛。被她滿懷好奇看著，讓我心情整個都好起來、充滿幹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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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坐著講？」

「好。」

忽然覺得希洛琳這孩子有點眼熟，很親人的感覺，大概長得像某個待不久的女孩吧。

做這行有嚴苛的地方，這孩子外型好看歸好看，內心夠堅強嗎？

希洛琳睜著淺冰色的大眼睛，表情很堅定。

「聽好囉？我們的收入靠三件事：賣酒、陪聊、陪睡。吧台裡的姐姐會記下妳今天讓客人點了多少酒，再算抽成。陪聊收費照夫人講的，但我想應該還會調高。還很年輕嘛。陪睡的部分則是自己全拿。」

「嗯。」

「至於上床前要抹的史萊姆……妳看過史萊姆吧？看起來像痰或男人射出來的那個，只是很大一坨、更透明、裡面有核。」

「看過。」

「我們有固定合作的獵人，會送去掉核癱軟的史萊姆屍體過來，我們自己加工，抹在那裡避孕。詳細怎麼做我會再教妳。」

「抹在小穴嗎？好。」

這孩子講話滿直接的嘛。

「雖然店裡沒有男人，不過夫人有些幫得上忙的朋友。要是客人沒付錢想硬上，要立刻找夫人，或是弄痛妳的話，就來找我。」

「為什麼？」

「我會幫妳揍他。」

我前世確實曾和客人打架，某個擋住好幾次還想在包廂硬挖的噁心傢伙。但在只要買到冒險者身分就能公然持械、比人均一把手鎗的台中還恐怖的異世界，最好克制自己的脾氣。

希洛琳露出「大概是開玩笑但很可以」的笑容，應該有理解我的意思。

「說笑的，妳也看到這座城市有一堆帶武器的冒險者，動手對自己沒有好處。我有準備一些藥草，小傷或痠痛之類，藥鋪沒開的話我可以幫忙。」

除了住在藥鋪後面很簡單就能買到，也包括我前世在學校是運動社團，以及最後一任男友對這方面頗有研究，所以在消除痠痛方面懂一點皮毛。

「嗯。」

「妳想住在店裡的話會給妳房間，不過整理和洗衣服之類的雜事盡量自己做，忙不過來的時候才請蓓蕾幫忙。就是穿同款淺紅色衣服的女生，她們年紀還沒到不能接客，專門做雜事。然後是一些要記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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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店裡基本規定交代一遍後，我帶希洛琳去找身高接近的人借衣服。

店裡每個女孩多少有幾件舊衣服，在她可以自己向裁縫店定做衣服之前撐一陣子。

想不到的是，希洛琳比店裡所有同齡女孩都高，最後把整間店都問一遍才借到一件合身的連衣短裙。腿露出的比例剛好，而且衣服顏色和她的髮色很搭。

「不錯呢，就這樣穿著，我教妳上桌陪聊的時候該注意哪些事。首先要注意時間，就是大廳那座時鐘。我們店從開門算起可以分三節，陪聊每到一節就問客人要加買下一節，還是上樓。如果已經到最後一節……」

「那個—」

「嗯？」

很好很好，好學生就是要提問喔，問吧。

「姐姐長得高，也漂亮，為什麼會業績不好？」

啊？

「那是、有別的……原因……啦。」

是吧，連初次見面的小女生都不覺得是長相的問題，我也該面對事實—早就面對過了，目前來說沒辦法，除了照現在這樣過下去直到存夠錢重新開始外，也沒別的選擇。

「最重要是收到錢，還有被弄痛了一定要說，好嗎？希洛琳？」

「好。」

「還有妳剛剛說我漂亮對嗎？」

「嗯！雖然眼神很兇，可是有個性，感覺像媽媽。」

啊～這孩子～♡～是誇我還是說我老啊？

「聽好了？我這世—我現在才十九歲，生不出妳這麼大的女兒喔。」

「姐姐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是因為年紀到了，不能繼續住在救濟院，可是鎮上的手工作坊薪水爛透了，雖然有床睡但周圍男生都一臉想上我的樣子。才不要免費讓他們上。就坐上介紹工作的馬車，每天只有一塊麵包和沒有肉的培根湯，餓了好幾天……到這邊以後，立刻被剛才的阿姨帶來這家店。」

