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雲派的武功倒是和閒雲派大同小異,就連「獨門絕技」也差不多,不過這掌門們的恩怨就交給他們,弟子們只管贏就行了。
「我可是孤雲派的大弟子,其他師弟妹高低都得敬我一分,你這沒聽過的就別擋路了,這次武鬥大會不過是我們復仇的墊腳石!」
趁廖旭講話,沉月往他身上砍了幾刀,但他話不講完不罷休,就算痛先也忍著。
「這次武鬥大會大勝後,孤雲派就比閒雲派更有名,也是全中原最強!然後…不行不行,真的很痛,還是先打好了…」
刀劍不長眼,要是下一秒沉月直接砍要害就完了,廖旭決定先打一下。不過都來到這裡了,還是想繼續講完,他便一邊打一邊碎念。
「就算是碧水派,」利刃劃過沉月的衣衫「也不是我們的對手,」衣服的下擺霎時被砍掉一小角「接下來請看好了。」
孤雲派的劍比想像的強勁,想到葉珊珊輕鬆打敗了閒雲派,令人不禁猜想她到底有多強。
面對廖旭的下一擊,沉月轉過身,順利躲開了。沒想到廖旭用力過猛,一下子摔在地上。
『他的這種毫不保留的個性,說不定可以好好利用。』
雖然重重的摔了,他起身的速度卻比一般人快得多,或許他也有意識到自己的短板,所以更認真練習了起身的動作。
左砍、轉圈、右砍、左砍、前刺、前空翻、前刺、轉半圈、右砍,沉月一套招式下來,廖旭已被耍得團團轉。他太容易以直覺應付各種招式,又多又雜的動作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哇哦~沉月兄弟不錯嘛!」崔德海雖然沒見過沉月習武,但他的表現出乎意料的好。
「我也這麼覺得,雖然攻擊都沒有中,但對方的節奏已經被打亂了。這位孤雲派的弟子太緊張了,沉月又不按牌理出牌,急於反攻或格擋反而被看破手腳。」若水倒是很冷靜的分析。
該說不愧是碧水派的明日之星嗎?林若水一人撐起了清心對碧水派的印象,畢竟崔德海有點ㄎㄧㄤ,雲書又神神秘秘的。得給她留下好印象才行,畢竟連接著碧水派掌門的線,就掌握在她手中。
沉月把動作再重複一遍,廖旭雖還落於下風,但閃躲的動作也變得靈巧起來,看來他不是這麼呆板的人。
隨著廖旭越來越熟悉這個招式,他開始意識到沉月每一擊都不是為了砍中他,只是在影響他的心態罷了。剛剛是自己操之過急才會上當,現在只要慢慢調整閃避的姿勢,就能靠自身的力量再次占上風。
『左砍、前刺、前空翻…下一步是前刺對吧!那我就往上跳!』看到沉月果真使出前刺,廖旭在心中竊喜『再下一步是平面的轉半圈,就算他即時調整刀的軌跡,也沒辦法揮到上面。趁他錯愕時,就是反擊的時刻!』
廖旭自信的向上跳,提劍揮向沉月,腹部卻傳來一陣痛。
「呃!怎麼回事?」還沒搞清楚狀況,他痛得在地上打滾,也無力再起身。沉月倒好,只是舉手向裁判示意。
「孤雲派廖旭選手失去進攻能力,本輪比賽由無名刀流沉月選手獲勝!」
「沉月兄弟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沉月聽見崔德海的聲音,才發現林若水看了他的比賽,還好他的表現沒有太差。
「沉月,你有沒有受傷?」清心倒是不在乎有沒有贏,廖旭的比沉月年長,力量大上許多,第二場又對上要陸羽,受傷可不能勉強。
「沒有,只是衣服有點破,其他一點都沒事。」
「你這家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疼痛感稍微緩解的廖旭咬牙切齒的問,他明明親眼看見沉月使出了前刺,怎麼還能砍中他的肚子。再說了,沉月比他矮,以他跳起來的高度,橫砍最多也就砍到腳而已。
「這個嘛,因為你跳起來之前一直無意識的看天空,我就覺得你是想抓時機向上跳,所以我在做前刺時就已經準備好往上揮刀了。再來,你真的往上跳時為了跳得更高,雙手都抬起來了,腹部暫時沒有防備。跳起來的你不知道我有沒有按照前面的順序轉半圈,實際上,在前刺過後我馬上就往上方刺了,你也可以問問觀眾們。」
「這位公子說的沒錯,他在前刺之後便向後收,然後轉刃向上刺。在如此大的力量差距下,還能出奇制勝,著實讓我佩服。不過這是因為對手過於輕敵,遇上謹慎的對手便難以施展,從另一方面來看,這位公子也是莽撞的人呢。」開口的人正是林若水,此刻沉月正式意識到,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小師妹為何能居高位。
同樣是觀摩比賽,與清心沉月不同,她還能在輸贏之外看見不同的可能與結果。明明沉月比她長一歲,心中的敬意卻油然而生,彷彿她才是碧水派的掌門。
上午的比賽正式結束,距離下午的賽程還有一段時間,清心和沉月一邊請教若水,一邊吃著午餐—當然不是他們付錢。
『咦?大家突然很認真的討論,這樣我不就一句話都說不了嗎!?』突然意識到自己整話都沒有台詞的舒敏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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