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總得吃飯的,打贏了就有錢拿,這不是正中我下懷嗎?不過這城裡的物價還真是誇張,才吃個飯就賠了我一身衣服。」
原來衣服是拿去抵債了,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不知道有沒有好心人送他一件衣服穿,至少讓他撐完十二天吧。
眼看比賽就要變成談話性節目,琥珀怕耽誤到下午的賽程,和工作人員討論了一番,決定要增加規則。
「大會報告,經審議,今後的比賽採用計時,至多半個時辰內完賽,未完賽兩者皆淘汰。」
「咦?兩個都淘汰的話,就算撐到最後對我也沒好處啊!我才是努力在防禦的人,我能撐那麼久應該算我贏吧?」
「並沒有規定誰是攻擊方誰是防守方,所以兩人隨時都能攻擊,要攻擊或防守是個人的選擇,對方也沒有要求你防守啊。時間所剩不多,請兩位盡快完賽。」
丁字褲老兄當然不想輕言放棄,不靠防禦自己根本打不過雲書,可繼續防下去自己還是沒辦法晉級。只是想賺錢而已,怎麼會這麼難啊…
「唉…這根本是針對我嘛…」
「這對我也是不利啊。」雲書說「你要是敢讓我淘汰,賽後走著瞧吧。」
看起來文弱的雲書居然講出這種話,讓臺下觀眾不寒而慄。雲書的風格和碧水派形象確實很符合,偏向優雅婉約,用疾代替猛,是流水一般的劍法。
「原來碧水派也會玩黑的嗎?」
「不會真的有黑幕吧!」
「早知道就買碧水派了,根本就是打假賽!」
雲書的話除了嚇到觀眾,丁字褲老兄也嚇到了。
「咦!?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威脅我!我還不想死啊!」
「你說呢?」雲書一步步靠近,明目張膽的說著「你知道嗎?我這把木劍,是驅鬼的桃木劍,你以為你那笑死人的掌法擋得住嗎?」
「你不能這樣!這不公平!裁判,他作弊!」他向裁判求助,可裁判也無能為力。
「每位選手在報名時都有辦手續,上面黑紙白字地寫著『比賽過程中若發生傷亡,主辦方僅盡力提供醫療救助,其他概不負責。』所以與我們無關。而且武器種類並沒有限制,並沒有作弊一說。」
「咦!?我確實有辦手續,可是你們根本沒說過啊!我只是聽你們的話,乖乖蓋了手印,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們根本沒有說過!」
與此同時,臺下的清心和沉月也有點慌,當時根本沒有認真看紙上的字,就愉快地蓋下手印了,怎麼突然來個回馬槍。
「你們沒有問,我們就當是同意了,為什麼要額外做說明呢?」
「不!這樣不是很奇怪嗎!我只是來賺錢的啊!怎麼可以就這樣死掉!」他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因為姿勢改變了,防禦隨之解除。雲書一劍揮過去,可還沒碰到他的身體,他就連滾帶爬地離開場地範圍。
「二號場地由碧水派雲書勝出。」琥珀淡定地宣布,但比賽的結束完全無法平息大家的怒火。
除了沉月他們,觀眾席還有許多選手,大家圍著琥珀想討一個公道「你們這些裁判什麼都知道吧,怎麼不早點解釋?」「主辦方欺負我們書讀得少,我就知道突然辦比賽很詭異!」
「有任何問題,請找歡宜樓或顧家,我們僅負責比賽的裁判事宜」聽見琥珀的回答,有些人想揮拳揍他,但被琥珀的粉絲們制止。
事件從選手對主辦方,變成選手對琥珀的粉絲,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琥珀只是在工作而已,有問題的又不是他!」「他是主辦方的人,自然和他們沆瀣一氣!」「不准這樣說琥珀,要怪去怪歡宜樓!」
還有一些人圍著雲書,大多都是好奇碧水派的黑幕,畢竟他剛才說了這麼多,大家都害怕自己丟進賭盤的錢打水漂「我現在買進碧水派還有救嗎?」「第一名是碧水派的話,第二名會是哪派?」
雲書揮揮手,只是輕鬆地說「沒有黑幕啦!那只是我隨口說說,用來嚇對手的手段罷了。我們碧水派會用實力取勝,還請大家多多支持。」
突破大家的包圍,雲書走向丁字褲老兄,但對方光是看見雲書就嚇得縮成一團「不要殺我!我已經讓你贏了,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不會殺你,那都是我騙你的,否則我一輩子都突破不了你的防禦。」
「可是…你不是說你的木劍可以…」
雲書指著手上的木劍「這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劍,沒有什麼驅鬼的功能啦!再說了,就算是桃木劍,你的那種防禦也不一定能突破。」
「是這樣啊…不過我也不清楚那些東西能直接突破防禦,聽見的時候真的嚇了一大跳…」
「不過你的防禦這麼好用,為什麼不在解除後再用一次呢?」這麼做的話,只要在對方攻擊時防禦,自己也能抓時間攻擊,等對方下次進攻再用一次,就算自己硬打打不過,也能靠這招取勝。
「其實…這招一天只能用一次,否則會七孔流血而亡。」
「好硬派的設定…」在旁邊聽見這句話的沉月吐槽。
「你現在沒有衣服可穿,要不我借你一件,千萬別再用來抵債囉。」雲書說著,便要帶丁字褲老兄走「清心、沉月和李老闆,還有什麼事要找我嗎?不介意的話,就跟我回望月吧,我順便拿衣服。不過要是不小心說太久,可能會看不到下午的比賽哦~」
突然cue的三人順勢答應了,該怎麼說呢,雲書這個人有點怪,但是不得不信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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