我默默瞪大眼睛。

希洛琳不是第一個，我知道店裡也有其他人是坐那種馬車來到「月光蝶」。

偶爾出現在貧民區或偏遠村子，謊稱是給城裡有錢人找幫傭，或是某知名作坊徵求工人，實際是販賣人口。只要稍有想逃跑的意思，男生會被毒打再加上鎖鍊，女的會被剝掉衣服等不同方式防止再次逃走。

「那個啊，假裝介紹工作，其實是人販子的馬車。」

「我知道啊，一上去就發現了，其他人都在哭。不過，要把人賣掉的話，重傷或者其他不好的事情，應該不敢對我們做吧？而且保護馬車的冒險者都會偷偷分我一條培根，跟他說他長得像救濟院裡的大哥之後，晚上還會讓我在他旁邊睡覺。」

不得不說這孩子一臉天真，其實滿聰明的。

如同她的推論，少年如果做為勞動力不能打到重傷。少女要賣作娼妓的話處女必須留著，才有好價錢。就算已經不是處女，也要盡量保持衣服遮不住的地方沒有傷痕。

而且她還曉得抱馬車護衛的大腿。

「……我懂了，妳表現得很好，跟客人聊天就要這樣。男人喜歡聽到我們說他像爸爸或哥哥。還有，對夫人不可以叫阿姨。」

「嗯！」

希洛琳給我一個有點欠打的微笑。這孩子笑起來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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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等開門以後，帶她一起陪鳥馬大叔作為上桌的訓練—不巧他今天沒來，雖然說迷上我，但也就是一個月來兩、三次的程度，其實不容易碰到。

不能放著這孩子第一天就掛零啊，只好把她託給嘉爾芭蒂。

現在可以確定那女人雖然有張熱愛挑釁的毒舌，人其實滿好的—唯獨我不曉得惹到她哪條乳腺不通，明明我一開始是她帶的，看到我卻一定沒好話。應該沒有惡意啦，但就很煩。

反之對男人，尤其這座城市裡幾個商業公會的會長，她一開口臭罵或諷刺他們則有如動聽的樂曲。這群有錢的抖Ｍ客，總是朝聖似的成群向她獻殷勤，被她當作貓狗下人一樣對待還滿臉傻笑。應該都是可以溫和鍛鍊希洛琳的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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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還知道交給我，讓妳帶的話搞不好滿十六還開不了花呢。」

「只是不想讓新人第一天就掛零好嗎。」

嘉爾芭蒂兩臂抱胸，將那對本來就不小的球抬得很有氣勢。

「呵。這孩子交給我絕對正確。看在妳有識人的眼光，她第一次業績達標的時候，我們去吃點好料吧。」

「還真是謝謝女王陛下啊。」

「免禮。萊登會長、你起來給那孩子坐，順便去櫃檯換一桶酒來。」

嘉爾芭蒂從她整桌的客人裡叫一個讓出椅子，讓希洛琳坐下。

她這桌有五個客人，一晚純陪聊就等於我好幾天的業績。

我早一步提來新的小酒桶，連同給希洛琳的杯子，一起拿給那位被撤銷座位的客人。

「要為您取椅子嗎？」

「不用！」

客人果斷回絕，反應像是深怕我打擾他享受被命令的樂趣。

這位抖Ｍ客接過小酒桶和杯子回到嘉爾芭蒂那桌，還被命令給希洛琳倒酒。

倒完之後他退到一邊繼續站著，戰戰兢兢像個待命的服務生，完全看不出皮草公會之首該有的樣子。

「偉大的人也有想放空腦袋當小狗的時候」

嘉爾芭蒂是這樣說的。他們那個人種對我而言有點遙遠。

把希洛琳交給嘉爾芭蒂，會不會學到壞習慣啊，現在才想到這點是不是太晚？而且有些客人討厭嘉爾芭蒂的營業風格……我覺得她應該是有分寸的人，不然夫人早就插手了。

總之好好努力吧，希洛琳，我的第一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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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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